第5章 第1次覺醒

「我們家從來沒有向別人借過東西。」

夏樹冷冰冰的回答道。

「偽造借據可是會受到法律懲罰的，想好了再說。」格爾看對方來者不善，也不逞多讓。

這名小痞子似的人物名叫皮克，在鎮上是出了名的混子，多次被治安官處罰，但都無濟於事，他手下的還有兩個人，一個紅毛小子多尼，一個走路跛腳的大個子貝魯。

「靠近點，字據上寫的明明白白，你們家欠我兩個大金龍和七個銀鹿，以及五個銅星，現在你好心的皮克大爺免除你五個銅星的債務，只需要返還兩個金龍和七個銀鹿。」

這三個痞子緩緩向夏樹走來，並且雙手打開借據，上面寫著歪七八扭的文字，上面不知印的誰的指紋，一看粗劣程度就知道是偽造的。

「我跟你們說了，我家從來不借別人東西，如果你有任何異議，請向法官大人狀告我，我可不怕打官司。」

夏樹眼中充滿了血絲，他懶得理會這三個蠢貨。

「哈哈哈哈，你猜他說什麼，他要和我們打官司！一個沒爹沒媽的臭小子還想和我們打官司，哈哈哈。」

皮克手指著夏樹，擺出一副手舞足蹈模樣，他身後的二人也哈哈大笑，好像他們今天吃准了夏樹。

「你應該感謝皮克大人的慷慨！我們早就可以讓你償還債務，但皮克大人心善，直到今天才跟你要，要知道現在貨幣貶值的多麼嚴重！我們可是虧損了大價錢！」

「夏樹，你已經在訓練場六個多月了，這輩子都成為不了覺醒者了吧，要想在白馬鎮生活下去，你知道該怎麼做！」

紅髮小子多尼滿嘴嚷嚷著。

「格爾，我們走，今天沒空搭理他們。」

夏樹知道他父親的餘威終將有消散的一天，他不能庇佑夏樹一世，這三人敢把注意打在夏樹身上，就是看在他無依無靠的份上。

看到兩人沒有在意他們的言語，皮克三個頓時拉下冷臉，現在市場上人還不少，否則他們早就動手教訓夏樹了。

「你也不想你妹妹出什麼意外吧，骯髒的臭蟲，敗家的廢物。」

皮克在他們身後拋下一句惡狠狠的話。

夏樹身形獃滯了一下，但終歸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出喧囂的市場，在和格爾分開后，他返回家中。

我的臉色通紅，一模額頭，極為滾燙，像發了高燒的病人，他回家后看到夏亞還在看兒童繪本，便跌跌撞撞折入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身體好燙，血液比修鍊時流動的還快，是吃了異種的緣故嗎......」

為什麼我對那隻異種有強烈的食慾，此刻，夏樹胃液翻滾，將嚼碎的血食消化，吸收，而這些營養又刺激著夏樹全身的細胞。

生長，分裂，快速死亡，再分裂......循環往複。

他的精神力被引入修鍊《源血法》時看到內景。

每一根血管都像一條支流，他一次次踏足血液中，而這次不一樣的是，他的意志衝破了那層隔膜，看到了非凡的景象。

一條血河橫亘於長空，光與暗被它一分為二。

這就是血脈長河嗎？

一個古老的意志呼喚著他，並歡迎他的到來。

佇立在血脈長河上方的一個黑色王冠顯露出來，它似乎注意到了夏樹，一道黑色印記打在夏樹身上。

頓時，一股力量被灌注進他體內，不斷地改造著他的身體，夏樹的表皮像燒紅的磚石一樣滾燙，

皮膚表面的毛孔散發著白氣。

在此期間，夏樹發覺的身體很難移動，但他一直保持著清醒，而且對外界的感知更加敏銳，一直蟲子的細微響動他都能聽的明明白白。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等他醒來，已經到了下午飯時間，他注意到夏亞正坐在他身旁，眼睛里含著淚花。

「哥哥，你終於醒了！」夏亞哽咽著說。

她的小臉都哭成一隻小花貓了，還在不停的抹眼淚。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跟你說個好事，以後小夏亞每天都有柔軟的白麵包吃，還有許多漂亮裙子穿。」

夏樹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她。

就在剛才，他完成了第一次血脈覺醒，一次覺醒的夏樹，已經有了立足的資本，他不用再為生計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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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安撫好夏亞，夏樹裹上披風，出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夜晚的星辰像被打濕的花瓣，發出垂死的亮光。

借著星光，可以看到他算不上英俊，但也足夠清秀面龐，一抹詭異而難以覺察的微笑浮現。

「夜晚，好像要和我融為一體了呢。」夏樹喃喃道。

他好像覺醒了黑暗視覺，即便在星辰照耀不到的地方，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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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白馬鎮的另一處，鐵樹聯合商會本部。

格爾的父親巴爾從接受父輩的生意以來便紮根於此，他做事十分謹慎，對貨物的利潤有著嚴格的把控，他源源不斷積累著財富，但想讓他吐出一個銅子兒，比登天還難，因此為他贏得「老吸血鬼」的名號。

鐵樹聯合商會是白馬鎮的一眾大小商人自建的組織，目的是為了維護本土商人的利益，而且在和外地商人爭奪市場時能夠團結一致。

巴爾是這個組織的元老級人物，他的背後隱隱有男爵的影子，因此在聯合商會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了，不要再找夏樹！他已經沒有資格和我們家族的交往。」

「夏樹的父親死了，我們不應該幫助他嗎？」

格爾有些不甘，畢竟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夥伴，而且，只有夏樹沒有因為自己肥胖而嘲笑他。

「他已經沒有潛力，不值得我們這麼做，而你還借給他八枚銀鹿！你這是在違背我們的祖訓！」

提及那八枚閃閃發亮的銀鹿，巴爾臉色漲紅，開始不由自主的咆哮。

「可是……」格爾囁嚅著。

「沒有什麼可是！」

巴爾用吼聲打斷他。

「格爾，我們家族一直侍奉著男爵大人，這一代銀劍男爵對我們很看重，我們的生意想要向外拓展，離不開男爵的支持。」

「我的孩子，你是不一樣的，即便你沒有天賦和能力，我也有辦法讓你成為覺醒者。」

「只要你追隨男爵大人的腳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銀劍男爵是鎮上唯一的升華者！而且他的實力不輸於任何一位子爵。」

「你以後會知道的。」

巴爾盯著他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