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紋身演練
林凡看到妖魔圖卷中的女鬼，腦中不由浮現出女鬼的生平來歷。
大秦西北域。
松花江畔。
一名少女被人販子賣到了大戶人家當丫鬟。
哪曾想，女大十八變，少女居然長成了一個嬌艷欲滴的美人。
男主為了跟丫鬟苟合，經常對她噓寒問暖，賞賜金銀首飾，並許諾娶她為妾。
結果事成之後，男主又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丫鬟因此對男主心生怨恨，便準備將醜事告知女主。
而男主則害怕女主知道，就趁丫鬟跟自己苟合疲憊的時候，用冰錐刺死了她，並把她的屍體扔進了松花江。
因為沒有目擊證人，再加上冰錐第二天會融化，也就沒有留下兇器。
所以丫鬟的案件便成了無頭公案，最終不了了之。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丫鬟死後不久竟變成了厲鬼。
不僅殺光了包括男主在內的一家男丁，還將他們的屍身弄得不成人形，死狀極其慘烈。
此事由當地官府查證，並上報鎮魔司。
鎮魔司出動三名見習除魔使，一名煉魂使者，將女鬼捉拿歸案。
經刑部按律對女鬼審罪、定刑，抽取魂識，打入鎮魔司丁字型大小死魂房。
.......
走馬觀花的看完女鬼的一生，林凡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手中的液體化作了一顆黑色丹藥。
定魂丹。
丹藥的作用躍然於圖卷之上。
凡人服用，安神助眠，滋陰補陽，乃居家旅行必備良品。修行者服用，強化神魂體魄，鞏固修行根基。
「妖魔圖卷，定魂丹，這……」
林凡微微一愣，旋即大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系統獎勵？」
雖然加入了這個神秘莫測的鎮魔司，讓他有些惶恐不安，但妖魔圖卷的出現，卻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管它是凡人吃的，還是修行者吃的，有得吃的就不錯了……林凡這樣想著，看了看手中的定魂丹，然後一口吞下。
霎時間，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從口腔直入腹部，經由丹田傳達四肢百骸。
林凡只感覺自己的頭腦無比清晰，精神頭十足，同時對周遭的環境有了新的認知。
原來他身邊不止一隻女鬼......
半個時辰后。
林凡心滿意足的收集了數十枚定魂丹，管它什麼用的，多存點總沒壞事。
看著圖卷上一幅幅女鬼畫像，或顰、或笑、或露……
怎麼總感覺有點像那啥圖呢？
搖了搖頭，林凡甩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環顧四周，發現其他鬼紋師都在收集顏料，似乎沒人關注自己，不由長舒了口氣。
像系統這種逆天的存在，倘若被有心人發現端倪，恐怕會惹來大麻煩。
別的不說，就說那鎮守副使陸崖，絕對是個狠角色。
雖然他應該無法奪取自己的系統，但可以將自己囚禁起來，變為他的工具人，為他生產各種獎勵。
如此一來，簡直生不如死。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為妙。
就在林凡打定主意的同時，死魂房外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感受魂氣結束，所有人退出死魂房，違令者，殺無赦——！」
話音剛落，房內的眾人齊齊色變，連忙朝房外奔去。
林凡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拿出顏盒收了一滴液體，跟著跑到了房外。
只見房外站著一個奇醜無比，滿口黃牙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掃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我叫周達，以後負責你們任務分配。」
「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說說紋身師的規矩。」
「第一條規矩，紋身圖案只能紋人身上，不能紋妖魔鬼怪中的任何一類。」
「第二條規矩，犯第一條者，殺無赦！」
眾人：「.......」
「好了，下面說說接下來的任務。」
周達平靜道：「我為你們安排了一次紋身演練，只此一次，失敗者抹去植魂，打入雜役房！」
「啊？」
眾人聞言，嚇了一跳。
周達沒有理會眾人，依舊面無表情的道：「現在開始清點顏料，從左到右報數！」
「五滴。」
「四滴。」
「七滴。」
「.........」
「一滴。」
周達的雙目緩緩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林凡身上，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怎麼只有一滴？」
「稟……稟報大人，之前的都收集失敗了。」
林凡心中惶恐，小心翼翼地答道。
此刻，他十分懊悔，暗道自己不該貪心定魂丹，否則也不會才一滴顏料。
「哼！」
周達冷哼一聲，沉沉的道：「你自己找死，怪不了別人！」
說完，便不再理會林凡，轉而朝眾人道：「下面開始分配紋身室。」
「李大牛，丙字八號紋身室。」
「張二狗，丙字五號紋身室。
「趙有財，丁字七號紋身室。」
…………
鎮魔司將紋身室分為四個等級，甲字紋身室很少有紋身師被分配到，基本都是乙、丙、丁三個紋身室隨機分配。
根據林凡的猜測，甲字紋身室應該是拿來紋高等級紋身的，而乙、丙、丁三個紋身室對應的紋身等級也是逐字遞減。
簡單來說，丁字紋身室紋的最簡單，甲字紋身室紋的最難。
「林凡，丙字三十六號紋身室。」
「莫友乾，乙字二十八號紋身室。」
「.......」
聽到自己在丙字型大小紋身室，林凡暗舒了口氣，心說不是最難的那個就好。
然而，還沒等林梵谷興得太早，周達又說話了。
「此次紋身演練，所用的顏料，便是你們手中收集的顏料，圖案由你們自己選擇，以結果論。」
「什麼！？」
聽到周達的話，眾人大驚失色，滿臉的不可置信。
根據植魂的信息判斷，首次紋身的成功率並不高，所以顏料的量具有決定作用。
如果明知會失敗，果斷改變紋身圖案，或許還能提高成功率。
可改變紋身圖案的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顏料。
周達的話，無異於堵上了所有的路。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同時，周達又擺手道：「你們可以走了，有人會引導你們去各自的紋身室！」
「這.....」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滿臉苦澀的走出廳堂。
林凡也跟著引導之人，緩緩來到丙字三十六號紋身室。
剛走進紋身室，他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這，這不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