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第3章

殺豬陳起身用昨晚剩下的酒漱口然後咽下去，用掛在牆上油滋滋的毛巾擦了把臉就出門了，沿著海岸邊的小路走了大約10公里，就到了附近唯一一個殺豬灶，今天有點晚了在更衣間本來要穿上塑膠圍裙防止豬血濺在身上，但是殺豬陳早已熟能生巧，穿上套鞋就去了，已經有好幾個豬肉店老闆站在旁邊等候，今天小豬仔不多也就七八頭，一個個已經放在了一個由兩個斜坡搭成的屠灶上。

殺豬陳走向第一頭豬，旁邊已經準備好洗內髒的的女工停止了聊天，戲謔地說：「喲今天讓我們等的可久，老陳昨天晚上忙壞了吧，嘻嘻嘻。」，「就是啊師父，你昨晚受累了，要不今天我替您得了。」殺豬陳帶了5年的徒弟嬉笑著附和，殺豬陳笑笑不說話，他今天確實睡眠不足有點累，但是他這麼多年的功夫在手上，今天還是打算自己來。他抽刀橫插進第一隻豬仔的脖子，再往下一拉，住的脖子就被割開來，旁邊的女工趕快用一個桶接住噴出來的豬血，一股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殺豬陳今天手上的力氣確實不好控制，殺完第一個已經有些抖，刀不快位置不對，放血就不能徹底，一旦殺完的豬肉血放不完，賣的時候連肉帶血價格能差好幾倍。

一口氣殺完所有的豬，每隻都是一刀解決刀口整齊，他將刀子在桶里涮洗過，隨手接過徒弟點好遞來的香煙，和幾個工人一起休息聊天，聊完天就去了鎮上的早茶店。

「老闆一個燒餅一碗豆漿。」

「喲，殺豬陳啊，心疼剛過門的小媳婦吧，還來光顧我呢？」

殺豬陳照樣笑笑低下頭不答話，吃完早飯回到家，清子已經醒來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清子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一周沒有吃過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