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跟我回去

蘇覺人還沒到家，崽崽就把她那個視角，用手機拍下來的整個過程發了過來，雖然畫面有點晃動，部分區域有點像是過曝了，但完整的過程確實錄下來了。

帶著慕清竹回到家后，兩個人跟著先過去洗漱，因為天冷的關係，哪怕是呵氣也能看見一陣白霧。

熱水洗過身體之後，渾身上下都變得暖暖的，蘇覺鑽進被窩裡，跟著和慕清竹一起討論，回頭辦婚禮的具體想法，他打開備忘錄，直接詳細的記著，滿臉認真。

年關將至，接下來的時間，慕清竹跟著蘇覺，被伍學琴還有蘇學軍帶著，開始先走這邊的親戚。

「清竹，這個是二舅。」

「這個是表哥，這個是表嫂。」

「這個是三姨媽，這是表姐，這是表姐夫，這是小侄女…」

一路上，蘇覺帶著慕清竹，有種自己夢回小時候走親戚，大人讓叫什麼就叫什麼的感覺，只不過這次他指導的是自家老婆。

「小覺，你女朋友啊？」

「小慕長得好看的，漂亮的，你要好好對人家啊。」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明年啊？那我等著喝你喜酒啊。」

「行啊，不聲不響就找了個女朋友，都打算結婚了，才捨得把他帶出來我們看看是吧？」

「來，小慕你拿著，小覺是男孩子，有些事情上可能會有男孩子那種犟脾氣，你和他在一起，有時候也要理解他，兩個人在一起嗎就好好過日子…」

一群長輩，看著蘇覺帶著女朋友來了，直接開始七嘴八舌，圍著蘇覺和慕清竹一通說，面對這種情況，慕清竹也只能乖巧喊人以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看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投喂的，她也只能瓜子巧克力，不時的吃兩個。

二舅因為家裡有錢的緣故，看著蘇覺他們過來提前拜年，紅包當然是不能少的，只看厚度和慣例，必然是一人一千。

伍學琴跟著推辭，蘇覺跟著幫腔，都二十多歲了，兩個人都工作了，還要什麼壓歲錢啊？

二舅態度堅決，

等兩個孩子明年結婚了，他就不給了，至於今年嘛，那肯定還是要給的。

推來推去拗不過，那必然還是收下，坐著又開始閑聊以後，蘇學軍伍學琴跟著開始吹噓自己這兒媳婦的好。

「她來的時候，就給我買了衣服，給學軍買了水果，還說這個富含維生素，吃了身體好，平常又是幫忙洗碗洗菜，又會做飯的，能幹著呢，還和小覺在一個單位上班…」

「那不錯，我記得小覺那個工作等於吃皇糧，工作穩定，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這不挺好嗎？」

「誰說不是，就是忙起來挺忙的，有時候他們倆早上出門，大半夜才回來。」

「工作嘛，有時候忙點正常，你們倆今年收成怎麼樣？」

「今年啊，也還行吧，比去年少做了幾單……」

熟人之間，逢年過節的話題，很容易就變成了最常見的互相說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就是問工作，問收入，問生活。

他們這群長輩迅速的聊到了一起，蘇覺他們當然就不跟著摻和了。

「小覺哥哥，清竹姐姐，你們能帶我打遊戲嗎？」

因為輩分的關係，蘇覺在自家母上這邊，親戚的字輩是最小的，底下的有好些個，就比他小几歲的小傢伙在，十幾歲正是沉迷遊戲的時候。

叫蘇學軍和伍學琴，他們毫無負擔，但到了蘇覺這裡，因為他自身也不在乎的原因，必然是叫什麼的都有。

「別說了，你是要聯盟還是要恰雞，打王者也行，組隊開黑，反正還沒吃飯。」

蘇覺嘿嘿笑著掏出手機，他基本上是不怎麼玩手游的，但因為社交屬性的緣故，那還是要有的，比如此時此刻，就能發揮用處，還可以避免尷尬。

「我們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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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吧，五排，吃雞隻能四個人，我們剛好五個人。」

幾個小屁孩眨著眼睛，看著蘇覺還有慕清竹，就等著他們兩個帶自己三個人上大分了。

「走走走，去你房間，他們幾個人抽煙嗆死了。」

蘇覺和慕清竹扇著鼻子前面的風，讓這群老煙槍不抽煙不現實，他們就只能躲著一點，到另外一個房間去，關上門。

「iFi密碼多少？我更新個遊戲…」

連上無線網，更新安裝包以後，床上趴著三個，椅子上坐著兩個，五個人一個比一個姿勢奇怪的開起了五排，然後進入bp模式，開始選英雄。

「我可以中單，也可以上單。」

「她只會射手，我給他打輔助吧。」

「小覺，要不然你去打野吧，我玩射手就好了。」

「那我是選大喬還是瑤妹啊？」

「選張飛吧，她比較能抗。」

「不要，張飛好醜，我就玩瑤吧……」

幾個人選完英雄之後，噠噠噠開始打遊戲，這個過程中，不時有找他們幾個，看他們跑哪去的推開門，看見五個人在打遊戲后，又笑著把門關上。

等到最後一次推開門，就是叫他們去吃飯了。

蘇覺他們邊走邊打，直到下樓剛好結束這一把。

因為聚攏的親戚太多，他們乾脆不開車了，定的飯店很近，走路七八分鐘的事情，乾脆直接走過去了。

因為年底，附近飯店的生意都特別好，到處都是人，幾乎坐滿了。

蘇覺他們跟著上樓，坐電梯到定好的包間裡面，喜歡喝酒的他們幾個坐一桌，蘇學軍他們全都笑著散煙拿酒。

蘇覺帶著慕清竹，還有自家母上大人，跟著表姐，還有表姐家女兒，以及表嫂，還有其他兩個剛才開黑的小傢伙們坐一桌，這邊基本等同於小孩桌了。

等菜上來以後，蘇覺給慕清竹夾著蘸醋的牛肉，還有涼拌海蜇這種冷盤，不用多吃，純粹是為了開個胃，嘗嘗就好。

跟著，後面的熱菜逐個端上來，往桌上擺，蘇覺給慕清竹夾著牛肉，魚，雞，鴨子，龍蝦，扇貝…

連吃帶喝，遞著紙巾還有飲料，蘇覺給慕清竹還有自家母上大人倒著椰奶，他們這桌就沒人喝酒。

這邊的規矩是，酒桌上即便不抽煙，見男的也要散一包，或者一桌五包煙，自己拿，伍學琴把給蘇覺的那包收好，又把他們不喝的白酒拿上，反正這酒席是他哥哥請的，這桌又都是親戚，小的大的見了她都要喊人，肯定也不會說什麼，拿就拿了。

吃到一半之後，最大的那桌，一群男的連帶著蘇學軍，還有一塊來的老闆，做生意的朋友，全都在發出各種哄鬧，顯然是聊的特別開心。

「小姨，來，我敬敬你們，小覺，清竹，還有你們幾個小傢伙，也一起來吧。」

那邊，喝完一輪的幾個人，已經開始離開座位，去其他桌開始敬酒了，然而這一桌沒一個喝酒的，舉起來的全是飲料。

站起來，象徵性的喝上兩口后，幾個人湊過去笑問他喝的什麼啊？紅酒？

「沒有，可樂，我晚點還要開車呢，不能喝酒。」

幾個人跟著呵呵笑，那邊已經到了你不能比我多，我喝一杯，你把剩下的都喝完的程度了。

澳龍之後，跟著又端上來一整隻蹄髈，這桌除了蘇覺和幾個表姐表哥外，剩下的都是小孩，這時候吃的興緻已經不大了，幾個小的已經在低頭玩手機了。

「要不要嘗嘗？」

蘇覺看著慕清竹，輕聲問著，這肘子油光透亮，肥而不膩。

「還是不了。」

慕清竹搖搖頭，她已經在這邊生活了半年多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吃不飽飯，面對紅燒肉一頓吃一盤，再來兩碗大米飯，肚子里沒什麼油水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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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覺投餵了她整整半年多，前後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現在一個肘子，還真不至於讓他心動。

「哪行，峰峰吃肘子嘛，你長身體呢…」

端上來了不能浪費，跟著肘子被打開，外皮和裡面的肉，被弄走一小部分，讓幾個只顧著玩手機的小的吃。

剩下大半沒人動以後，跟著又是紅燒甲魚端上了桌，這東西富含膠原蛋白，特別好吃，是蘇覺喜歡的食物。

「吃兩塊，這是只母的，還有魚蛋…」

蘇覺給慕清竹夾著，同時吃著甲魚的鱉裙。

後面，再端上來的就是小籠包，麵條，還有反季節的西瓜了，一頓飯前後吃了一個小時，等都差不多了，有事的先走，幾個喝多了輪流跑廁所。

連笑帶呵，有人專門過來，把沒吃完的，或者沒人動過的食物跟著打包，雖然有錢，但也不能隨便浪費糧食，幾個人又跟著回去。

下午就比較輕鬆了，因為上午來的人，不少吃完飯都走了以後，到了下午蘇覺還有伍學琴他們，就跟著和二舅他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大致問過今年過年回不回去看小覺奶奶，還有蘇覺和慕清竹什麼時候領證結婚，以及國內外大事，現在做生意的主要困難在哪兒…

等到了晚上，在二舅家又吃完一頓，再消滅了之前沒動的甲魚后，他們晚上也就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裡，反正二舅家房子大，屋子多，蘇覺小時候也經常來這邊住，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晚上你們就睡這裡啊，垃圾桶和紙巾都放這兒了，渴了旁邊有水，電視遙控器在這裡，插一下插頭就行啊…」

給蘇覺他們安排好之後，也就不打擾他們休息了，門輕輕的被帶上。

蘇覺坐在床上，輕聲對慕清竹道：

「以前啊，二舅她女兒，也就是我姐還在家裡住的時候，我也在這邊，就比較熱鬧，每天跑東跑西，他出去談生意也帶著我，早上跑步爬山也帶著我。」

「後來我姐結婚了，現在搬出去住以後，家裡就剩他們兩個了，人老了可能真的會覺得孤單吧，尤其是他們這一代，兄弟姐妹多的。」

「不像我這一代，雖然也有親戚，但明顯來往少了很多，天生就是適應孤單的。」

慕清竹跟著點頭，她雖然不完全懂，但不妨礙她能大致理解那種感覺，也難怪今天熱鬧的時候，他們這些人看著明顯就特別開心，而小一輩都處於一種不說話，無所事事，看著他們聚一起的樣子。

「不看電視吧？」

把手機給充上電，蘇覺看著慕清竹輕聲問著。

「不看，電視不好看。」

慕清竹搖頭，蘇覺給她推得精彩劇集太多了，半年多養下來，已經拔高了她的影視品味以及審美，現在的電視劇她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

「嗯…老婆~」

輕聲應著，蘇覺跟著抬頭，看向慕清竹。

「怎麼啦？」

抬眼，迎上蘇覺的目光，跟著慕清竹就看到他在咽口水。

「你…」

不確定的說著，慕清竹本能的想到他是什麼情況。

「這個甲魚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吃出反應來了。」

咽著口水，蘇覺忍不住湊近慕清竹那光滑的小臉，呼吸微微急促的著。

「這不是在自己家啊…萬一隔音效果不好怎麼辦…？」

臉跟著就微微泛紅，慕清竹在被子底下的手輕輕動著，確定蘇覺是真的吃出反應來了。

「我倆輕點？」

蘇覺反應迅速，跟著給了一個說服她的理由。

「嗯…」

嘴上應著，緊跟著不等她多說話，蘇覺整個人就壓了上來，與此同時，手觸碰著她的肌理。

等到第二天早上八點，被喊起來洗臉刷牙吃早飯後，幾個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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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這邊的親戚，伍學琴和蘇學軍先開車回去準備。

蘇覺開著自己的車，跟著帶慕清竹去這邊早就預定好的金店。

到了年關，尤其是最後一兩天，雖然現在的年味已經沒以前濃烈了，但巨大的慣性任然會推著這個社會往前走，持續相當長的時間。

就好像沒人催你，但到了這段時間，你還是想貼個春聯，放個煙火，到處去走走看看，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既忙碌，又難得閑下來的機會。

金店裡的平常的人流其實是不多的，但到了年終歲尾，來這裡即使不買，想看看的人也不會少。

蘇覺因為是提前來這裡預定的，所以剛一走進去，裡面穿著職業媳婦的女銷售就直接迎了上來，笑著道：

「蘇先生來了啊，這位是~」

蘇覺拉著慕清竹的手，扭頭看她，笑著說：

「我未婚妻啊，不然你以為我買給誰的？」

「說的是，那在這邊提前恭喜二位了，跟我到裡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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