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與廢人立賭約
一路上麒天一直跟鬼老身後一言不發,鬼老似乎也沒有要講話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向前慢悠悠的走著。
只是這前行速度讓麒天不敢恭維,不知道這鬼老是腿腳不好,還是故意拖延時間,一去不過十里,這老頭晃晃悠悠哼著曲,竟然叫他晃悠了一個時辰,要是換成現在的時間,那就是兩小時。
鬼老眼睛掃了麒天一眼,「小子,是不是有點疑惑,為什麼我會走的這麼慢啊」。
麒天不知道老頭會突然這麼問,在後面輕輕嗯了一聲。
「小子,我跟你說啊,這修鍊呢,一是修身,二就是修心,心是什麼知道嗎,那就是靜,只要靜下心,沒什麼事是能難倒一個人的,只要心靜,魂靈在體內就穩,魂靈穩,那你的實力自然就穩,所以萬事不要急,明白嗎」。
麒天想了想這老頭的話,感覺有幾分道理,但是又感覺沒什麼用。
「喂,小子,別想了,我們到村口了,你可得跟緊我,不然一會迷了路我可沒時間找你」。
麒天嘴上答應,可心裡卻犯著嘀咕,這老頭也太看不起人了,不就是一個村子嗎,怎麼可能迷路呢,真是的。
想歸想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顛覆了他的認知,從進村開始,就看得麒天是眼花繚亂,這哪裡像一個村子,這分明是迷宮嗎,只見每戶人家與其他人家都不是相連的,而且還不是整齊規劃的,而是亂七八糟的擺設著,單單是跟著鬼老就已經繞了九九八十一圈了,還好這賣貨一條街還算整齊一點,通過詢問鬼老才知道原因,原來這個村子最早實行自圈地形式,從幾戶人家慢慢的圈成了幾百戶,這亂七八糟的迷宮就這麼行成了。
鬼老一邊順著賣貨一條街向前走,一邊跟兩邊的小商戶打著招呼,什麼「張姑娘了」什麼「李二娘了」什麼「王大丫頭了」這招呼打的不亦樂乎,看著鬼老那眉開眼笑的表情,麒天終於明白這老頭為啥非要到這村子買酒喝了,因為這村子男人都是靠出去打工為生,女人都靠賣貨為主,特別是賣酒的這個女人,雖然沒有膚白貌美大長腿,但那微胖的身材和精緻的面容看上去還挺招人喜歡的,雖然年過四十,卻是風韻猶存,麒天心想,這鬼老哪是來買酒的,分明是來看她的。
女人看了看鬼老,眉眼一掃,「你來了,今天要打多少酒吃啊」。
鬼老被她眉眼這麼一掃,更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倩兒妹幾天不見,又添幾分風韻啊」。
女人道「就你嘴甜,怎麼,今天又是來賒酒的?」
不用不用,今天我帶上錢了,走進屋說,我還有件事問你。
麒天在鬼老身後一直抿著嘴,「孤男寡女進屋聊,能聊出什麼好事,哼」。
進了屋,屋內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一罐一罐的酒水擺放著,鬼老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問到:「聽說你們村子有個廢人,還是稀有的風屬性魂靈,是真的嗎」。
「女人若有所思,原來今天你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那個廢人的,不過說起來也不能叫他廢人,廢人只是村裡給他起的綽號,他雖然是風屬性,但他卻怎麼也學不成風屬性魂術,他家族流傳下來的風屬性魂術他也只是學會了皮毛,有人說他先天體弱,沒有繼承風屬性的精髓,無法修鍊高級風屬性魂術,就因為這個,在他家族沒落後,他的妻子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他也從此就一蹶不振,變成了廢人,整天跟你一樣就知道喝酒賭錢,我看你在喝下去,也快變成廢人了」。
鬼老正色道「他怎麼能和我比呢,我可沒他那麼不務正業,這不我還收了個小跟班嗎,以後酒錢差不了你的」。
女人看了一眼麒天,「小夥子,千萬要好好的,自律一點,不要跟某人學那些壞毛病,不然你也很快會變成第三個廢人」。
麒天沒有說話,偷笑著點了點頭。
鬼老對著女人調侃到「這普天之下也就你敢嘲笑我,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才敢這麼說」。
女人故作生氣:「去去去,老不正經的」。
鬼老說道「我還真得走了,今天還有正事。」
麒天知道了鬼老的意圖,原來他來這裡買酒,還真有別的事要做,也不知道這老頭要找一個廢人做什麼。
從女人嘴裡得知了廢人的住址和他經常去的地方,麒天和鬼老二人便向廢人家裡尋去。
不一會廢人的住處就出現在了眼前,只是這廢人的住處讓二人有些詫異,這哪裡像什麼風屬性的大家族,簡直是家徒四壁,真想不到這個廢人是怎麼活過來的,這情景讓這一向邋遢的鬼老看了都不免直搖頭,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可惜,可惜,也不知道他是可惜這房子,還是可惜這個廢人。
前方就是廢人可能出現的第二個地方,賭坊,雖然看上去這家賭坊有些破舊不堪,但賭場裡面可是熱鬧非凡,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內的吆喝聲,麒天著實對這種喧鬧的地方有些反感,身前的鬼老可是輕車熟路一般,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門內。
屋內的情形也是亂的很,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上圍滿了人,都在押大押小的討論著,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在桌邊中心位置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握著僅剩下零星的幾個銀幣,正在考慮著該壓在哪裡。
對面一個賴子模樣的人喊到:「我說廢人吶,人廢賭也廢,那點銀幣還握著幹嘛,趕緊下了,要開了」。
廢人左看看右看看,一把將銀幣壓到了小的一方,誰料到,開字一出口,僅剩的幾個銀幣也蕩然無存。
對面的賴子又開始嘲笑到:「廢人,你還有錢嗎,沒有錢就趕緊下桌吧,不要佔著地方耽誤別人」。
廢人喝了一口酒後憤怒的說到:「沒錢又怎麼樣,我把我的房子押上,看我不把我這幾日輸的錢全部贏回來」。
賴子到:「切,就你那破房子能值幾個銀幣,不要不要,你要是沒錢賭就趕緊滾蛋,別在這磨磨唧唧的,廢物」。
廢人一拍桌子,「說誰廢物那,沒錢我可以賭別的」。
一群人起鬨到,你的破房子人家也不要,你還能賭什麼。
廢人看了看桌子上的右手:「我魏爭今天就把我的右手賭上,剛說完,又改變了主意,不,我賭我的一條命,你可敢賭」。
賴子到:「你的這條爛命能值幾個錢,我用五十個銀幣賭你的命,怎麼樣,敢賭嗎廢人」。
鬼老看此情形,在不阻止,廢人這條命可能就要折在這了,說著鬼老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強烈的氣勢瞬間填滿了整間屋子,頓時整個賭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鬼老盯著賴子到:「你算什麼東西,五十個銀幣就想賭別人的命,你的銀幣未免太值錢了」。
看了看桌前的廢人,鬼老說到我用五個金幣跟你賭,魏爭你看如何」。
一聽到五個金幣,場內的一眾賭徒都嘩然起來,有的人還跟著換算起來,一個金幣是一百個銀幣,那麼五個金幣就是五百個銀幣,這老頭真是豪氣啊。
賴子倒是見多識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鬼老啊,怪我,有眼無珠,你們玩,你們玩」。
鬼老懶得搭理這個賴子,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蛋,自己卻坐到了魏爭對面。
魏爭酒瓶往桌子上一頓,「好,別人都叫我廢人,就你肯叫我的本名,我今天就跟你賭了,我把命輸給你,我也值」。
鬼老趕緊一擺手,「等等,我可沒說要你的命,我有一賭約你敢接否」。
魏爭酒勁一上來,說話都變得有氣勢了,「我接了,無論什麼賭約,咱們賭完再說」。
鬼老趕緊說到,「別,咱們還是先說的好,賭約很簡單,無論我輸還是贏,這五個金幣都歸你,但我要是贏了,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而且是三件任何事,敢應嗎」。
魏爭想了想,「死我都不怕,我還怕什麼,說好了,只要我做三件事?只是我雖然是個廢物,但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其他的別說是三件,三十件也未嘗不可」。
鬼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