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始就最終章了？

看到伊丹如此的表現，卡諾馬上就明白了。

(￣_￣)！

「不是吧，又來？」卡諾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對方卻只回了一個點贊的手勢。

o(￣▽￣)ｄ

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用伊丹的話來說，就是：

「你不去勾引誰去勾引？」

卡諾也顧不得其他，只得躡手躡腳的靠近那象徵著希望的空間裂隙。

當空間被撕裂之時，原本的空間會向左右兩側分開，其中，則是一片虛無，通常會呈現出一種異樣的黑紫色。

有些人說，那就是虛空，也有些人說，那是光被完全吸收的景象，眾說紛紜，卻無一個人可以說清。

「好像，沒事。」

還未等卡諾上前碰觸，腳下的海水便開始出現波紋，連帶著整個海面一同泛起浪花。

深黑的色彩從底部湧出，以最快的速度向上噴涌。

水流朝著不同的方向遊走，就連那些還在干擾兩人的鎮民都在此刻四散而逃。

「Σταματ?στετου?.」

厚重的低語聲從水下傳來，就連整片大海似乎都在隨著它的話語所震動。

巨臂衝天而出，只是輕微的碰觸，原本穩定的空間便在此刻出現漣漪，裂隙也隨之潰散。

「來了！」

伊丹一把抓過卡諾的后領，將他拉向身後，自己則是手持鹹魚大劍抵在巨臂的指尖，避免二人被主宰鯨魚大小的手臂所碾碎。

「Τερ?στιακ?ματα.」

沒有任何的交涉，只是如同命令一般的低語聲將整片小鎮籠罩。

那股罪惡，恐怖的味道，伴隨著陰霾，撲面而來。

原本湛藍的天空被染成了灰色，就連陽光也無法穿透濃密的烏雲。

遠處的海水起伏，數十米的巨浪從四面襲來，足以將整個小鎮吞沒。

「Το?νομ?σου！εισβολ?α?」

突然，一陣低語貫穿了兩人的大腦，

只有沉眠的波浪攪動作為宣告，它猛然把身體立與黑暗之中。

那醜惡而龐大的身軀，宛如獨眼巨人波呂斐摩斯；

它彷彿是只會在惡夢中出現的怪物，直奔水面而來，用有鱗的巨臂揮向他們兩人，抬起那可怕的頭顱，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一瞬間，伊丹竟然完全失神，險些喪失理智，卻還不忘對眼前出水的龐然大物做出最友好的國際手勢：山！

那是掌控這座小鎮的『神』！

那是這裡最偉大的存在！

那是，所有魚人都為之信仰的君主。

它們不斷吟誦著只有自己才理解的誓約：

「Ia!Dagon!」

「我不會妨礙或將····告知他人。」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和所有手段，向·····一切。」

「我願意與····夫妻，將····繁榮昌盛，即使我們會一同死去。」

魚人口中吟誦的語句越來越多，內容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模糊。

每一字，每一句都可以理解，但是當它們揉合在一起的時候，卻又變得晦澀難懂。

或許只有它們自己，才能明白那究竟代表著什麼。

「嗯咳！」

伊丹清了清嗓子，站在主宰的手心，大聲說道，

「來也來了，東西也拿了，人也見到了，那麼兄弟我就準備先撤了，各位就不用送了。

」

只是一眼，伊丹就能看出，眼前的傢伙並非主宰的本體，只不過是隨時都會幻滅的泡影罷了，否則這裡的一切都將在頃刻間成為廢墟。

他們兩人，也將於此消亡。

恐懼只是暫時的，瘋狂也同樣如此，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感覺，相差的實在太多，太多。

人會對老虎產生恐懼，但是對玩偶不會。

說著，伊丹一腳踩在了魚人的腳蹼上。

「啊！我的王之力！」

魚人哀嚎著，劇烈的疼痛讓它失去平衡，再次從巨物的手臂跌落，落入水中。

身後的卡諾自然也不逞多讓，手中的左輪早就沾染了不少黏膩的液體。

「θ?####?？」

這是巨物所說最後的話語。

還未等兩人做出回答，數十米高的巨浪已然襲來，連帶著攀附的魚人一同捲入大海。

原本喧囂的海面重新恢復平靜，陰霾散去，第一縷陽光重新照射在碧藍的海水之上。

恐怖之物就像是由泡沫堆積而成的幻影，在海浪中消散，只留下朝聖的魚人，還在尋找著他們的蹤跡。

最後一條裂隙張開，兩人連帶著海水一同流向那個熟悉的街區，那個熟悉的酒館。

印〇茅斯，又重新回到了原有的寧靜，或許外來者本就不該打擾它們的生活。

誰也沒有注意到，主宰的臉龐上，有一個細微的傷口，還在向外滴落淺綠色的體液。

鮑勃的酒館中，幾位客人正在和諧有愛的討論著商品的價格。

「我說了，三十不賣，你聽不清楚嗎？」

「我當然聽清了，但是我口袋裡就三十星石，沒有多了。」

「那你就給我滾，別來湊熱鬧，這玩意兒有的是人要。」

厚重的水流聲打破了酒館的喧囂，無數目光同時匯聚在狹窄的木質扶梯上，那原本用於客人休息的樓層，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嗚呼！」

伊丹與卡諾幾乎同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如同剛被衝上海灘的鹹魚一般，向外散發著惡臭。

幾條海帶還掛在他們的肩膀上，與海草纏繞在一起。

水流並不算大，也只能沒過眾人的腳踝而已，甚至有些人都沒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畢竟這樣事情，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自從空間裂隙被帝國接納之後，時常能夠看到一些倒霉的傢伙從其中跌落，基本上都是教會的成員，只有少部分是像伊丹這樣的相關人員。

大多數人的運氣還算不錯，只是出現缺胳膊少腿的情況，至於少部分嚴重的報告，自然是被帝國給和諧掉了。

伊丹雖然不是正經的法師，但是在使用特殊能力這方面也算是一個專家了，至少他不會讓自己和朋友一同陷入險境。

「咳咳，老闆，你這裡有白蘭地嗎？」

伊丹起身，爬到吧台上，撩開掛在眼前的海帶說道。

「當然，最近才打開的。」

酒保摸著自己的小鬍子說道，鋥光瓦亮的腦袋幾乎可以反射在場所有的火光。

「度數高嗎？」伊丹繼續問道。

「保證你滿意。」

「好，那給我來份82年的橙汁，不要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