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仙風道骨

一個奇怪的問題，何海從來不吃自己煉的丹，好像其他人的也沒有吃過；「是葯三分毒」算是個問題，覺得挺髒的也是一點，不過何同學通過順風小隊有做過測試，並沒有很明顯的丹毒問題，其實不少還不是煉的。至少他自己有點膈應，外加能力擺在那裡，不需要過多的外物；回到太行山等過年的日子，有點無聊，聽說年後晨垚和胡壵會來嘉禾城，拜師學藝應該還是會落到何少俠的身上，晨大俠目前都是很忙，胡老門主又覺得自己能力有限。

作為乾爹，何海還真沒有什麼表示，武道啟蒙還是可以的；為此也是找了不少的「資料」，「內練精氣神，外練筋骨皮」是習武的基礎和準則，除了可以幫助強身健體之外，對於他們從小進行形體塑造和氣質提升也有很大助益。好像進錯了片場，武林高手肯定不是一天練成的，需要從一招一式練起（當然也有人是從點點點開始的）；很多現代的思想作祟，天賦會限制天花板的存在，一個武者的姿態非常重要，不是誰都有機會來到武道巔峰。

這些年的打點，通天峽這邊也是有模有樣的，至少是個門派的樣子；因為逍遙遊潛移默化的作用，還是各種花式煉丹的節奏，新興的道家門派也就被定性。日常的很多東西都會影響很多細節，一不小心就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就是沒有長鬍須和毛髮顏色的加成；總是靜坐和煉丹，整個人的氣質都內斂了不少，好像武道因為這個圓潤了。有點奇怪的感覺，比融會貫通的圓融有了不一樣的進步，大概是有血有肉渾然天成；武道境界一直領先周圍比較多，很多變化只有自己知道，但一直苦求的修真之路毫無頭緒。對於張老爺子的嚮往更加的熱烈，之前「任督三脈」的問題，不斷總結髮現並沒有像傳聞中那麼美好，而斷脈不存在的事實，也讓很多假設徹底推翻；那麼張大佬的長命百歲（不知道是第幾輪的）也就不知道是什麼路數，作為道家後進，武當山那是不得不要好好的拜訪一次。

可能也是「清心寡欲」的問題，春節沒有過多的感受，也是孤孤單單的獨自一人，可能是時候做出變化；大因果可以左右很多，也在成就很多，之前的純鈞劍就是最好的例子，實在是那些修真文的鍋，修真無門其他的也是浪費。沒什麼成就倒是學了不少臭毛病，仙風道骨也是有點代價的，順風小隊的情況現在都是名正言順的快遞小分隊；春節時間也是物流高峰期，有點煉丹壓力，順便也給五刀門和晨府準備了不少，而晨垚和胡壵也是有特別安排。古丹方還是面面俱到的，就是不少事物是一次性的，性價比那叫不存在；錦衣衛內部的名聲再次高漲，之前順風小隊就有佔了不少的便宜，而內部總有眼光獨到的。

之前搜羅古神兵的事情，並沒有告一段落，因為牟老大的業務不斷拓寬，也是愈演愈烈；這些東西直接就被發配到了三思門，當然正直的都指揮使不可能讓這個事情變質，而神秘的何千戶也被更多的追逐。雖然仙風道骨可是嘴上無毛避免了不少的麻煩，不過也很難拒絕有心人，錦衣衛內部本就是更加複雜的人情世故；不過太行山通天峽也不是容易暴露的地方，順風小隊的出沒也是越發的小心，不過需要兼顧的地方也是多了不少。不過這段時間收穫的古神兵質量下降的厲害，有點像每個人都少不了的東西，作為官僚機構內部，各地錦衣衛大大小小的頭目都是不甘人後；好處在於牟斌的壓力幾乎沒有，廣大下屬對長官的愛戴，

實在不能區別對待，那就一碗水端平誰也得不了好。壞處在於最近收集了不少的「破銅爛鐵」，可能也要開發新項目準備煉器了，真正意義上的「古董」，破爛不堪的可能性非常之高；不過因為之前鋼鐵技術的問題，三思門這邊也有預留了這一類的東西，無所事事也可以調節一下。晨垚和胡壵兩兄弟至少要春天過了才會過來，什麼「小冰河時代」的中原大地那是冷的非常嚇人；就是這個煉器和仙風道骨有很大的出入，不得不考慮要招收幾個小道童，好像也不行，至少要是可以掄動大鎚的漢子。可自己年紀不大，還真不太好找，也就只能先放在一邊；但高溫爐也是已經安排好了，就當是冬天裡的一把火，至少也可以算個炕，最終幫手的事情由順風小隊內部消化了，也就由他們舉薦了幾個。

內部肯定也是妥協和平衡，嶺南袁氏三兄弟得到了這個機會，好像也不是來自內部的家族，非常有心且捨得的精明人做出了選擇；三個「大漢」毫無南方人的含蓄，孔武有力，身後都背負麻布包裹的雙持鈍兵，沒法過多的探討。其實都是年輕棒小伙，年齡這個事情還是掐的死死的，都是袁氏的家生子，按年齡的大小，分別叫做袁金、袁卦和袁貴；不是明確的拜師學藝，也可以說是帶藝拜師，都有家傳的幾下子，有點軍旅的味道，等級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籌。袁金性格老成比較沉默，很有主見和號召力，是個大哥的樣子；袁卦一般都是笑眯眯的，但也很有想法和行動力；小弟袁貴可就沖的很，也叫初生牛犢不怕虎，當然在何海面前就是很有幹勁了。山門一下有了新生力量，熱鬧了不少有有了生氣，不過就是有了叮叮咚咚的聲響；眼下也就嘗試一下，高溫爐的效果一般，想要更好的成品可能還是要去鑄鎮看一下，那個地方的特效有點莫名其妙很難解釋，有點玄之又玄。

因為何海的特殊地位，三兄弟都用的很順，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擔憂，好好打鐵就行；慢慢的也開始享受何海的丹藥「伺候」，很多新葯他們都是最先品嘗，武道方向也是很有見地，而且何門主的熱情也是不低。這裡面的關鍵性問題是，何海發現他們的雙持鈍兵都是「九神兵」之一，樣子是一如既往的醜陋，但結實耐操，一千多年的時間連磨損都看不太出來；嶺南袁氏應該是有雙鞭的傳承，就是出身行伍上限一般，這些年富力強的家生子也都很早就有接觸，他們的「神兵」據說也是臨行前從倉庫里翻出來的，也是某代家主的私人收藏，並不怎麼招少爺們喜歡。袁金作為大哥選了雙鞭，也是三兄弟裡面最高戰力，更多的是年齡帶來的優勢；袁卦用雙鐧，鐧和鞭其實沒有過多的差別，就是外形的現代化程度不一樣；而袁貴野性歸來，就是兩根粗糙的棒子，長度差不多但沒有把手，看他自己也是有點嫌棄，但有總比沒有好，勢大力沉的他們其實還是很合拍的，不過何海又有新的工作要整。

雖然以後肯定還要消費「三神兵」，不過也不可能太上心，也就在大開大合的基礎之上，刀法改鞭法給交了差；內功方面則是千軍萬馬，這點許可權何海還是有點，但是他們非常適應這門功法的向性。很多的問題在於，兩位「大爺」已經到了嘉禾城，-不得不做一些準備工作，整個重心也有調整，前面的打基礎工作可是由不得半點馬虎。讓他們現在五刀門享受了一段時間無法無天的日子，這樣的時光本身難能可貴，之後很快就會一去不復返；何海也去五刀門看來晨帥和胡一菲還有老門主，至於雷薇，因為何海的「不負責任」，之前已經去了峨眉派。年齡的變化還有被帶壞的眼光，她的歸宿是個麻煩事，可何同學也是愛莫能助；主要也是雷府的問題有了不錯的備選，她也選擇了自由，但何海終歸是有虧欠的。

自由的靈魂是奢飾品也是危險品，特別是在這個年代的女性身上，希望這也可以給後來人以警惕和指示；不是哲學家實在不擅長梳理這種複雜的關係，也就這能這樣，姑且算是「相忘於江湖」。兩位小朋友很有活力，破壞力也不錯，都有點古靈精怪，這個是個很好的表現；不然晨同學那個滿滿的正義感很可能把何少俠搞的自閉，仙風道骨的何門主還真沒能力培養古道熱腸俠肝義膽的大俠。幾天之後，晨垚和胡壵就和何海上了太行山，其他的很多東西都要做出短暫的割離，好在兩個小傢伙的家教很好，沒有什麼麻煩；回到三思門，何海首先檢查了兩個人的情況，雙雙骨骼驚奇這是之前就已經很明確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隱患，好的出身在這一點上非常重要。接著就是方向的確定，刀還是那個刀，這個沒得選，三個方面都是一樣；最終也就是何海的衣缽傳人了，好像也沒有特別好的岔路可以選擇，不知道從零開始的武道高手需要經歷怎樣的困局，反正何海也將一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