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秦氏若思

我叫小思，小時候就叫小思，很小的時候有嬤嬤照顧我們，虐待什麼的不可能，但也是普普通通；四五歲的樣子就去了堡裡面，每天學武打熬身體，有點辛苦，但好過堡外的生活，不過也有競爭的壓力。我們同批的差不多三十個人，半年一次大考，最後的三名就會被淘汰，肯定不是什麼血腥政策，就是會被安排到堡外生活，辛苦一點的普通人生活；也可以離開，但小朋友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抗爭的，我們很清楚我們本就是被遺忘的一群人。同批次的淘汰持續三年，接下來的生活比較的平穩，考校的東西不在局限於武學；而我的武道天賦聽說驚為天人，好像也沒有了用處，我們也開始接觸系統的功法「歸一錄」，進境飛快也是沒有獎勵。除了日常的訓練，帶帶新來的，那段時間其實是最快樂的；不過三年之後，依舊有一次大考，這回淘汰一半，而且淘汰的好像也不能離開堡外，這個好像在學習「歸一錄」時的限制，問題是我好想不記得有過這一茬。現在想來我是心思單純，無欲無求的簡單存在，當然我也不可能被淘汰，不然就沒得說下去了；年齡增長了不少，事情也是複雜了不少，也會處理一些堡外的事情，也會遇到一些之前的同伴。

還是三年一次，又是一半的三個人，很多標準我也看不到，好像平時表現的特別好也沒有意義，像我這樣無所謂的好像反倒機會比較大；剩下的同批三個人除了我還有兩個女孩子，接下來的卻是外出歷練，沒有明確要求的那種。接下來的三年，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了不少的地方，路引什麼的堡里還是準備了的，但其他的東西都要靠自己；一個人在外漂泊，肯定是特別是有多好，其實也有一定的危險，定位什麼的也很關鍵。江湖兒女是個不錯的掩飾，可同樣「招蜂引蝶」，慢慢的不得不學會各式各樣的套路；單純的我，經歷了幾次教訓，也知道了更多的東西，好人不少但壞人很壞事。堡里是真的比外面安全很多，也舒適不少，其實一輩子待著那裡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我們是依靠什麼一直運轉的；吃喝用度我們一批又一批的人其實耗費很大的，很多事情只有來到外面才知道，美好很表面其內里一直很殘酷，而我們的出身同樣卑微的可怕，活生生的例子實在太多。

不知道什麼時間開始期待三年之期的結束，外面有點太辛苦了；外面固然是花花世界，還有各種各樣的誘惑，最難拒絕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美食，這個話題對我有點危險。也是因為這樣的問題，我的日子有點難過，簡單的工作根本不夠支出，一些事情我又無法嘗試；「女俠」的問題有點難堪，能力還行，但更沒有收入，書本里的美好實在有點虛假。最後乾脆做起來「廚娘」，可是總有點差點意思的情況，可能也是我的天賦問題；也是發現了自己的短板，很多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戰勝一切，大家的很多痛苦我也慢慢的才理解。

我一直默默的計算著最後的日子，飛快的返回堡里，秦風館的名聲在外面其實有點用處；好像也是意義一般，江湖規矩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堡外的那些「普通人」也是形色各異，和真正的外面差別不大，就是很多被遺棄的小朋友是個負擔。真正的男孩子一直不多，很多事實我也已經了解，殘忍的都是現實；不過堡外這批聚居地真正的老人不多，不確定是不是生活太過艱辛，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回到堡里，我還是習慣稱呼堡里堡外，只有我一個人回到了這裡，

她們的下落嬤嬤們也不是很在意；我又有了新的的任務，尋找和我一樣出身的小孩，然後送到指定的「家庭」，我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也了解到了更多的東西。聚居地沒有很好農耕條件，很多時候都要依靠堡里的接濟，好像撫養兩個小孩之後可以選擇離開；後面我也接觸了一些血腥的東西；談不上厭惡，他們都是罪大惡極的東西，不過他們對於堡里存在的意義，更多地是他們的財寶，也和「臨近」的官差有點關係。

這段時間日子忙忙碌碌的，真正的「歸一錄」我也有幸接觸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水到渠成；我開始成為大嬤嬤的直屬「馬仔」，也開始處理一下複雜的事情，比如吃穿用度的安排，和官方打交道，雖然有點討厭和麻煩，但為了秦風館我都可以忍受。歸一錄的強大超出了我淺薄的江湖認知，和我也是異常的合拍，就連大嬤嬤也是感慨萬千；她認為我會是秦風館最有成就的，可惜秦風館會限制我的未來，而我對未來有點有所謂，好好的守護這裡其實也很不錯。這個三年很充實，而我「砍瓜切菜」的能力也是直線上升，很多事情變得「得心應手」，大嬤嬤也對我越來越滿意；不過當我開始接受「鳳舞九天」開始，我有點不堪重負，這裡面的責任要比秦風館可重了太多太多，但我有不敢也不願意放棄它。

秦風館有它的獨特使命，我有點不知所措，大嬤嬤也沒有逼迫我，但秦風館的未來必須有人承擔；我也是很長時間裡唯一的希望，平時的事情無可厚非，但虛無縹緲的使命我很難理解，希望它能夠落到下一個大嬤嬤的手裡。即使我有點不在狀態，但「鳳舞九天」的進境實在恐怖，感覺歸一錄和它就是絕配，我的歸一錄境界也是有記錄的最高的；因為我已經可以翻閱堡內所有的東西，同樣也在承受它的命運，很多事情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大嬤嬤也培養了不少的姐姐們，當然也一直有人在離開，這樣不能影響我們繼續下去。大嬤嬤一直在我身邊，不斷的指導我的工作，反覆確認堡內的所有東西有沒有被我所了解；那是一種不太開心的叮嚀，突然有一天就沒有了，痛苦和孤獨一下子讓我有點「難受」。

附近天機閣的出現有了一定的時間，我通過秦風館最早的一些記錄了解了其中的關鍵；墨家很有想法，但有點不合時宜，那個所謂的寶藏應該是個雞肋；具體的安排也是比較的無聊，但就在秦風館的旁邊，我們不得不時不時的出現，特立獨行一直是不可取的。之前一直不溫不火，因為實在不得其門，我也是不太關心，「九神兵」「十神兵」都是可以理解；但純鈞劍的消息讓這個事情開始混亂火熱起來，改變就是毫無根腳的瞎編亂造，但這個自圓其說的水平也是讓人佩服，我並不在意這些無聊的東西。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也會有類似的擔憂，很有必要就這個事情給大家降降火；不過還沒來得及讓時間淡化一切，一個該死的「九龍寶劍」出現，更加的不可理喻，這直接就是一次大混亂。

秦風館的歸一錄對於外界的變化非常的敏感，九九歸一的赤子之心，很多的變化都會被感知到；對於對方的功法也有很明顯的反饋，運轉還有氣息的變化，也讓我們的對戰一直可以料敵先機。不過應該是天才的問題，我一直都是「砍瓜切菜」，有一些「系統局」，對手的變化都是一目了然，不分勝負乃至甘拜下風都是情誼；一直就沒有見過什麼厲害的，至少以我自己為標準，一個看上去比我厲害的都沒有。不過這次在天機閣的洞窟里，我有遇到一個非常強大，比我都要強大不少，不過那種「虛無」的氣息有點奇怪；和一般道家門派的感覺不太一致，沒有什麼特別的屬性傾向性，但又好像一切皆有可能。

通過一些相熟的渠道知道對方是個新晉門派的話事人，什麼太行山三思門，和近期風頭正勁的商南晨大俠關係不淺，也有傳聞和朝廷有著莫大的關聯；對於官府這邊，我們一直都有結交經營，當然也是正正規規的情誼，並不是什麼貪贓枉法，這是一種簡單的照料。這位何少俠給我一場強大的壓迫感，倒是不危險，但危險的在於他好像發現了我的特別；江湖武林無奇不有，有歸一錄這種特別的，其他門派的壓箱底也是一點也不出奇。無聊的武林大會之後，他竟然偷偷的探訪了秦風館，我也是近距離在有所發覺，還好也沒有明顯的惡意；秦風館的定位本身就是非常的奇怪，各種類型的探查肯定都是少不了，大嬤嬤的秘密一直都是一脈相承，暴露那是不至於，可也有點辛苦。禮送出境是我們的常規操作，特別是對方強大的可怕時，他也應該只是好奇，沒有這東西基本都會闖蕩江湖；我也知道秦風館一直低調的原因，自身沒有很強的實力，財力不是問題，但也無法高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