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函谷出關

第二天武當派山門大開，張大佬超塵脫俗的站了出來接受大家的挑戰，希望徹底斷絕關於七星龍淵的紛爭；總有不知死活的路人甲「敢為天下先」，結果不錯沒有缺胳膊少腿，灰溜溜的下台還沒人敢扶。既然張掌門已經站了出來，七星龍淵的事情就從武當山縮小到了他本人，可這件事情的准入標準就提高了不少；眼下人群里公認的三大高手華一劍，陳克天和晨帥，他們才是最有機會的代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率先站出來挑戰。

陳克天在上一次的武林盟主競爭中失敗的原因不少，首先兩個人的個性非常的接近，華一劍所在華山派單論財力不一定比曼陀山莊強上多少，曼陀山莊也是幾代人的積累，武道方面算是五五開，其實陳莊主應該更勝一籌；可能就是謀而後動的能力差距，上次的失利也會讓他的養氣功夫再度下降，有了路人甲的試探之後，他也是有點忍不住了。陳克天是實實在在的不如晨同學，勇氣和野心有時候也是傻傻分不清，但出場一定可以帶來歡呼；仙風道骨的老爺子是個不可匹敵的存在，對於成名高手也會更加認真的對待，結果就是現實揭露的更快，有點惱羞成怒的陳克天還有點惱羞成怒，但也改變不了什麼。環顧四周，天時還早，可卻沒有一個對手願意繼續登場，陳克天的命中宿敵華一劍對於這樣的場合非常的善於隱忍；搞得張大佬只能閉目養神影響尷尬，之前的對敵實在也沒能產生什麼消耗，什麼車輪戰這種事情也是不是沒有想法。可是陳克天過早的下場，而且結局凄慘，老爺子的級別也是超出大家比較多，現場過一百都是幾張老臉；晨同學有點想要嘗試一回，即使已經受到了何海的暗示，他也希望可以再次衝擊壁壘。晨同學是個「毒人」的問題，沒有什麼人知道，武道進境也計劃斷絕，但追求什麼的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不應該；逍遙遊真正影響的人其實晨大俠才是第一位，之前何海淺薄的奇經八脈理論也限制了他的未來之路，自己地圖的高速公路暢通八達，但卻沒有能力設卡收費。運轉上非常成熟，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自己也只能遵循這個套路，自己的想法和實踐一直沒有辦法；意志消沉那是不至於，至少帶來了不俗的戰力，慢慢熟悉之後也有想法打破這個牢籠。但晨同學努力活躍，也希望江湖之中有這樣的人才可以提供解決的方案，雖然非常的隱晦，且有點難以啟齒，但這個方面大家千差萬別，一直毫無頭緒；而何海這邊，自己都不是很搞得明白，之前斷脈的嘗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可惜點點點實在不負責過程演練和解釋。

晨帥的登場讓華一劍感受到了危機，這要是讓年輕人拔得頭籌，自己這個武林盟主可就貽笑大方了；他和陳克天都是非常的關注，何海也是一樣，但他知道希望不大，等級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晨少俠的願景不錯，什麼臨陣突破，生死間有大恐怖，那是因為他還沒了解到兩者的差距；而到了張老神仙這樣的境界實在有點缺乏爭鬥之心，不然昨天的何同學也沒有機會簡簡單單全身而退。不過過程要不前面的兩個好看不少，有眼睛的都看到出來，而何海也發現張掌門向著自己看了好幾次，他也發現了逍遙遊的蹤跡；狂戰五刀加上壓箱底的那兩刀，虎虎生威非常符合晨同學的年齡，可惜對面打虎都不需要動手的。晨帥希望的極限壓迫並沒有出現，狼狽不堪那是不會，但肉眼可見的差距也讓他非常的無奈；感覺要比之前對上何海的時候更加沒有機會，

可怕的洞察先機，已經不是壓力的問題了。張大佬同樣感嘆年輕人的鋒芒，這次是真的站在長輩的角度，就是內部高速公路的問題讓他很疑惑；這個因為不是自己的體系也是很難有明確的說法，這位大佬或許有點機會搞清楚這個事情，但是現在時機又不太恰當，實在不是解決這種麻煩事的節點。

晨帥的失敗讓華一劍鬆了一口氣，好像又沒能鬆掉，陳克天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玩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誰也沒有在張大佬這裡佔到便宜，不過就表現而言，那就有了一個優良中差。閉目養神的時間有點平靜，竊竊私語一直不停，大佬都是有人關照的，餓不著也不怕餓，可是圍觀群眾不行；來來往往的人群並不能讓擂台再次火熱起來，有點無聊和尷尬，張老神仙不得不在夕陽西下之前再次站到了所有人的中間。「老朽布置年數，一心向道，吾欲效仿先賢，攜劍問道而去」，說完就跳到場外早已準備的大水牛奔騰而去。

有心人其實都很清楚其中的意思，但追的上的又能有幾個，不過早有安排的何海已經前往了函谷關；說的這個著名的兵家打卡之地，老子的名號反而叫的更響，而出現在歷史里的函谷關更是有三座，一座秦關，另有漢關和魏關。明眼人都知道西出函谷關說的是秦關，何海也是緊趕慢趕，使出了吃奶的勁，不能在老前輩面前失了禮數；第二天的清晨，終於如願看到了騎牛而來的張大佬，沒有過多的觀眾，過程肯定沒有傳說的那樣美好。不過很多的消息也就傳往了各處，《道德經》的層面夠不到，但張道長的《大道論》也是驚世大作；大道者，統生天、生地、生人、生物而名，含陰陽動靜之機，具造化玄微之理，統無極，生太極。無極為無名，無名者，天地之始；太極為有名，有名者，萬物之母。因無名而有名，則天生、地生、人生、物生矣。所謂「道」，是就它統御並直接參与整個宇宙之內之外之中之綜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的功能作用所作的形容性定義。

這裡面的內容非常的弘大，何海很有收穫，但沒能直接結果；何海的感悟即使兩世為人也是稀鬆平常，不知道是不是被點點點給耽誤了，很有感覺可是一直沒有辦法知道一個所以然來。七星龍淵也最終出現在了紫禁城，張老神仙有沒有得道也成了新的熱點，但關於他的故事也告了一個段落；七星龍淵劍作為十大名劍有它的出彩之處，特別的神異沒有看出來，無堅不摧什麼的倒是家常便飯。朝廷的姿態讓很多江湖人士打了退堂鼓，但他們對九神兵的熱情並沒有下降，鋌而走險的人反倒是增加了不少；錦衣衛近期的壓力也是大了不少，不過打這些危險分子集中消滅還是有利於社會的長治久安，眼下辛苦也是不錯的。張大佬最後的蹤跡何海也不清楚，他可以大隱人世間幾百年，這點功力何同學那是望塵莫及；但這次回山的所作所為很像是在交待後事，之前一心向道，武當山的自由發展有點偏離自己的初衷。這樣的一次磨難，很好的做了一次撥亂反正，張松溪和陳州同都是很好的人才，不求在廟堂之中有多高的地位，武當山的一畝三分田必須清清白白的一直下去；回到時代和世界的局限性，張大佬這樣驚才艷艷之輩，窮盡幾百年的光陰最終不敵歲月的摧殘，何海的上進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長生不老不可追，得道成仙更無望。

回到了京城，馬上上交了七星龍淵劍，再次解釋了一波七神兵的誤會；就張老神仙的問題也做了單獨的會報，延年益壽可能有點希望，其他的都是虛妄，好在弘治皇帝也沒有表現出很強烈的慾望。但道家對大明一朝的影響根深蒂固，自己的煉丹事業仍將繼續，來來回回的又快要過年了，牟斌一如既往的沒意思；坐到了這樣的位置，自己的生活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特別是他還在堅持心中的正義。不是對不對的問題，也不是付出與回報的問題，他在貫徹自己的正義；這可能他的追求，每個人的境界和境遇都不一樣，勉強不了，但一直的改變總會和原來的世界發生隔閡。江湖的變故對朝堂幾乎沒有影響，很多傳聞往往都是胡編亂造，張大佬這個異類的歸宿也讓很多東西意義下降了不少；而且這次回來何海發現後宮又會有當朝天子的子嗣誕生，這個和他知道的歷史很不一樣，難道這是自己的蝴蝶效應。一夫一妻的碩大皇宮非常的安靜，朱厚照也還沒有囂張的資本，不過太子之位已是名正言順；之前擔憂的那群死太監還沒有形成氣候，但已經被盯上了，下一代儲君的教育事業絕對不可以馬虎了事。有些時候也不是很明白，弘治皇帝這樣的勤政愛民，教出來的兒子怎麼會如此的「肆意妄為」，就怕裡面有著什麼不得了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