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皇子

也許是對沒能收回太阿劍的懲罰，紫禁城的新子嗣有點多災多難，何海這個半吊子都被要求在京城待命；先天不足的徵兆有點明顯，這個是太醫院的說法，其實也有解決的辦法，但犧牲的事情可不是手下的這些人可以決定的。大明朝的皇帝不管多麼的勤政愛民，對於道家的丹藥都有天然的好感，三思門有成為「三思宮」的可能性；太阿劍陰魂不散還是不斷被提及，好在上層已經達成共識，不然時不時搞一次關鍵還是漫無目標的。

先天不足這個事情其實很容易看出來，下餃子一個接一個本身就是危險，即使後宮非常擅長女性的保養，後世都是常識；弘治皇帝這邊，一直就是精力不濟，榮登大統這幾年也是兢兢業業，本來就不太行的身體素質更加的不堪一擊。這個「一擊」可是大家重點看護，是葯三分毒這個道理，他們都是很懂，何海也沒有絕對的信心一直使用自己的丹藥。而保胎這個方向也是丹藥的盲區，沒有搞個紫河車已經是非常的正派了，厚厚的丹方都是尋仙問道；也就只能從醫術的角度出發，老中醫和氣功很配都是有歷史原因的，何海再度沉溺於知識的海洋，總不能無所事事。久病成醫的套路，結合自己豐富的煉丹技巧，現在又能博聞強記，融會貫通這是一直的先天優勢，也就試著總結了一個方子；保胎資生丸：人蔘、白朮、白茯苓、廣陳皮、山楂肉、甘草、懷山藥、川黃連、薏苡仁、白扁豆、白豆蔻仁、藿香葉、蓮肉、澤瀉、桔梗、芡實粉、麥芽，上藥共十七味，為細末，煉蜜丸，如彈子大，每丸重6克，白水送服嚼化下。經人試藥效果還行，但是從來不是正選，至少是個嘗試，不能白遊了那麼久；錦衣衛的定位就是這麼多元，本身也是自成體系，雖說特務的氣息濃重，但什麼事情都要有經驗。回到方子上面，很多細節的嚴苛，讓何海大開眼界，先說人蔘，人蔘的古代炮製方法主要有生切片、焙制、烘製、蜜炙等法，傳統用法要求去蘆頭；蘆頭是指根類藥材近地面處殘留根莖的凸起部分，人蔘蘆頭是人蔘的地表部分，味甘性溫，具有大補元氣、生津止渴、回陽救逆的功效，也有催吐的問題。其中也有一些不好宣傳的用料和方法，至少中草藥的事情上，半吊子的何海都是抄書為主；收穫不過的過程，但這事還在堅持，這個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朱厚照為了肆無忌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感嘆歷史還是沒有過多的變化，武俠遊戲過成了煉丹系統，那個了不起的方子可能是最終的曙光，可惜現在用不了；這裡涉及弘治皇帝的有一段秘史，他在六歲才開始見的了「光」，很多當事人都已是冢中枯骨，但神乎其神的東西很難解釋。有記載：成化五年六月初五日，河決杏花營，水及堤。明日，三司以牲醴致奠。既歸，有一卵浮於河，大如人首，下銳上圓，質青白，微具五色，又多黧黑點。漁者得之，守河者以十疋布易焉，因馳以告。始觀之甚恐，以手撼之，中汩汩作水聲，又甚重，氣暖而澤潤，不知何祥也。或曰龍卵，吾聞龍有胎未聞卵生；或曰蛇亦卵生，此固其類也。越三日，予遇和僉憲於州橋西，見圖其狀於壁，且書其上曰：「玄珠佔法，江湖見龍卵，主大水。」又聞前一日卵送開封府，皆懼不敢收，守與判相卻之間墜於地，中惟水而已。科學不發達的年代，天降災禍天子都是有責任的，成化皇帝此時也是倍受子嗣的困擾；傳聞這個之後就有了太監張敏冒死說出弘治皇帝存在的一出，

接下來的故事依舊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不過聽說那枚龍卵進了內庫。

這東西可不是某白色物種的蛋蛋，至少是個貨真價實的蛋，命運的巧合在於煉丹術的終極丹方有涉及這個奇奇怪怪的傢伙；龍卵的問題在很久之前何海就有多方打探，消息確切但誰也不敢動，這個可是和弘治皇帝有著莫大的淵源。有時候不得不懷疑所有的穿越到大明朝的設定，都是為了儘早的復興中華民族，也可以簡稱為「振興大明系統」；奇怪的剛剛好，逍遙遊一點也不逍遙，江湖武林也是繼續平平靜靜，實在也需要修養一下。可某些不安生的頭腦簡單的丘八一再指責錦衣衛的不作為，江湖確實是錦衣衛的一畝三分田，但牟斌實在無處說理去；專寵一人的後宮就會被過多的關注，但這個事情又不能在朝堂上明說，錦衣衛繼續背鍋，反正大差不差的，而何海則更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個牽動萬心的結果要到十二月初才有結果，一個不在太行山的新年即將開啟，而且晨垚和胡壵也已經上山三年，是時候回家過個年；袁氏三兄弟將會護送他們會商南，秦磊和兩個小弟則是留在三思門過年，又是各自奔波的一年，春節也是一樣。牟府何海也是非常的熟悉，一個「表少爺」的稱呼算是對外的交代，但日常都是看不見個人；實驗室這邊因為何海長時間在京城，也就適當的開啟，但也是「理論研究」為主，實在沒有正當的理由。日常就是四處閑逛，武林同道也是非常客氣，安安靜靜等過年，大家都是相安無事，也有可能是在努力翻書，看看有沒有機會繼續搞事情；國泰民安的一朝沒有很多搞事情的傢伙，至於階級鬥爭的問題，何少俠不敢招惹，帶到生產力革命之後，那是狗咬狗的內鬥。

接生治療的事情，紫禁城擁有全中國最好的團隊，這個就更加不是何海可以涉及的領域；母子平安是最好的消息，但弘治皇帝的子嗣數量很有可能就此固定，至少太子已經有了。大麻煩還是該死的先天不足，先天不足癥狀多樣，主要表現在五臟之氣不足方面：肺氣不足主要表現在容易感冒、小兒哭聲低微等；脾氣不足主要表現在身體瘦弱、食慾不佳等；肝氣不足主要表現在懶於活動或者關節活動不便等；心氣不足主要表現在面色沒有光澤、睡眠不安等；腎氣不足主要表現在無力行走或者不能耐勞等。五臟之中因為腎為先天之本而脾為後天之本，所以先天不足主要調補對象就是腎臟和脾臟，常用方葯有金匱腎氣丸、六君子丸、補中益氣丸、十全大補丸、歸脾丸等；五樣全占不說，這些「虎狼之葯」也是沒法用，脆弱的平衡也是平衡。小嬰兒用丹更是沒人敢挑戰的領域，那些名滿天下大師早就已經將頭埋進了土裡，再高高撅起的屁股都在努力收縮；不是夸夸其談的場合，他們都是自身難保的偽大師，真正束手無策的是太醫院，他們可是無法拒絕和推諉的。一樣的問題，這個年代小朋友的夭折率一直不低，即使是深宮之中；何海也不敢保證這些危險的嘗試，煉丹術上說到神乎其神，但一直沒有真正的使用記錄，那東西可不是隨便有的。

還有一個出於安全考慮，小朋友的體重也是一個問題，大概就是後世的一些影響；沒到絕對的盡頭，有些東西不可以輕易嘗試，眼下還會繼續觀察下去，方子的事情早就通過懷恩大佬的渠道報了上去。弘治皇帝怎麼看不知道，但自己的生活目前還是老樣子，也有幸偷偷見了一回朱厚照，比較活躍的類型，看不出什麼特別；張皇后這邊太醫的手段很有效，但後續就沒有後續了，當今聖上並沒有表現過多的不耐煩，反倒也是憂心忡忡。也是因為皇帝的性格，大家也沒有受到什麼苛責，有些事情就是明知不可為，但沒有人可以轉身走開；朝堂之上的氛圍沒有問題，大領導分的很清楚，但大家心裡都不是很痛快，這根刺有必要快點解決他。這根刺叫做朱厚煒，何海完全沒有影響，一如之前的朱秀榮，也就對朱厚照這小子有點怨言；很多之後的結果通過推演有了答案，這個事情的關鍵性也是愈發的重要，不單單是朱厚照，當今聖上也是會受到很多的干擾。土木堡之後，好不容易修身養性半個多世紀，一代明主之象中興之勢，有可能就此傾頹；這才是何海最不願看到的，大中華的光芒必須繼續閃耀下去，別的管不了，扶不扶大廈將傾也是后話。一個小生命的未來，突然承載了一個帝國的命運，希望他可以堅持住；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麼樣的盡頭才會被想起，突然把事情給想明白了也是痛苦，因為現在有點無能為力。懷恩大佬和覃吉公公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但這個信任的等級有點困難，沒有什麼是平白無故的；一個索然無味的春節，心中一直在惦記一個結果也就越發的難熬，但求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