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非對錯，是否因果（完）
林雲到了最後也沒有想出太好的處置辦法，索性先在四周，布下五德亂轉陣法，掩蓋此地信息。
接著林雲飄到空中，化為雲海中的一縷雲氣，開始瀏覽靈台中的諸多靈光。
這些靈光內的信息，有用的其實很少。
大羅道主那「不可知、不可視、不可見」的特性，屬實令林雲有些頭疼。
哪怕這是石竹特意從真靈上斬下的記憶，依舊是滿眼密布的光污染。
好在，這種光污染，只是特定的某個存在。
其餘有所關聯的事物，在記憶畫面中還是顯示的清清楚楚的。
這些清楚的事物，很快就把另一條，石竹不曾說出的信息，呈現在林雲眼前。
水蓮的離去，其實並非像石竹口中那般，提前離開逃難。
石竹黑化，對四周族群發難，也並非沒有原因所在。
三世鏡顯化的信息里，林雲能看到的只有水蓮離開前提前來向石竹告別。
但水蓮當時其實是像四周所有她認識的先天神靈告別。
而在這些先天神靈中，有人把信息告知了首陽山那位道主。
水蓮的離去，還在籌備階段，就被那位首陽山道主直接尋上了門。
水蓮險些直接被抓走，好在危急關頭，另一位道主出現，將水蓮救下，直接帶走。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靈光記憶里雖然沒有直接顯示出來，但那激烈的光影碰撞。
很顯然，當時兩方打起來了。
而結果，從水蓮被安穩帶走來看，毫無疑問首陽山的那位道主戰敗了。而且敗得很乾脆，總共時間不到一刻鐘。
首陽山道主因此大怒，憤然離席。
石竹察覺到不妙，第一時間，就準備帶著石竹一族離開這片區域，去洪荒西部尋找水蓮。
但結果，卻在億里之外被攔下了下來。
首陽山那位道主，不允許任何與水蓮有關的神靈，離開這片區域。
祂封鎖了這片區域。
並且下達了神諭，每過百年，要這片區域內的所有神靈上交足量的生靈。
林雲看到這裡，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他這開局，有些不太好啊。
若石竹的記憶里的信息沒有錯誤，那麼他也將被那位道主封鎖在這片區域之內。
好在，情況很快就有了反轉。
一百年後，石竹突然得知，那位道主封鎖的只是和水蓮有關的先天神靈離開這片區域。
至於初生神靈，則是可以隨意在首陽山範圍內行走。
石竹在遇見數位初生神靈，知曉他們不受控制外，直接黑化了。
從那時開始，他開始到處捕捉初生神靈，不想讓他們離開這片區域，他開始強迫他們點化生靈。
並且將他們束縛到了地下暗河之中。
就這樣，轉眼就是五百年時光。
這一日，石竹遇見了巴蛇。
他是在地下暗河之中遇見的巴蛇。
當時的巴蛇，正在吞噬，他強迫那些初生神靈點化的生靈。
這時的畫面，就是林雲在三世鏡上看到的，兩人戰鬥之始。
看到這裡，林雲心中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對比石竹真靈內的這些記憶，三世鏡上顯示的記憶，有著明顯的不全。
三世鏡上，根本沒有顯示石竹和巴蛇恩怨的起始，也沒有顯示石竹最初為何會對初生神靈出手。
若說這些記憶是因為與道主有關才不被三世鏡顯現，
這的確說得通。
但巴蛇和石竹戰鬥的信息，三世鏡都顯示了。沒道理，戰鬥的緣由要被隱藏起來。
林雲心下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也許，三世鏡上顯示什麼信息，是可以被人控制的。
這個念頭一出現，瞬間就在林雲心中紮根。
不過林雲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深究。
他很有自知之明，能做到這等能力的存在，那一定是和天機一道有所聯繫的道主。
大羅道主，相對於他實在太過遙遠了。他去深究，反而會更容易送命。
不過林雲心底對於三世鏡的信任，已經大大降低。同樣，對於天機推算的信任度，也大幅度降低。
他繼續查看著靈光記憶。
很快，林雲心底的怒火再次升騰。
巴蛇身後的確有道主存在，那位道主在石竹與巴蛇戰鬥中，巴蛇落入下風時出現，將石竹制住。
不過將石竹制住后，那位道主就離開了。
他出現的目的，就像是為了保證巴蛇不死。
大羅道主雖然離去了，但石竹的膽子已經破了。
接著，林雲就聽到石竹為了求生，主動像巴蛇諫言，說出可以圈養神靈，定時為巴蛇提供血食，願追隨巴蛇。
林雲在推算巴蛇天機時，得到的訊息里，那告知巴蛇圈養先天神靈，獲得血食之人，正是石竹！
不過好在因為兩者間戰鬥才結束，巴蛇對於石竹並不信任。
巴蛇拒絕了石竹追隨的意願，但他並沒有擊殺石竹，只是帶走了所有石竹族人，以及暗河之中的所有初生神靈和生靈。
目前的石竹一族，全是石竹之後點化的。目的是應對首陽山道主每百年的上供需求。
只是，先找到石竹的並非是首陽山道主的手下，而是巴蛇的手下。
這些手下，正是林雲在那天台上看到的，為巴蛇收集貢品的神靈。
而他們另一個身份，正是石竹最初抓捕的那些初生神靈。
當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石竹一族被這些仇敵收刮一空，最後無力完成首陽山道主的需求，因此被狠狠懲戒。
也是這時候，石竹徹底黑化。
他親自去尋找了巴蛇，至於說了什麼，林雲就聽不到了，因為那位保護巴蛇的道主又出現了。
而之後的記憶，則是石竹帶著巴蛇的手下到處功伐這片區域內的其他神靈。
這等大事，自然驚動了，首陽山那位道主。
而結果，卻是昨日重現。
靈光記憶到此為止。
林雲身影回到地面之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一掌打碎了石竹的真靈。
石竹的黑化，他理解，但並不同情。
不過作為對於黑化前石竹所做的一系列好事的回報，他會保證，一定會竟全力，將巴蛇送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