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方心思
將止水和鼬送走,流雲沒有休息,兩天的時間裡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如今家族有著三叔的幫襯,這讓他能夠騰出手來專註於外部。
在路上的買了些伴手禮,等他慢悠悠的走到秋道一族駐地已經是傍晚了,正好能夠蹭一頓秋道一族的美食。
一路上他也不斷地思考,那些家族能夠成為助力,那些家族能夠中立,甚至於那些家族將會成為對手。
勾心鬥角自己不在行,如今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自然要隱藏的實力當做底牌使用。
「初次拜訪,還請前輩不要嫌棄禮物隨意!」將伴手禮遞給邊上的秋道族人,對著取風和鹿久他們誠懇的說道。
「小傢伙,不要那麼客氣,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今天推舉我當五代火影,到底有什麼想法還是說清楚為好。」別看秋道取風年紀有了大,但中氣十足,或許這就是修鍊陽遁的好處。
「不怕您笑話,在我走進會議室之前我都還在想,怎麼阻止三代繼任火影,直到我看到您的那一瞬間,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宇智波和三代他們的恩怨您也清楚,打擊三代是我宇智波的政治正確,任何一位沒有讎隙的人我們都會力挺他。」
流雲並沒有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在座的都是人精,與其被人小瞧還不如單刀直入。
「為什麼是我!」秋道取風雄渾的聲音質問道。
「因為您具備了阻擊三代的所有條件,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同樣也只有您才能夠讓大家無話可說,哪怕是三忍出現他們也必須承認這個事實。」流雲毫不畏懼的說道。
「我並不想和他們幾個斗,贏了我失去了友誼,輸了我同樣失去了同伴。」
「前輩言不由衷,不和他們斗,你也失去了他們,贏了您能完成夢想,能夠為豬鹿蝶爭取足夠的權力,對你們三族來說財富不是問題,你們缺乏的是能夠讓大家認可的聲音。」
「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吧!」秋道取風摸了摸肚子示意開飯。
「求之不得,我可是午飯都沒吃,就等著來品嘗秋道一族的美食呢!」之前還緊張兮兮的流雲,頓時嬉皮笑臉起來,這前後的轉變讓人有些不適應。
用餐期間,流雲和鹿久他們閑聊,大流雲八歲的新一代豬鹿蝶十分熟悉他的為人,有他的地方少不了歡歌笑語。
「流雲君,你或者說宇智波到底想要什麼?」幾番來回這個話題最終還是由鹿久開口,作為智力擔當他需要一個準確的答覆。
「公平!或者說有條件的公平。」
「你這個要求可不簡單,那怕有我三族支持,宇智波想要獲得公平依舊很難。」鹿久腦力開動思索起來。
「所以我的影分身此刻正在尋求更多的人幫助,而且一些人已經有了答覆,不需要你們站出來力挺,只要你們不站在對立面就行。」流雲吃著一塊流油的烤肉,自信的說道。
就像他說的那樣,在他出門的那一刻,分出的影分身同時出發,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目標,一些影分身已經取得了肯定的答覆。
「我能知道有哪些人嗎?」鹿久試探的問道。
「當然可以,你們三族不需多說,旗木一族已經搞定,犬冢,油女、也同意保持中立,鞍馬一族就差成為宇智波附庸,就連最難搞的日向也說靜觀其變。
那些有威望的忍者裡面,大蛇丸前輩不想參與,自來也心思不在這方面,其他和我熟稔且身在木葉的精英上忍,
就算不支持我也願意保持中立。
我多年經營的人脈,這一次取得了該有的收穫,加上宇智波不留餘地的支持,取風前輩截胡三代最少有五成的把握。」
面對流雲一連串的名字和家族,山中亥一驚訝的失聲:「你怎麼辦到的?」
「一點點人情,一點點利益,外加一點點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這些東西結合起來,就算是取風前輩成不了火影,我也能把他推到顧問的職位上去。」
「以你現在積累的力量,足以把你或是富岳族長推上去,為了一個外族人付出這麼多,在我看來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從來都是冷靜的鹿久說出了核心點。
「值得,只要能夠打擊三代,宇智波的付出就值得,我要的不過是一個稍顯公平的環境,並沒有掀翻木葉想法,為了木葉宇智波前赴後繼死傷了那麼多人,得到得卻是詆毀和打壓。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主要是因為三代為首的四人幫,只有打破現有的圍牆,宇智波的清白才能被所有人知曉,驕傲的宇智波不屑於欺負弱小,同樣也不屑於那一畝三分地,我們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能夠公平展示自己的機會。」流雲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現在的能力足以和三代討論這些,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頂在前面,豬鹿蝶現在同樣不容他人小覷,我憑什麼要站在前方為你賣力。」秋道取風咽下嘴裡的食物,不屑的說道。
面對這樣的結果,流雲依舊自信的說道:「我能說服其他人,自然是用了真材實料,不然就日向那群老頑固怎麼可能被我說服,取風前輩,我這裡也有你們捨不得的誘餌。」
這話的確如流雲說的那樣,每到一個家族或是一個人,他都拿出了對方捨不得的東西,而對於秋道取風,他不認為僅僅靠這些就能說服,自然也準備了其他殺手鐧。
「您老是見過我家斑爺和初代的,作為將陰陽遁術修鍊到極致的兩人,想來您也十分好奇他們是如何在做到的吧!」說著流雲從懷裡掏出幾張抄寫的紙條。
「這是我整理出來關於陰陽遁術修鍊的方法和心得,豬鹿蝶三族的根本就是陰陽遁術,我想你們也都一直在尋找這方面的突破吧!只要您同意和三代掰手腕,不管輸贏我都將它作為答謝的饋贈。」
流雲走出秋道一族,送行的是鹿久他們,看著走路沒個正形的流雲,沉默寡言的秋道丁座一聲嘆息。
「真是可怕的年輕人!」
奈良鹿久回憶了這些年,流雲在戰場上的種種行為,和自來也聊著讓人臉紅耳赤的閑話,和大蛇丸說著讓人汗毛直立的課題,甚至就連一向對宇智波不假顏色的綱手,也都說如果宇智波個個像他這樣,絕對不會讓人討厭。
至於那些其他家族或是叫得出名號的人,這傢伙都能和他們打成一片,最低也能算是點頭之交。
「或許從他踏足戰場那一刻,他就計劃了今天的這一步棋,宇智波難道真的就這麼可怕嗎!」
回應鹿久的是中氣十足的秋道取風:「以前宇智波的可怕在於他們的不穩定,但現在看來,變得冷靜的宇智波更加可怕,他或許能夠超越斑,這樣的人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不然太可怕了。」
見識過初代和斑那毀天滅地一般的場景,秋道取風對於流雲或者說對於宇智波一族,變得更加的慎重。
作為二代的弟子,他從老師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宇智波多麼的危險,這股危險來源於他們的血繼限界。
「老師啊!還有日斬,或許你們真的錯了,宇智波並沒有在沉默中毀滅,你們造就出了一個,能夠控制自己野心的可怕傢伙。」
在秋道取風感慨之餘,木葉一處密室里,三代和他的好友們同樣陷入了沉默。
「宇智波的要求,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所謂的公平到底要如何界定,他有沒有說過。」
身著暗部裝扮的宇智波止水,單膝跪地,將自己從流雲那裡聽來的,有關於拉麵館的故事,向三代等人闡述了一遍。
「流雲大哥沒有解釋,只是說宇智波需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的機會,至於政變,他說除非無路可走,不然他不會選擇這條路。」
止水低著頭,此刻的他眼神閃爍,這些話是流雲同意他說的,但他卻有所保留。
村子和家族他的確心向村子,但他同樣希望家族能夠繁榮延續,所以他接受了流雲的說辭,接受他的計劃嘗試一下,如果失敗了也無話可說。
流雲向他和鼬闡述了自己的計劃,嚴謹的將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到了,這讓他和鼬都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如果失敗他們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彌補。
當然這是止水自欺欺人的想法,而鼬同樣也產生了懷疑,三代所謂的火之意志為什麼一定要犧牲宇智波,而不是其他家族,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他所不知道的情況。
「日斬,自從宇智波流雲成名之後,宇智波的情況越來越難以控制了,我們很難確定,他最後到底會成長到怎樣的高度。」水戶門炎推了推眼睛,對於宇智波所謂的公平嗤之以鼻。
「和其他人不同,他有宇智波族人,不具備的自制力以及交際能力,根傳來的消息,他的影分身同時拜訪了五六個家族,以及不少和他並肩作戰的上忍。
這種勾連其他家族聯手的能力,將會對我們封鎖宇智波造成很大的困擾,就像今天他提議取風就任火影,這人比起整個宇智波加起來都危險。」團藏陰惻惻的聲音緊隨其後,對於流雲今天打斷他當上火影的路,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對於宇智波流雲必須要慎重,從他暴露出的野心可以看出,他所謂的公平不過是欺騙止水罷了。」轉寢小春也認為流雲不該留了。
三代不停地吸著煙斗,吐出的煙霧遮掩了他的表情,對於三代來說,權力已經是他最難以割捨的東西。
他沒有初代雄心壯志,同樣也沒有二代的氣魄敢於將宇智波圈養,或許年輕時候的忍雄的確有這份心氣,但垂垂老矣的他只有對權力的掌控欲。
「後天大蛇丸和自來也就會趕到,有他倆坐鎮,足以威懾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火影之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取風坐上去,如果事不可為我打算將綱手推上去。」三代比起團藏和其他兩位的手段更加高明。
這個時候殺了宇智波流雲,不就明擺了授人以柄嘛,雖然宇智波流雲和叔叔富岳不和,但宇智波的人歷來重視家人,如果手腳沒有處理好宇智波可能會拚命。
所以他在局勢對自己不利的那一刻,就派出了暗部的人去邊境召回大蛇丸和自來也,三忍中的兩個足以威懾村裡任何的牛鬼蛇神。
想了想,三代覺得自己有必要走動一番,畢竟能不用武力威懾就不用,只要能夠保住火影之位,大不了讓取風成為影輔,只要將宇智波壓住其他事情他們老朋友之間好商量。
看了眼陰沉的團藏,三代心裡也有些生氣,這些年團藏乾的臟事不少,同樣也為他背了不少的黑鍋,這個時候自己離不開老隊友。
「團藏,根的問題你的確需要背負起來,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要是沒有一個交代我怕宇智波會緊咬不放。」想到根的那些糟心事,三代也只能一聲嘆息。
有氣憤,同樣也有埋怨,事情沒做好,反而給自己惹了麻煩,團藏越來越不行了。
「這件事,我會給村子一個交代,就不勞日斬你擔心。」就像三代緊抓火影權力不放一樣,根是團藏唯一的依靠,同樣也是他踐行自己忍道的唯一工具。
四代或許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用生命換來村子的安全,當他死後大家都忙著爭權奪利,對於他唯一的血脈沒有一個人過問。
不管是三代還是流雲,此刻都忙於準備後天的火影人選,至於鳴人這樣的小事都不在他們眼裡。
在距離木葉村很遠的地方,兩路人馬正朝著木葉趕來。
大蛇丸面前,影分身完成了他的使命隨之解除,而大蛇丸的豎瞳閃爍著癲狂的神色,長長的舌頭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想到興奮處,不由得笑容滿面,之後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精力進行趕路,流雲給他帶來的信息讓他很感興趣。
同樣被半路攔截的自來也,比起大蛇丸多了幾分猶豫,一邊是老師,一邊是弟子的遺孤,同樣還有一件積壓在他內心多年的往事,每一個選擇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