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星空與直立猿不得不說的23事
當直立猿第一次仰望星空，渴求星空的時候，知識的詛咒就已經開始蔓延了。
而靈視教派就是和詛咒糾纏的最深的一群人，他們瘋狂的渴求著知識，在星空的影響下他們甚至開始了各種可怕的禁忌實驗……
其中最偉大，最可怕的實驗只有一個，那就是影響了整個聖瓦儂王國發展的實驗——造神實驗。
靈視教派最鼎盛的時期甚至造出了不完全的神，但是這個身體並沒有像他們期待的那樣變成被他們使用的工具。
這個神的身體被某種不知名存在的操縱下，這個不知名的存在王國的中心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巨大破壞。
這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了靈視教派在聖瓦儂王國的排斥和王國的王城遷移。
羅蘭就是這個瘋子群體里的佼佼者，他的危險程度絕對和他的武力值無關。
當然，這一切奧古斯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弱雞自己輕易都能揍趴下。
奧古斯都走到篝火旁坐下來，把手伸出去烤火，等手暖和了一點之後墮落藍說道:「你可以去休息一會，我明天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所以我來守夜是最好的選擇。」
羅蘭取下面具，他的眼睛周圍布滿了奇怪的黑色花紋，用他像星空一樣的深藍色眼睛看著奧古斯都說道:「我知道，但是你的朋友看起來對我們並不怎麼放心。」
「你知道的，我們靈視教派對於聖瓦儂王國的居民來說，是一群和魔鬼做交易的瘋子。」
「有時候人的惡意是沒有辦法計算的。」
羅蘭指向伊莎貝拉女士他們，對奧古斯都說道:「我有責任保證我的學員和我的實驗題的安全。」
奧古斯都看著羅蘭略顯嚇人的臉，隨意的找了一棵樹靠著，好奇的問:「好吧，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也無意冒犯。」
「你們面具下面的臉都是這樣嗎？」
羅蘭摸了摸自己眼眶下黑色的花紋，不在意的說道:「不要在意，這是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印記。」
「但是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奧古斯都撓撓頭說道:「我們之前認識嗎？我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羅蘭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奧古斯都會給他說這個，他重新戴上面具說道:「不，我們並不認識。」
奧古斯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隨口問道:「那我應該記得什麼？」
羅蘭重新把視線放到書上，禮貌的回答:「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受人委託來問你這個問題。」
「也許是什麼禁忌的秘密，也可能是什麼好人好事吧？」
奧古斯都爬起來跳到樹上，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敏銳的抓到了重點，然後問道說:「你說委託？」
羅蘭繼續說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是觀星議會委託我問的。」
「正好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會引起觀星議會的注意。」
奧古斯都繼續問:「你怎麼知道我回來這裡？」
「觀星議會是什麼？」
羅蘭合上書，重新看向奧古斯都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星空的注視下，沒有任何秘密，知道你們前進的路線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而且正好我有一個儀式需要沒人的地方完成。」
然後羅蘭正式回答了奧古斯都的問題:「觀星議會是靈視教派的領導者組成的議會組織。」
奧古斯都想了想，然後對羅蘭說道:「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羅蘭繼續看著奧古斯都，
透過他的面具甚至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睛就像是星空一樣深邃迷人。
羅蘭隔著面具撓了撓他的臉，他語氣輕鬆地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奧古斯都甚至能透過羅蘭那雙眼睛感受到他的笑意，羅蘭這麼說道:「但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也是觀星議會的一員。」
奧古斯都撓撓頭，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直接，他繼續發問:「那你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羅蘭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是新入會的成員。」
奧古斯都突然做出猙獰的表情問道:「那你不怕我把你們全都殺了嗎？」
奧古斯都的身上開始燃起赤紅色的火焰，就像是馬上要攻擊羅蘭一樣。
羅蘭笑出聲，然後說道:「上一次我就注意到了，這種火焰和記載中的魔神【暴怒】使用的火焰很相似。」
「但是這種火焰只是【暴怒】的權能構成里最基礎的能量之一，無論是神的信徒還是神眷者都可以使用。」
「但你很顯然不會是魔神的信徒，他們使用能力的時候都會進行特殊的獻祭才能使用。」
「你是神眷者吧？」
奧古斯都聳聳肩膀，翻身跳到地面上，神奇的火焰讓奧古斯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羅蘭把書放到一旁，攤開手說:「別激動，把他們吵醒就不好了……」
奧古斯都的臉越來越陰沉，他惡狠狠的說:「我現在沒什麼好失去的，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我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但你們別把我惹火了！」
羅蘭站起來，張開雙手像個迎接孩子回家的老母親，他像是低聲詠唱一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在神明的掌控下，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為了侍奉神明才存在的。」
「這樣的世界確實沒有任何意義。」
「但你沒興趣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羅蘭看著無動於衷的奧古斯都，繼續補充道:「那重塑世界呢？」
「你看看這個腐爛的世界，王族在夢境里狂歡，人民在泥土裡腐爛……」
「想想看，你讓她在自己的的手裡重塑。你可以讓她變成你想要的形狀。」
「為此，我想你需要一些合作者……」
奧古斯都停住了他的動作，對羅蘭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以為我會想要這些東西？」
羅蘭偏過頭，抬起右手，一隻貓頭鷹在上空盤旋了一會，選擇停在羅蘭的小臂上。
羅蘭認真的看著貓頭鷹翠綠的眼睛，高興的看著貓頭鷹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像是深藍色的星空。
奧古斯都看到無視自己的羅蘭，憤怒的伸出手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結果這傢伙靈巧的躲開了奧古斯都的拳頭，他終於開口阻止了奧古斯都的下一步行動。
「從你醒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在尋找錨點，讓你接受這個世界，讓你不至於瘋掉。」
「那個小姑娘就是你的錨點對吧？」
奧古斯都驚訝的發現羅蘭的眼睛變成了貓頭鷹一樣的翠綠，然後就聽到羅蘭繼續說道:「她把你稱作神明。」
「聖歌教派的唱詩班負責押送去的地方是太陽祭壇。」
「而押送你的竟然是在滅神戰爭中封印了四尊魔神，在焦土要塞里和教宗一起進入污穢之血還能再次回來的可怕存在。」
「而他竟然在這次任務里失手了？」
「這太有意思了不是嗎？」
奧古斯都打斷了羅蘭的話，他驚訝的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羅蘭再次用那種詭異的詠唱調說道:「星空的注視下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