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赴死
在硬吃了亞當斯無數次超規格的恐怖斬擊之後,梅麗莎爆發出更加恐怖的金色能量,黃金鎧甲變得更加輕盈精緻,更加的充滿了暴力美學的張力。
一柄像彎月一樣的金色巨鐮被梅麗莎從虛空中拔出,從亞當斯的視角看來,就像是從圓月上扯下來的誇張的刀刃。
但這並沒有改變什麼,亞當斯的右手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巨大爪子,爪子死死的抓住了鐮刀的桿部。
斬骨刀狠狠地斬下,梅麗莎的金色鎧甲終於承受不了這恐怖的斬擊,出現了深刻的刀痕。
梅麗莎很快就落入了絕對的下風,每一次斬擊亞當斯都能偷走大量梅麗莎的力量,這讓原本就虛弱的梅麗莎更加虛弱,通過金幣財務借貸而來的力量在飛速流逝。
很快,梅麗莎的黃金鎧甲在亞當斯蠻不講理的斬擊下破碎,御姐的姿態在黃金鎧甲的破碎之後像泡沫一樣消失,重新變成了小小一隻的蘿莉。
就在亞當斯的下一次斬擊即將砍到梅麗莎的瞬間,奇異的言靈之力將帕拉梅拉高原上的每一個小女巫都包裹在內。
一個呼吸間,所有帕拉梅拉高原上的小女巫都消失不見。
亞當斯臉色難看的蹲到了地上,黑色的膠質不斷被亞當斯的皮膚吸收,或者說是被他靈魂里的山羊之子在不斷的吸收。
在山羊之子吸納了大量的梅麗莎的神力之後,鼓脹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形態。
獲得了恐怖力量的山羊之子一改猙獰的口器肆無忌憚的吞噬著亞當斯的靈魂。
劇烈發疼痛讓亞當斯快要讓他發瘋,但作為將領的本能還是開始整理殘存的軍隊,準備接手這個已經沒有活人的帕拉梅拉高原。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只有亞當斯忍受著讓人難以接受的喪病的痛苦……
就在亞當斯即將崩潰的瞬間,他隱約間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蕾絲裙和帶著蕾絲邊軟帽,豐腴美艷的絕色婦人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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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黃金王座下,不斷噴出紅酒的噴泉,溪流中流淌的是飲之不盡的奶與蜜,烤鵝在天空中肆意飛翔。
赫里曼在這裡縱情享受,祂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沒有人了能夠阻止赫里曼瘋狂的享樂,和祂一起享樂的還有赫利俄斯村落的人民。
他們肆意的慶祝狂歡,以此來慶祝他們的神,以一種絕對自由的姿態降臨了這個世界。
這樣的狂歡已經持續了很久,直到一顆閃爍著微光的星辰出現在了著太陽永不墜落的奇異土地。
「真是令人震驚,你竟然不依靠外來的智慧做到了這一步,真是令人敬佩。」巴德爾在背靠著黃金王座的背面,隨意的坐在布滿了柔軟皮毛的地面上。
「這都要感謝沐恩,是祂永不停息的慾望,幫助了我。」赫里曼痛飲杯中的烈酒,甚至在說話的空隙狠狠地來了兩口被烤的想嫩多汁液豬肘子。
巴德爾聽著王座正面不斷傳來,不怎麼雅觀的吃飯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野豬在豬食槽里進食的聲音。
巴德爾聽到這個聲音,暢快的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嗎?那些痛苦的時光。」巴德爾大聲的訴說著,試圖引起赫里曼的共鳴。
而赫里曼卻並不接話,而是繼續吃著手裡的食物,時不時地猛灌兩口烈酒之後,又咬了一口侍女放到嘴邊的蘋果,汁水橫流。
「痛苦的時光?」在咀嚼蘋果的時候,
赫里曼終於抽出一點時間敷衍巴德爾,用一種很敷衍的驚訝語氣問道:「你是指哪一段?」
「是指祂把你從瘋狂的戰場里撈出來那一段,還是指祂為了保護我們,坐上了孤獨王座那一段?」
赫里曼的眼睛里充滿了憐憫,有對巴德爾的,也有對自己的,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慈悲神明。
巴德爾輕聲笑了笑,仰起頭用一種很放空的聲音說道:「當然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傢伙蠻不講理的改變了我們原本既定的命運。」
「我的姐姐原本應該獲得更加燦爛的人生,而不是為了那個惡魔獻出生命。
巴德爾的語速越來越快,急促的聲音里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感情,這些感情糾纏在一起,扭曲成了複雜的情緒。
巴德爾停止了祂簡短的咆哮,祂沒有了那種優雅從容的模樣,更多的像是個發脾氣的少年,隨意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赫里曼停止了進食,巨大王座周圍侍奉的信徒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離場,只剩下兩個孤獨的神,背對背無聲的坐著。
「不管祂對你做過了什麼,祂的初衷都是想要幫助你,我很遺憾祂的幫助對你造成了惡劣的影響。」赫里曼放下了手裡的食物,沉默了半晌之後赫里曼才對巴德爾說道:「但祂對我的幫助讓我得到了很好的改變。」
「至於那時會參與你們的背叛計劃,只是因為我那可笑的,不知足的慾望在作祟。」
「甚至時至今日我都還在懊悔,為什麼不能安心的接受現狀,享受祂為我帶來的一切。這讓我在背叛后的漫長時間裡嘗盡了痛苦,相信我,我不會再背叛了。」
巴德爾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在王座的陰影下,在黯淡的星光中,巴德爾神經質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恐怖的狂笑。
自然生長出奇異花紋的滑膩觸手在陰影中翻騰,巴德爾嘲諷的說道:「祂不會讓第二次背叛出現,而不會背叛的只有死人。」
「你應該祈禱祂再也不會醒來,否則你現在的生活還能再持續多久?」
赫里曼爽朗的笑了起來,古銅色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的歡快笑容,祂笑著對巴德爾說道:「這一次,如果祂想要我赴死,那我會欣然前往。」
前所未有的溫柔陽光碟機散了黑暗,信徒們從四面八方湧入神殿,他們載歌載舞縱情狂歡,神殿里冷清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
而巴德爾和那些詭異滑膩的觸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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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奧古斯都在女巫營地里又閑逛了多久,神經大條的奧古斯都很快就接受了露西菲婭的設定。
就在某一天奧古斯都在營地里漫無目的的亂走閑逛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魚腥味灌滿了奧古斯都的鼻子。
「你回來了?」奧古斯都敏銳的看到了人群中的安格瑞,只是那種無法忽視的海腥味讓奧古斯都有些難受。
「那麼,其他的使徒是已經確認死掉了是嗎?」奧古斯都捂著鼻子,對安格瑞詢問道:「你確定嗎?」
安格瑞並沒有正面回答奧古斯都的問題:「色慾休斯塔在很久之前深入污穢之血后,就再也沒有在我的視線出現過,我沒有辦法找到祂。沐恩似乎和某種東西重合,至今仍在維持星體的運轉;格蕾婭也已經死去,這一點你是驗證過的。」
「問題真正嚴重的是歐森,祂在初原海上造成了可怕的破壞,我想您應該去初原海看看。」
奧古斯都打了個哈欠,攔住安格瑞的肩膀說道:「走走走,我們換個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