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禮藝堂堂主
外面的混亂並沒有影響到上課的姬戰天,也並沒有人會把這種事情向他彙報。禮儀堂的堂主也同樣如此。
「戰天,我問你。你知道我們姬家為什麼會定下城內不許殺人的規矩?」
「儘管答,這不是考試。」
姬戰天首先想到的就是安全,城中的安全。可這麼沒深度的回答怎麼會讓老師滿意,必須還要想到更核心的答案。
姬戰天抬頭看向老師平淡的雙眼「是為了保護城中定居的人。如此一來他們才能安穩的在城內定居下來,他們才能在城中生存繁衍。城內才能變得繁榮,城中的姬家也能更快的發展。」
老師點了點頭,可是面容卻依舊嚴肅,似乎是對姬戰天的答案不太滿意。
「不錯,你的思路沒有問題。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其中的關鍵。」
關鍵?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姬戰天在心中一遍一遍地讀著老師的問題。
是了。這個問題看似問的是為什麼姬家會不允許城內殺人,實際上重點缺並不在此。城內不許殺人是規矩,姬家定下的規矩。實際上老師真正的問題是姬家為什麼會定下規矩,至於那個規矩是什麼就不那麼重要了。
「老師,我知道了。」
「嗯,說來看看。」
「老師,因為姬家在城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姬家才能定下規矩。因為姬家定下了全城都要遵守的規矩,所以姬家在城中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老師一笑,右手的手指輕拍了一下掌心「不錯,你倒是有那麼些未來族長的風範。但是身為我的學生,卻還差些。」
見姬戰天又陷入了沉思,老師這次也不再等了,直接解答。
「規矩,禮也。人之所以為人,不因能語,草木魚蟲階可語。不因能寫,飛禽走獸都會留其痕。不因能工,智鳥能猿亦能造。也不因規矩,獅狼雞螞等級森嚴。」
「人之所以為人,因於禮。起於祭祀,終在主宰。」
「那老師」姬戰天小心發問「是因為姬家是人嗎...」
沒想到這個姬戰天如此的不受教,虧自己講的如此賣力。真是愚笨,真是愚笨啊!
老師轉身朝外面走去「你,跟我來。」
二人出門之時,正好撞見了回來的姬戰雪。
姬戰天心中一驚。妹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小叔叔去哪了,自己一個人可是看不住她啊。
姬戰雪不是太喜歡弟弟的老師,也沒有打招呼的打算。只是看了眼表情驚異的姬戰天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內。她還要去為里亞偷葯,暫時也顧不上他了。
不斷地向外走去,姬戰天也察覺到了些異樣。平日里極少見到人影的姬家,此刻卻常有人於牆邊走動。似乎是在巡視。如此戒備的情況,姬戰天還是第一次遇到。即使是上次自己喊救命都沒到這種地步。
老師一直沒有開口,姬戰天卻已經耐不住了。
「老師,這是怎麼了?」
老師頭都沒回,只是答了一個『禮』字。
姬戰天也不敢再去發問,只好硬著頭皮跟在老師的身後。
姬家大門之外,砸門許久的傭兵們此時也沒了起初的那股衝動。只不過礙於面子,卻也不好就此作罷。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不就是爭一份臉面嗎?
「皮特大哥。你說我們鐵鎚老大沒來,我們這些人靠譜嗎?」
「呸!別喊我大哥!里亞老大都成那個樣子了,
你**還想跑?」皮特扭頭看向身旁的傭兵「兄弟們!我在這裡替我老大里亞謝過大家了。這次若是能在姬家這裡討要個說法的話,我們可以不取分毫。兄弟們分了便是!」
鐵拳傭兵會中大抵分為四支,第一自然是鐵拳傭兵會的會長,鐵拳的親信們。坐擁絕對話語權的他們自然也發展的最好。
第二則是盜賊們的三大領袖。他們三人經驗老到,傭兵會中的大多盜賊都是師承於他們。數量龐大的盜賊們也自然成為了鐵拳傭兵會的中堅力量。
第三和第四倒是有些爭議,不過鐵拳這人行事囂張,名氣自然也更大些。而且被他從外帶來的人,都是寫同生共死的兄弟。雖然現在分散在四處,可是一但有事情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再次站到鐵鎚那邊。
同樣是從外面加入鐵拳傭兵會的還有一個叫血劍的傢伙。-他其實於鐵鎚一般無二,只不過為人低調,極少露面。似乎是更喜歡在外執行任務。反倒是他的徒弟,勞倫斯。卻是喜歡拉幫結派。
皮特在這裡代表裡亞發話,可不僅僅是代表了里亞一人。要知道里亞可是鐵鎚的親近之人。雖然關係古怪,可是算作師徒也是不能為錯。如今鐵鎚不在,皮特的話若是沒人反駁,那就代表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多分到四分之一的好處。而以姬家的財力,那四分之一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哈哈哈!皮特兄弟放心。里亞和你都是盜賊,我們盜賊們自然會儘力幫助。區區姬家,難道還能防的住我們兄弟們嗎?」
肩扛重劍的勞倫斯也走到了皮特的身旁,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大聲地喊道「這事關我們傭兵會的榮譽。我們絕不會輕易地放過姬家。我甘願分出一半的利益讓給大家,用以振奮大家的士氣。」
勞倫斯雖然喜歡躍於人前,卻並不傻。此刻目光轉向鐵拳傭兵會的核心班底,於所有傭兵一起,眼巴巴地等著他們發話。
迫於壓力,最終他們也讓出了一半的收益。這可把剩下的人給高興壞了,尤其是盜賊們。他們可是最缺錢的了。
此時已經有心急的盜賊,掏出了自己心愛的匕首,去鑿著大門的門縫。恨不得現在就進去,將姬家給洗劫一空。
稍微聰明一些的盜賊已經遠離了人群,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裡向著姬家的圍牆攀去。
姬家雖有防範,可是畢竟人手有限。但是好在有人不斷巡視,即使是有盜賊翻入,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