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次沒忍住，這就被抓了
顧晴川在這河岸之上吹著暖風，不亦樂乎地做著各種能夠測試。這個位面的氣候似乎與現實位面非常類似，顧晴川完全不用考慮換衣服的問題。
做了一圈試驗后，顧晴川也有些累了。
「錫銅啊，我吃魔獸肉有一陣子了吧？消化了沒有？力量有沒有增加啊？」顧晴川問錫銅。
「檢查到有種無法解析的力量正在改善公子您的體質，您的肌肉力量的確有微量的提升。」錫銅說。
「微量是多少？錫銅，能不能把增強的身體素質數字化？」顧晴川皺眉。
小說里的系統，不都是能顯示出主角的數字化身體素質嗎？
「身體素質涉及的影響因素很多，公子想用哪幾個參數來代表？」
顧晴川第一反應是小說中最常出現的「力量、耐力、敏捷等」，但說到這裡時卻突然猶豫了一下。
評價體系可不能拍腦洞。
萬一評價系不科學，那自己可就在發展道路上越走越歪了。
總之，還是先回去問問老闆娘或查查資料，看冒險者常規的評價體系是什麼。
但是等待是非常折磨人的。
馬老闆說一個月後舉行冒險者職業大賽，獎二次進化藥劑。
聽說二次進化藥水非常難得。雷子、小胖他們都卡在這步。甚至連馬老闆手下那個叫王龍的保鏢也只是一次進化巔峰。
那麼儘早完成一次進化，然後再代表深淵酒館出戰並贏得職業大賽，就是自己短期內最重要的目標。
時間緊，任務急，顧晴川沒空乾等。
要不……去森林裡看一看？
看看就出來。你看這美麗的陽光下，一棵棵樹木，看上去多麼人畜無害？
想到這裡，顧晴川就有點心裡痒痒。
如果這片森林很危險的話，森林邊緣能安全嗎？老闆娘敢把自己放在森林外嗎？
而且怕什麼，自己還有槍呢！
掙扎了好半天，男人那與生俱來喜愛作死的本能終於佔據了上風。
「我就在森林前面蹭蹭，不進去！」顧晴川對自己說。
打定了主意，顧晴川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森林，在森林邊上轉來，轉去。眼睛不住往森林深處打量。
別說新鮮的魔獸，就小昆蟲都沒發現幾隻。
顧晴川下意識去摸手槍，但想了想又收手。
他怕本來沒事兒，結果開槍走火，驚動了什麼魔獸，反倒出大事。
「我進去一下就出來，不打槍。」顧晴川對自己說。
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工作，顧晴川忍住心中的激動與興奮，悄悄地將自己的頭探進了那一片溫暖的森林之中……
還什麼都沒看清呢！顧晴川突然感到脖子一涼。一把雪亮而冰冷的短刀便突然架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還沒等顧晴川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緊接著一個大力拽著顧晴川的手，猛地往森林深處一拉！
顧晴川根本站不住腳，直接被拉進了森林深處，一跤摔倒！
四周的光線陡然暗了下來。
顧晴川抬起頭，便看見好多「土著人類」正團團地圍住他，目露凶光！他們長相跟人的差別倒是不大，臉上畫著奇奇怪怪的面紋，耳鬢旁與身上的衣服上有許多羽毛狀裝飾——似乎正是顧晴川網上看到的，元宇宙中的一種土著生物「羽人」！
不是——這地方不是非交戰區嗎？怎麼會有敵對土著生物的出現？！
顧晴川心裡這叫一個懊惱與悔恨！
自己一生謹慎，從小就是三好學生，到了大學也是出色的研究者，從來都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可誰知道就一次沒忍住誘惑，便被抓了！
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顧晴川看到一個雄性土著生物嘰哩呱啦地說了兩句，然後抽出一把看上去精光閃閃的長刀，呼地一聲向顧晴川的脖子上砍去。
可就在顧晴川閉目等死的時候，一個如同天籟一般的女聲突然傳來。
長刀將將地停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
顧晴川覺得後頸一痛。割傷了。但幸好腦袋還在。
接著，顧晴川聽到了那個清脆女聲快速地吐著一些他根本聽不懂的音符與音節。
間或還夾雜著身旁那個雄性土著的反駁和插話。
肯定是一種語言。但無論發聲方式還是句式結構都與漢語或者穿越世界的「通用語」都有很大的區別。
顧晴川顧不上害怕或者躲避，他閉著眼睛緊急在腦海中召喚系統：
「錫銅。」
「公子您好。」
「好個p！趕緊的，分析他們的語言。我要在最短時間內儘可能多地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是的公子。不過為了縮小可能性，加快語言分析。請您睜開眼睛，盡量觀看這些人說話的表情和動作。」
顧晴川馬上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那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雄性土著。
似乎是被顧晴川回頭一瞅所激怒，雄性土著大喝出一個單詞，手起刀落！
旁邊一道風閃過，一根似金非金的法杖橫著擋在了顧晴川的脖子前方。
緊接著，便是剛才那個叫停的女聲，表情嚴厲的說話。
顧晴川瞪大了眼睛向女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個雌性生物看上去大眼睛，小臉上還有一點點嬰兒肥，似乎年紀似乎不大。她的臉頰上用紫色塗料畫了兩道面紋，非但不難看，反而透著某種天然的可愛。
在顧晴川的注視下，那個雌性生物似乎正在義憤填膺地怒斥著那名要殺他的雄性土著。
顧晴川突然發現，這些「羽人」們跟他在網上看到的圖片完全不同。
在網上看到的元宇宙生物的畫像都非常醜陋，面目猙獰，一看便不像是正經生物。
但當真正的羽人站在眼前，顧晴川發現如果不看他們臉上畫的符文，羽人們其實個個體態修長，膚白貌美。五官微妙處或許與人類有微妙的區別，但仍然非常符合正常人類的審美觀。
這個世界人類的畫師，水平有這麼次嗎？
顧晴川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懷疑，卻又立即反應過來：羽人被畫得那麼醜陋，一定是被人類惡魔化了吧？因為醜陋的敵人，顯然比美麗的敵人更容易凝聚人心。
現實世界里的信息全都被大型網路公司一手把持：羽人長什麼樣，普通人上哪裡知道去？
顧晴川並不知道，他那從容注視每一個說話者的神態與動作，似乎完全沒有把生死放在眼裡的樣子，無形之中震撼到不少的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