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賣

若干年後想起趙牧來，劉猛對趙牧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恐怖的飯量！今晚趙牧徹底放開肚子，除了劉猛那份，其它食物全都進了趙牧的肚子，再一次深深地震撼了劉猛。

吃完飯，時間差不多該上晚自習了，二人來到學校，各回各班。

然而，俠以武犯禁。

畢業前夕，趙牧因為過失傷人，被關了進去，失去自由。

在王燕的強烈要求下，父親王剛帶著王燕來探視。見到趙牧時，他以往飄逸的酷發已經被剃成了光頭，王燕的眼淚好似開閘的洪水，堵都堵不住。

「別哭」，趙牧輕聲說道，「有正事和你說。」

「嗯！」王燕使勁擦掉眼淚，「你說。」

「我犯了錯，這是我理應受到的懲罰！但是，我不會認輸！不就是三年嗎？我不會在裡面蹉跎歲月，你也要加油啊，不要讓我出來后瞧不起你！」

「嗚……」，王燕又哭了。

「怎麼又哭了」，趙牧說道，「我你還不了解，放心吧。」

「嗯」，王燕擦擦眼淚，「能吃飽嗎？」

「能！免費的，當然得多吃。」

「在裡面一切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會的。你也要加油啊！」

畢業后，上了大學，王燕每個月都來探視趙牧，在王燕的鼓勵下，兩年後，趙牧提前從鐵窗里出來，重獲自由。

……

「叮！您有新的外賣訂單，請及時處理。」

趙牧邊吃飯邊看著手機接單，幾乎在提示音響起的同時，立刻接單，收起剛吃了兩口的飯，抓起頭盔，啟動電瓶車，出發，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這次送餐的地址在宇航大廈，1102，郭女士。

趕到電梯間時，卻發現很多人都在等著。

等了兩分鐘電梯到了，趙牧連忙進去。然而，電梯嘀嘀響起來，超載。

「您好，麻煩您等下趟電梯好嗎？我趕時間，馬上就要遲到了」，趙牧旁邊的小姐姐說道，拿出手包翻找東西。

「憑什麼讓人下去，你是最後上來的，應該你下去才對」，有人打抱不平。

「對不起」，剛說話的小姐姐這時拿出五十元錢遞給趙牧，「您看可以嗎？」

其他人見狀也不好說什麼。

趙牧沒有接錢，走出電梯，「沒事，你們先上去吧。」

「謝謝！」

趙牧沒有等下一趟電梯，來到樓梯間，切換為跑步模式，一口氣來到11層，走出樓梯間時恰巧又碰到那個小姐姐。

小姐姐見到趙牧時嘴巴成了一個O型，驚訝地說道，「你……這麼快就上來了？真厲害！」

趙牧沒有多說，微笑示意，連忙去送餐。

下午三點，趙牧停止接單。

此時，一個名叫外賣天團的微信群里，「烤，牧哥又是第一！」

「大神，求帶！」

「樓上，想多了！大神跑十三樓，不帶大喘氣，我輩累死也不行，只能仰望！」

「大神也太拼了！破紀錄了嗎？」

「五十單，刷新紀錄了！」

送外賣最忙的是中午，量大時間緊，晚上量也大，但時間拉長了許多。

趙牧下午三點就不接單了，燕京遍地大學生，自考文憑沒什麼用，他在認真準備考研。這次不是自考，趙牧要讀全日制研究生。

下午在家學習，晚上合租的室友回來了，家裡太吵，趙牧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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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附近的大學上自習。

「牧哥好像在準備考研？」一個室友說道。

「考研？烤紅薯還差不多」，另一個室友開玩笑道，「咱們啥文憑，還考研。」

「牧哥有自考本科」。

「我還有正規大專文憑呢，自考，我只能呵呵。」

「你別門縫裡看人，我覺得牧哥挺牛的。」

「送外賣是挺牛，但學習可不是送外賣，他學習要真的牛，怎麼只有個自考文憑，依我看，牧哥是走錯路了，考啥研，不如開個直播送外賣，以他的速度，看的人肯定不少，來錢快的多！」

「你這還真是個法子。」

「可惜人家不聽啊。」

「牧哥女朋友好像是北都大學的學生，我猜牧哥肯定是想找他女朋友去。」

「是嗎？我錯了，牧哥是真的牛！這泡妞的本事厲害！」

……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趙牧正在看書，有個聲音問道。

趙牧沒有抬頭，把書包挪了個位置，「沒人。」

「是你？」對方驚訝地說道。

趙牧抬頭，竟然是中午送餐時遇到的小姐姐，「你好，真巧」。

小姐姐好奇地問道，「你是這裡的學生？」

「不是」，趙牧說道，「我在這裡上自習。」

「這麼巧，我也是！」小姐姐笑著說道。

「那還真是巧」，趙牧說道。

倆人不再說話，各自學習。

晚上10點，教學樓要熄燈，上自習的人們紛紛離開。

「我叫郭芙」，小姐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趙牧。」

「挺好聽的，加個VX吧，以後你要來的早，幫我佔個座。我要來得早，也幫你佔座。」

「好」，趙牧沒有理由拒絕，拿出手機加了對方的微信。

回家時，趙牧忍不住想到郭芙，身材豐滿，未語先笑，上午送外賣碰到，晚上自習又遇到，真的巧。

數日後的晚上。

「要不要上去坐坐？」郭芙竟然與趙牧在同一個小區，熟悉后倆人經常一起回家。這一天，郭芙發出邀請。

「不方便吧」，趙牧說道。

「怕我吃了你？」郭芙笑著說道，眼中似乎有火。

趙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基礎太差，還要回去做題，下次吧。」

「哼！我逗你呢，不錯，經受住考驗了！」

「啊！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想桃子呢！再見！」郭芙笑著眨眨眼，走進單元門。

趙牧看著郭芙搖曳的背影，心中感慨，「燕子，哥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呢，奈何妖精恐怖，哥真怕哪一天忍不住就棒打妖精了。」

看看時間，還好，不是太晚，趙牧拿出手機給王燕打電話。

「燕子，睡了嗎？」趙牧邊往家走邊說道。

「沒呢」，王燕說道，「說吧，犯什麼錯了！」

「沒犯錯啊」，趙牧驚訝地說道，「給個提示行不行？」

「竟然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哼！」王燕氣呼呼地說道。

「真不知道啊」，趙牧感覺莫名其妙。

「真沒有什麼要和我坦白的？」

「沒有啊」。

「行，過關了」，王燕語氣突然變好，笑嘻嘻地說道。

「喔，你咋我！」趙牧明白了，「你個小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月底去收拾你！」

「好啦好啦，我好怕怕，我錯了，好不好！」王燕撒嬌道，「月底過來我給你吃好吃的！」

「好吧，原諒你了，早點睡，學習不要太辛苦。」

「嗯，你也是，加油喔！」

「嗯，我會的！」

「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