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拾殘局
有過上次的經驗,對於阿信這次的昏迷,大家都有一定心理準備,只知道阿信用盡全力,都會短暫休克,無性命之憂,所以大家都比較淡定。
醒來后,只見到玲兒一人在一旁照顧阿信。
「如願哥,你醒了啊,還有哪邊不舒服嗎?」玲兒看阿信醒來,很是關切的問道。
阿信扭了扭腰,掄了一圈胳膊,說道:「好著呢,生龍活虎一般。」
那就好!玲兒開心的說道。
正說著,阿信想起了胖子,「對了,胖子咋樣了?」胖子那天可傷的不輕,阿信一把抓住玲兒的手著急的問道。
玲兒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把手抽了回來,低下頭來,兩眼不敢看阿信,支支吾吾的說:「他。。他。。」
我靠,他到底咋樣了?阿信看玲兒這樣子,以為很嚴重,尼瑪,該不會死了吧,越想越急,乾脆一骨碌就跳下床來,朝外奔去。
「胖子,我的好兄弟,你可不能死啊!」阿信哭喊著,一把推開胖子的房門。
只見胖子正翹著個二郎腿,前面擺著一盆燒雞,兩碟子小菜,熱著一壺燒酒,此刻正有滋有味的跟宇文泰對酌呢。
他倆被阿信這破門而入的氣勢嚇了一跳,傻愣愣的看著阿信,半晌回過神來,胖子放下嘴裡的雞腿,說道:「你怎麼跑下床了?」
「靠,我躺在床上,是死是活都是未知,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開小灶?還尼瑪有沒有良心?」
說著阿信抓過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接著罵道:「他媽的,特別是你這個死胖子,虧的我還以為你戰死沙場,差點就給你來個梨花帶雨,誰成想你小子竟然在這風流快活。」看到胖子好好的,阿信鬆了口氣,抓起一杯酒就來了個一飲而盡。
胖爺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哪能要了我的命,不是我吹,像杜洛周這樣的攻擊,就跟撓痒痒一樣,沒啥區別,我自不放在眼裡。不過剛才你屋外那一嗓子,倒是差點把我送了過去。說罷,大家哄堂大笑。
去你媽的,阿信朝他扔了個雞骨頭,吃你的雞屁股吧,阿信罵道。
宇文泰過來拍了拍阿信的肩膀,上下打量了阿信一下,笑道:「賢弟,看你這樣子應該是痊癒了,你可真嚇死我們了!」
「沒事沒事,常規操作,我有個一激動就會暈的病根,不用擔心。」阿信一邊嚼著雞腿,一邊說道。
對了,定州之戰,後來怎麼樣了。阿信吃著問著。
宇文泰把後來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阿信。
原來杜洛周死後,葛榮軍一鼓作氣就拿下了定州,此役大勝,大大挫敗了叛軍的士氣,也讓天下人見識到了阿信的厲害,葛榮更是喜不自禁,接連給阿信他們賞賜,還說要上報朝廷給阿信他們論功行賞。
說到這,宇文泰走回屋內拿出一個紅布包裹起來的長物件,阿信打開一看,原來是杜洛周彈奏用的焦尾琴。
據說這四琴之一的「焦尾」是東漢著名文學家、音樂家蔡邕親手製作的一張琴。蔡邕在「亡命江海、遠跡吳會」時,曾於烈火中搶救出一段尚未燒完、聲音異常的梧桐木。他依據木頭的長短、形狀,製成一張七弦琴,果然聲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為「焦尾」。「焦尾」以它悅耳的音色和特有的製法聞名四海。
這焦尾古琴本是好東西,可惜所託非人,用來做喪盡天良的壞事。阿信撫摸著琴聲嘆息道。
「咦,
我跟賢弟自小一塊長大,竟不知你琴藝竟如此精湛,你什麼時候學的?」宇文泰好奇的問道。
阿信一時語塞,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說我也是自學了點皮毛,不足掛齒。
唉,兄弟此言差矣,我看賢弟在這方面也是天賦異稟,並且又是惜物之人,俗話說的好,好馬配好鞍,這把琴贈與賢弟才叫物盡其用,說著把琴交付在阿信手上。
阿信知道宇文泰他們對這些文人騷客的東西沒多大興趣,所以也不推辭,便收了下來,心說也許以後還有用的著的時候。
對了,那些被杜洛周洗腦的可憐人怎麼處理的?阿信問道。
嗯,這些人還關在牢記里呢,上頭說讓我們自行處理,依你們看怎麼辦比較好?宇文泰斟了杯酒,問道。
照我說,乾脆一了百了,全給他們抹了脖子乾淨!胖子一旁惡狠狠的說道。
阿信罵道:「你他媽的只知道打打殺殺,都是爹媽生的,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況且他們本心不壞,都是被人利用,現在反正杜洛周已經死了,他們也沒有威脅了,放他們走吧。」
宇文泰思索片刻,說道,也好,那就乾脆放了吧,總這麼關著也不是辦法,為了以防萬一,給他們逐出冀州。
大家都點頭同意,隔天就派了一支隊伍把關在獄中的囚犯們給押了出去,走到冀州邊界就把他們全都放了,並且警告他們不準再犯。
這幫人應聲允諾,四散開來。
這些囚犯們沒跑多遠,來到一片空曠之地。只聽見空中砉然一聲尖銳的啼叫聲,劃破長空。然後天空中烏雲密布,地上濃煙滾滾而來,等他們反應過來,似乎知道了什麼,嚇得魂飛魄喪,一個個抖若篩糠,不住的磕頭求饒,有的已經開始驚叫著四處逃散。
可惜都是徒勞,只見空中隱約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身影,如戰機一樣滑翔而過,鋪天蓋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燒之怠盡,這麼大的範圍,根本沒任何躲藏之處,這些人全部被點燃了,火光一片,-空氣中瀰漫著糊味。
現場哭喊聲,告饒聲此起彼伏,但是沒過一會兒,就再也沒有聲音了,只剩下一具具燒焦的屍體蜷縮在那,死狀極其憎獰恐怖,放眼望去,滿目瘡痍,宛若人間地獄。
「無用之人,死不足惜!」神秘人收起神通,巍立在山頂,幽幽的說道。
「這些嘍啰何須您親自出手,只怕髒了您的手。」旁邊的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神秘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背過身子問道:「子規竟然敗了,太令我失望了。殺人者到底是何來歷,打聽清楚了嗎?」
旁邊那人拱手道:「聽說是一個叫做獨孤如願的鮮卑武人。」
「哦?普通人?」神秘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轉過身來,盯著他問道。
「目前只知他就是個普通人,之前是邊境守軍。不過聽人說,這小子身上好像有股神奇的力量,對了,屬下還打聽到那衛可狐當時也在定州。」
「她來我們這做什麼?難道是白狼。。。」神秘人眉頭一皺,陷入沉思,然後跟旁邊那人說道:「這事先不要鬧太大的動靜,傳我吩咐下去,讓鶴雪把這小子給我活抓回來!」
「鶴雪師兄?屬下怕。。。」旁人面露難色,遲疑道。
「怕什麼?沒用的東西,就說是我親自下的命令,只要把這事做好了,我自答應他的請求。」神秘人說道。
好的,屬下這就去辦。那人不敢多言,展開雙翅,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獨孤如願。。。」神秘人嘴裡喃喃道,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