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這兒子是否有點……
河水很臟，如果是一般人下水，眼睛會很快就受不了，但林漸一入水，部分化為詭異，雙眼無視渾濁，在三米多深的河水裡尋找起大媽的兒子。
垃圾上下沉浮，大群清道夫魚任意穿梭，但就是沒發現一點兒人的蹤跡。
前前後後掃視也沒看見。
「難道這麼快就沉入淤泥里了？」林漸暗想，同時放出微生物分身。
所幸河水並不湍急，微生物們還能四處遊盪。
可即使如此，找了一分多鐘還是沒看到人的影子，而且要裝得像個正常人。
林漸控制子微生物們繼續尋找，自己則先浮上水面，再游到岸邊。
假意喘了一口大氣后，林漸問大媽。
「阿姨，您兒子多大啊？」
「兩歲多了，你沒找到他嗎？快點啊！我怕他支撐不住了！」大媽很是焦急。
「兩歲……落水多久了？」
林漸無語地看著大媽。
兩歲的孩子你帶到河邊玩？這一落水就涼涼。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你呼吸夠了就快點下水吧！」
「這個很重要，兩歲的孩子剛落水很快就沉了，你告訴我落水時間，哦，還有落水位置，我去那裡找找。」大媽的語氣讓林漸都不想說「您」。
大媽搖頭：「不可能，我剛才還看到他在這裡露頭！你別在這耽擱時間了，快下去再看看吧！算我求你了！」
「……」
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
林漸沒有問出這句話，吸了口氣，又沉入河裡。
微生物們已經漫布河道前後十米，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小男孩。
這時，林漸突然收到一個微生物的傳訊，它發現了點什麼。
林漸游向前方八米外的河底。
河底淤泥沉積，垃圾也有不少，而在各種亂七八糟的垃圾中間，半截腐爛的人手還算顯眼。
林漸皺眉，操縱微生物變為兩隻大手扒開垃圾和淤泥，挖出一具腐爛了大半的屍體。
但是這屍體是成年人的，而且從那長長的頭髮和隆起的部位來看，是個女人。
「自殺者？還是詭異乾的？」
林漸難以分辨，也沒有把屍體撈出去的意思。
撈出去會給他帶來麻煩，他打算回去讓沈部長派人處理。
想罷，林漸又釋放部分微生物，同時控制一些河裡的微生物擴大範圍搜尋大媽兒子，而自己再次浮上水面。
大媽看到他兩手空空，頓時擺著張司馬臉：「你真的再找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
林漸平靜地看向她。
大媽打了個冷顫，還想繼續罵的話語伴隨口水咽回肚裡。
林漸收回目光，道：「你要記住，我幫你是我多管閑事的性格所致，不是我欠你什麼。」
他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
這大媽態度太臭了！
「你兒子在哪裡落水的？」
大媽指了指右側的另一座橋。
那橋距離林漸所在的橋有四五十米遠。
「你確定你沒在逗我？！」
一個小孩子落水，漂流了上百米……你以為是詭異啊？但詭異落水也早就自個兒爬上岸了！
「我沒有騙你……我兒子他真的在那裡落水，然後順著河水漂流到這裡的，我是追著他來的……」大媽被看怕了，不敢再懟，語氣都帶著點委屈。
林漸再次平靜地看著大媽。
大媽不敢長時間直視他，
而是時不時抬頭看他，在以此表示她沒說慌，還祈求道：「他可能又往下飄了，求求你再往下找找好嗎？」
林漸沒有回應，感應了下微生物的視野。
它們沒有發現小孩，倒是又發現了一具成年人的屍體，還已經成了白骨。
林漸覺著這河裡恐怕還有別的屍體。
「年輕人，休息夠了嗎？」
大媽的聲音傳來，讓林漸斷絕感應。
林漸轉身又要入水，卻聽一道狗叫聲從橋上傳來。
兩人望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穿著運動衫的清冷女人站在橋上望著他們，而她的懷裡抱著一條濕漉漉的泰迪犬。
「兒子！」大媽呼喊：「你是誰？！快把我兒子還我！」
林漸聽得一愣，而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媽。
這就是你那落水的兩歲兒子？！
大媽無視林漸目光，急匆匆跑向橋上，從清冷女人手上一把搶過泰迪犬，還不忘瞪著女人：「原來是你搶了我兒子！我說在河裡怎麼沒找到！」
清冷女人聲音也很清冷：「是這條狗自己游上岸，然後見我在吃烤腸，我看它可憐，就喂它。隨後我抱著它來找失主。」
「哼！就是你拐走了他！還狡辯！看我不報警讓警察抓你這個人販子！」大罵怒目而視，摸兜要掏手機。
林漸此時也走上橋來，道：「這位大媽，如果她想拐走你的狗，就不會來這橋上了。」
心裡吐槽：神他喵人販子！
大媽看著林漸，眼裡閃過害怕，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大睜：「哦！我明白了，你們一夥的！合夥想訛詐我是吧？我就說我兒子平時很怪的，剛才卻突然就跳下河裡去了！肯定是你們用了什麼手段！你們等著，我這就報警！」
大媽一邊後退一邊掏手機撥號。
林漸和清冷女人靜靜地看著。
當然，林漸此時內心其實想一把掌將這大媽也拍下水裡去。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蠻不講理之人！
「這位大哥，你先回去吧，這事其實跟你沒什麼關係的……」清冷女人說道。
「這情況我要是離開……你怎……」林漸皺眉。
他的分身提醒自己黃薇薇變身詭異了。
清麗女人看到林漸面露難色，體貼道：「這位大哥你就先走吧，你應該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林漸抱歉地看了清冷女人一眼：「對不起啊，我真有急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嗯嗯。」清冷女人點頭。
林漸轉身快步離去。
清冷女人目視林漸離開，而後回頭看向正激動地想警察描述她的兒子如何被拐賣的「大案」。
是的，她報警時，還說那狗是她兒子。
女人清冷的臉上，嘴角勾起。
大媽打完電話，指著清冷女人：「我已經跟警察說清楚了，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清冷女人冷笑，看了泰迪眼睛一眼，隨即那乖乖接受大媽撫摸的泰迪犬突然齜牙咧嘴起來，而後一口咬向大媽撫摸的右手的食指
「啊！」大媽驚叫，一把扔丟泰迪，但那泰迪卻是死死咬住不鬆口。
「死狗快鬆口！！！」大媽左手大巴掌扇在泰迪腦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泰迪被打得疼了，急忙松嘴落地，而後跑到清冷女人身後躲著，嗷嗷不止。
大媽看著自己皮開肉綻的手指，一邊倒吸涼氣，一邊找從兜里找衛生紙包裹，還不忘對著清冷女人大罵：「一定是你這個臭三八對我兒子下藥了！等警察來了，我一定讓他們嚴查！一定要嚴查！」
清冷女人沒有理會她，蹲下安撫著泰迪。
沒多久，警車的閃爍的燈光在遠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