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方澤之勤學苦練

魂穿方澤之勤學苦練

城門一開,方澤立即飛奔逃離咸陽。

一路風餐露宿,歷盡艱辛,眼看著即將到達新鄭,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方澤大驚,回頭一看,果然有個黑衣人正朝他奔來。

方澤扭頭就跑,一路狂奔,黑衣人緊追不捨,方澤身體瘦弱,耐力太差,跑了沒多久便摔倒在地,眼看著黑衣人已經追上,方澤絕望地看著黑衣人,然而——

對方只是從他身邊經過。

方澤虛驚一場,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黑衣人來勢洶洶,不知道這次又有哪個要倒霉了。這古代的治安實在是太差了,到處都是殺手。

方澤爬起身慢慢地走著,過了許久,轉過一座山腳,前方空地上出現一堆人在打架。

方澤悄悄湊近一看,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幾名男子,其中一個身穿白衣滿頭白髮的老頭,看著挺眼熟。

方澤又走近一點,這才看清,這不是那個無名老頭嗎?

方澤貓著腰躲在旁邊草叢裡觀察,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老頭悄悄溜走,那些黑衣人打得正嗨,沒人發現。

那個老頭從方澤身邊經過,方澤一眼便認出,這是自己曾經在離那個女方澤的村子三十多里處遇到的重傷老頭。

方澤推理了一下,這老頭想必就是這時候負傷逃脫,一路跑回村子,不料死在半路,正好被自己碰上。

「那這個無名老頭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哪都能遇到他?要不要上去幫忙?」

方澤猶豫再三,那無名老頭身邊幾個人陸續倒下,最後只剩他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方澤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幫忙,忽然又想起自己曾經遭到女方澤的背叛,被她親手捅死。

「剛才那個老頭跑回村子,說明這個無名老頭和女方澤肯定是一夥的,我救他幹嘛?」

方澤又想起在牆上留字的那個神秘人,說不定這個無名老頭就是另一個穿越者,也許他知道回去的方法?不管怎麼樣,有個和自己一樣的「老鄉」可以說說話,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苦逼的秦朝垂死掙扎來得好些,就算他想弄死我也沒事,只要能和「老鄉」說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老子已經快憋瘋了!大不了防著他點。

方澤打定主意,四處巡視,找了根一米多長的樹枝,掂量了一下,應該夠結實。

方澤抄起樹枝悄悄從後面沖了上去。

黑衣人沒注意,其中一人被方澤一棒子打中太陽穴,暈倒在地,方澤趁機搶過對方手上的劍,殺向旁邊的黑衣人。

方澤接過那把劍的時候感覺手上一沉,好傢夥,這劍怎麼這麼重?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瘦不拉幾的方澤,不是肌肉爆棚的趙高。

其他人見狀,又分出好幾個人向方澤殺來,方澤接了幾招發現自己換了一副身體之後,腿腳根本不聽使喚,劍術使得拙劣不堪,原本就缺乏實戰,加上這個方澤的身體瘦弱,力氣也不大,很快就被人砍傷。

方澤立即轉身撤退。

那幾人追了幾步,反應過來,又轉身殺向那個無名老頭。

那無名老頭趁著圍攻他的黑衣人分散戰力去打方澤的時候,突然暴起發難,將周圍的黑衣人全部擊殺。

追方澤的那幾個黑衣人轉身的時候,無名老頭已經解決完其他黑衣人,沖了上來。

毫無疑問,剩下幾人也當場喪命。

方澤看得目瞪口呆,心裡暗想:想不到這老頭這麼厲害,根本用不著我出手啊!完了,

這該不會是個圈套吧?我這下羊入虎口,想跑也跑不掉了。

方澤悔恨不已,這時無名老頭走上前來,對方澤說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老夫今天差點就要死在這了。」

方澤心想:還隔這裝呢?以為我沒看見嗎?

嘴上卻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理所應當,只是在下笨手笨腳,也沒幫上什麼忙。你不用謝我。」

「哈哈哈,剛才要不是你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老夫也沒機會打敗他們。」

「這些是什麼人?他們為何要殺你?」

「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到寒舍休息,咱們再細談。」

方澤心想:這是要綁架我了,反正也逃不掉,走一步看一步吧。

於是方澤隨著無名老頭走了一大段路,就在方澤餓得直哆嗦的時候,終於來到一處小村子。

這村子的風格簡直和咸陽城外那個村子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村子規模大了點,足足有十幾間屋子。

兩人走進村子,方澤發現這個村子也是空無一人,便問道:「這裡就你一個人住?」

「剛才和我一起抗敵的那幾位便是這村子里的人,他們是我的同伴。」

方澤這才想起來在無名老頭身邊戰死的那幾個人。

「你到底是何人?」

「老夫無名,對了,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方澤眼珠一轉:「我叫趙高。」

「哦,原來是趙高兄弟,方才多虧了你啊!」無名走進一個小院子坐下來,脫掉外套,方澤這才發現,無名身上早已傷痕纍纍,鮮血染紅了衣衫,只是外套看起來卻一點血都沒有,方澤深感奇怪:這是什麼面料?難道還是防水的?

無名費了半天工夫,才將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方澤也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

「無名先生,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夫只是個無名無姓,微不足道之人。」

方澤心想:還跟我裝。

「方澤是你什麼人?」

無名眼睛一亮:「你認識方澤?」

方澤心想:看來他們果然是一夥的,只是這老頭現在還不知道我,不如我先想辦法取得他的信任,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

「我是方澤的朋友,這次就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她在哪裡?」

「在咸陽城往南約五十裡外的一個村子里。她還教了我影族人祖傳的易容術。」

「她連身為影族人的秘密都告訴你了,看來你果真是她的朋友。」

「無名老先生,方澤姑娘她只是讓我趕緊來找你,但是我卻不知道您到底是她什麼人?她好像很關心你。」

「實不相瞞,方澤是我徒兒。」

「您也是影族的人?」

「那倒不是,老夫只不過傳授她幾招劍術罷了。」

方澤轉念一想:這老頭那麼厲害,我要是能學幾招,豈不是能吊打那個刁矛?

「無名老前輩,您武功蓋世,其實我非常仰慕您老人家,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再多收一個徒弟?」

「哈哈哈,既然你有心想學,老夫教你幾招又有何妨?」

「趙高拜見師父!」

方澤心裡感嘆:還好古代沒有手機,消息不太靈通,要不然我就露餡了。

方澤跟著無名學習劍術,發現對方劍法奧妙無窮,出招忽剛忽柔,看起來跟打太極似的。

「師父,你的劍法叫什麼名字,怎麼跟打太極似的。」

「這是墨家劍法,專攻以一敵多,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之術。」

「墨家劍法?難道您是墨家的人?」

「都是過去的事了,老夫現在只是個鄉野村夫罷了。」

「對了,那天圍攻你們的黑衣人是什麼來歷?」

「他們是墨家的叛徒,為了區區一個巨子之位,自相殘殺,哼!」

「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墨家巨子?」

無名擺手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將巨子之位傳給我的徒兒,哦,也就是你的朋友方澤。」

方澤心裡一驚:好傢夥,原來當日躺在路邊那個老頭交給我的那塊破石頭竟是墨家的巨子令。是了,女方澤這賤人,取得了巨子之位,然後派手下人假裝追殺,把老子體力耗盡,然後把我做掉,真是陰險狡詐。

「那些墨家叛徒會不會跑去追殺方澤姑娘?」

「唉,其實已經有人去了,只是老夫當日受了重傷,且寡不敵眾,如果追上去的話恐怕會失血過多死在半路,如今雖然傷好了,卻已經來不及了。生死有命,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方澤心想:難怪方澤那個賤人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原來都是跟你學的。

方澤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穿越過來的?」

無名疑惑道:「什麼?」

方澤觀察對方反應,感覺對方不像是裝的,便說道:「徒兒跟您學好墨家劍法,到時候就可以去保護方澤姑娘。」

無名點頭道:「墨家劍法看起來千變萬化,其實萬變不離其宗,講究順勢而為,敵人多的時候有一套打法,敵人少的時候又是另一套打法。」

「那想必是打人多的打法比較厲害了。」

「墨家劍法初學的時候是一對一,隨後一對二,一對四,進而一對八……」

「我明白了,然後是一對十六,三十二,什麼道生一,一生倆之類的對吧?」

無名點頭道:「墨家劍法曾經在我師父手上發揚光大,他生前已達到一對六十四的境界。」

「哇,他一個人能打六十四個人?吹牛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是不敢相信的。尋常搏鬥,遭人圍攻,頂多是八個人從四面八方同時進攻,但是如果對方懂得陣法,便可以運用六十四個人輪番配合進攻。」

方澤聽得有點頭大:「總之就是很厲害了。這個陣法又是什麼來頭?」

「有些能人一生鑽研易經,根據其中奧妙排兵布陣,可惜為師愚鈍,這易經始終琢磨不透。」

方澤心想:你都琢磨不透,那我更看不懂了。

「那師父你能一個人打六十四個嗎?」

「唉,為師修習至今,只能以一敵十六而已。那天墨家叛徒有三十餘人,如果不是墨家兄弟拚死相助,殺掉一部分,加上你後來引開數人,為師也無法脫困,最後只能力竭身亡。」

「哇。那也很厲害了。如果你再多修鍊幾年,豈不是可以以一擋百?」

「哪有那麼容易,別說易經高手組成的陣法奧妙無窮,就是行軍打仗那些普通士兵的陣法也不是一人之力可破,否則人人都去學武,豈不是能一統天下?」

方澤點頭稱是:「確實如此,一個人武功再高,始終無法抵擋千軍萬馬。要想走上人生的巔峰,還是得努力爬上高位才行。」

方澤每日跟著無名練習墨家劍法,有了之前的種種教訓,方澤對自身進行全面的加強訓練。幾個月後,方澤身體協調性、肌肉強度、耐力和柔韌性等各方面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方澤估算著差不多到了之前趙高考上令史當差的日子,便辭別無名趕往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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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風雲之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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