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篇 啥,修仙?
百里孤看著虛禹尊笑了,沒有接話。
這個表情儼然讓虛禹尊很是不爽,他逼近百里孤,「《修元經》在你手上吧?」
百里孤毫不迴避對方的眼神,「你想怎樣?」
「怎樣?交出《修元經》,我放了你。」
「為何早不動手?」
「那是因為我顧念著往日的情分!」
百里孤想笑沒有笑出來,「現在不顧念了?」
「只要你把《修元經》還給我,即便往日情分已斷,我也不想與你為敵。」
「要是不給呢?」
「你會給的!」
「那麼自信?」
虛禹尊看著百里孤笑了,那笑容有些詭異,「我想你已經見過鶴兒了吧?」
聽此言,百里孤的表情瞬間凝固。
虛禹尊繼續道:「她和雪兒是不是很像?」
說著他不禁大笑起來,「我知道你是不會把《修元經》還給我的。而我暫時的確還動不了你。不過,我有鶴兒。你不是問我為何現在才動手嗎?因為我終於找到了既能折磨你,還能讓你心甘情願交出《修元經》的辦法。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罷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密室。
次日清晨,化羽還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被一陣鐘聲吵醒,正在不勝其煩之際,門開了,一個侍從走進來說要帶他走。
「走?去哪兒?」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那,這鐘聲又是什麼?」
「是尊主的朝會!你別問那麼多了,趕緊收拾一下等會兒隨我去見尊主。」
「尊主出關了!」隨著一聲高呼,許久未露面的虛禹尊容光煥發走上飛仙廳上的主位,消除了這段時間大家所有的猜測和擔憂。
「鳳鳴、鶯歌、燕翔、鶴舞,」他高聲道。四大弟子立刻上前一字排開。
只聽他問道:「為師閉關這段時間你們可有懈怠啊?」
「回師尊,這段時間所有弟子均勤修苦練,絲毫未敢懈怠!」
「那好。三日之後就是仙元節,到時候一看便知!」
化羽躲在簾幔後面正悄悄往外張望,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麼跑這兒了,不要命啊?快快,尊主叫你了!」
化羽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被帶上了大廳,抬頭望去,就見高處主座上坐著一人,方額寬肩,雙目如炬,看不出年紀,但能感到一股威嚴之氣自內而外散發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虛禹尊問道。
化羽自打上了山心裡就窩著火,終於見到主事的了,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掰扯清楚,「喂,咱們講講道理!我莫名其妙被你們弄到這個地方,不讓我走,還盤問我?這算怎麼個說法?」
「休得無禮!」山子在一旁厲聲制止道。
化羽看了他一眼,說:「行了,還凶呢?昨天扣下不讓我走的就是你!」
虛禹尊倒是平靜,表情上看不出喜怒,他說道:
「少年,你的事他們已經告訴我了。雖說上山可能並非你的本意,但我這裡確是不能隨意進出之地。」
此時的化羽還不知道,正是由於自己是被從竹林小築里抬上來的,所以註定不會放他離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質問道。
虛禹尊卻不回答,而是繼續問:「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
化羽尋思著眼下的境況分明自己是弱勢,既然如此適當服軟或許才是正解,於是回道:
「我叫化羽。
七人化,你們四羽閣的羽。」
「化羽?」聽到這個名字,虛禹尊眼睛一亮,「你的名字取得好。看來,我們有緣啊!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這裡做個修仙弟子吧!」
「什麼?」這個結果來得太突然,化羽一時絕對是懵的。在他遲疑之際,鶴舞站了出來,對他道:
「化羽,你若是願意修仙就跪下拜師,若是不願意,我家師尊深明大義,也定不會為難你的。」說著她不由朝虛禹尊瞟了一眼。
其實,化羽上山鶴舞總覺得與自己有關,那份對百孤子的愧疚順帶也延伸到了他身上,所以她一心不想為難這個小孩兒,這才出來幫他說話,順便將了虛禹尊一軍,如果化羽不願留下,好讓他痛快放人。
方才化羽只顧著朝上看忽略了四周,鶴舞這一說話他才注意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貌仙子原來就近在咫尺。-
方才他還真想一口回絕,什麼修仙,他壓根不信,也不惦記,有什麼比自由自在來得稱心?可是此刻,他卻慶幸自己方才沒有說出口。上天竟然給了自己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來接近仙子姐姐,幹嘛要放棄呢?絕不能放棄!
想到這裡,化羽立刻回道:「願意!我願意留下修——修仙!」
「你當真願意?」虛禹尊問道。
「當然!反正我也是個孤兒,這裡管吃管住吧?那對我來說就是條不錯的出路。」
「既然如此,」虛禹尊說著朝兩旁看去,「自尙輕之後,我已經不收弟子了,那這個化羽你們四個誰願意收下啊?」
一時間大廳里靜了下來。以往招收弟子都要經過層層選拔,通過者才能入四羽閣的門,這小子誤打誤撞省去了諸多環節,資質如何,品性怎樣誰都不清楚,怎敢輕易說收入閣中呢?
化羽趁這個間隙也朝兩邊張望了一下,就見虛禹尊座下主要位置站著四人,除了鶴舞姑娘,右邊上位站著一位金衣公子,玉帶環腰,翩翩而立,那一身的姿容既優雅又高貴,真真一位美公子;
他下方那位一身藍衣,寬大的衣襟看不出是男裝還是女裝,論容貌說俏麗嫵媚吧,眉眼間又自帶一股英氣,可說他男子氣吧,卻又分明陰柔有餘,總之是雌雄莫辨;
而在鶴舞身邊與她一襲白裙相稱的則是一位一身黑衣,肩側有亮紅花紋點綴的男子,他雙眉如刀,雙目似星辰般閃亮,明明一個大帥哥偏被那一抹小鬍子煞了風景,不過看上去確實比其他三個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