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一故友,賽馬節前
「你怎麼也來了?」
看著自己馬廄的旁邊,其中的迪拜千禧算是意外之喜,讓魏白的聲音都抑制不住地抬高。
「天駟!」迪拜千禧同樣驚訝,這匹自己見過幾回的、給它留下深刻印象的賽駒,出現在這裡同樣出乎它的意料。
二月的日本,氣溫有所回升,讓魏白感到更為愜意,而剛到二月的時間,魏白和大震撼也就啟程前往賽馬節舉辦地,入住了賽馬節專用的馬廄。
迪拜千禧顯然也是來領獎的,這匹和魏白同世代的賽駒,雖然在去年沒怎麼和魏白在賽場上相遇,但同樣戰功顯赫,獲得了IFHA的關注和授獎。
跟在魏白身後、入住在魏白另一側馬廄的大震撼,在聽到魏白和迪拜千禧的寒暄之後表情顯得有些吃味。
這匹自己的朋友,還真是認識很多馬呢。
或許是背後的目光過分強烈,讓魏白反應過來般的朝著迪拜千禧介紹起了大震撼。
三匹馬在世界年輕馬大賽之上對決過,大震撼和迪拜千禧即便在之後未曾相遇,但是也都對對方有著些許印象。
「你們關係很好誒。」
心思單純的迪拜千禧向來是看到什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大震撼在聽到迪拜千禧的話后也注視著魏白,想聽聽魏白的回答。
「那是自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呢...」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大震撼很是高興,嬌小的身軀微微發顫,發出一陣陣歡愉的哼聲,連帶著對迪拜千禧的印象都好上更多。
而在三匹馬相談甚歡的時候,在國際賽場上叱吒風雲的騎師們也聚在一起,聊著賽馬圈內的八卦或是技術上的問題。
「話說迪拜千禧還有月在天駟都沒有退役,怎麼想著來領獎了?」
因是主場的緣故,外加上布置賽馬節的過程中武豐就曾來過,也就更加熟悉這裡,帶領著幾名從日本國外而來的騎師走在通往會場的路上。
「我不道啊。」永遠一副動力十足模樣的戴圖理,走走跳跳地說著,讓身旁的幾名騎師都略感無奈。
聽說今早五點不到的時候,寄住在武豐家裡的戴圖理就醒了,而看著現在面帶些微疲色的武豐,眾騎師也就不禁在同情的同時感到好笑。
曾經在法國小有名氣的天才騎師李慕華笑了一陣后則是看向陳莫奢。
早聽聞華夏那邊騎師的話語權較之其他國家略大一些,甚至有時候還能參與賽駒的計劃和訓練中,而陳莫奢如今在國際上頂尖騎師的地位,想來即便是月在天駟,也能參與到一些決策中。
「天駟和迪噗不是好朋友嗎,主要是帶他來見見迪噗...」
「吁——」除了聞言后笑得開懷起來的武豐,其他騎師都剋制不住地發出噓聲,這個理由顯然不具有說服力。
「不會是來參加比賽的吧?」
跟在隊伍後方的,剛剛卸任范高爾騎師職位的祁義理突發奇想,音量都沒壓住地問道,讓周邊一種吵嚷著的騎師都為之一靜。
陳莫奢只覺得熱浪撲面而來,一對對火熱的目光像是想要燒死他一般鎖死在他的嘴上,即便是嚅囁下嘴唇,都讓陳莫奢感覺有點困難。
雖然明知不現實,但是在場的騎師們還是沒有給陳莫奢開口說明的機會,七嘴八舌地探討起來。
「那要是這樣,我可也要參加了,二可是我的幸運數字,二月我的手氣合該最旺!」柏兆雷的嘴角咧到了耳邊,「就是賽馬節去年邀請我我給拒絕了,今年臨時想要報名有些困難啊,只是讓人有些煩惱了,你的問題,陳。」
「那我很幸運啊,有機會策騎一下凱旋門馬,我可是眼饞很久了!」確定要參加這場比賽的武豐緊接著說道,「要是能騎月在天駟參加一次凱旋門賞該多好啊...」
後半句的喃喃被戴圖理的大嗓門掩蓋,只見戴圖理直接撲向陳莫奢,被陳莫奢急忙閃躲。
「陳莫奢,這是真的么!肯定是這樣對吧,這次即便是走後門我也要參加,而且我還會拜託王子幫我暗箱操作一下抽籤!」
作為賽馬節的大金主,沙特王子的話語權是很有分量的。
「不要把這些不光彩的事情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啊!」先是故作惱怒的「斥責」道,陳莫奢隨後立刻解釋道,「天駟肯定不會參加這場比賽啊,怎麼想都不可能!」
「為什麼,G1賽事前不前走一場重賞賽事恢復一下狀態么?」
看著戴圖理充滿期待的目光,陳莫奢被「氣」笑了:「如果天駟要參加,我肯定跟馬主說,誰都可以騎,戴圖理不行!」
「我們是朋友!」
「所以才絕對不可以讓你騎!」
「不!」
看著戴圖理耍寶,一點大騎師的樣子都沒有,眾騎師也都被逗樂,陳莫奢也在稍頓之後說道:「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來見見迪噗,讓天駟散散心還真是主要原因,領獎則是另一個重要原因。」
「迪噗和月在天駟真的很要好呢,我還沒見過別的馬和迪噗能這麼好...」一旁的武豐點了點頭認可道,「是能讓我也嫉妒的程度呢!」
「這麼說,你們對待月在天駟還真是寵溺誒,就因為這麼個人們無法確認的可能就帶著他過來。」祁義理則是關注到了京都牧場對魏白的遷就,「范高爾都沒有這種待遇...」
眉頭挑了挑,戴圖理有點忍不住想要開個玩笑,但是聯想到祁義理剛剛告別范高爾,而亨利西素爾在范高爾退役之後,身體每況愈下,也就強行克制了下來,只是跟著贊同了一聲。
「我們對待天駟肯定是盡我們所能啊!」理所當然地肯定道,陳莫奢臉上的認可和歡喜,讓一眾騎師也莫名有點羨慕,人生當中,能遇到一匹最最頂尖的、與自己心意互通、彼此關照的賽駒,是多麼不容易啊。
通道並不長,在打鬧和調侃聲里走完,一眾騎師走到了會場的門口,而武豐則是拉開了門,示意大家進入。
陳莫奢站在隊伍的中間,在戴圖理進入會場之後,被武豐拉住,雖然疑惑,但是看武豐確是有事情要說,於是也沒有問出口。
會場里的氣氛不算熱鬧,畢竟賽馬節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大家過來,也多是提前看看場地的布置,順帶著認識一下同來參加的其他人。
「謝謝,剛才說的那些。」伸出了手,面前的男人和陳莫奢同屬亞洲騎師,而亞洲騎師能夠走上世界一流確也不易,「那天去看迪噗,也覺得它沒有以前有活力了。」
印象里的武豐大概不是那種對賽駒很投入情感的騎師,陳莫奢也就驚訝於當前武豐的話,但還是握住對方伸來的手。
突然想起凱旋門賞后,眼前失意的男子在進入馬房之後安慰大震撼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儘管已經失落到有些壓抑不住,但還是盡自己所能地把溫柔的一面展露。
笑容和落寞,真的只是在馬房門的內外啊...
「都是為了馬...」陳莫奢的神色柔和了下來,武豐和他的關係並不算熟絡,點頭之交而已,但在這次之後,好像也就突然拉近了很多,儘管兩個人沒有說,但也都感覺的清楚,「該說我們也很開心天駟能有迪噗這個朋友,他和迪噗在一起的時候,開心是真的,我能感受到去年的賽程讓天駟對比賽有些疲倦了...」
會場的門再度打開,裡面的戴圖理探出頭來,有些不滿:「你倆要說什麼,我們都在等你倆呢...」
「好好,來了。」陳莫奢的回應很快,臉上壓不下去的笑讓戴圖理有些疑惑。
「以後有空常來,無論是你還是天駟...」
身後的武豐如是說道,而身前的陳莫奢則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