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叼回了窩
可能因為被胥以安常年自推輪椅而長滿了厚繭的手磨蹭到了,蘇南汐的眉心止不住的皺了起來。
白皙的臉上也被擦出了一條一條的紅印子,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胥以安有些懷疑自我的看了看蘇南汐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
當即抿嘴不發一言,將手上髒了的濕巾一扔。
「臟死了!」說完立馬盯著秦懷道:「秦懷,她是我的未婚妻。」
「嗯,是的胥總。」秦懷併攏雙腿,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
「那她還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胥總,不是您說不承認這······」秦懷神色僵硬
「嗯?」胥以安瞥了眼秦懷。
「抱歉,胥總這是我的疏忽,沒有下次了。」秦懷立馬正襟危坐試探著道:「另外胥總我覺得蘇小姐一人租住在外面實屬不太安全,而且現在身上還帶傷,要不就先讓蘇小姐搬去您那兒住?」
聞言,胥以安的手掌在輪椅扶手上稍稍磨蹭了片刻,神色暗沉的看著自己不能動彈的雙腿。
許久才回道:「嗯,搬去吧,她想走的時候再走。」
「好的,胥總!」秦懷點了點頭,心裡有點譜了,蘇南汐被胥以安要叼回窩裡養著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換了個環境的蘇南汐再次清醒時是被樓下尖銳的女聲吵醒的。
伸手抹了把額頭的蘇南汐光腳踩在價格不菲的地毯上,從鏡子里看了眼自己被白布纏繞起來的傷口,朝著吵鬧聲源走去。
「以安,媽知道你難受,但是胥家不能讓一個殘廢當家!」
「夫人!」秦懷看了眼低頭不言的胥以安,連忙出生制止道:「請您搞清楚,是胥家需要胥總,而不是胥總需要胥家!」
「秦懷,你就是胥家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胥夫人說完秦懷立馬朝著胥以安道:「以安,退位吧,你弟弟可以接位了,公司有你爸爸在,屬於你的那份永遠都在,就算媽求你了行嗎?」
「你看看你現在,你根本沒辦法出去代替胥家,媽求你,媽真的求你了。」
說完胥夫人狀似就要跪下來,胥以安的手磨蹭著輪椅扶手,誰也不知道他沉默著在想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秦懷恨得牙痒痒,自從胥總將胥家穩定下來,這樣的情形每個月都得來這麼一次,他就想問問都同樣是兒子,哪有在自己大兒子傷口上拚命撒鹽的!
氣得沒眼看的秦懷扭頭就看到了站在樓梯間的蘇南汐,連忙著急的使了個眼色。
「嗯?你眼睛抽筋了?」挺直的背脊,矜貴的扶著扶手慢慢走下來的蘇南汐,略顯稚嫩的臉龐早已呈現出了傾城的絕色。
聽到這屋子裡還有別人的胥夫人立馬低咳幾聲朝著胥以安問道:「以安,她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跪不跪?求人不需要跪?張嘴就來?乞討?」
一連串的問話將胥夫人問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秦懷在旁邊更是冷哼了一聲。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胥以安聽到聲音,死寂的身影才終於恢復了點生氣。
扭頭朝著蘇南汐招了招手,聲音還是粗糲沙啞。
「醒了?過來,頭還難受嗎?家庭醫生說有點腦震蕩,沒有什麼大問題。」
「頭倒是不難受了,就是耳朵有點難受,聽到了某人說的髒話不舒服。」
蘇大國師啊,舌戰群儒的人,要麼不說,要麼就不會輸。
「你、你說誰臟呢?哪裡來的野蹄子敢這麼跟我說話?別以為你爬上了以安的······」
「淑芬!」
「胥夫人!」
胥承禮與胥以安的話同時響起,被兩人一同警告了胥夫人頓時噤了聲。
胥承禮仔仔細細的盯著蘇南汐遲疑的道:「你是·····蘇南汐?」
聽到這話的蘇南汐有些好笑的出聲。
「你們這一出,差點讓我以為我和胥以安的婚事是我們自己訂的了!」
字字沒提到嘲諷,但句句都是嘲諷的蘇南汐站立在胥以安旁邊,輕描淡寫的掃了眼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胥夫人。
這夫妻兩也是個奇葩,就聽著蘇南汐以前的名聲,連人都不看,直接給胥以安訂了下來,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以為胥以安和他們有多深的仇恨。
「蘇意涵說你是個無鹽女、說你自卑懦弱,而且還在娛樂圈陪······應酬!」胥承禮還是有些忌憚自己這個兒子的,見兩人現在關係好,連忙改變了措詞。
聽這話蘇南汐毫不在意的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道:「哦?那你應該是遇到詐騙了,這事需要找警察,順便去蘇意涵那裡拿回你們給的彩禮,多好?拿不回也不要緊,就當是買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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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