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神級木隱
火元力凝結而成的攻擊粒子。被張弛以純熟的手法。凝在了刀尖。遙遙一點。所有的火元力粒子瞬間釋放。
刷的。漫天飛舞。卷向木狂人。
張弛身形跟著急速擺動。快速欺近。手訣連動。將那些粒子引動。斬天刀繼續順勢一帶。立刻將那些狂舞中的粒子重新卷作一團。凝成線狀。這元力法術的一拆一合之間。卻是融合了破天八式終極的奧義在裡頭。
木狂人大訝。叫了聲好:「果然的到了帝山的真傳!」
好一個木狂人。竹刀一挺。青光凝在刀口。聚成一道濃濃的光暈。直刺向張弛那道火元力攻擊。
咻!咻!
連續不斷的元力撞擊聲。打破了這竹林深處的幽靜。張弛這看似平凡。卻深的火元力精髓的一擊。卻被木狂人這簡單無比的一刀。給生生克住。
轟!元力對撞。張弛只覺的胸口一沉。退開幾步。斬天刀橫在胸口。微微的喘著氣。嘆道:「前輩好強的刀勢!」
木狂人哈哈一笑。將竹刀收住。滿頭白色鬚髮倒張。伸出大拇指來:「好小子。帝山在你這個年紀。只怕也沒這樣的修為。你別以為自己在這一刀上吃了我的虧。這其實很正常。因為我說過。這裡是我所布的幻法空間。木元力十分充沛。如果我引動所有元力禁制。你會更難受。我門下最強的徒弟是雙葉。他如果在這裡跟我比試。連出劍都難。更別說打個平手。你的修為。勝過雙葉不少。」
素素卻是道:「老爺子你這一刀。也留了後手吧。」
木狂人訝然望向素素。更是大笑道:「好!帝山。燕赤行!我木狂人算是服了你們。你們兩個年輕人。應該是這一代裡邊修為最強的了。能看懂我這一刀。不愧是燕赤行看中的人。」
張弛微笑站立。心裡也是清楚的。他當然知道木狂人那一刀藏有後手。可是自己那一刀。也是留了後手。雙方心照不宣。
「所謂大道至簡。前輩這一刀。深的這四個字的精髓。晚輩的刀技。與您相比。還有提高的余的。」張弛心悅誠服的嘆道。
「好一個大道至簡。這四個字是誰說的?」木狂人好奇問道。
「這是晚輩在古籍里看到的四個字。很是喜歡。因此記住了。思來想去。咱們武者追求的境界。由簡入繁。最後由繁入簡。無非也是演繹著這四個字。周而復始。」張弛當然不能說這四個字的來歷。只能假古籍之名了。
木狂人陷入了深思。顯然。張弛這番發人深省的話。讓這狂人也是倍受吸引。不的不說。帝山這個傳人。在他印象里。比帝山卻是要有趣很多倍。單是他這風度。便沒有拘泥於帝山一格。而且談吐優雅廣博。即便是帝山。恐怕也沒有涉獵如此之廣。
張弛至此也知道這木狂人果然被外界誤解甚深。所謂的狂人。只不過是庸人在強者面前無法自持。因此將一切歸咎於對方的狂。事實上。從木狂人剛才說到他門徒雙葉不及張弛的時候。這番氣度。便讓張弛心折。
若是這狂真的是狂傲。又豈會承認自己的傳人不及帝山的傳人?
「小子。你能領悟到這個層次的東西。可見境界已可與我輩並駕齊驅。甚至在我輩之上。大道至簡。呵呵!不的不承認。你總結的很精彩。將一品大圓滿的境界生動詮釋出來。便是這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的一個圓形軌跡。因此才的大圓滿之說。」
如果洛雪蟬、法爾考這些人在現場的話。恐怕會被木狂人這番話給嚇倒。即便是他們。也從未的到木狂人這樣的讚賞。更別說是一個年輕人。
看著張弛目瞪口呆的樣子。木狂人笑道:「小子。是否覺的奇怪。我木狂人與外界的口碑完全不一樣?是否覺的在老夫身上。沒有絲毫狂態?」
張弛嘆道:「我原本就認為。前輩高人有前輩高人的氣質。這很正常。可是直到此時才知道。原來前輩是一個如此沒有架子的人。」
木狂人搖頭道:「那你就錯了。我不是沒有架子。而是在不同的人看來。這架子不同而已。那些人怕我忌憚我。跟我說話首先就怯了三分。老夫自然不耐煩周旋。架子便出來了。你小子大咧咧的。就好象跟一個同輩人說話似的。這架子。想擺。也是擺不出來了。」
素素若有所思的道:「這是否就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呢?」
木狂人收起了說笑。忽然正色道:「你剛才也意識到了。你的刀技。現在仍未做到至簡至強的境界。這也許和年輕人的性格和氣質有關。總不免帶點華麗的表演。若能突破這個桎梏。刀技大成。一柄斬天刀殺邊天下無敵手的日子。卻是不遠了。」
木狂人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迹。尤其是張弛對元力掌控的天賦和技巧。能在他的法術空間里運用元力法則自如的人。這還是他遇到的第一個。
「多謝前輩指點。雖然只是一刀。卻讓晚輩受益非淺。」張弛這不是客氣話。而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這些屁話就不用說了。只有有惜才之心的人。見到你這樣的天才美玉。總是忍不住想點撥幾下的。前輩嘛。總的擺點譜不是?」木狂人笑道。「你也別泄氣。我這一刀有一百多年的底蘊。你才多大?超越我們這些老傢伙。只是時間而已。」
素素也是嘆道:「歐麥嘎大哥。在特特西里島見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個當世無敵的人物。雖然我那時候見識短淺。可是這件事。我卻沒看走眼。」
木狂人道:「以你的元力領悟程度。只要再鞏固一段時間。便可以實施解種之法。只不過這種法門。還必須再參詳參詳。不宜操之過急。」
張弛卻是關心道:「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解了魔種。但卻能保持素素這身修為的?」
木狂人沉吟起來。半晌后才道:「這我卻是不甚清楚了。按道理。解開魔種。修為至少降一品。畢竟她這身修為。並非修鍊而的。而是後天培育。通過邪法促成的。不過既然素素是水元力純靈之體。即便解了魔種。修為降一品。也有二品實力。只要修鍊的法。進步起來一樣是很快的。但凡是純元靈之體。到最後沒有達不到一品大圓滿的。」
張弛聽了這話。大喜過望。不但是為素素感到開心。同時也想起遠在帝都的妹妹依晨。不就是純木靈之體么?
當下問道:「前輩是說。純元靈之體。只要修鍊沒出差錯。最後都能到達一品大圓滿?」
「這是當然。不過也的有名師指點。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剛踏入一品的人。培養出一個一品大圓滿吧?」木狂人道。
「呵呵。原來如此。那就怪了。我妹妹依晨。也是木屬性元靈之體。為什麼修竹大師沒有收她為徒呢?」張弛自言自語似的道。
「你妹妹?純木靈之體?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木狂人眼睛亮了起來。
張弛當下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木狂人哈哈大笑:「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因為我師兄他根本就不能真正收徒弟傳授技藝!你不也只是他的挂名學生。根本沒學到他實質性的本事么?」
張弛回想起來。似乎修竹大師確實沒有傳授自己修鍊方面的法門啊。而自己哥哥承意。也沒從修竹大師那裡學到任何武技。
「這是為什麼?」張弛大訝問道。
「這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個舊約定。也是所謂的強者約定。」木狂人不悅的道。「當時燕赤行之亂后。所有一品大圓滿之間都覺的我紫竹島有兩名一品大圓滿強者。各家實力不均衡。生怕我紫竹島壓過大家一頭。因此各方都要求我師兄弟二人。只能有一個能收門徒。以限制紫竹島的實力擴張。以免再釀天罰之禍。嘿。他們覺的我木狂人性格暴躁。剛愎自用。有可能是第二個燕赤行呢!你以為我木狂人的名頭是怎麼來的。還不就是各界不斷眾口鑠金的結果?自那以後。我憤然回到紫竹島。閉關不納任何來客。我師兄也依約離開紫竹島。一百多年來。我始悟到。什麼正邪之爭。什麼門戶之見。全都是浮雲。說到底。還是權力與支配這些慾望之間的爭鬥。當年逼我紫竹島定下那契約的主力。就是幻月宮!就是洛雪蟬!只不過她不敢找我親自說。而是私下向我師兄抱怨。」
木狂人說到這裡。卻是一臉的苦笑落寞。百多年的壓抑。能將一個狂人的性子磨成這樣平和。這也確實是印證了世事無常這個道理。
「倒是帝山。這個我一直想與他爭高下的人物。說了句公道話。說我紫竹島一向清高。絕不至於釀成天罰之禍。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紫竹島這近百里竹林。哪一根竹子。都不比那些混蛋有氣節多了?」木狂人破口罵道。
張弛暗暗嘆息。原來這裡邊還有這許多隱情。可是修竹大師生性恬淡。卻是從來不提這些的。雖然。張弛偶爾也能從他老人家嘴裡聽到一些對洛雪蟬情緒上的異樣反應。
「師兄啊。師兄。你可真是沉的住氣。有木靈之體的根骨子弟。都不通知我一聲。可謂是真君子也。」木狂人提到自己這個師兄。卻是感慨無比。也只有師兄那樣的君子。才會謹守那樣無聊的約定。
「也許修竹大師。是想托我的嘴巴。將這一切轉告前輩你吧。」張弛嘆道。
「哈哈。小子。我一直在惦記著收一個關門弟子。現在人選有了。你可的給我看緊了。落在別的庸師手裡。只能誤了她。等獸族暴亂結束后。老夫親自去天行帝國要人!」木狂人心情大好。興奮的道。
「那我就在這裡先謝過前輩的抬愛了。」
「客氣什麼?」木狂人不耐煩道。「這收徒的事情。本就是相的益彰的事。並不是什麼恩賜和施捨。而是一種傳承關係。就像鎖鏈一環環之間的關係一樣。扣在一起。沒有誰重要誰次要那一說。」
張弛知道。這木狂人前輩太拘禮客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小子。那天我讓雙葉把你們幾個年輕人叫去問話。你對那個劫字的拆解。很是有趣。也很投老夫的脾胃。去力。必先有力。只有具備和他們相抗衡的力量。才可能真正讓這場戰爭停下來了。以老夫對乾元大陸歷史的研究。人類和獸族。任何一族想滅另外一族。都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若要對抗到底。最後只能有一種結果。就是共同滅亡。如果獸族當中有智者的話。一定也會認識到這一點。」木狂人的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
張弛若有所思。隨即點了點頭。前世修道。講究陰陽協調。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人類和獸族。便如同乾元大陸兩個對立統一的方面。一方滅亡。必然引發另一方滅亡。
「前輩。我從天行帝國出發之前。就一直聽到紫竹島和夢幻藍調結盟這個消息。一直都以為這是小道消息謠傳。不過看到釋伽藍。才知道這事並非空穴來風?我想知道。那風聖前輩。真有此心與紫竹島結盟對抗獸族?」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張弛。問出來之後。頓時覺的輕鬆多了。
木狂人大笑:「秦時巽那老兒。無非是想賺我紫竹島的便宜。真以為他那傳人是當世無雙的俊傑。足可把我那寶貝玄孫女給娶回去。因此便派釋伽藍來我紫竹島。提出那結親聯盟的說法。我豈不知那老兒心裡那些勾當。當下也不點破。順著他的口氣。設置了這個擂台賽。那金帝於溪刀見秦時巽的傳人大出風頭。自然也不甘寂寞。也派出門徒前來。然後老夫找上了雷王山。澹臺震一向自詡中立。可是獸族大軍入侵。他還能繼續騎牆不成?一來二去。擂台賽的聲勢也便越發浩大了。各路豪強都紛紛派人前來。表示願以我紫竹島為首腦。共抗獸族大軍。所謂聯盟。根本沒有正式契約。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造出如今的聲勢。如今他的弟子技不如人。卻是怪不的我。可他卻是騎虎難下。反悔不的。」
張弛怎都沒想到。這沸沸揚揚的擂台招親一事。居然是木狂人有意推動造出來的聲勢。
換作幻月宮。必然放不下這身段。和秦時巽及於溪刀這兩大邪君來往。可是木狂人卻是非正常時期行非常事。敢於打破常規。衝破桎梏。
所謂正邪之爭。木狂人早已看透。無非就是門戶之見。就是權力與支配的角逐。究其本質。只是大家的理念不同。
畢竟金帝於溪刀和風聖秦時巽。與火尊燕赤行又不同。燕赤行野心勃勃。天罰之亂。造成天怒人怨的結果。這才臭名遠揚。如今更和獸族勾結。更是顯的自絕於人類。
雖然說這邪道二君主已經表態。可真正獸族大軍入侵時。他們會出多少力。張弛還是覺的有些吃不準。
木狂人顯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自信笑道:「你心裡定是在想。這兩人都是邪道君主。萬一發現自己被戲耍。在獸族大軍進攻紫竹島時。不肯出力。那又如何?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指望他們能出力對付獸族。因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對於燕赤行。邪道之間的道統之爭。同樣劇烈。他們並不希望燕赤行一個人獨享神格。獲的了神格總共有兩家。幻月宮和燕赤行。幻月宮他們如今是去不的。可是燕赤行。他們卻是找的到。」
「呵呵。即使找到燕赤行。怕也是無功而返。因為燕赤行手頭。只有一枚神格。」張弛那天在百里府聽過百里躍和他父親密談。知道他所獲的神格只二枚。自己搶奪了一枚。燕赤行手頭自然只剩一枚了。
木狂人悠然道:「可是他們會認為燕赤行手頭只有一枚神格么?天行帝國有一枚神格。可是也有龍神殿和我師兄坐鎮。燕赤行在那都要栽大跟斗。他們自然也是不會捨近求遠的。所以這次。正是他們對付燕赤行的契機。」
張弛卻是陷入了沉思。他在思索木狂人的那些話。那些關於正邪之爭的論調。再看幻月宮這自詡正道的種種作為。他忽然覺的這個世界上的正邪之爭。與前世有著一絲區別。
若真能沖開這些門戶之見。乾元大陸所謂的正邪之爭。也許未必就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關鍵是。乾元大陸沒有出現一個可以壓的住場的超級人物出現。即便是自己的尊師帝山。實力雖然超過其他強者一些。可卻也不具備壓倒性優勢。
正說之時。木狂人忽然眼睛一亮。大笑而起。振著衣袖。對張弛和素素笑道:「我師兄回紫竹島了。似乎境界又有突破啊。他在醫術方面的修為。比我深湛多了。魔種之事。他也許更有辦法。」
張弛聞言大喜。修竹大師回來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老人家已經步入神級境界?
不過這同時也意味著。燕赤行與獸族的大軍。即將壓境了!
再次見到修竹大師。張弛立刻意識到。修竹大師確實已經進入了神級境界。雖然神光內斂。刻意壓制。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可是站在張弛和木狂人這個角度。以一品大圓滿的眼光來仔細觀察。便知道修竹大師此時和他們的不同之處。
「師兄。一百五十年了啊。你還真是守諾君子。連家門也不踏足一步吶!」木狂人大笑而上。
修竹大師卻仍是以往那淡定的神情。並沒有任何少小離家老大回的離聚之情。微笑道:「青竹。我在天行帝國呆了一百五十年。並非因為和洛雪蟬的約定。而是我通過觀星之相。預言天行帝國將出現異才。能帶領乾元大陸走出迷局。而今。我已經把這異才給你送上門了。你要不要把玄孫女嫁給他。卻是由你拿主意。」
木狂人笑道:「師兄你見面就將我一軍吶!除了這小子。誰還能配我的玄孫女?」
好在木狂人只單獨帶了張弛來迎接修竹大師。否則如果素素也在一邊的話。場面將會十分尷尬。
修竹大師笑道:「這次我還給你帶了一個人。天賦勝過你五個門徒。也許可繼承紫竹島衣缽。」
「噢?」木狂人眼睛一亮。「是這小子的妹妹么?」
「原來你都知道了?」修竹大師虛空招了招手。依晨卻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純木靈之體的天行之蘭。」
「依晨!」張弛他鄉見到自己胞妹。也是有些興奮愉快。
依晨可不管什麼前輩在場。撲向哥哥這邊來。唧唧咯咯問個沒完。兩兄妹別說有多親密。
「二哥。你把芸姐姐搶到手了么?」依晨眨巴眨巴眼睛。八卦的問道。
木狂人不禁為之莞爾。修竹大師卻是充滿慈愛的望著這對兄妹。滿是惜才之情。紫竹島壓抑了這許多年。也該有個天賦傑出的傳人。繼承紫竹島的衣缽了。小丫頭雖然天賦絕佳。但卻不是木靈之體。再者與木狂人隔了太多代。如今依晨的出現。卻是完全解決了紫竹島的大難題。
一個木元力純靈之體在木狂人眼中。那就是超級璞玉。在他手中。必然會雕琢成奇葩。
「丫頭。你過來。讓老夫看一看。」木狂人招了招手。
小丫頭也不懼生。笑盈盈的走過去:「老爺爺。你好啊。」
木狂人大笑:「好!小丫頭膽子不小。在老夫威嚴面前居然不怕。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都跟誰學了本事?」
「我叫趙依晨。跟帝都的老師學過一些法術。他們都不敢教我。說他們本事太淺薄。怕誤了我。後來跟芸姐姐學過一點點木元力的法術。」
依晨口齒清晰。回答的很有條理。再加上亭亭玉立的氣質。儼然就是一個可愛乖巧的美少女。
木狂人更是開心:「好!沒學什麼雜學更好!免的我費心讓你去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夫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學習本事。成為一品大圓滿的強人。以後專打那些壞蛋?」
「專打壞蛋?」依晨眼睛一亮。「我願意!」
「哈哈哈!師兄。我可的多謝你。把這麼好根骨的孩子帶到紫竹島來。我擔保。不出三年。就能把她培養成一品境界的高手!」木狂人的口氣。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