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兇手
「抓賊啊!」
確認這傢伙已經昏了過去,劉昊驀然運氣,大喊了一聲……這一嗓子,那叫一個銷魂,從前院到後院。所有人都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大晚上的,誰在那鬼哭狼嚎的?」
「這誰家的,找揍是不是?」
「我怎麼聽著鬧賊,這是誰家被偷啦?」
……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剛才還一片靜謐的四合院霎時熱鬧最起來,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已經拎著擀麵杖或者菜刀、鐵杴什麼的衝出來了。
這會兒,劉昊也將葉方平拖了出去,眾人很快就圍攏過來。
「這就是那個賊?」
看到鼻青臉腫的葉方平,眾人都為他默了一哀,當賊當成這樣,太凄慘了,還不如早點兒被派出所抓去呢。
「昊子,他偷什麼了?」一大爺披著棉襖從人群中走出來問道。
「他正準確下手呢,就被人打暈了。」劉昊得意地說道。
「劉昊,看他的身形可比你大多了,你是怎麼把他打暈的、」二大爺閻埠貴問道。
二大爺?
是不是錯了?
沒錯!
原來的二大爺劉海中因為在運動中聽從李主任的招呼,辦了不少的缺德事,已經被罷免了二大爺,而原來的三大爺順勢上位。
劉昊擺了個黃飛鴻的架勢,沉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噗!
有幾個年齡小的已經笑了起來,一大爺有些無奈地看了劉昊一眼,對閻埠貴說道:「你忘了?這小子跟青雲觀張道長學過藝,制服一個小偷有什麼可奇怪的。」
閻埠貴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這個碴兒。那現在怎麼辦?」
「報警吧。」
一大爺一揮手,對人群中的一個人道:「光天,你和柱子還有昊子走一趟,把這個賊送派出所去。」
「老易,用不用先送醫院?可不要死了。」閻埠貴問道。
「不會的,只是看著慘了些而已。」劉昊說道。
竟然敢覬覦自己未來的媳婦,揍他一頓都算是輕的。而且這小子半夜潛入自己的房間,劉昊可不覺得對方只是想教訓自己那麼簡單——真要被那傢伙的利爪來一下子,他這條小命能否保住還真得看運氣如何了。
「行了,其他人都趕快散了吧,趕緊回去睡覺。」
一大爺勸散了看熱鬧的人群,劉光天和何雨柱也把葉方平給抬到三輪車上了。
「你倆坐車上看著他,我來蹬車。」
何雨柱不容分說就騎上去了,劉昊和劉光天也都上了車。
晚上街道上也沒啥人,三輪車被蹬得飛飛的,沒過多長時間便來到派出所跟前。
裡面有兩位值班民警,一聽說是抓了個小偷要報警,因開始忙活了起來。
不過一看到葉方平那慘兮兮的樣子,兩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老人常說,光看賊吃肉沒看賊挨打,這會算是見到了,打得真夠慘的。
「這也忒嚴重了,你們這可出手不輕啊。」一名稍為年輕的警察說道。
「這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揍了再說唄。」何雨柱說道。
「你們哪個是當事人?過來做一下筆錄。」一名警察說道。
另外一名警察則招呼著劉光天幫忙,將葉方平送進了拘留室。
筆錄很簡單,在做完筆錄之後,那名警察問道:「你確定他叫葉方平,是軋鋼廠的職工?」
「我確定。」
劉昊點點頭:「他對我女朋友有想法,白天被拒絕了,結果晚上他便潛入我的房間要報復我。」
「行,有什麼事情明天會找你。」警察收起筆錄說道。
「警察叔叔,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劉昊見已經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便準備回家了。雖然他平時幾天不睡也沒太大的關係,但他畢竟還是一個人類,睡覺、吃飯,這都是刻印在骨子裡的天性。
說簡單一些,就是他困了!
「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完全。」警察點點頭說道。
三個人回到院里,劉昊向劉光天謝了一聲之後,便各自回家……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半夜,一進門,他就脫下鞋襪鑽進被窩。
咚!咚!咚!
翌日清晨,劉昊還打算睡個懶覺呢,就有人非常狂野地敲門。
「誰啊?打算拆家嗎?」劉昊怒氣沖沖地吼道。
他難得想晚點兒起床,這誰啊,跟他過不去!
「昊子,快出來,出事了!」外面響起了何雨柱焦急的聲音。
劉昊聽到是何雨柱的聲音,便連忙鑽出被窩,迅速地穿戴整齊,然後跑到門口開門。
「乾爹,出什麼事兒了?」
很少看到何雨柱惶急的模樣,劉昊連忙問道。
「派出所昨天晚上值班的兩個警察被殺死了。」何雨柱輕聲說道,「分局刑警支隊的兩位警察同志找你詢問情況。」
「啥?」
劉昊真的吃驚了:「該不會是被葉方平殺死的吧?」
「不是太清楚。人在我屋裡,快過去吧。」何雨柱說道。
「噢……好!」
劉昊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跟著何雨柱向中院走去。
何家,兩名警察正坐在桌旁,婁曉娥剛剛給沏了茶端過去。
「你就是劉昊同學?」兩人當中,那個年齡較大的警察開口問道。
「是。我就是劉昊。警察叔叔,不知道你們找我了解什麼情況?」劉昊一坐下,就主動開口問道。
「你認識葉方平吧?」老警察說道。
「見過兩面,算不上認識……」
劉昊也不等對方再問,就把他認識葉方平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都有一種把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警察叔叔,這個桉子是葉方平做的嗎?」劉昊問道。
「現在只是初步懷疑……你有什麼線索的話,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們。」年老的警察說道。
「一定。」劉昊連連點頭。
等兩名警察離開后,何雨柱的臉色也是極不好看,原本只是以為逮了個小偷,沒想到竟然抓了一個凶人……對方連警察都動手,別說是他們這些老百姓了。
「乾爹,你別擔心,我們把他送派出所的時候,他根本沒醒,也未必知道我們的關係。」劉昊看到何雨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
何雨柱沉著臉說道:「這個小子居然敢襲.警,那下一步他一定會找你報復。你跟劉紅今天跟我一起到單位吧……嗯,劉紅還沒起床?」
汗!
劉昊勐地想起劉紅還在空間里呢。
他連忙說道:「劉紅早起來了,可能是出去晨練了。乾爹,你和乾媽該上班上班,我能把他送進去,還擔心他來報復嗎?」
「倒是這個理。」
何雨柱沉吟了片刻,說道:「那你趕快把劉紅找回來,今天就在家裡呆著,有人敲門不要隨便開門。」
「行!我明白。」劉昊連連點頭,何雨柱這才稍稍放心。
「要是大黑它們在就好了,至少可以預防著點兒。」
何雨柱嘟囔了一聲,道:「先過去吃飯,吃完飯後再說。」
「好,我洗漱一下馬上過去。」
劉昊將何雨柱先應付走,然後便進入空間,將劉陽叫了出來……好在這孩子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就起來了在空間跑步呢。
兩個人過去吃早飯的時候,婁曉娥也是愁眉不展的,不過她想的辦法是向派出所尋求保護。
「這主意好!我現在就去辦。」何雨柱心中一喜,起身就要去派出所。
「乾爹,你再不去上班可就要遲到了,我和劉紅直接去派出所,就不用你跑一趟了。」劉昊提醒道。
「那……好吧,你可一定要去。」何雨柱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同意了。
……
葉芳華穿著一件臃腫的大厚棉襖,戴著一頂男式棉帽,把頭髮全都掖在帽子里,拎著一個布兜,一邊走,一邊小心地觀察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東拐西繞地轉過幾條街道之後,來到一間廢宅前……她向四周再次掃了一眼,見沒人注意,腳下驀然加快了速度,身體驀然縱起,躍入廢宅之中。
「老弟,你在嗎?」她放低聲音喊道。
「姐,我在這。」
角落裡,一堆廢棄的竹簍、席子之類的被推開,臉上猶自存著幾分青腫的葉方平露出身形。
「葉方平!你腦子是讓驢踢了?!」
葉芳華一看到葉方平,頓時胸中湧起一股子怒氣,上前就抽了葉方平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惹了多大的麻煩?逃獄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襲警,你……」
「姐,我慌了,我不想坐牢!不想坐牢啊!!!」
葉方平此時的模樣都有些崩潰的感覺,說話也是歇斯底里的。
「住口!」
葉芳華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躁動,「你犯的事太大了,咱家是護不住你了,你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跑,越遠越好。」
「姐,我往哪兒跑?」
被葉芳華吼了一嗓子,葉方平頓時變得有些慫了,連說話都綿軟無力了。
葉芳華說道:「去東北,往老毛子那邊走;或者去南邊,往香江那邊走。反正京城不能呆了。」
她抬手將布兜遞給葉方平:「這裡有六個包子,你先吃飽了再說別的,還塊錢和十斤全國糧票,家裡就能幫你這些了。」
「姐,我不願意走。」葉方平不情願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不晚了嗎?早幹什麼去了?」
葉芳華一臉怒氣地瞪著葉方平,最後神色漸漸柔和:「快走吧,想辦法離開京城,但千萬別去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警察肯定在那裡布控了。」
「我知道了,姐,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聽你的話。告訴爸,媽,我對不起他們。」
葉方平突然變得沉靜起來,他從布兜里拿出一個包子,一口咬了下去,頓時滿口生香……「真好吃!這是咱媽包的。」
他含煳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老弟!吃完就走!不要回來!」
葉芳華說完,掩面而走。
葉方平就像不知道她走了似的,依然低著頭吃著包子,兩行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
徐靜理跟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上班,熟稔地跟周圍的同事們打著招呼。
但等他來到車間的時候,就發現車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古怪。
「菊姨,今天怎麼回事?」徐靜理看到保潔員的時候,輕聲問道。
「小徐,你還不知道?葉方平昨天晚上殺了兩名警察,公安正在通緝他呢。」保潔員答道。
什麼?
徐靜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說葉技術員殺人了?這不可能!」
「小徐,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如果他真的沒事,人公安能找它?我今天都不敢一個人呆著,太嚇人了。」保潔員說道。
徐靜理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本能地覺得自己今天可能遭遇危險。
她來到辦公室,定了定神,開始準備工作……相比那些工人,她的統計工作要輕鬆多了。
「我去打水。」
忽然,徐靜理拿起熱水瓶,起身走了。
就在她進入開水房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她的身後襲來。
「葉方平。」
徐靜理沉聲道:「你有本事就出來,別在暗中鬼鬼崇崇的。」
「我沒有鬼鬼崇崇的!」
葉方平出現在牆角:「我能有現在,全都是為了你,也全都是拜劉昊所賜,這個仇我一定要仇的,但如果你肯跟我離開京城,那我就放他一馬。」
「離不離京城,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討你的歡欣。葉方平,你自首吧,或許能夠減輕對你的處罰。」徐靜理勸道。
「少費話!」
葉方平怒道:「徐靜理,你跟不跟我走?!」
「不走!我還要報警!」
徐靜理轉身就向門口跑去。
葉方平大急,伸手去抓,「站住!」
「接穩了!」
徐靜理反手將熱水瓶就扔了過去,然後回頭就衝出了熱水間。
砰!
葉方平連忙伸出手臂抵擋,瓶膽炸裂,雖然水不是很涼,但涼水弄在身上也是非常的難受……「不識抬舉!」
葉方平大怒,身影驀然撲了出去,半空中,人就像是一頭豹子似的,撲向已經感覺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