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滿洲聚齊
待夜隱,鐵石,曹峰三人走出,賭坊時已經是正午午時,太陽更加的熾熱,恨不得光著膀子再來一盆冷水。
夜隱等人去了好再來客棧包了一間中等包間,問鐵石曹峰兩個人吃些什麼卻沒人敢點菜,夜隱就自己點了一大堆,然後跟她們說,「爺現在有的是錢,還怕吃不起一頓飯嗎?」就等著店小二去置辦吃食。
其實從賭坊出來的時候鐵石就準備帶著夜隱和曹峰去滿園春的,可夜隱說了一句,你有看見大白天開門接客的怡香閣嗎?就乖乖的跟著夜隱來了好再來客棧。
鐵石看著依靠在窗位置的夜隱,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夜隱啊,你到底是誰啊?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啊?」說著眼睛還瞥了一眼站著夜隱身邊的白月。
夜隱從窗外收回視線,聽見鐵石的話,又看了看站立筆直不動的白月,輕笑著:「這是我朋友白月,白月你也趕緊坐下吧,別像個木頭一樣的站著。」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白月本想著主僕有別,不敢坐下,但又看見自家主子露出親和的笑容,實在是有些害怕,只能硬生生的坐下。
「是這樣啊?來來來,喝水。」鐵石這才有些放鬆下來,端起桌上的水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大嘴巴子一張一合的繼續說道:「還以為是你京都大商家的夜氏家族了。」
「大商家夜氏?」夜隱疑問,我這姓氏跟這家族能扯上什麼關係?
「啊?你沒聽說過夜氏家族嗎?」輪到鐵石疑問了,一臉的吃驚,「聽聞夜氏家族先祖是下海的,也是一個貧困戶打拚到現在京都首富之一的。」
「是嗎,」夜隱撇撇嘴,不接話道,「石頭啊,你對滿洲了解多少啊?給我這個外來人說說唄。」夜隱端起水杯在嘴邊喝了一口,眼睛又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本來想問問白月如今各個地方的情況如何,但鐵石和曹峰還在,就想想還是找機會再問吧。
「滿洲啊,俺也知道的不是很多,」鐵石又擺出了她特有的憨憨笑容,「滿洲這個地方是當今女帝她五皇妹宸王的住所。」
「封王之後還能居住在里京都這麼近的地方?」夜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哎,這俺哪知道啊,據說前朝女帝寵愛小女兒,可能就仗著自己是小皇女吧。」鐵石自飲自酌的繼續說,「俺們現在的女帝啊,自從先帝去世后沒多久也病倒了,這都病兩年了還沒有好,這讓其他不安好心的人管理朝政,遲早要亂,比如今年的莊稼稅,房屋稅各種稅都漲了前兩年的三倍!」
「可這滿洲看起來挺富裕的啊?」夜隱微微眯眼,緊了緊手中杯子。
「這是因為這裡離京都近,要是在稍微再遠一點,窮人窮死,富人富死!」鐵石說著有些氣憤,替那些交不起稅的人感慨,雖然自己也交不起,但是自己每天打的獵物拿到街上賣掉能勉強糊口。
夜隱聽著鐵石的話眼睛往白月臉上一掃。
白月很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點了點頭,確保鐵石說的差不多。
曹峰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自己一個男子也不好插話,就安安靜靜的聽著她們說話。
沒多久,菜就上齊了,滿滿的一大桌大魚大肉。其實店小二在這幾個人進店的時候,就有想過,來這裡吃飯付得起錢嗎,直到那個身著橘黃色衣服的女人丟了一張一百兩銀票在她面前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吩咐后廚弄菜了,等全部菜上齊后,店小二討好的說道:「各位爺好吃好喝的吃啊,我就不打擾了,有事喚我一聲。」
「喏,賞你的。」夜隱從袖中掏出一兩銀子丟給店小二。
「謝謝這位爺,謝謝爺。」店小二又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帶上門。
「夜隱啊,你可真不會持家,你知道那一兩銀子可以在俺們村用很久了。像你這樣花,手上放不了幾天。」鐵石表示捨不得那一兩銀子。
「對了,現在天色還早,一會兒你們吃飯完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在轉轉。」夜隱先拿起了的筷子,招呼著,「快吃吧,從早上餓到現在。」
就這樣,一桌飯菜她們四人吃了半個時辰,夜隱在鐵石和曹峰迴去的時候一人又分了一些錢。
一天寬寬敞敞的通道上,有著好幾萬的兵馬,正在馬不停歇的往某處行駛著。
一個紅色的馬背上騎著一個身著黑色衣袍紅色戰甲的男人,身姿挺拔有力,戴著黑色頭盔,細長的劍眉,如璀璨寒冰的雙眸,高聳的鼻樑,冷峻的臉龐,他緊閉著嘴唇,下顎骨消瘦,兩個詞形容,好看,三個字補充說明,很好看。
「將軍,還有一兩日就到京都皇城了。」一位也是身著簡易不繁重盔甲且年紀稍大的男人騎著馬靠近這冷漠的男人身旁尊敬的說著。
稱之為將軍的男人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將軍,將軍。」從另一個方向架著馬跑來的男人,身著黑衣沒有穿盔甲。
「秦緋怎麼樣了?有她的消息了嗎?」紅色戰甲的男人看見熟悉的來人,連忙驅趕著馬兒走過去,有些著急的問。
「少爺,我們的人在客棧看見陛下的暗影了,但並沒有看見陛下本人,倒是有一個女人跟陛下的身形很像,聲音也有幾分相似。」秦緋停下馬兒拿著韁繩的手往前拱了拱。
「那個暗影是身穿白衣的嗎?」
「是。」
「就是她,那個客棧在哪裡?」語氣中透露著一股高興。他的暗影沒見過幾個,但白月他是知道的,是負責貼身保護她的。
「就在前方的滿洲城中的一家好再來客棧。」
「好,來一對人馬跟我先去滿洲城,剩下的副將你帶著她們隨後再到。」黑袍紅戰甲的男人轉頭對身後的一人說著。招了招手,十幾個人就跟了上來,隨著他朝滿洲城加鞭賓士而去。
滿洲城的一座大府邸,宸王府。
一處小院放滿各式各樣的兵器,兵刃。
「四王姐,聽說嘉父后病了,你不去宮裡看望,怎麼跑本王這裡來了。」一個身穿紅色單薄衣衫的健壯女人,將手中的劍槍拿給一旁服侍的下人,接另一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自己臉上及脖頸出的汗水。
「五皇妹啊,你可知咱們的陛下二皇姐來滿洲了嗎?」坐在一旁椅子上穿著一身華貴的白色景服的女人端著桌上的水杯不急不緩的說著。
宸王司空蠻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裕王司空芸旁邊,一手搭在案桌上,眼睛斜了旁邊的人一眼,淡淡笑著,「王姐又想動手了?這裡離京城可不遠,妹妹的消息若是不假,你已經失手三次了。」
「妹妹怎麼能這麼說了,即便殺不死她,也不能讓她不受一點傷的就這麼回來。」司空芸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司空蠻倒了一杯水,推至她手邊,「她裝病的這兩年就滅了邊附的小國,國庫本就空虛,她非要滅了那沒用的地方做什麼。」
「王姐可是有何計策了?」司空蠻只是不喜歡很討厭司空權而已,但沒想過讓自己的國變成別人的附屬國。
「既然她命大死不了,那我們先按兵不動,先試探試探她的情況。」司空芸沾著水杯,斜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一身黑衣挺拔眼神炯炯有神的男人,又與司空蠻道:「之前讓你放在你府里的人還在吧?」
「一群鶯鶯燕燕的女人,本王才沒有興趣。都安置在偏院的。」司空蠻想起那群不輸於滿園春男子的女人,身上就是一陣疙瘩。眼眸瞥見司空芸旁邊的黑衣男人。
「本王沒記錯的話,這人是她的手下吧,王姐你用得還很稱心吧?」司空蠻以示下人給自己換了一杯酒,自酌著看向司空芸身邊的黑衣男子,勾了勾嘴角,「聽說武功不錯,要不跟本王過幾招?」
「黑騎,宸王喚你了,還不快答應。」
「是王爺。」
好再來客棧的一間上好客房裡,夜隱閑散的倚靠在椅子上,目光看著一張畫像,畫得人臉這麼說了,好看,是真的好看,那滿頭青絲被一根銀釵挽起一個聳立的馬尾,一左一右的細眉下有一對溫和的眼眸,給人看著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微微勾唇有種不怒自威的神情。
「你確定這個畫的是我?」夜隱一度懷疑是不是白月拿錯了,或者哪裡出了問題。自己長得太普通了跟畫上的人完全不一樣,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頭髮扎的一樣。
「回主子,這的確是您,屬下從那群山匪身上長得畫像的時候,只打聽到她們是被別人花重金買下來殺您的一批人,至於與他們接頭的人現在還不清楚。」白月站在一旁躬身著說道,「她們寧死不說,自殺了。」
夜隱放下手中畫像收了起來,聽著白月的話又問道:「一批人?意思是不止這些,可能還會隨時再來一群人來殺我?」夜隱有些慌張,自己有些事都沒有搞明白,就有人來殺我,能不慌嘛。
「主子不用擔心,屬下會暗中保護您的。」白月單膝跪地,以表忠心。
夜隱擺了擺手讓白月起來,繼續說現在京都目前的勢力情況。
當今天子司空權因病纏身不理朝政兩年,導致各位官員大臣分為幾隊,有人占裕王殿下說是她在的所轄地治理的十分有序,那裡的百姓都過得安穩,不愁吃喝,幾乎沒有一戶窮人。原本最有希望的是大殿下宣王,可她是外族人生的,先祖曾下旨過,不許外族人為後更不許外族人生的子嗣為帝,雖說大殿下是外族人但她實力不弱,可她似乎不想參與這場鬥爭,有人說她想坐收漁翁之利。當然支撐我們陛下的也有,即便沒有她們人多,但她仍舊是先帝親口昭告天下的。
原來除了滄瀾國以外,還有其他三個有實力的國家,雲山國與滄瀾國實力相同,但幾年前打了幾仗就敗退了,後面的兩國居后。不過雲山國是三國之中唯一的一個男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