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復旌旗

「北桑除了咱西陵城外，青容城還有個世家——千家，作為北桑三座城裡唯一沒有世家扶持的鳴澗城，這麼多年又是如何走到今天的？靠的是旌旗師！」說書先生動情地講著。

「旌旗師？旌旗師早就風光不再了！」茶館里的聽客瞬間嘩然。「啪」地一板驚堂木，眾人安靜了下來。

說書先生繼續說道「鳴澗城水路發達，旌旗師的頭兒江帆和羅驍，這些年靠著水運交通，可謂賺的盆滿金箔，這二人可不是什麼善類，夜間專幹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兒。他們有自己的訓練基地，就連兵器都是蘇如練親手打造的，試問這樣的軍隊，能被小瞧嗎？」

「蘇如練？那個鑄得兵器天下第一的神女？她不是十年前就被人暗殺了嗎？」

說書先生慌了神，連忙解釋道：「神女已逝不假，十年前她被暗殺的真相就是她為整個旌旗師鑄了兵器，才被仇家記恨......」

玉寫漓坐在茶館里，品了品茶，說了聲不錯，就起了身。

回到玉府，玉寫漓的伴讀長幸癱坐在玉寫漓的位子上：「阿漓，想必不出三日，整個北桑都會知道旌旗師的事，為你這事，我可是買通了整個西陵的說書先生，快給錢！」

玉寫漓將一個裝滿碎黃金的錢袋子扔給長幸：「十天之後便是我登位之日，請柬已經分發到各個大族的府上了，這兩天你替我盯著點。」

長幸接過錢袋子，起了身，笑眯眯地說道：「行啦，我知道嘍。哦，對了！我還查到蘇如練的女兒束意億就在西陵，跟她那個酒鬼老爹在城東經營了一家束家鐵匠鋪，生意不錯，表面上看都是她那個酒鬼老爹平時打打鐮刀斧頭啥的，可基本上削鐵如泥的兵器都是束意憶鑄的，千金難買。關鍵是，她人長得還跟天仙似的。」

玉寫漓沒做聲，點了點頭便看起了兵書。

不出他所料，第五日深夜的時候，羅驍便找上門來。玉寫漓衣冠整齊，端坐在位子上，側身接過羅驍的匕首：「你還是如此，一見人就扔匕首，下次得改。登位那天你做我暗衛，你的兵堵在西陵河上。」

羅驍走近玉寫漓，坐到他的桌子上，輕輕拭了拭劍，一陣寒冷的劍氣逼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殺我？殺我怎麼還要勞煩羅都頭親自動手，何況，你單槍匹馬來，也不見得打得過我。最近有不少人逼你做喪盡天良的缺德事吧，買賣不成成敵人。旌旗師如果不找個世家做靠山，就離覆滅不遠了，而我玉家根基未穩，尚不會對旌旗師的獨立性造成威脅，就是你最好的靠山。」

羅驍皺了皺眉，一時語塞。

「羅驍，咱倆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知道我的。只要旌旗師肯為我所用，我可以不干涉旌旗師的所有事物。」

羅驍收起了劍，往門外走：「黃金百兩。我還得到城東看我妹子，就先走了。」

玉寫漓揚起嘴角，紀戮一從暗處走來：「少殿，他可信嗎？」

「羅驍為人直爽，頗有俠骨，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疑則不用，用則不疑。」玉寫漓拍了拍紀戮一的肩膀，「不早了，你先去睡，明天陪我去一趟城東。」

「是，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