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 43

第43章 chapter 43

雖然心裡這麼腹誹著丈夫,但羂索還是捧著蜂蜜牛奶乖乖地喝了起來。

虎杖仁看著他唇上沾染的白色奶沫,淺金色眼眸微微一暗,「好喝嗎?」

「……」羂索橫了[祂]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可以自己倒一杯喝喝看,還是說……你更想喝我杯子里的蜂蜜牛奶?」

虎杖仁一臉正義凜然地說:「多洗一個杯子實在太麻煩了,費時費力還浪費水資源,我還是和你一起喝同一杯吧。」

[祂]握住妻子纖細的手腕,抬高送到了自己唇邊,恰恰好地將嘴唇貼在了杯口邊緣已經印有唇印的地方。

在場人員里,除了小悠仁,恐怕沒一個會相信[祂]不是有意而為,包括還在母親腹中的脹相。

羂索:「……」

——他現在要是一個手抖直接把杯子扣在丈夫的臉上,那豈不就是純天然洗面奶?

遺憾的是,在蠢蠢欲動的羂索展開行動之前,虎杖仁鬆開了他的手,然後神態自若地傾過身吻了下他的嘴唇。舔掉了他唇上白色的奶沫后,[祂]才直起身笑道:「味道確實非常不錯,香織,你趁熱喝完吧。」

這畢竟是[祂]倒來給妻子暖身子的飲料,怎麼可能自己把它喝光光?他的真實目的只是想與心愛的妻子貼貼而已!

羂索淡定自若地坐回了沙發,慢吞吞地喝著杯子里的蜂蜜牛奶。

期間,原本坐在地上玩老虎尾巴的小悠仁似乎是好奇母親在喝什麼東西,撅著小屁股飛快地爬了過來,然後拽住棉布裙的裙擺,借力站了起來,「ママ!」

那張***嫩的小臉像是向日葵一樣仰起來,靠在母親的膝頭笑得燦爛無比,還用稚嫩的嗓音元氣滿滿地喊著「」,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面對這樣可愛的孩子,都會忍不住心軟。

羂索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毛茸茸的黑底粉發蹭著他的掌心,他的眼底不由地浮起了笑意,「想喝嗎?不行噢,你現在還太小了,不可以喝添加了蜂蜜的東西,也不可以喝純牛奶。」

虎杖仁買了很多育兒相關的書籍,羂索閑來無事也會翻看一下,結果不知不覺就記住了很多知識點。

雖然他堅持認為這是無用的知識,但很顯然,此時此刻,這些知識派上了用場。可見這世上沒有無用的知識,只有用錯的場合。

小悠仁眼看著母親杯子里的牛奶快要見底了,神情不由地著急起來,扭頭去找父親,「パパ!」

被兒子一聲「papa」叫得心都化了的虎杖仁,立刻繳械投降,「香織,既然悠仁那麼好奇,你還是讓他嘗嘗吧?悠仁的話,就算喝了蜂蜜牛奶也不會有事的。」

畢竟,這可是未來吞下了劇毒的兩面宿儺的手指還不會拉肚子的鐵胃王!

而且,有[祂]在兒子身邊,當然不會讓他出現任何的意外狀況!

羂索危險地眯起眼睛,嘴角勾起核善的笑容,「旦那,你確定嗎?」

——確定要反對我嗎?

「……」求生欲極強的虎杖仁火速改口道:「你說得對,不滿周歲的小嬰兒當然不能喝蜂蜜牛奶了!」

——對不起了,悠仁,雖然你現在可能還無法理解,但是等你長大以後有了老婆一定會原諒父親的!

羂索將喝空的玻璃杯放在了桌上,繼續看起了電視。

虎杖仁則是在沖洗乾淨玻璃杯后,又坐在地墊上陪著兒子玩了一會兒,直到他困得睡了過去,才將他送回到了嬰兒車裡,然後帶著他一起進了書房。

在開始今天的寫稿工作之前,虎杖仁給禪院甚爾發去了一條消息。

[虎杖仁]:甚爾,後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和繪理小姐要不要帶上小惠一起來我家裡做客?

發完消息后,[祂]也沒有坐著乾等回復,而是打開文檔開始構思今天準備要寫的內容。

《A852號》於今年四月下旬開始連載,至今也有八個月了。故事的小主人公A852號也已經不再是最開始那個逃離實驗室后,身無一物、四處流浪的小可憐了,他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家人——最初離開實驗室后遇到的那條大型犬,一個退役軍人老爺爺以及被他收養的一對姐弟。

雖然A852號終於有了自己的家,但這個超級大國分裂解體之後陷入混戰的地區並不安全,他們面臨的困難除了生存資源匱乏,還有諸多來自他人的威脅。

好在困境重重的生活並沒有讓這個家分崩離析,反倒讓他們更加珍視彼此,也對來自好心人的點滴幫助心存感恩。

最新連載的篇章裡面,姐姐因為外貌清秀,當上了一戶人家的女傭。這戶人家的大小姐不學無術,命令姐姐替她完成抄寫作業。姐姐不敢反抗,但在抄寫詩歌的過程中逐漸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想要撰寫詩歌的衝動。

然而在當時的背景下,文壇一直是男性獨佔鰲頭,很多擁有才華的女性想要出版發表自己的作品甚至還要偽裝成男性。姐姐將自己的文學夢偷偷地告訴A852號,卻意外地得到了對方的鼓勵支持,「既然想寫,那就試試吧。我會做你的第一個讀者。」

——於是,文學之路在兩人面前鋪展延伸,通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虎杖仁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在鍵盤上面飛舞,直到酣暢淋漓地寫完了這個篇章,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禪院甚爾已經對[祂]的聖誕節邀約進行了回復。

[禪院甚爾]:不了,聖誕節那天我和繪理要去橫濱一趟。對了,你可以幫我照看小惠兩天嗎?我不想帶他一起去橫濱,太麻煩了,而且打擾我和繪理二人世界。

[禪院甚爾]:作為交換,等你以後想跟香織小姐一起出門度蜜月的時候,我也可以無償幫你帶兩天小孩。

虎杖仁倒沒覺得有什麼麻煩的,畢竟帶一個孩子是帶,帶兩個孩子不也一樣嗎?更何況小惠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

不過,這畢竟不是[祂]一個人的家,所以[祂]還是下樓去客廳里跟妻子說了一聲,「香織,甚爾想讓我幫忙帶兩天孩子。」

羂索窩在沙發里看書,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你得帶著兩個孩子去睡書房。」

「……」虎杖仁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可以讓假身去帶小孩,便說道:「好。」

羂索抬頭狐疑地看了粉發男人一眼,有點莫名的不爽湧上心頭。

——他這個粘人的丈夫居然能為了禪院甚爾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虎杖仁並不知道妻子心底複雜的情緒,在得到了妻子的肯定答覆之後,[祂]便回到了書房,給禪院甚爾發去了消息。

——至於老爺子的態度,那還用說嗎?他肯定也會歡迎小惠的到來!

[虎杖仁]:好啊。

[虎杖仁]:那我什麼時候去你家裡接小惠?

[禪院甚爾]:明天早上十點吧。

[虎杖仁]:OK!

禪院甚爾看著虎杖仁爽快的答覆,狠狠揉搓了一把懷裡的兒子海膽一樣炸起的頭毛,笑問:「明天又能見到跟你一起尿床的朋友了,開不開心?」

滿臉寫著不高興的炸毛小嬰兒理都沒理他,慢吞吞地踩著他結實的大腿往旁邊走,想要遠離這個討厭的傢伙,結果因為大腿和沙發之間的高度差直接踩空,又一屁股墩摔回了人渣老爸的懷裡。

禪院甚爾一手護著兒子,以防他掉下沙發,嘴裡沒個正經地調侃道:「這種投懷送抱的方式太老土了,你知不知道?」

小海膽默默地看他一眼,然後沖他翻了個白眼。

禪院甚爾:「……」

——牛逼!不愧是他的兒子,輕而易舉就做到了其他嬰兒做不到的事情!

傍晚,禪院繪理下班回來了。

禪院甚爾以一桌豐盛的晚餐迎接辛苦工作一天的妻子,夫妻二人和兒子一起吃完了晚飯後,禪院甚爾說起了要送兒子去虎杖牌託兒所的事情,「我已經跟仁那傢伙說好了,明早十點,仁就會來接走小惠。當然,我絕對沒有什麼私心,只是因為橫濱黑手黨林立,危險係數太高,才決定不帶小惠涉險。」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他對虎杖仁的稱呼就從姓氏變成了名字。

似乎是默認了朋友的關係,也終於承認自己確實已經擁有了一個朋友。

禪院繪理對此頗感欣慰,對於將兒子臨時託付給虎杖仁的事情也沒什麼意見。

不過,她看著故意將真實目的說漏嘴的丈夫,頗感好笑地問道:「真的沒有私心嗎?」

禪院甚爾傾身過去,吻住了妻子的嘴唇,低聲喃喃道:「好吧,還是有一點的,就一點點。」

被恩愛的父母擠在中間難以呼吸的小海膽:「……」

次日早上十點,虎杖仁準時地出現在了禪院甚爾家的門外。

在[祂]帶走小惠之後,禪院夫婦也出發前往橫濱了。

之所以要去橫濱,是因為禪院繪理出身於橫濱的一所孤兒院。

同一所孤兒院的孩子大多都在十幾歲的時候步入社會開始工作,而她則依靠自己超強的學習能力考上了東京大學。順利畢業之後,她進入了一家鼎鼎大名的大型綜合證券公司跡部財團,並且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短就成為了跡部財團的高級管理之一。

作為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禪院繪理深知想從泥沼中脫身而出究竟有多困難。

日本是個階級固化的國家,出身於孤兒院的孩子比起普通家庭的孩子更缺乏教育資源。他們沒有來自父母的言傳身教,眼界自然遠遠不及中產階級出身、擁有更多機會接觸廣大世界的孩子。

屬於他們的機會實在太少,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禪院繪理一樣擁有清醒的頭腦,即便再苦再累也不放棄讀書的機會。

但這也不是那些孩子的錯,他們只是懂的太少了,等到他們真正理解的時候,或許已經無法再從社會底層爬起來了。

禪院繪理想要幫助那些與曾經的自己境遇相似的孩子。

因此,每一年的節假日,她都會抽出時間回到橫濱的孤兒院。一方面是對孤兒院進行資助,捐贈一些書籍、衣物和日常用品,另一方面則是探望一下撫養自己長大的年邁院長。去年的聖誕節她因為即將臨產再加上身染重病的關係就沒有回去,今年自然不能缺席。

禪院甚爾雖然並不在乎那些陌生人未來是死是活,但無論妻子想做什麼,他都會全力支持。

更何況,橫濱素有「極道之城」的威名,他當然不會放任禪院繪理孤身前往危險遍地的橫濱。至於雇傭保鏢貼身保護妻子就更不可能了,他自己就是頂尖戰力,幹嘛要浪費錢財把這樣的美差交給別人?還是他自己上吧,順便還能久違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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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虎杖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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