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在青樓伏擊
陳水柳他也感覺自己喧賓奪主了。
但她略一沉吟,理直氣壯說:「作為你的同志妹,我有責任有義務提醒你,注意安全,保證安全!」
「謝謝!」雷鐵一副萬分感激的模樣。
陳水柳很滿足。
可雷鐵隨之又說:「但是,我必須去滅殺苟有才。這是我的職責!」
「你——」陳水柳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隨你吧,死了我給你燒紙。」
「多燒一些啊!」雷鐵呵呵笑。
陳水柳顯然不甘心。
她建議:「我們去鎮外伏擊吧。」
雷鐵奇怪的目光,問:「為啥?」
陳水柳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傻啊?在鎮外,進退自如。無論我們是否能得手,均能順利逃脫。」
雷鐵扶一下眼鏡,說:「我糾正一個詞,是我,不是我們,OK?」
「OK什麼OK?拽什麼拽?」陳水柳嗔言,「好像你國外留學回來似的?發音很不標準。」
她對雷鐵把自己排除在外,有些不滿。
「我給你放哨。」
她毛遂自薦。
「山狼放哨。」
雷鐵解釋。
山狼點點頭,說:「姐,這個活兒很危險,你就別摻和了。」
陳水柳瞪他一眼:「白疼你了?給你帶那麼多西餐?」
山狼笑笑:「就是因為姐疼我,我才不能讓姐去冒險啊!呵呵,這等粗活兒,我山狼就搞定了。姐,你是大學生,你是醫生,可以比我發揮更大的作用。」
陳水柳撇撇嘴:「小子,大字不識幾個,道理不少。」
山狼很真誠:「我真是為姐你好,真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陳水柳擺擺手,「反正,你們必須去鎮外。」
「鎮外,反而不容易得手。」雷鐵解釋,「在鎮內,老狗已經收到驚嚇了,還是在層層保護的情況下。鎮外,那麼多的伏擊地點,他更害怕。所以,他會保護得更嚴實。」
「你想在鎮內?」陳水柳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的,而且是在騎兵營的營部門口。」雷鐵胸有陳竹說。
陳水柳沒言語,而是探出手,在雷鐵額頭上摸了摸。
她自言自語:「燒,燒得不輕。看來,你得吃藥了,你被燒糊塗了。」
雷鐵笑問:「吃啥葯?」
陳水柳皮笑肉不笑:「治療精神病的葯。」
雷鐵打呵呵:「自從得了精神病,我整個人越來越精神了,不用吃藥!」
二人打趣中,山狼已經把伏擊用的物件準備妥當。
他急不可耐問:「雷子哥,走,別墨跡了。」
雷鐵勸他:「天黑了再去。」
山狼依然急不可耐:「趁著白天,我們踩點方便啊!」
「點,我已經踩好了。」雷鐵解釋,「營部前,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有個青樓,那樓是二層,我們伏在樓頂。完成任務后,我們從樓后的巷子逃生。」
「青樓?」陳水柳眼睛一瞪,「那位置不行!」
不待雷鐵答話,她又揶揄說:「呦呵,同志哥,去的青樓次數應該不少吧?還是打著踩點的名義,呵呵。」
「小鎮上的青樓,不是大城市的青樓。」雷鐵笑著解釋,「那二層小樓,是青石砌的,當地人稱之為青樓。」
他扶了一下眼鏡,補充說,「青樓,是一家簡陋的修道院。裡面就兩三個老年修女。」
「修女?哦——嘿嘿。
」陳水柳長吁一口氣。
「你想多了。」雷鐵安撫。
「我想啥了?我沒想啥啊!」陳水柳辯解,「不就是說青樓位置不行嗎?它位置的確不行啊,距離營部那麼遠,你的槍法又不行,還是近視眼……」
她嘴巴叭叭的,噴了雷鐵一通。
順帶著,她又提醒雷鐵和山狼注意事項。
但這注意事項吧,不是一二三的幾項,而是接近一部言情小說了。
雷鐵啞口無言。
而山狼,則小心翼翼問:「姐,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陳水柳目光閃爍:「好話,就說;屁話,就閉嘴。」
山狼眼珠轉轉:「就我和雷子哥時候吧,我們說去干誰就去干誰,從不猶豫,也沒多少廢話,可姐你來了后,太浪費唾沫了。」
「你個臭小子,姐我白疼你了。」
陳水柳拎起擀麵杖就要抽山狼。
山狼疾步衝出麵館。
見狀,雷鐵也趕緊衝出麵館。
現在去青樓時間尚早。
二人便去茶館。
茶館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大嘴巴的人,依然在漫天扯淡。說書人,依然在說《西廂記》。
雷鐵和山狼尋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點了一壺茶,還有花生瓜子。
他們一邊聽《西廂記》,一邊聽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被談的最多的,是苟夫人被擊殺。
大嘴巴們把這件事歸在霸王龍的身上。
霸王龍?
呵呵!雷鐵暗自竊喜,原來自己早已大名鼎鼎了。
他們還提起了之前霸王龍幹掉桃花寨三個當家的事情。
在他們嘴裡,霸王龍就是神出鬼沒的天上飛龍,來無影去無蹤。
然而,大嘴巴們口中的霸王龍,真實姓名卻不是雷鐵,而是李雲龍。
這讓雷鐵有些生氣,明明是我雷鐵,你們這些擺弄是非的小人。
可能怎樣?雷鐵哪有李雲龍出名?!
何況,雷鐵名字里也沒帶「龍」字啊!
因而,人們想當然的將霸王龍誤認為是李雲龍也情有可原。
雷鐵想了想,必須讓人們知道霸王龍是雷鐵。
可如何讓人們知道呢?
在他想良策時,又聽到一個消息:明早老狗要親自護送苟夫人屍體回老家。
大嘴巴們把這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
雷鐵心想:大嘴巴們如果知道這個事,那全鎮子的人就都會知道了。既然如此,也不是秘密了。
他判斷,此事應該為真。
因而,他便與山狼一直坐到晚上。
茶館打烊后,他們悄悄到了青樓附近。
青樓,前邊是一個狹窄的小院,後面是一條逼仄的巷子。
雷鐵從樓后攀爬上樓頂。
山狼則在巷子里尋了一個背風的角落,放哨把風。
冬夜,寒風刺骨。
雷鐵還是在幾無遮擋物的樓頂上。
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扛不住了。
他不敢劇烈活動,樓下是修女的卧室,會驚醒她們的。
另外,街道上偽軍明顯增多,他們不斷地巡邏。
雷鐵只能伸伸胳膊蹬蹬腿,或者用手搓臉揉腿。
夜,越來越深。
天空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雷鐵感覺自己要變成殭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