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再見

李石等人走後,林夕君面色凝重,白子吟忍不住感嘆:

「三木兄弟實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呂姑娘,你哥哥他……」

呂清媛神色黯然道:

「哥哥他既然有幾位前輩照顧,不會有大礙的,而且這次也是哥哥故意挑釁,技不如人。」

「呂延哥哥不過也是仗勢欺人罷了,這可不是我們呂家該有行事作風,我雖然擔心我哥哥,但更應該向肖公子道歉。」

「對不起各位,我先失陪了。」

說完呂清媛便離開了。

十一看著呂清媛的背影,感嘆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哥哥和妹妹這差距,我簡直不敢相信。」

林夕君只是嘆一口氣:

「有三木在的劍宗,日後怕是沒那麼平靜了。」

「都趕緊準備吧,初試要開始了。」

大殿中,李石坐在大殿之上,不怒自威,與剛才的儒雅氣質完全聯繫不上。

顏慶和他的弟子呂延畏畏縮縮站在大廳中。

李石冷聲道:

「說吧!如實招來!」

「敢有半句假話,今日就是當著你們呂家老祖的面你也會生不如死。」

呂延腿都軟了,連忙跪下。

顏慶想要開口,李石一個眼神,顏慶只得退到一邊。

呂延顫顫巍巍道:

「弟子與師父跟著師叔去了王師弟家中,期間遇兩人來求助,一人重傷不愈,傷口無法癒合,師父與師叔便把他們帶回宗門救治。」

李石面無表情,冷聲道:

「還有呢?」

呂延看了看顏慶,神色慌張道:

「那個重傷男子手中長劍不是一般寶物,弟子心聲貪念,想要佔為己有,無奈那寶物有靈不肯認我為主……」

李石冷著臉盯著顏慶,道:

「說下去。」

顏慶神色慌張,埋著頭,汗如雨下。

呂延繼續道:

「師父傳我一法可煉化此劍為己所用……」

李石冷冷說道:

「此法為以主人之血每日祭煉寶物,雖使用寶物有所限制,但所受影響並不明顯。對吧?」

呂延顫顫巍巍點頭。

李石輕笑道:

「顏慶長老,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當年魔族的術法,已經銷毀了吧?」

顏慶神色慌張連忙跪下。

「掌門,我知錯了!念在我這麼多年勤勤懇懇的份上饒過我這次吧。我會去面壁百載,求掌門寬恕。」

李石哼聲道:

「劍宗是什麼地方?!當年封魔多少先輩隕落,多少人花了多大代價銷毀那些殘留的魔族禁術?」

「執法殿何在?」

門外一隊執法長看進入大殿。

「拜見掌門!」

李石擺擺手。

「偷學魔族禁術,按照門軌該當如何?」

為首的執法長老正是那位老道士,回道:

「鞭刑百年,后逐出宗門!」

顏慶大驚失色,連忙磕頭。

「掌門,我錯了,饒了我吧。」

「我錯了,放過我吧!」

李石喝到:

「愣著幹什麼,拖下去,執法!」

顏慶被拖走後,呂延畏畏縮縮動也不敢動。

李石道:

「那二人可還活著,如今在何處?」

此時在側殿的肖木從王夢然懷裡蘇醒過來,黃千刃守在旁邊。

肖木醒來嘴裡喃喃念道:

「肖林,肖林不會有事的……」

正好聽到大殿李石審問呂延,衝上去抓住呂延衣領喝道:

「他們在哪兒,在哪兒!?」

不待呂延回答,肖木一拳打在他臉上。喝到:

「帶我去,帶我去!」

呂延磕磕巴巴道:

「在我師父……洞府的……密室里……」

黃千刃立馬帶著幾人火速趕去。

這是一個靈氣濃的誇張的山峰,山峰中有很多洞府,呂延帶路來到顏慶的洞府,打開密室機關。

在密室門打開一瞬間,是一個圓形石床,有著各種紋路,一男子滿身血漬躺在上面,被鎖鏈鎖住,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旁邊牆上,李道一被長釘釘在牆上。肖木再也忍不住,眼淚劃過臉頰。

此時的肖林已是奄奄一息,臉色蒼白。肖木想要為肖林包紮,想要把他帶離這裡,可是手抖的厲害,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無助。

王夢然拿出止血的葯,還有紗布連忙為肖林包紮,肖木發抖的雙手緊緊抱住肖林。艱難的發出聲音:

「肖林,哥來了!沒事了!哥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肖林此時眼皮輕輕動了一下。

黃千刃也趕緊拔出李道一身上的長釘,李道一被疼醒,連叫都沒叫出聲音,虛弱到了極致,看到肖木后,流著眼淚張了張嘴,又昏睡過去。

李石隨後而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從小瓷瓶中拿出兩顆丹藥,一顆喂進肖林嘴裡,一顆給李道一服下,隨後離開。

黃千刃把幾人帶到自己洞府,畢竟是掌門師弟,他的修鍊之地可比其他人的大的多,安靜得多。

肖木守在肖林和李道一床前,整整三天。終於李道一蘇醒過來。

肖木連忙上前,聲音哽咽道:

「道一,讓你們受苦了!」

李道一艱難的擠出一絲笑臉,比哭還難看。

「我……還以為……我又……又做夢了!」

肖木輕輕用拳頭與李道一碰了一下拳頭。道:

「是我來遲了,沒事了,你放心,好好養傷。」

李道一點點頭,閉上眼睛。

這幾日外面初試已結束,通過初試的足足有八千多人,原則上來說從現在起這八千多人已經算是劍宗的弟子,不過還會經過篩選,篩選出內門弟子,內門弟子大比,選出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再選出各方面條件優異的為親傳弟子。

然而這些對於肖木來說都不重要了,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肖林和李道一而已。

七日之後李道一才勉強能下床,長釘留下的傷已經在癒合,修為雖還在,無奈身體太過虛弱,如今還需靜養。

只是肖林如今還在昏睡之中,臉上有了些血色,消瘦得不成樣子,為了他能早日蘇醒,肖木每日幫助他運轉體內靈氣,除了胸前,肩膀處當日空間破碎留下的傷口未能癒合,其他的傷已好的七七八八。

這幾日都是王夢然每日為幾人送來飯菜,一個大小姐愣是去伙房去學著燉雞湯,每次來時小臉都還是髒兮兮的。

李道一看在眼裡,想要對肖木說什麼,想起田曦,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

這幾日李道一狀態好很多了,肖木開口道:

「道一,囡囡呢?囡囡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李道一神色黯然,道:

「那日我們在原地等待良久,希望你們歸來,可等了好幾日也沒有動靜,肖林重傷在身,傷口無法癒合,無奈之際我們找個村子先安頓下來。」

「就在住進村子後幾日,突然來了三位女子,開口讓囡囡妹妹跟她們走,囡囡不願意,無奈那幾人實力遠在我們之上,以肖林和我的性命要挾,囡囡和她們離開。」

肖木皺眉,怎麼什麼事都能遇上,西天取經也特么不過如此了。道:

「她們可有說是何門何派?」

李道一搖搖頭。

肖木無奈道:

「沒事,先養傷,我會找人打聽的。」

這時王夢然小心翼翼的端著飯菜進來,輕輕放在桌上,衣服上都是油漬,小臉跟小花貓似的。嘴裡招呼著:

「吃飯了!吃飯了!我還偷偷去葯田裡順了幾顆葯參燉了雞湯,給道一和弟弟補補身體。」

李道一一臉尷尬,肖木則是咳嗽一聲。道:

「夢然,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王夢然兩眼放光,肖木叫她夢然,不是王夢然,不是王小姐。連忙道:

「不辛苦,不辛苦,你要照看弟弟,和道一,這些瑣事交給我就行了。」

肖木神色也略顯尷尬。

「呃!勒個,算年紀,肖林好像還比你年長兩歲。」

王夢然不以為然道:

「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嘛!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道一轉過去偷著笑。

終於在第十日,肖林睜開雙眼,肖木激動萬分,無奈肖林實在太過虛弱。

肖林自從被帶到劍宗,幾乎氣血耗盡,硬撐到最後。

肖木見肖林短暫蘇醒也是放下心來,這麼多天沒有出過洞府,也該出去看看。

肖木剛出洞府,就看見黃千刃鬼鬼祟祟的。

「前輩,你這是?」

黃千刃連忙蒙住肖木的嘴,示意肖木跟過去。

兩人躲躲藏藏來到後山一片葯院子旁。

黃千刃指了指前方,一個身影東瞅瞅西望望,在葯田中拔了兩個像蘿蔔一樣的東西,然後一溜煙鑽進樹林中。

黃千刃小聲道:

「我師兄的葯院子平時都是他自己打理,平時都不讓弟子們靠近,沒想到這兩天有人來偷葯,我跟了好幾天,他一溜進樹林我就跟丟,後山有禁制,神識無法延伸太遠,走今天一定要抓住他。」

兩人悄悄跟在那個身影後面,一溜煙又沒蹤跡了!

黃千刃一拍大腿:

「哎呀!這都能讓他溜了!這破禁制幫了他。」

肖木大概猜到了,道:

「前輩,你師兄的葯田,你去偷過嗎?」

黃千刃老臉一紅,打了個哈哈:

「不提這個,沒啥光彩的。」

肖木一臉鄙夷。

「被削了吧!」

「你想想你去偷你師兄都能發現,你能發現的你師兄沒發現?」

黃千刃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對啊!意思就是說我現在去偷就不會被發現了!」

肖木滿臉黑線,這個極品的腦迴路是真的不一般。

肖木也猜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是誰了,雖然不能用神識,耳朵和鼻子現在可比得上眼睛,一路尋找,在一處草屋中發現了王夢然。

草屋只有三面牆,一個灶。

王夢然頭髮有些亂糟糟的,還在拿著乾柴生火,生了火連忙拿著菜刀剁著那隻雞。

她這刀工,難怪每次只見雞湯不見雞呢。

把雞下鍋后又急著添火,把葯參當蘿蔔切,然後丟鍋里,趕緊扒拉幾下,最後加水。

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肖木忍不住偷偷笑起來,並沒有打擾她。

到了傍晚,王夢然小心翼翼端著飯菜雞湯來。

肖木站在洞府門口,看著小花貓似的王夢然,接過她手裡的托盤放到一邊,拿出毛巾擦了擦她的臉,王夢然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肖木笑道:

「怎麼每次都搞跟小花貓一樣,以後不用偷偷摸摸去偷葯田了,李掌門早就知道你去葯院子。」

肖木說完拿走她頭上的雜草,突然王夢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跑。

別說給肖木嚇一跳,給李道一也是嚇得一激靈。

王夢然邊哭邊說道:

「這兩天我只要去葯田就有個死變態跟蹤我。」

我都不敢直接回來,我只能繞道樹林里躲著,等他走了我才出來,還有那隻該死的雞,還有那個煙,我走到那裡它就熏到哪裡……」

說著她一頭栽進肖木懷裡,一直哭。

肖木沒有推開她,自從遇到她以來,多虧有她。就這樣肖木聽著她說著這段時間有多委屈。

足足十多分鐘,王夢然從肖木懷裡出來,眼睛還是紅紅的。氣呼呼的說道:

「吃飯,不然都涼了!」

三人吃著飯,肖木也為肖林餵了些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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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不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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