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遊子之心

第二十七章遊子之心

幾天後我回到了我現在的家，離開快一年了，再一次見到孫嬸，我的內心隱有一絲愧疚。說真的，從小到大孫嬸就像母親一般的照顧我，在我的意識里其實早已經把孫嬸當作母親了，她將我撫養長大，可是十七歲的我現在卻並沒有給孫嬸什麼安定富足的生活，我不禁有點哀嘆：「為什麼別的穿越小說中，主角有那麼多的好事等著，而我卻依舊摸爬滾打的過日子……」。孫嬸見我愁眉不展，已知道了我有心事，一次夜深人靜之際，孫嬸見我靠坐在門口，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便進屋披了件衣服，然後輕輕的走到了我的身後，我只覺得一條薄毯忽的囊在了我的身上，正要回首，孫嬸已經坐在了我的身邊，「嬸子，還沒有休息呀？」儘管我刻意的掩蓋自己的窘態，但孫嬸還是察覺出我流露出的笑容充滿了苦澀，「小徽呀，嬸子覺得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遇到麻煩了？」面對孫嬸的問詢，我默然無語，孫嬸微微一笑：「打你的爺爺出現的時候，嬸子就知道你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目前的生活不適合你也是很正常的，但無論如何嬸子不想小徽你活的太辛苦。」「嬸子，我是覺你含辛茹苦的撫養我長大，但我卻對你不夠好……」，「那你覺得怎樣才算對我好呢？」我還沒說完孫嬸卻反問了我一句，「我、我……我不知道。」愕然間我有點惆悵若失，怎樣對一個人才算好呢？孫嬸的這一問讓我頹然不知所措，見我又將腦袋耷拉下去，孫嬸輕輕的將我的頭攬入懷中，柔聲說道：「小徽，對人好不單單隻是從錢物上下功夫，你娘在認識你爹前，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什麼福沒享過，可是碰到你爹以後，對那些個公子哥就再不來往了，你爹其實當年也沒顯示過自己的身價，但你娘就是愛上了他，不光光是因為他的氣度和長相，最主要的是他那句『我會一直對你好』，這話別的男子也說過，可是從你爹口中說出來你娘就聽了，你說你娘是不是很幼稚！」孫神頓了頓，記憶中的畫面好像又出現在了眼前，又繼續說道：「你娘懷了你，家裡嫌她傷了門風，把她趕了出去，嬸子的命是你娘救的……」，孫嬸的神色一哀，「要不是小姐……，我、我早就餓死了……」，摸了摸淚孫嬸嘆了口氣，「我問小姐，你這樣做值嗎！你猜你娘說什麼！」我身體一緊，感受到孫嬸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忙起身注視著她，「小姐說家業再大不過朝食三餐，夜宿一床，唯一值得付出一切的只是能願意牽手一生的老來伴而已，就算跟著他受窮，再大的風雨有一個人陪著你和你一起笑一起哭，總強過在富麗堂皇的車裡獨自的黯然神傷……」，說道這裡，孫嬸已經說不下去了，我只能輕輕的安慰著孫嬸，也不知道該說古人迂腐還是說現代人聰明，為什麼很多古人都知道的常識，在現代人的思維里都確是那麼的格格不入，這究竟是歷史進步的貢獻，還是現代文明的悲哀，夜已經深了，我正要扶孫嬸回屋，孫嬸卻忽的起身直視著我說道：「小徽，嬸子希望你將來好好的珍惜和你有過關係的女人，你娘至死都相信你爹會來，最後還安慰自己他是因為有事來不了，現在嬸子也一直用你爹的死作為原因來寬慰自己他失約於你娘這件事，我不希望小徽重走你爹的老路，懂嗎！」我一時有些懵懂，孫嬸卻說道：「以後你會明白的。」然後她整了整披在我身上的薄毯，便獨自回房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簡單而快樂，每日除了練功外就是在外面做做零工貼些家用。一晃兩年多過去了，在這段時間，倒是村裡的一些長輩隔三差五的開始張羅起我的婚事，可是我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有意無意的推脫著，不自覺中我養成了愛去茶館的習慣，當然不是為了喝茶，我總是希望聽到有關她的消息，不管什麼消息，只要聽到，練功或幹活中遇到的任何煩惱似乎立刻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她還好嗎？」每每想到這裡，我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個纖纖魅影，而且她的面容逐漸清晰。「她還會記得我嗎？」就在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小凌波的到訪讓我有重新回到了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