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迷霧（四）

前衛郡74號郡道，臨州段329處，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路旁，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路上站著。

「這就是那輛suv失蹤的地方，前衛郡74號郡道。」李宇秩看了看莫臻羽，說：「這段公路因為平時很少有人經過，所以沒有安裝乾眼系統。74號郡道是從郡治所平州府路平州城到衛南道零禾府禾州城的，自從255號快速路開通以後就很少有車子走這裡了，尤其是發生了這起失蹤案，這條路已經三天沒有車子經過了。哦，這一家四口是寧乾路濼州城的，本來就是路過臨州要去隔壁羥州玩的，走這條路完全是因為他們定的旅舍就在郡道旁邊。一家四口男的32歲，女的29歲，長子讀9年級，15歲，幼女讀6年級，12歲。我們沒有想到僅僅是路過我們臨州就失聯了。郡道治安警察所的同事們已經把山下找過了，沒有車輛事故墜崖的痕迹，也沒有找到車輛殘骸。」

莫臻羽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從背包內拿出來一個司南。

「這是……司南？」李宇秩疑惑地湊過來問道。

「不要出聲。」莫臻羽邊說邊從背包里掏出來一個罐子，向司南四邊的四個槽內各撒了一點，又從背包里掏出來一瓶水，用滴管在中間滴了一滴。由於司南的中間要比四周高很多，所以很快水順著司南上的紋路向四周流去。那些粉末沾到水，發出幽蘭色的熒光，很快在司南上蔓延開來。莫臻羽閉上眼睛，嘴裡不停的念著，羅盤上那些幽蘭色的液體便迅速向司南中間匯聚。液體匯聚到中央，位於中央的指針便開始飛速旋轉，大約過了三分鐘，終於緩緩地停了下來，指針指向了一個方向。

莫臻羽睜開眼睛，順著指針指向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用嘴算著，：「一步，兩步，三步……」終於，莫臻羽停了下來，她蹲下身子，看著地面。路面上，一小撮土塊靜靜地躺在那裡。

「李課執，」莫臻羽拿起土塊端詳著問：「最近有渣土車經過這裡嗎？」

「沒有。」李宇秩搖了搖頭，「這段郡道發生這起案子連路過臨州的快速路都沒什麼人走了，更不要說郡道。」

「好，」莫臻羽攥緊拳頭，土塊瞬間變成沙礫從莫臻羽的手中流出。莫臻羽用一個瓶子接住流出的沙礫，說：「走吧，我們去長豐街，我已經有思路了。」

「只是……還需要驗證。」坐上越野車，莫臻羽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永豐街位於西街市中央地區，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在臨州大都會的四座城市，柳名島的旅遊，文和的工業，榮山的第三產業和西街的商務共同組成了臨州城的繁榮。其中，西街為臨州城貢獻了57％的經濟，由此可見西街市的發達程度。大街上隨處可見西服革履的人們行色匆匆的往返於高樓之間，雖然看上去金碧輝煌熱鬧不凡，但總能感覺到其中的壓抑氛圍，似乎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人群中偶爾的有兩個衣著樸素的，在各個集團打零工的掙扎者更是加劇了這種感覺。

「在警蜀里沒人想來西街巡邏，」李宇秩開著車說，「雖然這裡看起來熱鬧非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裡面的景象總讓人有些不舒服。」

莫臻羽點了點頭，不在看車外的風景。越野車轉過彎，是一個寬闊的道路，李宇秩將車子停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停車位上，說：「我們到了，這就是長豐街，那輛巡邏警車失聯的地方。」

放眼望去，形態各異的高樓大廈坐落在長豐街兩側，其中不乏全國知名企業的總部大樓。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莫臻羽沒有下車，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