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 015 黑暗的時代
羅念微微一怔，道：「可以……但是，貿然拿出來會不會有點危險啊？」
「確實如此……」艾倫思考了片刻道，「萬一那把十字架是真的，那也許會有些危險。」
「而且艾倫，你一個人背這麼多罪名，會不會被嚴重責罰……」羅念擔憂地問道，如果艾倫因為這樣而受重罰，自己會良心不安的，畢竟這場「巧合」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啊！
「沒事的，他們不會殺我的。」艾倫保證道，心想：最多也就把我禁閉久一些。
而羅念卻覺得艾倫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皇室不殺我，但是可以讓我生不如死。
「總而言之，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吧。」羅念看著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建議道。
「糟了，我的儲物戒沒帶！」艾倫著急地說道，「潘達，你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么？」
「沒有……」羅念窘迫地說道。
「那我們就先找點東西吃吧。」艾倫建議道，「你看起來也挺餓的。」
「好。」羅念贊同道。
「那我們去找點野果子吧。」艾倫建議道。
這雖然是座荒島，但其實也是有一點植被的，說不定會有野果之類的東西，於是羅念和艾倫朝著荒島的中心走去。
「潘達，你之後打算去哪裡？」艾倫邊走邊問道。
「國王大陸吧......」羅念答道，「本來我都快抵達國王大陸了，結果被大浪衝下了船。」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想去國王大陸。」艾倫撇了撇嘴說道，「尤其是天州，太黑暗了。」
「天州很黑暗？」羅念追問道。
「自從黑死紀以來一直如此。」艾倫說道，一邊查看那些灌木叢和樹上有沒有野果，「不過近些年拜恩皇室在儘力清除波滌本王朝帶來的負面影響。」
「黑死紀？」羅念追問道。
「哈哈，差點忘了你失憶了。」艾倫說道，順手摘下了幾個紅紅的果子，「不過對於那個時代而言，被忘記也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它真的實在是太黑暗了。」
「怎麼說？」羅念好奇地問道，也開始採摘野果。
「波滌本王朝不過是諸神爭奪權柄的砝碼。」艾倫中規中矩地說道，又撿來幾根乾柴，「諸神被奧皇永久限制在了十三洲之上的天域及以上，而權柄散落在十三洲，因此只有通過聯合那些地上神明、控制當權的王朝，才能達到祂們各自的目的。」
「奧皇？」羅念追問道。
「奧皇指的是霍恩·諾曼。」艾倫說道，「祂因為掌握了全部的三十七條奧義道，而被稱作『奧義皇帝』。」
「厲害，難怪有勇氣挑戰『命運神』啊。」羅念兀自想道。
「奧皇是怎麼將諸神限制在十三洲外的啊？」羅念問道，又找到了一些果子。
「通過一件『1』等級實驗品——『守護者』，它的作用就是將位格在准主神及以上的神限制在天域及以上。」艾倫說道，「至少後世是這麼流傳著的。」
「只靠一件實驗品？」羅念有一點點不相信地問道，一邊彎腰撿起了幾根乾柴。
「你可別小看了實驗品，哪怕是最低級的實驗品，其與『核心』的聯繫都不容小覷。」艾倫說道，「不過還是有些神明，可以通過特定的儀式或者其它實驗品等，來短暫地對抗這種來自『核心』的絕對約束，實現短時間的神降。」
「那奧皇呢？祂自己不會被限制在天域及以上嗎？」羅念追問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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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和艾倫朝著荒島外圍走去。
「這就是祂的神秘之處了，祂自己居然並沒有被『核心』的力量所限制，而是留在了十三洲。」艾倫答道，「不過祂雖然建立了諾曼王朝，還受到當時的四大家族的擁護，但是並沒有稱帝，而是為了凡人與神對峙。」
「這個我知道，挑戰『命運神』嘛。」羅念想道。
「祂是『無冕之王』，是全人類的英雄。」艾倫閃起了星星眼，臉上寫滿了崇拜。
「『地上神明』又是指什麼呢？」羅念追問道，已經和艾倫來到了海邊。「我曾經聽講師說，達到第七奧義的階段，才算是步入了神門，因此奧義七的奧義者常被稱作『半神』。」艾倫想了想道，「而奧義八的奧義者被稱為『准神』，奧義九的奧義者被稱為『真神』，祂們都不會被『守護者』驅逐出十三洲，想必『地上神明』指的就是這三個等級的奧義者吧。」
「『想必』？所以你之前對波滌本王朝的評價的都是在背誦書本上的原文嗎？」羅念調侃道。
「嘿嘿，被你識破了。」艾倫撓了撓頭笑道，蹲下身去開始生火。
兩人圍著堆好的乾柴旁邊坐下，啃起了野果。
「我們要怎麼生火啊？」羅念問道，嘴裡咀嚼著一口野果。
「當然是向花皇祈禱了。」艾倫胸有成竹地說道，「祂執掌著初代自然力和次代自然力。」
「這麼小的要求也能得到回應？」羅念問道。
「一般是的，祂不僅美麗，而且善良。」艾倫吹起了彩虹屁，開始祈禱道，「您是自然的執掌者，是崇高的元素之神，是美麗的萬花之母，水之清，火之耀，土之固，風之敏。我祈求火的力量！」
話畢，一陣微風吹過，那堆乾柴的中央，居然真的冒出了點點火星，乾柴漸漸燃燒了起來。
羅念和艾倫靠在火堆旁，想要儘快把衣服烘得干一些。
「哦，對了，戴夫有件東西要我轉交給你。」羅念突然想起了「門羅薩那」，於是說道。
羅念取出「門羅薩那」，將它遞給了艾倫。
「那個，潘達，在戴夫他們面前替我保密身份可以嗎？」艾倫誠懇地說道。
「好……」羅念尬笑道，心想他們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他們告訴的我你的身份。
艾倫接過「門羅薩那」，仔細地查看了起來，道：「咦，這件實驗品有被通靈過的痕迹。」
「被通靈過？」羅念心虛地問道，「會怎麼樣嗎？」
「不會怎麼樣，就是無法被再次通靈了而已。」艾倫隨意地說道，「一件實驗品被通靈的機會只有一次，皇室那幾個通靈師沒機會了唄。」
「哦……」羅念道，「要怎麼看出來有沒有通靈的痕迹啊？」
「嘿嘿，這是我的奧義道的能力。」艾倫歪嘴一笑道，「我的第二奧義和獲得一些潛在信息有關。」
話畢，艾倫開始翻閱起了「門羅薩那」。
「這是用戴沃倫斯黑咒文寫的。」艾倫皺了皺眉道，「我這門語言學得不好。」
「不過這一頁，按照上面的描述，好像是個陣法。」艾倫說道，「通過……什麼開……這幾個字認不出……任意空間？」
「和空間有關，也許可以試一試？」羅念不太確定地說道，「但是這本書看起來有點危險的樣子。」
畢竟「門羅薩那」是由什麼「末日支配者」完成的，萬一帶來末日怎麼辦？
「確實，對待這種高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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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驗品還是謹慎一些為好。」艾倫說道，「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它是一件『1』等級實驗品。」
夜色漸深，談話聲漸漸淡去，艾倫和羅念相繼睡下了。
不過羅念並沒有睡著，而是放空了意識。
「牌靈，到零點了嗎？」羅念忍住困意問道，「我要是不能從『希望之盒』里抽到一個有『傳送』功能的實驗品，那可不知道得在荒島上耗多久了......」
「到了。」牌靈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一張塔羅牌浮現在羅念腦海中。
一名頭戴皇冠，手持權杖的金髮女人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她身穿白色的、帶紅色圖案的長裙，腳下是金色的麥子，身後有森林和河流。不過整個畫面是倒過來的。
「這是什麼意思？」羅念問道。
「逆位的『女皇』牌。」牌靈說道，「虛榮與懶惰，無果的情感，過度的依賴。」
「嘶——」羅念倒吸了一口冷氣，「這......」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牌靈揶揄道，「這可能只是預示著你不孕不育，或者發胖而已。」
「不孕不育？」羅念一驚，「那我寧可虛榮又懶惰。」
「開玩笑的。」牌靈說道，「這未必是在說你，可能是在暗示你會遇到什麼人。」
「塔羅牌原來是這麼用的？」羅念懷疑地問道，自己根本不了解真正意義上的塔羅牌。
「我稍微對它的用途做了修改。」牌靈解釋道，「記住了，它只是一種指引，別忘了霍恩·諾曼說的那句話。」
「嗯。」羅念答應道，繼而將意識探入「希望之盒」，開啟了它，得到了一枚硬幣。
羅念立刻將那枚硬幣埋在土裡，等待了一會兒，那枚硬幣便被淡淡的光芒包裹住了，凝聚出了新的形狀。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殘破的沙漏，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沙子。
羅念將意識探入其中。
「實驗品編號：5-t-16；名稱：時之殤；可能提取的奧義碎片：沙；說明：回憶是淚的霓裳，時空為之短暫地更迭；備註：它無法連續使用。」
「這個說明還挺有文藝范兒的，不過大致可以推斷，這件實驗品可以『短暫地』進行時間和空間的交換。」羅念想道，「也許正好可以幫我和艾倫脫困。」
「看來『t』系列實驗品和時間有關聯。」羅念繼續想道，「這件實驗品可能含有『沙』的奧義碎片，那麼『沙』顯然是一條特殊奧義的奧義道的名稱了。」
「目前接觸到的特殊奧義道，名字似乎都只有一個字。」羅念想道，「『橋』、『全』、『沙』。」
「不知道艾倫的特殊奧義道名稱叫什麼。」羅念又想道，「不過應該不是我知道的這三條之一，估計和『偷盜』有關。」
「『盜』？」羅念大膽地猜測道，決定向牌靈求證。
「牌靈，我猜的對嗎？」羅念激動地問道。
「嗯。」牌靈答道，繼而話鋒一轉，「所有和奧義有關的信息，都有較高的價值，你要謹慎透露給別人。」
「知道了。」羅念說道，「不過牌靈，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不一次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幫我快點升級，早日完成答應你的事。」
「我有我的原因。」牌靈淡淡說道，「早點休息吧。」
「哦......」羅念答道，便放空了意識，打算入睡。
月亮灑下幽藍色的輝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