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驗屍

扶桑隨著李承胤三人離開普生堂，留下冬青協助王大夫診病。

大理寺。

杜山奈的仵作坊。

杜山奈的仵作坊每個角落充滿了防腐膏的味道。

扶桑並未表現不適。

杜山奈撩起驗屍台周邊的帘子：「郡主請。」

四人圍著驗屍檯面站著。

杜山奈戴上手套，掀開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屍體體表上血跡已被杜山奈清理乾淨，唯獨屍體臉部依舊血肉模糊，看不清臉。

「死者身體壯碩，掌心有繭，是個習武之人。我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重了極重的內傷，還中了曼陀羅迷香。四肢表面中數刀，致命傷是脖頸處的刀傷。」杜山奈解釋道。

扶桑微微蹲下身子，認真觀察死者脖頸處的傷口。

「脖頸處的傷口切面呈現尖齒狀，暫不知兇器為何物。」杜山奈說道。

扶桑又將視線轉移到屍體的面部。

「兇手在死者的臉上劃了這麼多刀，肯定不想我們知道死者是誰。」范君皓撇嘴說道。

扶桑直起身子，手指比劃著：「死者脖頸處的皮膚有些許生活反應，創口外翻，皮下出血不多，說明死者是昏迷的情況下被人一刀割喉。」

「不過脖頸處的刀傷很奇怪。」

李承胤將扶桑的話翻譯出來。

「郡主居然懂得驗屍？」杜山奈看著扶桑眼睛發亮。

「長樂郡主不但醫術好，還懂得如何驗屍，真的是才華橫溢。」杜山奈誇讚道。

「一點點。」扶桑捏著大拇指和食指。

「死者臉上的傷是死後補刀，皮膚無生活反應，創口泛白，無血液濺射。」扶桑繼續比劃道。

「郡主所說屬實。」杜山奈點點頭。

「我需要借你的屍體模型做個實驗，你把所有的刀具都拿出來。」扶桑手指比劃得飛快。

「郡主需要借你的屍體模型做實驗，你把所有刀具都拿出來。」李承胤沉聲道。

「好，我這就去準備。」杜山奈脫掉手套，轉身去準備。

驗屍檯面周圍就剩下扶桑，李承胤和范君皓。

氣氛又變得尷尬。

「為何不解釋？」李承胤不明白為何扶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被傳是啞巴也不解釋。

「為何要解釋？我不是啞巴，隨他們說去吧。」扶桑的手指比劃道。

「解釋什麼？」范君皓好奇。

「沒什麼。」李承胤冷漠的說道。

范君皓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為何老大心情不好。

杜山奈很快把屍體模型和他所擁有的刀具擺在檯面上。

扶桑拿起一把短刀，在屍體模型上劃了一刀。

扶桑看了看切面，又拿起另外一把短刃在屍體模型上劃上一刀。

緊接著扶桑試了每一把刀具，結果並不如她所願。

「脖頸上的傷口和臉上的傷口不是出自於大唐的刀具。」扶桑微微皺眉，打著手語。

「我覺得這個死者以前可能從軍過。」扶桑手指翻轉移動著。

「退伍老兵？」李承胤皺眉看向扶桑。

扶桑點點頭，「我覺得你可以從那些退伍老兵查起，重點調查那些功夫好的老兵。」

「君皓，去查，前些年退伍的老兵，重點調查那些功夫好的老兵。」李承胤沉聲囑咐范君皓。

「好的老大，我現在就去。」范君皓說完就溜。

杜山奈將屍體模型和刀具都收起來，又剩下扶桑和李承胤二人獨處。

詭異尷尬的氣氛流轉在二人之間。

李承胤只覺得自己進退維谷。

他是真的不擅長與女子相處。雖然長樂郡主與尋常女子不同，但是像她這種的，他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