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被拖入小樹林

「對了，你靠過來點，我告訴你個秘密！」

楚歌一改先前的嚴肅，笑得賤兮兮的朝楚雲招招手，示意他靠過來。

被楚歌訓得懵里懵懂的楚雲聽話的把腦袋靠過去，等著楚歌分享她的小秘密。

兩張一樣的小臉湊到一起，明明是兩兄妹，可現在看來差別不要太大！

哥哥是懵懵懂懂傻白甜，妹妹是機靈古怪小痞子。

「我跟你說啊！根據我這麼多年看耽美的經驗，像《問仙》這種無女主文，若是有穿越男，十有八九會被男主看上，然後……」

「然後就會怎麼樣？」

楚雲此時明顯還沒回過神來。

「會被拖入小樹林這樣那樣！」

女孩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絲顏色在院落里回蕩。

楚歌存心嚇人，最後四個字故意說的一字一頓，加上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得楚雲小臉瞬間刷白刷白的，連臉上被楚歌打出來的紅色巴掌印都跟著白了幾分。

他猛的往後一跳，盯著楚歌大聲吼道:

「不可能！墨衍清心寡欲，誰

瞧著自家哥哥那驚恐的模樣，楚歌心裡爆笑不止，面上卻帶著不屑。

？你不要對號入座好不好！再說了，《問仙》你也看過，墨衍遇上了那麼多容顏絕色、才華橫溢的女子，可哪個又和他修成了正果?他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願多給。你說，一個正常男人在面對如此優秀的女子向自己示愛時，有幾個把持得住的?」

「別說了！求你做個人吧！哥哥我母單二十年，連女生的小手都還沒摸過就穿了，你現在居然還煽動我搞基！還是不是親妹妹了?！」

楚雲轉頭就往房裡跑，生怕他妹再對他說出什麼『出格』的話。

伸手將楚雲的房門關上，楚歌收起臉上邪惡的笑容，玩笑歸玩笑，正事還是要說的。

她徑直走到室內擺放茶桌前，抽了張椅子坐下，給茶壺底下生上火，開始專心煮起了茶。

若有旁人在場就會驚訝的發現，六歲的女孩煮茶的動作行雲流水，嫻熟至極。不說茶的味道怎麼樣，至少視覺享受還是有的。

至於楚歌怎麼這麼小就將茶煮的如此之好？

她表示，要是有人和她一樣有個會剖死人肚子的爹，偏偏這個爹還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就愛喝茶。她想，只要是個想要安然無恙活下去的，別說茶藝，琴棋書畫、醫廚綉舞，甚至美容按摩都能給你樣樣精通！

活到最後回地球這個目標太長遠，所以楚歌給自己定了個近期小目標--成為美人爹爹座下第一狗腿小妹！

端茶送水，捶背按肩在所不辭！

楚蕭這條大金腿，她楚歌。

抱定了！

收好自己的小心思，楚歌將煮好的茶分別倒入桌上的白瓷杯，墨色的茶葉在清淡的茶水中起起伏伏，就像人的命運一般，起起落落，捉摸不透。

「哥，你說我們的母親會是什麼人？」

楚歌垂眸掩去眼底的深沉，對著不知道躲到哪個旮旯的楚雲問道。

房間里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楚雲便從偏房裡走了出來。

走到楚歌旁邊的椅子坐下，楚雲也沒著急著回答，只是端起楚歌剛剛沏好的茶水慢慢地品著。

不得不說楚雲的那張臉還是極為好看的，拋去平日里的嬉皮笑臉，正經起來的他把楚蕭的氣勢學了個十成十。

「我不知道，先不說我們連見都沒見過她，就連《問仙》里也沒有提到過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楚歌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戶投在外面那自山間升起的縹緲雲霧上，輕聲說出了一句令人震驚的回答。

「不，我見過她，親眼見過。」

聽到這句話，楚雲手一抖，清淡的茶水從杯中晃出，落在他的外袍上暈染出一圈水漬。

「怎麼可能？！我們出生的時候她就死了！」

「是真的。不過，準確來說她應該是生完你之後就死了。」

看出妹妹神情的沉重，楚雲放下了只剩一半茶水的瓷杯，思考了一會說：

「你知道些什麼？」

雲霧在楚歌眼裡擴散變化，彷彿又將她帶回到出生時那個黑暗的日子。

「你知道嗎？按民間的叫法，我應該是一個鬼嬰。母親她在生完你之後就去世了，而那時我還沒出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出生前就醒了過來，本以為我會死在母親的肚子里，可是爹他剖開了她的肚子，將我抱了出來。我在昏迷前睜開眼看了一眼母親的樣子，然後我看到了她那雙沒來得及閉上的雙眼。」

「那是一雙黯淡的，充滿殺氣的黃金獸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