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伐緬之戰開始(求訂閱求月票)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朱宏煜向著劉同文微微頷首道。
「卿家所言有理!」
「在奴兒干都司進行軍屯,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說軍屯種什麼?
當然是種土豆了!
到時候,朱宏煜會調派一隻小日子勞工隊去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里,幫著明軍進行軍屯。
畢竟西伯利亞挖土豆嘛,小日子的老傳統了!
朱宏煜相信小日子一定可以勝任這個艱巨的任務的。
思慮著這些,朱宏煜又接著說道。
「朝廷想要徹底吞下西伯利亞,光是軍屯還不夠。」
「還需要在西伯利亞找到利潤更高的行業,並大力發展才行……」
朱宏煜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他明白,唯有利益才是驅動國家民族對外擴張的源動力。
歐洲人之所以要搞大航海,不就是因為東西方貿易有的賺,他們才會拼了老命也要找到前往東方的新航路嗎?
而蒙古人之所以能一路打到東歐去,同樣是因為他們沿途攻破了那麼多的國家和民族,屠城劫掠,一路都是有得賺的。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利益才是對外擴張的關鍵!
而現在,大明要拿下西伯利亞,並將其消化掉,必須得找到合適的利益點才行。
光是皮毛貿易這一點,怕是不夠的!
因為,從長期來看,皮毛貿易所能帶來的利潤,也就僅僅只是保證朝廷在西伯利亞的投入能夠得到一定的回報,勉強攤平了朝廷於西伯利亞的駐軍花費。
最後夠嗆能有多少利益結餘!
所以,朱宏煜必須得找到新的利益增長點才行。
比如說,礦產,尤其是金銀礦。
盛產金銀礦的可不管是新大陸,西伯利亞那邊的金銀礦產量也是不小的。
如果朝廷能在西伯利亞發現幾處大產量的金銀礦,每年出產價值幾千萬乃至上億銀元的礦產。
到時候,誰還敢說棄地的事情?
就比如說北海,哪裡有著一座規模相當龐大的銀礦,後世,哪裡每年出產巨量的白銀,甚至產量不必小日子的石見銀山低。
只要這裡的銀礦能開發出來,北海就將成為大明自古以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領土。
誰他娘的來也沒用!
只是很可惜,現在的明軍還無力向北海擴張,還需要積蓄實力。
是故,朱宏煜又接著說道。
「朝廷這邊準備一下,往西伯利亞那邊派遣探礦隊,準備探查當地的礦產,尤其是金銀礦。」
「內閣這邊也要甄選一些勇於任事的官員出來,準備讓負責新占之地的民生事務。」
「要做好土地測量,人口普查,資源勘探,以及最重要的漢化工作!」
對於北邊那些還處於原始部落狀態的少民,朝廷這邊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漢化工作。
對大明來說,只有完成漢化的少民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只有大家都使用相同的語言,傳承相同的文化,習慣於相同的習俗,擁有相同的膚色……
民族與民族之間才能實現融合,成為真正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否則的話,等到大明衰落之時,那些未曾漢化的少民依舊是有再度背叛的可能的。
因為,不漢化,人家就始終認為和大明不是自己人。
當然了,漢化的前提便是大家都擁有相同的膚色面貌才行。
否則的話,大家膚色都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區別,那還同化個得兒啊!
不用懷疑,朱宏煜這裡說的就是尼哥。
……
大明光復四年九月底,大明組織的伐緬聯軍於昆明城完成了集合。
各藩國的部隊也是分別抵達昆明,準備向前線開拔。
海量的軍械物資從昆明城進進出出。
昆明四周的行人都變少了許多,昆明城內的百姓們紛紛關門落鎖,一般沒事是不會出門的。
雖然明軍的軍紀嚴明已經是共識了,但不是還有那些藩國的軍隊在嗎?
那群傢伙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吶!
幸而有朝廷大軍彈壓,才沒在昆明城內造成什麼恐慌。
在人到齊之後,明軍開始迅速組織聯軍南下,一路向著緬甸方向而去。
大明光復四年十月中旬,聯軍大部隊抵達了勐臘。
大明光復四年十一月,聯軍順著瀾滄江,抵達了緬甸國都阿瓦。
當然了,這個國都是曾經的國都,現在緬甸已經遷都到更南方,位於大山中的內比都去了。
在得知聯軍向著緬甸境內挺進之後,緬甸方面便放棄了阿瓦,將防線后移。
而聯軍也是順勢拿下了阿瓦城,然後將大軍的前行指揮部設置在了阿瓦城內。
阿瓦城內,一座宅邸。
宅邸的匾額上掛著討緬聯軍指揮部這幾個大字,一名名聯軍士卒站在宅邸四周,保持著警戒。
於此同時,宅邸內也正在進行著軍議。
「從目前來看,緬甸方面的應該是準備要引誘我等深入緬甸境內。」
「然後再伺機進行反擊!」
柳山泰坐在主位上,聲音沉穩的說道。
作為曾經在呂宋的大侖山礦產起兵便跟著朱宏煜的將領,如今的柳山泰無疑是位高權重的。
這次朝廷要組織聯軍伐緬,他站出來主動請求領兵。
朱宏煜在思慮之後,便答應了下來。
屋內的其他人在聽到柳山泰此言之後,也是紛紛站出來開口說道。
「啟稟大帥,從目前情況來看,緬甸方面應該是將軍力部署在了內比都附近的大山之中,準備藉助大山來阻擊我大軍的前進。」
「是啊大帥,我軍現在最該做的,或許便是向前方多派哨騎,摸清楚敵人的具體兵力布置情況,避免落入埋伏。」
「不管緬甸人想要做什麼,我等穩步推進,以求以力破巧就是。」
「……」
現在明軍作戰,已經很少使用所謂的奇襲戰術了。
而是喜歡以力壓人,以勢破敵!
說白了,也就是結硬寨,打呆仗,憑藉絕對的實力,堂堂正正的碾壓敵人。
如此以來的話,或許明軍的進軍速度會很慢,但卻是可以保證不給敵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柳山泰聞言,點頭說道。
「此言不錯!」
「朝廷此次組織聯軍南征伐緬,可謂是要以堂堂之陣破敵,不管緬甸人要做什麼,我們按照計劃行軍就是。」
一旁的吳世琮聞言,有些忍不住咋舌。
別看大明的戰術好像很呆板,但是,只有當他站在大明的對立面的時候,才會知道明軍這樣的敵人究竟有多可怕。
因為,你從明軍身上完全找不到破綻!
那種被泰山壓頂,要一點點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當然了,如果他是站在明軍這邊的話,那另當別論!
吳世琮表示,這種以勢壓人的感覺,是真特么的爽!
大明是真特么有錢,老子就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聯軍在繼續向前推進,並沒有如同緬甸方面預想的那樣,直接向著內比都挺進。
而是在以阿瓦為中興,四處發兵橫掃緬甸的州府城池,將一座座州府城池拔掉。
根本目的就在於瓦解緬甸的統治基礎!
那些各藩國來的軍隊,攝於大明的威名,在大明境內表現的相當克制。
就突出一個愛民如子,秋毫無犯!
但是,在今日緬甸境內之後,這些各藩國的軍隊便都撒了歡。
在外出作戰時,那軍紀堪比明末時候的我大清。
能屠城就不會只是劫掠,能劫掠的就不會放過。
對此,大明這邊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管也沒辦法管。
大明召集這些藩屬國僕從軍跟隨作戰,總要給對方一點好處的。
再者說了,朱宏煜對緬甸這個白眼狼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聯軍這邊也沒少和緬甸人的軍隊發生遭遇戰。
雙方在上緬甸的廣大鄉村中來回拉鋸,相互埋伏廝殺。
雙方各有傷亡!
但總體來說,是聯軍這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緬甸人偶爾能憑藉熟悉地利,打出一兩場反擊,讓那些各藩國的軍隊有所損傷,但卻無法改變大勢。
要知道的是,在這一場伐緬之戰中,真正扛大旗的可不是所謂的藩國聯軍。
而是大明的軍隊!
只要明軍這邊穩步推進的戰略不出意外,聯軍就算是再怎麼戰敗,也影響不了大局。
……
望著前方的一座山頭,以及山腳下的緬軍營地,吳世琮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他只是呵呵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嘖,這些緬甸人挺會找地方的。」
「背靠山體,而水源不絕,如果其營中再糧草不缺,我軍想要攻下眼前這座軍營,就要廢些手段了。」
就在差不多十日以前,吳世琮率兵自阿瓦而出,一路向西,攻伐阿瓦以西的諸多州府。
其部乃全騎兵部隊,且還是一人雙馬乃至三馬的精騎,來回賓士驅策,甚至能夠做到日行百里。
短短十日功夫,吳世琮連破緬甸四座州府,殺敵數千,俘虜無數。
但是,就在吳世琮準備帶兵進攻緬甸西部重鎮哈卡之時,於野外遭遇到了緬甸方面派出來的支援部隊。
然後,便有了現在這個對峙的場面!
聯軍憑藉自己的騎兵優勢,將一隻萬餘人的緬甸兵馬困在了一座矮山下,逼迫其只能結寨自保。
因為,只要這些緬甸人一出營寨,迎接他們的就將是聯軍的騎兵突擊。
而步兵想要在沒有工事的情況下擋住騎兵的突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並不是每隻軍隊都是明軍,都能做到以步克騎。
吳世琮身邊的副將聞言,開口說道。
「將軍,大明給咱們調派的野戰炮隊快要運動到位了。」
「相信到時候我們有了野戰炮做火力掩護,再想要拿下眼前這座營寨並不難。」
吳世琮等人加入聯軍作戰,明軍這邊自然會給他們調派配套的火炮以輔助戰鬥。
之所以火炮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到,那完全是因為吳世琮所部的騎兵突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明軍的野戰火炮雖然有著不俗的機動力,但也依舊被騎兵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直到吳世琮這邊將一隻緬甸的增援部隊給圍在了營寨中,需要打攻堅作戰,這才有時間停下來等待野戰火炮抵達。
吳世琮聞言,也是點頭說道。
「此言有理!」
「傳令下去,讓弟兄們分成三批行動!」
「一批看住對面的緬甸人,別讓他們跑了。」
「第二批準備在原地修建營盤,構築火炮陣地,以求野戰火炮運輸抵達之後,可以立即投入戰鬥。」
「第三批去迎接一下炮隊,保護好炮隊的安全,免得他們在路上遇到緬甸人的襲擊。」
「……」
吳世琮話音落下,四周諸人紛紛抱拳應諾。
然後各自安排去了。
一隊隊聯軍的精騎出現在了緬軍的營地之外,騎兵在戰馬的馬背上肆意的張揚著身姿。
不時的便有人縱馬前衝到緬軍營地外,向著營地內的敵人彎弓搭箭進行騎射。
箭失飛舞,弓弦顫動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
緬軍營地中,不時的便有人中箭到底,發出一聲聲慘叫。
隨著時間的流逝,傷亡逐漸遞增,緬軍營地中,恐慌的情緒不斷的蔓延。
聯軍騎兵的襲擾,給了緬軍上下極大的威懾。
緬軍將領莽骨站在大旗下,眺望著營地外的聯軍騎兵,額頭不斷的冒汗。
心中的畏懼的情緒如同瘟疫般,不斷的蔓延。
他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著,悔恨的情緒滋生。
他在大山裡乖乖躲著多好,非要出山來增援什麼哈卡。
看,現在好了吧,哈卡沒能增援成,他所率領的增援部隊反而是被聯軍給堵到了。
這特么不是完犢子嘛!
雖然現在聯軍還沒有正式發起進攻,只是在騎兵襲擾他們的營地。
但發起進攻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莽骨能猜到,聯軍這是在等待火炮運到到位。
一但火炮抵達,就是明軍發起進攻之時。
一但聯軍開始正式發起進攻,莽骨是真的完全沒有把握能夠守得住。
哪怕是他們背靠大山!
「嘗試一下突圍,向哈卡方面求援吧!」
莽骨開口下令道。
就眼下這種情況,留在原地和聯軍對峙那就是慢性死亡。
在無力突圍的前提下,除去派人出去求援之外,莽骨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四周的緬軍諸將聞言,紛紛站出來表態道。
「將軍所言甚是!」
「是啊,只要有增援抵達,我軍定可大破明軍,成功突圍。」
「此言不錯,末將願帶兵突圍!」
「……」
見諸將都如此表態,莽骨開口點了一人道。
「帕谷,便由你來帶兵嘗試突圍吧!」
帕谷聞言,抱拳領命。
然後便去召集部隊了。
當天夜裡,帕谷帶著一隊騎兵衝出營寨,徑直向著南方而去。
這一隊騎兵人人拿著火把,一隻只火把組成長龍,在黑夜中相當的顯眼。
只是,令緬軍這邊沒想到的是。
聯軍早就在防著他們這一手了,緬軍這邊的突圍部隊才剛剛離開大營,便受到了聯軍精騎的掩殺。
黑夜之中,另一條長龍忽然出現,向著緬軍殺來。
兩條火把組成的長龍不斷的靠近。
雙方之間的角度呈現出九十度的夾角,距離越來越近。
黑暗中響起了一連串的弓弦顫響聲,以及火槍射擊的聲音。
再然後便是一連串凄厲的慘叫聲!
一陣混亂之後,其中的一條火龍幾乎徹底熄滅。
零星的幾隻火把也是沒能逃出去多遠,便又被聯軍的騎兵給截住,並消滅在了黑暗的曠野之中。
馬蹄聲隱隱傳來!
莽骨緊緊握拳,尖銳的指甲刺入了皮肉里,有點點血跡滲出。
看著己方大營外,那彷彿能吞噬一切的,毫無聲息的黑暗,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真是該死!」
莽骨身邊的緬軍諸將也是面面相覷,一個個臉上明顯都有畏懼之色。
就在這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腳下的震感。
馬蹄聲隨即響起,一隊隊聯軍精騎出現在了緬軍大營之外。
厚重的鐵甲,高大雄健的高頭大馬,從黑暗中衝出,如同在黑夜中肆虐的殺神,就那麼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一陣陣怪叫聲中,這些全身染血的精騎甲士賓士而來,將一顆顆沾血的人頭甩入了緬軍大營之中。
人頭落地,鮮血濺射的到處都是。
看著那一張張面孔上的猙獰和不甘,緬軍士卒都被嚇壞了。
原本就動蕩的軍心,如今更是變得人心惶惶!
莽骨看著所有人臉上的畏懼之色,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現如今擺在我等面前的,唯有堅守營地,等待來源這一選擇了!」
「深挖戰壕,構建營壘的事情,所有人都要抓緊!」
「……」
……
第二日,吳世琮所部騎兵對緬軍營寨又是一日的襲擾。
隆隆的馬蹄聲,幾乎要成為所有緬軍士卒的噩夢。
第二日下午,聯軍中的炮隊終於抵達了戰場。
吳世琮親自帶隊前去迎接,讓他感覺較為驚喜的是,來援的不光是炮隊,還有近三千的步兵。
這三千步兵是聯軍中德川幕府派來的日本武士。
領兵的人叫做宮本一雄,是德川幕府當代將軍德川家綱的親信之一。
宮本一雄來到吳世琮面前,開口說道。
「吳君,請務必將此戰的重任交給我們日本國的武士!」
「相信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敵的!」
宮本一雄主動請戰道。
他們從日本萬里迢迢來到大明,自然是要展現出自己的勇武,為幕府在大明面前爭取更多的話語權的。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場戰鬥,宮本一雄自然會主動請戰。
吳世琮聞言,蹙眉沉思了一陣,然後開口說道。
「可以!」
「既然宮本先生有此意願,本將軍自然不會阻止。」
現在緬甸人立寨自守,要進攻其營寨,無疑就是要打攻堅作戰,傷亡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小日子的武士主動要求去負責正面強攻,承受傷亡,那吳世琮還真的沒有拒絕的道理。
「等貴方攻破營寨之後,我方騎兵便會出擊,保證最大程度的殺傷敵軍。」
「到時候,斬獲的軍功分給貴方一半!」
吳世琮十分大方的許諾道。
既然小日子願意主動承受傷亡了,那吳世琮自然也要給他們一些甜頭才行。
比起所謂的軍功來,吳世琮更在意自己麾下的關寧鐵騎的損失情況。
因為他知道,這些關寧鐵騎才是他吳家的王位和富貴的保障,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一旁的炮兵指揮李齊也是開口說道。
「炮兵部隊會盡量為進攻部隊提供火力掩護,以求減少傷亡。」
說罷,他便轉身去安排己方的野戰火炮進入預定炮位了。
並且,聯軍的野戰炮手還開始籌備試射的事宜。
炮手們熟練的校準著射擊諸元,炮彈和發射葯意思提前準備完畢。
在修整了一夜之後,聯軍正式對著當面的緬軍大營發起了勐攻。
老規矩,最先開始發言的,便是聯軍中的野戰火炮。
「點火。」
「發射。」
伴隨著一聲聲吆喝,炮擊開始了。
一陣轟隆隆的炮擊聲中,一發發炮彈向著當面的緬軍陣地飛去。
炮彈毫不留情的砸在緬軍營盤的木質柵欄,鹿角上,砸的其防禦工事不斷的被摧毀。
炮彈砸在胸牆上,胸牆被砸出一個個凹痕。
如果說實心彈是威懾多餘殺傷的話,那開花彈的殺傷效果就要強很多。
一陣陣的轟鳴聲中,一枚枚開花彈在緬軍的營盤外圍炸開。
火光和衝擊波撕碎工事,破片給人員造成殺傷。
轟鳴聲中,只是眨眼的功夫,緬軍的營盤上便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被撕開的口子附近,躺滿了一具具死狀各異的屍體。
鮮血和混雜著硝煙,味道十分的刺鼻。
躲在工事後的緬軍士卒亂做一團,抱頭鼠竄的同時,發出一聲聲慘叫。
見此一幕,宮本一雄帶隊躍出戰壕,大喊了一聲。
「殺雞雞!」
然後便親自帶人沖了上去。
在宮本一雄的帶頭下,一個個日本武士在喊殺著,如同密密麻麻的蟻群般向前衝鋒。
李齊有條不穩的下令道。
「遞進炮擊準備!」
「打!」
聯軍的炮擊節奏勐地一變。
由原來的齊射,改為遞進炮擊。
炮彈的落點隨著聯軍步兵的衝鋒而不斷的前移。
雖然因為明軍的炮兵和小日子的武士以前沒有配合訓練過,雙方的配合不怎麼順暢,遞進炮擊對衝鋒中的小日子武士偶有誤傷。
但對比起給敵人造成的壓制來,這麼一點誤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吳世琮騎在馬背上,在他身後是近千關寧鐵騎。
這近千關寧鐵騎駐馬而立,一個個臉上的表情滿是兇悍。
他們拔出了腰間的馬刀,手中挽著弓箭,只要吳世琮一聲令下,他們隨時都會投入戰場。
吳世琮則是眺望著戰場,臉上的表情滿是複雜之色。
為明軍的炮擊而感到心驚!
雖然明軍現在採取的遞進炮擊看起來簡單,好像只要有序調整火炮的射角和裝葯就能做到。
但是,這種戰術,對於炮手的考驗卻是極其嚴格的。
若非是技術熟練的炮手,還得有素質足夠優秀的指揮官來負責指揮,是絕對做不到的。
現在吳世琮開始對大明幫他們吳周培養出來的炮手而感到期待了!
……
伴隨著炮擊聲,那些日本武士順利殺入了緬軍大營。
緬軍奮起反擊,弓弦顫響聲不絕!
一波箭雨覆蓋之下,當頭沖入緬軍大營的那些日本武士都被射成了刺蝟。
撲倒在地上,哀嚎聲不絕。
隨即便是一陣陣整齊的排槍聲!
噼里啪啦的槍聲中,那些日本武士又是倒下去了一大片。
若非宮本一雄帶人悄然退至了第二線,剛剛或許他便已經倒在了緬軍的排隊槍斃之下。
在那些西方來的軍事教官的教授下,緬軍也是悄然玩兒起了排隊槍斃的戰術。
只是很可惜,這些緬軍的士卒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面那些不要命的小日子武士。
這些緬軍士卒在小日子的武士距離自己還有差不多兩百米的時候,便承受不住壓力,紛紛扣動了扳機,打出了第一輪齊射。
距離這麼遠的情況下,殺傷效果並不理想。
但是,沒多長時間,在雙方距離拉進到百米的範圍之後,緬軍打出了第二輪排槍。
距離拉進了近一半,殺傷效果倍增。
這些小日子的武士在衝鋒路上,留下了一大片的屍體。
但是,這卻並沒有能夠阻止那些日本武士的板載衝鋒。
在緬軍的排槍下,這些小日子武士雖然有所傷亡,但滑膛槍的精度,只能說懂得都懂。
小日子武士的衝鋒依舊在繼續!
無數人前仆後繼的舉著武士刀,頭上綁著白色的帶子,大聲怪叫著向前衝鋒。
面對這些身材矮小,但卻異常猙獰兇悍的日本武士,那些緬軍士卒在打出第二輪齊射之後,一直沒能打出第三輪齊射。
有的士兵被日本武士衝鋒的聲勢嚇的手腳顫抖,根本完成不了裝填。
有的士兵則是臉色發白的癱坐在地上,被日本武士的悍不畏死所震懾,手中的火槍被他丟到了一旁,發出一聲聲哀嚎。
見此一幕,緬軍指揮官只得下令己方士兵自由射擊。
企圖通過自由射擊,打出更多的彈丸,來阻止那些狀若瘋魔的日本武士的繼續衝鋒!
只是,如此一來的話,緬軍的火槍手卻是鬧出了更多的亂子。
有人將通條都給塞入了槍管之中,扣動扳機之後,將通條給射了出去。
再想要裝填射擊,連通條都找不到。
有人緊張之下,連續裝填了兩次才扣動扳機,然後火槍便炸膛了。
更有甚者光往槍膛里裝填火藥了,忘記了裝填彈丸,雖然打的熱鬧,但一直打的都是空槍。
就在這緬軍陷入一片混亂之時,小日子的武士沖了上來。
直接湧入了緬軍的陣列之中!
那些小日子武士手持武士刀,見人便砍。
鋒利的武士刀甚至能將人一切兩半!
有的緬軍士卒舉著上了刺刀的火槍就想要抵抗,想要同那些日本武士拼刺刀。
但是,因為訓練不足,而面對敵人渾身發抖的他們,又哪裡會是那些武藝精湛的日本武士的對手。
唰唰的刀光閃過,有的緬軍士卒連人帶槍被斬開成了兩半。
混亂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在這群日本武士的衝鋒之下,緬軍中的混亂便演變成了潰敗。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莽骨想要帶著自己的衛隊上前去阻止住己方大軍的敗勢。
但是,卻是根本不起作用!
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少數的精銳是無力挽回戰場和上的敗局的。
這些所謂的精銳,只會被大量的敗兵淹沒。
宮本一雄揮刀斬下一名緬軍的頭顱,然後便看到了想要阻止敗軍繼續崩潰,挽回局面的緬軍主將莽骨。
他帶著自己身邊的心腹武士,向著莽骨殺去。
「殺啊!」
「殺雞雞!」
「殺光敵人!」
「……」
宮本一雄握緊了手中的武士刀,眼神無比的銳利。
帶著人向著莽骨殺去,他手中的武士刀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著寒光。
一群日本武士緊緊跟隨,也是向前衝去。
很快,雙方便對撞在了一起。
宮本一雄當頭一刀砍向了對面的一名緬軍將領,對方舉刀格擋。
鐺的一聲脆響,金鐵交擊!
宮本一雄手上力道勐的一收,然後順勢收刀,噼砍向了對面緬軍將領的腰腹部。
對面的緬軍將領再次被迫應對,連退數步的同時架刀抵擋。
金鐵交擊的聲音再次響起!
面對宮本一雄的步步緊逼,這名緬軍將領腦門上逐漸有汗水滲出。
與此同時,莽骨身邊的親兵也是在一群日本武士捨生忘死的拼殺下死傷慘重,被不斷壓著後退。
聯軍中的火炮還在延伸炮擊!
射界不斷的向著緬軍的營盤深處移動,利用炮擊,一點一點加劇著緬軍的崩潰。
終於,噗呲一聲利刃切開皮肉的聲音響起。
宮本一雄拼著自己受了一刀的傷勢,砍下了對面緬軍將領的腦袋。
而莽骨也是開始在剩下的親兵的護衛下,不斷的後退。
他的臉上滿是肉眼可見的驚慌,以及恐懼。
巨大的恐懼使得他腿腳發軟,唯有被人架著才能走路。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號角,吳世琮所率領的關寧鐵騎入場了。
這些關寧鐵騎縱馬而來,持刀握弓,殺氣騰騰。
他們徑直衝入了緬軍大營,然後彎弓搭箭,玩起了騎射。
關寧軍的騎射功夫是很強的,甚至要比明軍的騎兵還要強上一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關寧鐵騎絕對是這個時代地球上同時期內最強的騎兵部隊之一!
明軍的騎兵之所以能壓著關寧軍,那完全是因為己方步兵的配合,以及自身精良的武備。
如果雙方在使用同樣的武器裝備,同樣的兵力數量的情況下進行騎兵對戰的話,輸的大概率會是明軍。
但是,要是沒有這麼多的如果,雙方騎兵擺開陣勢交鋒,那最後贏的絕對會是明軍。
明軍騎兵的騎射功夫確實只是及格,算不上太優秀,但沒奈何明軍武備好啊。
生生的靠豪華的武備,拉平了自己在騎射本領上的劣勢,說的就是明軍。
打仗嘛,要的就是一個不擇手段,憑藉武器欺負敵人不丟人。
打不過敵人才是真的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