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更多野心

第四十二章更多野心

我們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光明正大的登陸的借口，一個傳統的帝國公然向教廷開戰的借口。

瘋狗船長莫亞·馬托斯哼著歌，看著一排教士走進了餐廳，這才回到了武裝商船的駕駛室。一進來，他就脫下帽子向執行著指揮權的大副致意。

「尹莎貝爾號和莊園艦隊現在在莫亞托馬斯的指揮下。」

值更軍官通過巨大的黃銅喇叭，向著全船和武裝商船艦隊傳遞著指揮變更的信息。

大副埃洛迪·貝吉是拉德萬·貝吉男爵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將望遠鏡放在了船長莫亞·馬托斯的面前，代表著整個指揮交替工作的完成。值了一晚上的班，埃洛迪·貝吉已經非常的疲憊了。

「沒有什麼危險的存在吧。儘管我也知道一定沒有，但是我還是必須要按照規定詢問你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們的東西吧。」

「按道理這裡應該有海盜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艦隊中五艘偽裝成武裝商船的卡拉克戰艦的艦長們似乎有點憋得慌，已經給我抱怨了一個晚上了。你看，那兩艘交通艇剛剛才回去。」大副埃洛迪·貝吉輕鬆的說道。

他遞給了瘋狗莫亞·馬托斯一根粗大的雪茄。

「上次從我的哥哥那裡偷來的，你知道的，現在新玩意層出不窮。但是這個不是從黃金國運輸過來的那種煙草，而是寮國港那些人送給他的。」

大副埃洛迪·貝吉不喜歡跟著自己一本正經的哥哥。尤其是成為了男爵的自己哥哥。他見不得自己的哥哥將花團錦簇的假領子裝點在自己的禮服外面，尤其是還要將奇奇怪怪的香水噴洒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從小就是在城市中的陰溝中長大的孩子。偷盜、打劫，越是混亂才越是自己生活的樂園。所以，他乾脆就自己就來到了瘋狗的艦隊，在這裡，他覺得就像是在自己遙遠的家中一樣。

瘋狗艦隊最擅長的就是將自己偽裝成商船和為商船護航的武裝船混編的艦隊。遇見了目標，武裝商船就會直接出來迎戰，然後裝作不敵的樣子脫離戰場。

在目標的眼中，他們變成了被脫光了衣服的美女。

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其實自己是甩開了包袱的獵犬。

然後，這些武裝商船會在戰鬥結束后再回來，用自己的火槍和小炮獵殺漂浮在海上的倖存者。這是瘋狗艦隊的傳統，不會留下活口，誰都不會留下。

這次也一樣，他們將自己偽裝成了一支純粹由武裝商船組成的艦隊，靜靜的等待著有人上鉤。

「海盜們是不會來的。」

瘋狗莫亞·馬托斯在大海之上，有著自己從戰鬥中收穫的經驗和精明。

他一口煙吐到了空中。

「我們需要男爵成為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股東。我們需要這張大旗幫助我們，你的哥哥也想要這個。親愛的埃洛迪，不管別的，只要你的哥哥拉德萬男爵需要的，我們就應該要去實現它，對吧。」

「那是自然。我們都是一個街區的孩子，不是嗎？」

拉德萬、埃洛迪和莫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件事只有一些老人知道，但是整個艦隊中知道的並不多。

「所以，你的哥哥需要一些業績來說明自己能夠填補一些空白。我們也需要一些新的地盤和財源。他率領這主力艦隊去攻打大明人所謂的澎湖列島。而我們就要給他做好鋪墊。不是嗎？」

「再說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只干鋪墊的活了？」

莫亞知道並不是那些戰艦的艦長們心急，而是埃洛迪覺得被自己的哥哥給輕視了。

攻打澎湖列島的艦隊中並沒有埃洛迪的名字，反而瘋狗艦隊和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執行干擾任務的清單裡面。

埃洛迪和他的哥哥就是這樣。有時候兩個人誰也看不上對方，一旦有事的時候，他們也不願意交談，更多的時候還要通過瘋狗傳話。

「我們這不是輔助的活？你真的這麼認為？我的哥哥自從成了男爵之後，似乎不是特別的看好你。現在他手頭那些從荷蘭過來的軍官那麼多，這一次他也沒有帶上你啊，瘋狗。」埃洛迪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呵呵~~~」

瘋狗莫亞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但是他知道，自己這麼一笑，埃洛迪也會忍不住的。

果不其然，埃洛迪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面椅子上。

「我說的不對么？別說你、也不要說我，就說跟著他出生入死的那幾名艦長，現在不是也是在我們這裡等著曬太陽嗎？怎麼了，看到他有希望了，那麼多貴族派出來的子弟，就要比我還要強？比你還要厲害？」埃洛迪大聲的說道。

瘋狗莫亞在埃洛迪面前是一個和善的、好說話的兄弟，一點也不凶。

他用自己的小拇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親愛的小迪，你覺得為什麼跟著他出生入死的人現在都會在這裡？用用你的小腦袋想一想。再說了，有我瘋狗的地方，你猜猜會發生什麼？你難道沒有了一點自信嗎？」

「一個澎湖，也就是未來的美空·貝吉列島，遠遠不夠讓他登上股東的位置。」

「為什麼！」埃洛迪的聲音異常的尖銳。

「為什麼那些都已經快要死了，說話都沒有力氣的老不死的東西還能佔據股東的位子？為什麼我的哥哥就不可以？」埃洛迪非常生氣，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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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時機不一樣啊。這一點你不能責怪別人。就算是我提出跟著船隊去遠東的時候，你和你的哥哥不是還不同意么。更不要說那些組建東印度公司的第一批股東了。就輪他們的眼光和膽識，他們也確實應該享受這一份收穫。」

這時候要是不知道剛才在餐廳中發生的一幕，沒有人會將像是一個教書老師的人和瘋狗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你怎麼還替那些連門都不讓我們進的人說話！」埃洛迪有點沒有理解瘋狗莫亞的言語。

「我們只不過是在圖謀一個位子，就像是我們過去想要從洛桑太太的家裡面偷取一籃子麵包是一樣的。你不要認為洛桑太太不把麵包送給你，就要發脾氣好不好。」

「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小孩子了，可是你和我的哥哥一樣，還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你們是怎麼想的，從來都不告訴我！」埃洛迪叫道。

「怎麼會，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要聽好了。」

「我們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光明正大的登陸眼前這塊大陸的借口，一個傳統的異教徒的帝國公然向教廷開戰的借口。」

「為什麼？」埃洛迪不解的問道。

「沒有危險的時候，在外面的將士就要給宮廷中的皇帝製造危險，不是嗎？你記得我們是怎麼從胖子裁縫手中騙錢的嗎？我們告訴他穿過郊區黑森林的人十個中就死掉了九個，不是嗎？他不得不花費十倍的價格讓我們送貨物。現在也是一模一樣的道理。」

「所以，其實我們才是主攻的艦隊，明白了嗎？」

「呼，哼哼。」

他用雪茄指著遠處說道：

「就算是他們有眼光，可是他們現在也享受夠了這些眼光帶來的收穫了吧。你剛才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他們太老了，老的連一點冒險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