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42)
穿進原著變成貓(42)喵喵喵喵喵
「幸災樂禍呢?」
萩原研二也不等我說,單手撐著側臉,聲音夾著故意作弄人的指責。
我看他發尾散開,比七年前要更長一些,但是可以看得出修剪過,所以也不至於雜亂,此刻一部分黑髮落在他的襯衫前。外貌看起來依舊年輕,但是也許是少了警校時期的青澀,幹練,沉著,遊刃有餘的氣度讓他有年長者或上位者的氣場吧?
「上次出勤,被一群小學生喊大叔,你都不知道我震驚了一整天。」
萩原研二總喜歡說這些玩笑話又帶著一些逗弄的表情,只讓人覺得他說的是很有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十七的時候就已經被喊叔叔了。」
也可能是當時我穿的是正裝,去買東西的時候,超市的一個小孩子就管我叫叔叔。
「不過想想,我都大他一輪了,很正常。」
「這怎麼就正常了?」萩原研二哭笑不得,說道,「我還覺得我現在才二十二,年輕著呢。我們兩個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我們相差兩歲吧?你看起來跟高中生才畢業一樣。」
他這話落下來之後,耳尖的店主立刻反應過來,對我說道:「客人,你可以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證明嗎?」
「……」
這話一落,我當場晴天霹靂。我沒有身份證明啊!我怎麼知道我一天裡面會被檢查兩次身份證。我腦袋裡面立刻浮出一個七年後聚會的畫面——
七年後,
六人聚會,
一人在外頭。
可憐貓貓頭,
凄凄慘慘戚戚。
題目《未成年不能飲酒》。
我還在想著我是不是得出去,萩原研二給店主遞了一張卡,店主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謝謝配合。」
我還在想著萩原研二給的警察證,結果店主看完之後,萩原研二把那張卡放在我桌面上:「我今天幫你補辦了。」
那是一張日本駕駛證。
我之前在日本的時候也不能一直帶著護照,所以乾脆考了駕駛證,把駕駛證當身份證用,那上面的有效期是十年。現在,我看上面的日期已經又幫我續了十年。
我第一反應就是,有權有勢的朋友真的辦事超級快。
「謝謝。」
「只是謝謝嗎?」萩原研二笑著看我。
我收駕駛證的手一頓。
想我除了錢之外,身無長物,好像沒什麼可以給的,要給錢的話,萩原研二也不缺那幾千日元的補辦費和續費。
「那我給你倒水。」
我幫萩原研二的水杯裡面再添了一些水。我給的不是水,而是尊重他對我的好意的誠心。雖然水杯比較滿,我倒出來的誠意也只有一點點。
萩原研二被我認真的動作逗得笑個不停,手臂直接貼著我的手臂,越過我,朝著伊達航的方向說道:「班長,我們好久沒一起聚餐了吧?」我從這個動作裡面直觀地感覺到認識的萩原研二慢慢回來了,而不是總是一種觀望試探,若即若離的態度。
伊達航也感慨說道:「就是啊。」
「不同部門都太忙了?」我夾在中間,總覺得要說點什麼。
萩原研二覷著伊達航,偷笑道:「娜塔莉管得很嚴,嚴格控制班長往外應酬的時間,怕他做這一行喝太多酒會傷身子,也會影響判斷力什麼的,班長一看娜塔莉擔心,就舉雙手投降了。」
伊達航有些無奈了:「懂不懂在和老師面前照顧一下我的形象?」
「妻管嚴的形象已經在警視廳裡面人盡皆知了。」松田陣平順便快准狠地補刀。
「你們結婚了?恭喜!」
我完全不知道。
上次看他們在一起出現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在原著,從警校期后的六年裡面,他們還是交往狀態。我下意識他們還在交往中,我說著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下伊達航的手指,上面果然有一枚戒指。
伊達航當即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還沒有結婚,熬到去年才終於訂婚了。」
「班長之前想結婚,但是剛好是娜塔莉事業上升期,不想耽誤她,就一直等著了。前三年就已經同居了吧?」萩原研二說道。
「快四年了。」伊達航咳了一聲,說道,「其實就差領個證而已。」
「恭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說恭喜總沒有錯的。
「那班長要和我說什麼?今天下午的時候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我也習慣喊伊達航班長,這個稱呼總有種專屬的意義,像是一段大家都抓在手裡的回憶,好像這麼喊著,過去的日子不曾遠去,未來的日子不會改變一樣。
伊達航檢查手機,說道:「等零和景光一起來,我再說。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來?」
這麼久都沒有回復,估計是來不了了。
想到這一點的不僅是我,還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我們三個在伊達航說完這句話字后同時交換了眼色。不過伊達航也知道要像是七年前一樣大家毫無顧慮地湊一面吃個飯,還是比較難的,所以他放下手機的時候,伊達航爽快地說道:「要是他們來不了,我們就把他們的份給吃了。」
也就是說每人要喝3罐啤酒。
「……」
我能不能辦到?
「班長是不是要跟我們討論結婚的時間啊?」松田陣平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伊達航本來想掩蓋的事情。
伊達航被松田陣平猜中后,苦笑:「我這麼明顯嗎?」
萩原研二用手肘戳著我的臂彎,我見他頭跟著點,我也點頭。
其實真的很明顯了。
「那我直接說了。」伊達航說道,「我打算我們六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討論一下什麼時候都有時間,想邀請你們參加婚禮。基本上要買的東西也訂了,結婚不打算說大操大辦,因為還要在北海道也舉行一次。」
「舉行兩次婚禮?」
「對。」伊達航十分乾脆,說道,「我們東京這邊一次,北海道一次。」
大費周章地舉行兩次婚禮的話,不免讓人在想是不是娜塔莉那邊的家屬不好過來東京。不過伊達航說得很爽快。說完一句之後,他立刻跟著繼續說明。
「事實上,我收到警視廳的外派工作,大概時間是三吧,算是進修,也算是對我的鍛煉。既然能選,我和娜塔莉就選擇了北海道的警務工作。那邊過去的話我就直接是警視,大概就在那裡定居了。等幹完之後,再回東京有機會在未來爭一爭警視長,或者警視監的工作。」
這就是人生計劃的安排了。
「你們倆小子可別被我追上了。」伊達航點點兩個人。
話是這麼說,可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只是覺得唏噓。
誰能想聚一次面就是在通告下次離別。
人生本就是聚少離多。
這個時候剛好送來了啤酒。由伊達航帶頭,一鋁罐灌進啤酒杯,充盈的泡沫爭先恐後地衝到杯沿,就在幾乎要被擠出去的時候,啤酒罐剛好空了。
「那麼,趁著他們還沒有過來,我們先喝一杯。」伊達航舉著酒杯說道,「首先,為和老師七年後回歸;其次,為我們陣平和研二破案立功以及更好的未來;最後為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乾杯!」
「乾杯!!」
「乾杯!!!」
四個杯子就像是團抱在一起的小夥伴,接連「嘭嘭嘭」碰了三次杯。
我用餘光見到伊達航一飲而盡,也跟著拿出喝中藥的氣勢,屏住呼吸一口氣灌到底,中間萩原研二其實有拉了我一下,但是我怕被打斷,自己就喝不下去,所以全程閉著眼睛喝,就沒有理會。結果我在跟著伊達航放下酒杯的時候,發現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隻喝了不到之一。
那種突然冷不丁地被背叛背刺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
「我還以為這次還是大家喝一兩罐,我負責剩下的全部,沒想到和老師也這麼能喝。」伊達航看著我這麼有魄力,對著服務員說道:「再來一打!」
這句話一落,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就是這啤酒一口悶的後勁,我頭開始暈乎乎的。伊達航還很熱情地幫我倒了新的一罐。
「……」
「酒水管夠,和老師敞開肚皮喝起來。」
「…………」
「我們晚上才剛開始呢!」
隨著服務生「哐當」的一聲毫不猶豫地把酒水放在桌面上時,我發現,居然是伊達航最可怕!!!!我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
晚上十點上下。
我坐在長椅旁邊冒泡。
無法理解描述我現在的狀態,我就覺得我像是小魚在魚缸裡面冒泡,一個個小水泡從水裡面浮上來,然後靠近水面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啵」的一下破滅,接著又一個小水泡慢慢悠悠地升了起來靠近水面,「啵——」。像這樣周而復始,我連多的都想不了,就是一動不動地,好像這種姿態是最舒服的,舒服到我不需要再動。
我覺得我沒有醉。
我腦袋裡面還是清醒的,第一次喝酒時沒有覺得特別難受,就是全身懶洋洋的,熱乎乎的,連手指都動不了,覺得鑽進被窩裡面可以睡一會,睡到夜盡天明。
我坐的這條長椅還是外面的長椅,因為那家居酒屋是洗手間只有單間,晚上很快就滿人了。熟客都知道附近一兩百米外有個公園,那裡也有公共廁所,所以我就被萩原研二帶過去解手了。
我坐在長椅外面等萩原研二。
夜風很清涼。
還在閉著眼睛的時候,萩原研二搖了搖我的肩,說道:「別睡著了。」
「沒有睡,我清醒著呢。」我閉著眼睛說道,「我們走吧!」
我正打算站起來,萩原研二就坐下來,對我說道:「我們先在外面休息一下吧?」
哦,好。
我又坐了回去。
這次我睜開了眼睛,感覺視線模糊了一瞬后又慢慢地清晰起來,萩原研二故意逗我,舉著手指,不停地晃說道:「看得清這是什麼嗎?」
我想起了逗貓棒,高木也喜歡不停地拿這個晃。
知道嗎?
這個逗貓棒可不是玩具,而是喚起貓科動物原始狩獵的本能和野性的用具。我為了符合我是小貓的人設,我每次都必抓,而且都抓得很好。
這次也不例外。
還抓得緊緊的。
哈,我真棒!
我喜歡自己誇誇自己。
不過萩原研二倒是無奈了:「看來真的醉了。」
他什麼都不懂。
我怎麼會醉呢?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醉了。
「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我搖頭,這不就是在說明我酒量差嗎?我才喝了兩杯半而已。不說伊達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至少喝了四杯了。
萩原研二見我反應,停了一下,也沒有動,而後才說道:「阿和,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睜著眼睛看他。我真的能感覺自己是在做睜著的動作,還有也有不這麼做,下一秒我就睜不開眼睛的感覺。我覺得他要說很重要很重要的話,所以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該搪塞就搪塞過去,絕對不能讓對方發現任何破綻。
比如說他問我七年間去哪裡了。
又或者說,他會不會懷疑我是貓這種玄幻的設定。
再來,也可能是問我有沒有姐妹可以介紹給他認識的。
我非常認真地看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改在居酒屋說話時有力又蓬勃的精神氣,問道:「沒見面的時候,你過得還好嗎?」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感覺,這大概是最普通的問句了,回答哪怕是下意識的就是一句「當然,我怎麼會不好呢」。這樣子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條件反射就可以回答的。但是,萩原研二的視線很深,深到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在抓著我。
我想起我小時候被人推倒在地上,對方是無心的,就是玩鬧間撞了我一下,我摔倒在地上,手掌和膝蓋都磕破了。其他人連忙跑過來問我沒事吧?
沒事吧?
沒事吧?
你沒事吧?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問。我都覺得沒什麼事情,還笑了一下,自己走去醫務室讓老師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當時還記得酒精直接清洗傷口會很痛,我還有心理準備,為了表示自己很勇敢,我還對著老師說些有的沒的,老師也誇我很勇敢。
不過我倒是不能到處走了,就是痛,走路慢悠悠的。我爸來接我的時候,看到我受傷了,我本來第一反應就是跟他解釋說我沒事,覺得他一定會相信我的。可是他的眼瞳就是突然間變得很深,就像黑色岩石裂出了一縫縫赤紅灼熱的光,也許是看不到爆裂的時候,卻能感覺到那種隱忍的情緒。
「是誰撞到你了?」
他話一落下,我頓時覺得自己苦不堪言,當場嚎啕大哭。
……
「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換成陌生的睡衣,還有點長。
嗯……
睡著的床頭是靠著窗檯,窗檯的帘布透著光,我揭開布簾,一束束光透進屋子裡面,照見牆上的時鐘是凌三十七分左右,很快就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的腦袋暈乎乎的,坐在床邊坐了很久,也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情。不過因為熬不住口乾,我又站起身,借著外面的光摸了出去,房間正對面就是洗浴間,在拐角就是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的空間,很典型的單人公寓,旁邊有條長沙發,沙發上有一團人影蜷縮著,看起來沙髮長度還不夠。
「……」
我看了好幾眼之後,又遵從本心去喝水,好像是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行屍走肉。喝了一半之後,我的腦袋裡面突然有大量的信息涌了進來。
我昨天晚上喝酒好像喝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我還說了什麼嗎?我努力拍著腦袋回想,但是就是一片空白,好像是被人為地刻意刪除了最關鍵的內容一樣。我應該沒有說很要命的事情吧?
我一邊回想,一邊趕緊回卧室換回自己的衣服。現在掐指算算,藥效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得趕緊跑路。
才換到一半,我就聽到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為什麼卧室是沒有鎖的!
就因為單人公寓不需要自己鎖卧室,所以不安置有鎖的門,這樣的設計理念就沒有照顧全人類的想法和顧慮。
差評!
「……」
萩原研二像是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一樣,從門探出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輕鬆地說道:「阿和那麼有精神嗎?想去哪?」
我背脊上的汗就像浩浩蕩蕩的蟻群,用決堤的洶洶氣勢和決心在狂奔著。
我強忍背脊的不適,乾笑起來。
「哈…早啊。」
「所以,」萩原研二繼續說道,「你要去哪?」
「我想起,我和弘樹有約,我得去見他一下。」
萩原研二也不揭穿我的謊言,繼續說道:「但天還早,你要不要再睡會?現在還沒有六點。弘樹也沒有醒。」
我滿臉已經寫著我不要,但我還是爬回床上,趴著。
「那我再躺躺。」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門往關閉的方向合了幾厘米,我正想著他被我趕走了,萩原研二又把門打開了。
「你要不要我陪陪你?」
「……」
「昨天晚上,喝醉酒的阿和很可愛呢。」
這句話一落,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哈哈哈。」
說點我聽得懂的人話吧!
研二。
「我就想著等你清醒了再問問。」
萩原研二進了房間,坐在床側,借著天光。
他的眼瞳就像是一顆玻璃珠,反射晶亮無機質的光澤。
「什麼叫做我變成了一隻可憐的貓?」
「隱喻,明喻,是哲學概念,還是真實的?」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我、我……
「我第一反應是想到那隻警視廳剛巧來的貓。」
我腦力瘋狂轉動,幾乎要把脫體體驗(obe)當做理由給他解釋一下超心理學的時候,萩原研二說道:「剛巧弘樹就跟小陣平通了視頻電話,那隻貓就在他旁邊玩來玩去……」
我沒有想到弘樹居然把我委託的第三件事這麼不聲不響就做好了。
我委託弘樹幫我以毛利的身份上論壇發言,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和灰原哀取葯。
第三件事就是找一隻和我一模一樣的貓,有必要的話可以應急幫我掩蓋身份。但我的想法是至少要花一兩個月的時間去找。沒想到弘樹一夜就找到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結果還是喜聞樂見的。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忘記當時為什麼說那句話了。」
雖然萩原研二主動說了情況,但是我怕他這是在試探我,畢竟我完全沒有和弘樹通話的記憶,要是順著他的話說難免會猜到陷阱,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為上計。
「嗯?是嗎?」
萩原研二單手托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焦慮了一瞬,突然間反應過來,他在誆我。
如果我真的在酒醉中醉不擇言,那萩原研二早就跟著一句話一句話套出來了,根本不需要第二天還要編詞試探我,測試我的反應。收到答案的話,他就應該知道第二天我是會守口如瓶,不會再問我。也就是說我昨晚什麼話都沒有說才對。
要麼就是真的想從我這裡驗證答案,要麼就是逗我。正因為這件事切中我心虛的點,所以我才更容易情緒化,沒發現他有可能只是在逗我。
想清楚之後,我反問道:「那我昨晚到底是怎麼說的?你幫助我回憶一下。」通過分析場景來判斷萩原研二是不是在說謊。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坦然地笑道:「我騙你的。」
看吧。
「就是覺得昨晚弘樹非得要拿貓給你看,有點奇怪。你不知道,弘樹只見過那貓一次,第一次也沒有見多喜歡它吧,結果他突然和貓那麼親近,還專門給大家看。」萩原研二一邊沉思,一邊說道,「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證明人和貓是獨立的一樣,我忍不住開了一個腦洞——」
「我會變成貓嗎?」
「是的。」
萩原研二笑起來。
這傢伙真的是該死的敏銳。
「陣平也非要讓我見貓啊。」我慢慢引導他想偏,「弘樹跟他不是做了同一件事嗎?話說為什麼非要我見那隻貓呢?昨天陣平專門跑去毛利事務所了。」
「…嗯,」萩原研二沉吟道,「因為他想帶你見一個人。」
很好,他被我帶偏了。
但我不動聲色,並且明知故問道:「誰?」
萩原研二也沒有回答,而是掃了我一眼,說道:「你的紐扣系錯了很久,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
「……」
你早說啊。
我立刻坐起身,把衣服錯開的紐扣重新扣上去。見他若有所思,我想起一件事,說:「萩原。」
「嗯?」他的視線重新移到我臉上。
「我要是有姐妹的話,我一定介紹給你,不要被人喊大叔就不自信了。」
熱衷聯誼,多年之後還是單身,一定是桃花運弱了一點。
萩原研二失笑道:「我還是很搶手的。昨天是那個女服務生先來跟我搭訕,我為了拒絕,才花了一些時間。我只是想逗你玩而已。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會為一點小事糾結很久。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很久了嗎?還記那麼久?」
我發現萩原研二對我越來越親近了,總是想逗我,好像昨天見面那麼冷淡是假的一樣。但我也不想去辨析他為什麼和我保持距離,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抓回來分析,沒有意思,我也一點都不想問他被我氣哭是怎麼回事。
感覺會有很可怕的談話過程。
果然陣平說得對。
不該去想的。
「…逗我玩有這麼好玩嗎?」
萩原研二點頭。
見我為他的厚顏而愣住,他笑得格外開心。
不過,能看到他這樣,不就夠了嗎?
我就想看他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