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黑心肝的人
小六傲嬌了。
小六傲嬌了。
小院頓時熱鬧起來，襲珍珠樂呵著加入其中，現在能聽懂花語的襲珍珠照顧起花來更是得心應手。
「主人，人家渴了。」這是一株單瓣水仙，碧葉如帶，芳花似杯，幽香沁人心脾。
隨風搖曳著，襲珍珠懷疑如果它有手，一定整日對鏡花黃，自戀。
「好好好，馬上就來。」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
多肉寶寶們也來湊熱鬧：「主人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好，都有，可是不你貪心哦。」
「主人快來，有蟲。」
以前是襲珍珠一個人默默忙碌著，現在卻是獨屬於她的快樂和熱鬧。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林語喘著氣，扶著牆，接不上氣。
「林語跑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林語臉帶怒氣：「夫人您還是看看吧。」
原來李嬸在襲珍珠這裡碰了釘子，便到路上去堵姚奕衡。
更可氣的是，秀月這時正在上演著跳井。
「秀月啊，我可憐見的兒啊，你可不能做傻事，丟下爹娘不管。」
李嬸撒潑似的拽住秀月不讓她跳。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各種指指點點。
姚奕衡被堵著。
被人連帶著也指指點點。
「姚奕衡，秀月都要跳井了，你還杵著幹什麼？」秀月不著痕迹的頓住腳步，支著耳朵聽動靜。
姚奕衡面無表情，向個局外人，只拿眼看戲。
秀月難過，拼了命推開李嬸，向井邊跑去。
「奕衡哥哥，秀月這輩子不能照顧你，下輩子秀月一定早早的等著以後哥哥，照顧奕衡哥哥。」
秀月捂著臉，悲憤不已，蹣跚著半截身子入了井口，可卻遲遲么下去。
「姚奕衡你個黑心肝的，我女兒上輩子不知道，造的什麼孽，死心眼的就對你好。」
姚奕衡依然如常人，拿眼看戲。
這是口大家取水用的井，天氣已經見涼，秀月趴在井口，生冷之氣鋪面而來，她害怕的往回縮身子。
秀月淚如泉湧，悲痛萬分，正好被李嬸拉住，在外人看來，她剛好痛心疾首軟了力氣時被拉了回來。
「奕衡哥哥。」秀月哭的一抽一抽的，紅腫著雙眼，祈求著看向姚奕衡。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當舉人老爺，就要逼死我家秀月啊。還有天理沒有，還有王法沒有。」李嬸抱住秀月哭成一團。
那被上了眼藥的，憐惜秀月：「秀月姑娘，你放心我們為你做主，舉人老爺又怎麼樣，我就不信還沒處說理了，定要那舉人名分做吧。」
秀月心上一緊，手上頓住，當著眾人哭的更傷心了。
聲音沙啞：「謝謝大哥可憐小女子，奕衡哥哥科舉不易，這些都是我的錯，不怪奕衡哥哥。」
沒這舉人名頭秀月怎麼能對姚奕衡動心思，姚奕衡是萬萬動不得的。
「姚奕衡，你悄悄我家秀月，都現在了還在為你著想，你真是黑了心甘，急不會心痛。」
李嬸破口大罵，人群中指著姚奕衡，竊竊私語，秀月捂著臉，偷偷的看向默不作聲的姚奕衡，一咬牙。
「奕衡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吃我做的飯，以後我學，我做的衣服你捨不得穿，以後我少做.....」
人群中轟然一聲，炸裂開鍋。
秀月這話是坐實了他和她之間見不得光。
姚奕衡神色自若，一臉雲淡風輕，至始至終都向個外人。
人群中出現了異樣的聲音：「我到覺得舉人老爺是無辜的。」
「是啊，前些日子舉人老爺還發毒誓來著.....」
「這事我也知道。」
「當時我還在場了，那場面，舉人老爺絕對不會對不起夫人的。」
「對，我相信舉人老爺，現在好些人見別人得了勢，都惦著臉貼上去。」說著話的當然是那些婆姨們。
「不，秀月姑娘那麼好，一定是受了委屈。」被上了眼藥的當然是對秀月美色所獲。
「姚奕衡，你想怎麼辦，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我好好的閨女不能這麼受委屈。」
姚奕衡雙手將袖口背在身後，挺直了脊背，目光如炬，掃過在場所有人，包裹秀月和她娘。
「嘴張在你們身上，你想怎麼說，我無權干涉，但是我提醒你們，污衊功名之人，罪名可不小。」
擲地有聲響徹四周，懷疑的目光開始聚集到秀月母女身上。
秀月只躲著不停哭泣。
自有那出頭之人。
「我不管你是什麼舉人老爺，你壞了人家姑娘名聲就該負責。」
「好笑，我家相公要負什麼責任？」襲珍珠一眼便瞧見自己相公，器宇軒昂，不被妖孽所動。
人群中自發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珍珠姐姐，你別生奕衡哥哥的氣。」秀月眼底愧疚，一心替姚奕衡辯解。
「相公，我來接你回去。」襲珍珠眼神細膩，沒有一絲的氣氛。
姚奕衡放下心來。
「好。」姚奕衡作勢就要離去。
「奕衡哥哥。」秀月撲上前，跪在襲珍珠腳下。
襲珍珠眼神一閃而過的厭惡，被姚奕衡拉著往後面退去。
「娘子你可有事。」
襲珍珠搖頭，讓對方放心。
「相公，看來一時半會兒我們是走不了了。」襲珍珠淡淡掃過跪在腳邊哭得梨花帶淚的秀月。
「秀月姑娘你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珍珠姐姐。」
「閉嘴，我說過，我並沒有姐妹，當不得你這聲姐姐。」
嗚嗚嗚嗚。
秀月如遭雷劈，哭的更是傷心。
「襲珍珠你個小肚雞腸的潑婦，我家秀月如何惹到你了，讓你容不下她。」
「呵呵。」襲珍珠氣笑了。
「李嬸，我敬您是長輩尊稱您一聲嬸嬸，你別仗著一張老臉，做那比臉還長的事。別最後被自己弄破了老臉。」
「襲珍珠，你個小賤人，自己生不齣兒子，還不允許別人進門了，你這是讓姚家斷後啊，就不怕被雷劈中。」
「我能不能生，這是我與我家相公的事，至於雷劈不劈我，李嬸不如去問問。」
這是讓李嬸找雷劈。
李嬸氣紅了眼，一口唾沫橫飛出來：「小賤人，你是真容不下我家秀月了，這麼想姚家斷後，你這惡婦，就不怕姚家的祖先半夜找你下地獄。」
「姚家世代善良，都是本分之人，定不會被那惡人三言兩語哄了去，再者嬸嬸真不放心，不如下去看看。」
「你」
李嬸沒想到一向在她眼前和善的襲珍珠竟然如此潑辣，每每都繞了回來。
「娘，您就別再為我生氣了，珍珠姐姐是容不下我的，你讓我死了吧。」秀月掩面哭的好不傷心。
「姚奕衡你是不是男人，傷了我女兒，你今天非得給我個說法。」李嬸拉著秀月。
姚奕衡捏了捏襲珍珠的手，護住她，站了出來：「秀月無論你有什麼心思，我勸你早早的歇了，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會真相大白。」
「李嬸，我與珍珠已經有了豆豆，你口口聲聲斷後，難帶是在詛咒豆豆，豆豆那麼小的人兒，你能狠的下心，天下父母心，你口口聲聲罵著黑心肝，你的心難道不黑？」
「好你們這對黑心肝的夫婦，是要逼是我家秀月啊。」李嬸捶胸頓足，滿口唾沫。
「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
熱門都喜歡同情弱者，襲珍珠和姚奕衡的強勢，讓場面立刻一邊倒向秀月母女。
有種殺人於無形的刀，叫流言蜚語。
躲在人群中王嬸忍不住了。
襲珍珠沒少給她家送東西，每每都很尊敬她，如果她沒和李嬸去她家，是不是急不會這樣了。
「大家聽我說。」襲珍珠疑惑的看著眼帶愧疚的王嬸。
「王嬸我們可是一輩子的鄰居了，你可得當面跟大家好好說道說道，也好讓大家知道我家秀月受了多大的委屈。」
李嬸做夢也想不到王嬸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李嬸，你們也別哭了，少的讓人看看了笑話去。」王嬸站到兩人面前，苦口婆心道。
李嬸隱隱品出不對勁。
「珍珠都是王嬸嬸的錯。」王身一臉真誠。
襲珍珠蹙眉，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答應李嬸替她女兒和奕衡牽線，讓她女兒做小，都是王嬸我糊塗，奕衡對你一心一意怎麼能容下別人，我這做的什麼事，傷了你和奕衡。」
王嬸話音還沒落，各種鄙夷聲便包裹住秀月母女兩人。
「老虔婆，你瞎說什麼，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顛倒是非。」
「李嫂子你死了這條心吧，珍珠和奕衡都拒絕你們了，你們這樣死纏爛打，只會讓他們更討厭秀月，讓秀月以後怎麼見人。」
「老虔婆我跟你拼了。」李嬸惱羞成怒，撲了上去。
「太過份了，嫁不出去女兒就要用強。
「簡直就是不要臉」
「要我是舉人老爺早打了去，哪能讓她到處咬人......」
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敗露出來，秀月沒了臉，大叫著朝著井口沖了過去。
「我不活了，我成全你們。」說的好像是她成全了襲珍珠和姚奕衡。
「月兒，你走了叫娘怎麼辦。」李嬸上前一把抱住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