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毆打

母親無數次跟我說過一定不要和林故語玩，左鄰右舍也說不要同林家的小孩子玩耍。她家母親去世的早，父親給人一種做事不經過大腦的感覺。會動不動打人，盡量跟他們少能接觸，畢竟畫扇的父親不在家，萬一出了什麼事。有過無數的告誡，勸說。

小孩子只知道朋友，有人陪我玩就行。那段時間不是故語來我家找我玩，就是我去她家。母親有時帶著弟弟去地里，或有時寄在秋木清奶奶家。那天跟往常一樣，母親在院子里推著自行車，初見母親也跟著出來。故語父親和繼母來到我家，跟母親訴說你家畫扇欺負我家故語，打她了。初見的母親把我拽到他們面前，說你家孩子還把畫扇的臉上撓的全是一道一道的傷口。小孩子玩耍，不會是打架的。結果兩人頓時語塞，便回了家。

又過了幾天，找上門來，跟母親訴說你家孩子又打了我家孩子。母親只是說了小孩子玩耍，孩子回來我一定教育她。兩人沒說什麼走了，之後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天如往常，母親把我送到廟門口。微笑著跟母親說再見，走著走著回過頭傻笑。看看母親是否還在原位，成了一種習慣。剛進學校門，就看到有一個很高，很壯的高大個擋住門口。不讓我進門，旁邊站著故語。她在笑，他父親抓著我的頭髮，直接往教室裡邊走。一直打我，打到鼻血流的止不住。嘴唇打腫。鼻血和嘴唇流的血一塊留下來，初見跑出去直接找老師。老師是寧玲翼的親戚，當她來到學校時，被初見叫了過來。當時老師剛進教室，就看到我被打的場面。直接進來幫我擋住了一拳，並且流下了眼淚。跟故語的父親發生了爭執，老師說著說著眼睛流了下來。因為她只是1米65的個子，根本攔不住眼前的這個男人。哭聲伴隨著整個教室，如果你再打這個孩子，她會死的。強壯而又高大的男人肩膀微微一顫，頓時收回了已經停留在半空中的拳頭。

領著故語走出教室，直接回家。畫扇被老師抱著，一直再說畫扇，畫扇不哭不哭昂，老師給你洗臉，馬上就快到老師的辦公室了。不哭不哭，血染紅了毛巾，老師的哭聲混合著我的哭聲。她很小心，因為嘴唇被打腫，臉被打紅。一咳嗽血被全部吐出來，鼻血流的止不住。老師哭的更厲害，一直在說是老師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我一直搖著頭，我當時除了拼音還行以外，數學根本就不好。根本沒指望別人會對我很好，或者跟我說對不起。當我回家時，母親看見的模樣，眼淚流的厲害，說是要去找人家，爺爺攔住母親不讓去，說不能去，一去的話，這個人腦子有時候有點問題的，生氣起來誰都打。母親便忍著淚，特別嚴肅的跟我說以後千萬不要跟故語玩。結果第二天找我來玩，被母親說著你回家吧，畫扇因為你，算了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你以後不用找畫扇玩了。畫扇因為你的緣故，目前無法跟你玩耍。

母親跟我說不要與她玩耍，我說了出去。母親哭笑不得，母親哭過很多次，因為母親的家鄉離這裡很遠，母親在這兒沒有什麼親戚。再加上我們家屬於好說話的那種，一般都是別人欺負我們，找上門來。還不聽勸說，讓賠禮道歉。被打過後一個星期大概，故語的父母拿著旺旺來看我。母親雖然很不歡迎他們來，但是表面上做出很友善的表情來迎接。他們說了一會兒，說是他家孩子要轉學了，母親衷心祝願故語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這件事在小時候的記憶力留下的陰影還是很大的，上學前總愛交朋友，後來由於這件事情慢慢的有些話也不怎麼愛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