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襲
天嶠不確定給她留的那幾個字有沒有作用。直到考完大家收拾完書本準備離開的時候,張苓琳對著他小聲說道:「陪我走走。」
天嶠心裡暗念:「休想壞我道心!」身體卻很誠實的答應了。高陽正準備叫上天嶠去網咖耍耍,卻聽見張苓琳說道:「走吧!」只見二人並肩離開了教室。高陽張大了嘴,這是有情況?這小子不老實啊,難道是日久生情,不對,坐久生情?
「去哪走呢?」張苓琳輕聲問道。
「要是不嫌遠,我們去臨沮公園吧。」他想起上次去臨沮公園趁興而來,興盡而返,今天把上次彌補回來。
張苓琳乖巧的「嗯」一聲。不得不說張苓琳不但人長得膚白貌美,身材也很高挑,她穿的米黃色長裙,整個人青春動人。
臨沮公園人不多,到了晚上就很熱鬧。
「你能滿足我一個小心愿么?」張苓琳看著他說道。
天嶠點頭道:「只要我做得到。」
兩人並肩慢慢走在公園小道上,兩邊栽著垂柳樹,柳條長長的,隨風搖曳。張苓琳伸出手,說道:「我想要你和上次一樣牽著我跑。」
天嶠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一把抓住她的手,細膩柔軟。一對少男少女在微風中跑了起來。兩人在河邊停下,張苓琳微微喘著氣,臉龐紅潤,她看著天嶠笑道:「呆木頭,謝謝。」然後鬆開天嶠的手。
「加油,大學見!」張苓琳對他微笑道。天嶠知道,她已經不再迷茫,為她青澀純真的好感劃上了一個句號。努力學習才是她的目標。
兩個人心裡都輕鬆了許多,開始往回走。
「好漂亮的小姐姐!」張苓琳忍不住讚歎道。
天嶠才發現迎面走來了一個小姐姐,像是墮入凡塵的仙女,螓首蛾眉、冰肌玉骨,不著粉黛卻讓周圍黯然失色。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打扮簡單,頭髮像綢緞一樣披在腦後,整個人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質,連張苓琳都有點自慚形穢。
她對著二人點頭微微一笑,擦肩而過。她一雙瞳如剪秋水,那瞬間散發出來的溫柔與迷人,天嶠大腦一片空白,他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她是誰,她對我笑了。
「這個小姐姐好有氣質,有一種古代女子的絕美與溫婉,好羨慕啊。」張苓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
等天嶠把東西都收拾完回到他的小蝸居天已經快黑了。他們已經放了暑假,天嶠提前給家裡打了電話,告訴父母暫時不回去,他要找份兼職打臨工。晚上他把屋子收拾了下,洗完衣服,隨便弄了點吃的
他打開qq,貝姐在線。天嶠便把他和張苓琳「大學見」的協議告訴了貝姐。
「對了,貝姐,我和張苓琳下午還一起去了臨沮公園。」天嶠繼續說道。
「這麼巧啊,正好下午我也去了,我以前讀書那會也經常去,很懷念啊。」貝姐回復道。
「哎呀,我豈不是差點就見到你了!真想當面謝謝你啊。」
「我年紀又大長得又丑,怕到時候把你嚇跑了!」貝姐發來幾個骷髏頭的表情。
「貝姐你真逗!我膽子可大了,才不會怕。不過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像仙女一樣的姐姐,長的可漂亮,她還對著我們笑了!」天嶠飛快的打著字。
「還有仙女啊,虧了虧了,我都沒看到,要是我看到了,非得她小仙女嚇哭!」貝姐開心的回復道。
「我們已經放暑假了,但我暫時不回去,我想趁暑假找點事做幫家裡減輕負擔。我明天去工作咯,即將從學生黨變成工薪階級,等我發薪水了請你吃飯。」天嶠自信滿滿。
「那你要注意身體,別逞能!不過你有什麼困難的話,隨時可以和我說。」貝姐還是很關心這個小學弟。
一個月過去天嶠打工掙了一千五百多塊錢,他決定晚上請高陽、張苓琳他們吃個飯。
「貝姐,晚上有空么,我想請你吃個飯,還有我兩個同學一起。」天嶠給貝姐發了個消息。
「小天不好意思,明天要出差,晚上會很忙。」貝姐發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那就等你有空了再說,貝姐也要注意身體。」天嶠給高陽和張苓琳發了消息,他們都高興的答應了。
時間過的很快,吃完飯各自回家了。走的時候,張苓琳悄悄的牽住他的手,小聲道:「記住我們的約定!」當他路過一條巷子時,身後衝出幾個人。
天嶠回頭一看,七八個人向自己圍了過來,手裡提著木棍,有一人手裡拿著鋼管。天嶠看到了那個被他打暈的混混,這是報復來了!數根木棍朝自己砸下,天嶠本能的舉起胳膊護住頭,身上火辣辣的疼。
「今天要廢了你!」那混混吼道。
天嶠找准機會,猛的一腳向那混混踹去,同時破開一道出口,顧不得疼痛撒腿就跑。
他似乎聽到「呼」的一聲響,直覺很不妙,一根鋼管重重砸在腿上,天嶠撲騰摔倒在地。一個嘴角有道疤的男人揮舞著鋼管,嘴裡罵道:「草!有我在容的你跑!」
「就這垃圾?上次還把你們幾個打暈了?」疤痕男說道。他們幾個圍住天嶠。哪知天嶠突然強忍著疼痛另一隻腿來了一個朝天蹬,一個混混直接被踹倒在地。棍子如雨點打在他的身上,天嶠佝僂著身子向前用力撞去,一個混混「哎呀」發出一聲尖叫,天嶠順勢奪走他的木棍,跛著一隻腿胡亂無章的揮舞,氣勢旺盛,混混們一時也不敢上前,只是把他圍在牆角。
天嶠臉上、後背、胳膊都是火辣辣的疼,而一隻腿已經失去知覺了。他覺得臉上痒痒的,抹了一把臉,手上全是血。
「讓開,我來!」疤痕男手中鋼管朝天嶠再次砸去,天嶠本能之間揮著木棍格擋。「啪」的一聲木棍斷裂,鋼管砸順勢砸在天嶠肩部,一隻手無力的垂下。
「你們要打死我么,我和你們拼了!」他向疤痕男撲了過去,一隻手手緊緊掐住疤痕男的脖子,眼神死死的看著他。要知道天嶠的力氣該是多大,這一掐,疤痕男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整個臉迅速變成紫色,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普通人或許就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疤痕男不是普通人,打架進局子家常便飯,他還見過血。
「草你媽逼,這是個瘋子,老子只想打廢你胳膊和腿,哪想和你玩命!」
在他生死頭,他用盡全身的力舞起手中的鋼管,朝天嶠腦袋砸去。天嶠意識瞬間模糊起來,一股熱流從腦袋流下,他倒在地上。
「虎哥!」那混混喊道。
疤痕男捂著脖子像死魚一樣拚命的喘息著,「趕緊跑!搞不好要死人了。」他十分清楚自己那一棍下去的力道。這些小混混嚇得一擁而散。
天嶠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他腦子裡意識開始淡去,我現在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好想睡覺。模糊之中他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靈魂,靈魂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什麼?靈魂也會害怕?天嶠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發出了一陣淡淡的白光。然後他腦子裡重新有了一點意識,我不能死!他倒在地上,用盡全力摸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此刻他視線極為模糊,通訊錄也根本看不清楚,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貝」字,他手指極為費力的點在上面,號碼終於播了出去。
「喂,小天?」聲音十分好聽。然而天嶠根本就分不清是男是女了,他用盡所有力氣說道:「救命!」然後眼前一黑,失去知覺了。
天嶠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靈魂有些悲傷。靈魂對著他揮手,好像在告別,然後靈魂化成點點光影融進天嶠身體中,他的身體受傷的部位,開始快速癒合。
天嶠在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又聽不清說的些什麼,但神奇的是他竟然能感受到那個女人的情緒,緊張、擔憂、焦慮。
在距離天嶠數百公裡外的大山深處,有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在一間木屋裡面坐著幾名老人,他們滿臉都是緊張與凝重,一言不發的望著一名容貌美麗的女子。讓人驚訝的是這名女子眼睛里不斷地出現日月星光,她的一頭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許久,她眼中的異象消失。
「瑤宮主,辛苦你了,你身體怎麼樣了?」為首一老人忍不住問道。
女子開口說道:「無礙,只是想不到這次占卜竟然耗去我二十年壽元,看來這次因果非同小可!」
「瑤宮主付出太大,我們不能心安啊!」另一個老人嘆道。
「人力有時盡,何況我這種逆天舉動,已然遭受到時空的排斥。不過這也是我們天機宮的宿命。諸位長老放心,那孩子沒事,甚至可以說是因禍得福。計劃可以提前了!」女子說話間,頭髮神奇的恢復成了黑色。
「好!好!」老人們一臉欣慰。
「這件事,大家要保密,千萬不能讓那兩口子知道。」
天嶠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且還是一間獨立病床。
「病人醒了!」在一旁照顧的年輕護士驚喜喊道。很快幾名醫生趕了過來,給他做著深度檢查。然後問了他一些問題,如哪兒不舒服之類的。
「病人恢復的很好,我們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再定下一步治療方案,讓病人好好休息吧。」
等他們都走了天嶠才有空觀察自己,頭上、肩膀纏著繃帶,左腿打著石膏。
「你想不想吃點什麼?」一個女人問道。
天嶠循聲望去,一個都市麗人,穿著職業西裝套裙,頭髮簡單的盤在腦後,她戴著眼鏡,臉上有幾分憔悴,被她很好的掩蓋過去。
「謝謝,我不餓。請問你是誰,我昏迷了多久?」天嶠腦袋裡有點迷糊,這個女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還記得最後的電話打給誰了么?」都市麗人問道。
天嶠努力的回想,他記得自己被一夥混混襲擊,自己的腦袋被打了下,然後後面的事就記不清了。隱隱約約好像是自己打了個電話。
「貝姐?你是貝姐?」天嶠滿臉驚喜問道。一定是她,成功的企業家,年紀似乎也不大,都市麗人的形象完美的和貝姐重疊在一起。
「我不是。你說的貝姐,應該是我老闆,我是她秘書助理,我叫陳晨,你可以叫我陳姐。」陳晨說話有一股幹練的氣質,「你昏迷三天了。」
說完她掏出手機撥了出去,「李董,他醒了,看起來恢復的不錯。您要不要和他說兩句?」
陳晨一邊說著一邊向天嶠走來,把手機放在天嶠耳邊。
「小天,感覺怎麼樣了,好好休息。」聲音吳儂軟語,似水如歌,充滿了關切與溫柔。
「貝姐?」天嶠試探的喊道。
「是我,我在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好好在醫院養傷,不用擔心錢的事。」貝姐的話讓天嶠感動不已。
然後陳晨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事。天嶠在危機時打電話向貝姐求助,幸虧貝姐有人脈關係,通過公安用定位系統直接找到天嶠,不然晚上那麼一刻,天嶠小命怕是要被閻王收走了。貝姐把天嶠送到市區最好的醫院,安排最好的病房,風險告知簽字里貝姐也毫不猶豫的留下自己的名字。天嶠被送進搶救室后,向來好脾氣的貝姐把副市長罵了一頓,什麼時候治安差成這樣了,還要他迅速抓到兇手。等貝姐忙完了已經是深夜一點,因為第二天有個很重要事情一大早要趕往上海,於是留下陳晨幫忙照看。
「本來是打算幫忙聯繫你父母,結果一直聯繫不上,後來事情也多就忘記這個事了。」陳晨補充道。
天嶠也不想讓家人擔心,自己也脫離危險,就不和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