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時候她不懂5

金秋十月，本該是遍地金黃，處處飄香，今年卻過早的步入寒冬，綠化中的小草上已滿是寒霜。

耿默蹲在文化長廊擺弄著地上被霜打過的小草，林牧堯就站在她身旁。

「其實我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信嗎？」林牧堯率先開了口。

耿默心裡拚命地喊著我當然相信，就是因為我相信，才更疑惑，可開口說出來的卻是：「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林牧堯笑了出來，依舊陽光。「你表現的那麼明顯我當然知道啊？」

一瞬間，耿默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是啊，自己表現的很明顯，不僅林牧堯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可是……為什麼？是自己一廂情願么？

耿默的思維混亂了，心也亂了，眼眶在一瞬間酸澀，委屈來的猝不及防，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不斷的向自己散發善意，透露喜歡，直到現在自己開始喜歡，學著喜歡，他明明知道，但這個人卻忽然若即若離，為什麼？耿默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卻很想要一個答案。

「嗯，那你怎麼想，是要和我在一起，還是拒絕。」耿默還是問出這句話，在此之前，耿默一直覺得兩人在一起會是順其自然，理所應當，而此刻卻不那麼確定的等待著答案，像是一個病人，等待著主宰生命的醫師最終的宣判。

「如果，我說如果，我沒和你在一起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像之前一樣。」

「我不知道。」耿默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語氣里已經隱隱有些崩潰。

「那你很想和我在一起嗎?」林牧堯又問了一句，這問題讓耿默覺得荒誕且無厘頭。如果不想又何必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那你呢？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耿默偏著頭，看著林牧堯反問，似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林牧堯似乎也斟酌了良久，才開了口。

「默默，我覺得到現在時間不對。」

一滴淚沒入那寒霜遍布的草叢，消失無蹤。耿默假意揉了揉眼睛，掩飾著剛剛掉下的淚，站起身，咬了咬唇瓣。

「那你喜歡過我嗎？」

「默默，我得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我覺得現在時間不對，馬上高考了，我們要把精力放在對於我們來說更重要的事上。如果可以我希望是高考以後，現在就像以前一樣，但是你一定要是現在的話，我們也可以試試。」

耿默反覆的斟酌林牧堯的話，最終還是相信了林牧堯，也接受了林牧堯給出的建議，一切等到高考結束。

此時的耿默盲目的相信林牧堯，信奉著那美麗的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短短几個月換取未來，怎麼看都太值得。然而打臉來的太快，還沒等到高考，就等來了林牧堯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而這個別人卻是被耿默當作和林牧堯這段感情的傾聽者的密友蘇悅堯，而這距離林牧堯所說的時機不對也不過是過去了一個多月而已。

這一切的事實都在告訴耿默，她的所有相信不過一場笑話，不管是對林牧堯還是對蘇悅堯，而耿默所付出的感情和最初始的愛戀也不過是一場獨角戲。而耿默自己更是像一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