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鍛煉
雲喬忽然想起,這不就是她昨天懟夏金珠的話嗎?
「我就是聞宴沉的真愛,他每天晚上都在我耳邊哄我,說我是他的心肝小寶貝。」
「我們夫妻生活和諧得很,輪不到你來操心。」
救命,聞宴沉是怎麼知道的?!
臉頰耳梢熱意襲來,既羞惱又尷尬,雲喬乾脆閉上眼睛,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昨天就想氣氣夏金珠,亂說的,你別、別往心裡去。」
聞宴沉單手撫著小姑娘柔軟的長發,眼底那抹波光逐漸斂去,清冷如常。
雲喬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乖乖閉了嘴,闔上眼假寐。
許是因為吃了感冒藥的緣故,腦子是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就又有了睡意。
窗外夜色籠罩,薄紗般的月輝盡數揮灑,落在花園中僅存的那株紫羅蘭上,瑩瑩星光點綴,盛放著難得的安寧。
寬大簡雅的卧室陷入沉靜的黑暗。
好半晌,雲喬聽見聞宴沉平靜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喬喬,從明天開始,和我一起晨跑。」
雲喬的腦子被瞌睡蟲佔據了大半,聲音嗡嗡的嘟囔:「不要,我不要跑步。」
她稚氣地揮舞著小爪子,啪的一下,拍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手指微微蜷曲著,本能的想收回來,卻被聞宴沉捏住了手腕。
男人將她細軟的手緊緊包裹,「你身體素質太差,要多運動,少熬夜。」
他極有耐心的和她講道理,就像是在教導不聽話的小輩,話語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你年紀小,其他事情可以任性胡來,但在身體健康這方面,不能掉以輕心。」
雲喬沒搭話,她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聞宴沉垂下眼帘,借著微弱的光線,盯著她那張恬靜小臉,視線描繪著女孩精緻的五官輪廓,燥意湧上心頭,喉結滾了滾。
他猝然移開視線,卻下意識的將她抱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輕聲哄著:「只要你聽話,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
溫柔與誘惑的極致糾纏,像是亂人神智的蠱,絲絲入扣。
雲喬掙開朦朧的睡眼,眼睫輕輕顫著,眼神懵懂似半夢半醒,軟軟的應到:「好~」
聲音低緩,很快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雲喬還在睡夢中,就被聞宴沉吻醒了。
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像是被他咬了一下。
雲喬有起床氣,被老男人以這種方式吵醒,自然是又氣又惱,抓過旁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卻沒砸到。
她氣得手腳亂撲騰,拉過被子蒙著臉,嘴裡嘀咕著什麼,就是不願意起。
聞宴沉神色無奈,不緊不慢地掀開*T被子,「喬喬,做人要言而有信。」
聽見這話,雲喬更氣了,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站起來,狠狠的瞪著他:「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你說了什麼。」
「聞宴沉,你這是使詐。」
「你這個奸商!」
「我不去跑步,我要睡……」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聞宴沉單手抱了起來。
突然凌空,雲喬嚇得胡亂掙扎,男人結實的小臂拖著她的臀,提步往浴室走。
聞宴沉近一米九的身高,就這麼被他單手抱著走動,雲喬有點害怕,也不敢亂動了,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哭唧唧道:「你放我下來~」
男人沉默不語。
她身材嬌小,聞宴沉抱著也不費力,快步走進浴室,將人放置在盥洗池旁,嗓音冷淡:「洗漱。」
雲喬委屈得想哭,但她隱約記得自己是答應了他的。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答應了,但又想反悔。可她站不住理,只能憋屈地拿起牙刷,將那些不情願都壓下去。
雲喬磨蹭著洗漱完,換好運動服,已經快到七點了。
老實說,她還沒有見過南城六七點的太陽。在學校上課的時候也總是踩點,住的地方離學校近,提前十幾分鐘起就行了。
可現在,她不僅要早起,還要跟著聞宴沉去晨跑鍛煉身體。
命苦啊。
南景別墅這邊有私人的運動區域,跑道兩邊是郁蔥的灌木,清晨涼風習習,伴著草樹清香,將雲喬那混沌的腦瓜子喚醒。
聞宴沉穿了身黑色運動服,俊美的五官線條流暢冷硬,身高腿長,雖然他已經刻意放緩了腳步,但身後的小姑娘卻依舊跟不上。
才跑了幾分鐘,他的小妻子就嚷嚷著跑不動了。
雲喬捂著下腹,腳上跟灌了鉛似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兒,「我想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