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余周周出現
「幹什麼啊?知道我是誰嗎,敢搜我?」
一個穿著紫色晚禮服的年輕女士一臉嫌惡地看著要搜她身的保安。
從小到大,她都是受人尊敬的,哪有被陌生人在這種場合公開搜身的呢?
保安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顧聿銘的方向。
後者的眼神冷酷而無情,令人傾慕的容顏此刻只有無盡的冷漠,他薄唇輕啟:「不想與顧家為敵就乖乖接受檢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聿銘這話說的不留一點情面,一些像紫衣禮服班矯情的女人在聽到這話后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了。
偌大的宴會裡,竟然安靜地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顧家小子,我們幾個老頭子也要被搜身嗎?」
之前還在跟顧聿銘推杯換盞的白髮老人,此刻正一臉難色地看著顧聿銘。
他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能受到這般屈辱?
要不是看在顧家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離去了。
「叫你一聲叔伯是尊敬,別忘了自己姓什麼,現在在哪裡,溫軟於我而言是生命,我不介意讓你們感受一下不配合的後果。」
顧聿銘盯著白髮老人滄桑的眼睛,其中的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幾個老人被顧聿銘氣地直咳嗽,可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顧聿銘,誰讓他們的身價財產幾乎都掌握在顧聿銘手裡。
除去這幾個小插曲,搜查工作做的格外順利。
只是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尤其是路齊。
他剛剛又一次懦弱和猶豫了,他本該堅定地為余周周說話,但是他沒有,這才導致了余周周一個人出去散心。
而溫軟都知道出去找余周周,自己卻呆愣在原地…
越想路齊的表情越痛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他害了溫軟和余周周。
此刻,時間對他來說似乎過得格外的慢,每一秒對路齊來說都是煎熬。
宴會是上午開始的,溫軟和余周周在中午的時候出事,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顧聿銘為溫軟舉辦生日宴會的山莊是林城最大最古老的山莊,縱使顧聿銘手裡有著這座山莊的構造圖,搜尋時間也比搜查其他的地方要多得多。
太陽落入地平線的那一刻,阿宏帶有激動色彩語氣的聲音從對講器里響起。
「老闆,在北後花園的角落裡發現了余周周小姐,我想夫人應該就在附近。」
這一好消息讓在場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雖說沒有找到溫軟,但是找到了余周周也證明他們還沒有出山莊,那找到溫軟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想到這,顧聿銘緊皺的眉頭鬆了不少。
「我們快過去吧,多派一些人手,我去接周周,溫軟也一定是在附近。」
聽到有餘周周的消息,路齊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他現在多想好好抱著余周周,不讓她再丟掉啊!
只是還沒有溫軟的消息,這讓路齊有些不安。
「不,其他地方的安保不要鬆懈,反而要在這個時候全都打起精神來,我和路齊去找阿宏匯合。」
顧聿銘沒怎麼思索就否定了路齊的建議。
俞樹煒那個傢伙事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瘋子,此刻他願意暴露出余周周的位置,估計是想從別的地方突擊出去。
顧聿銘雖然擔心溫軟,卻不會讓一時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他不會讓俞樹煒的奸計得逞。
聽到顧聿銘的話,路齊也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綁架犯想用調虎離山之計,要是剛剛真的按自己說的那樣,那溫軟可就危險了。
還好有顧聿銘在。
路齊不禁覺得有些羞愧,也許這就是顧聿銘的魅力所在,只要有他在,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或許,溫軟的選擇是正確的,而顧聿銘也比自己要更加適合溫軟。
路齊搖了搖腦袋,將多餘的想法甩出腦子裡,他現在是喜歡余周周的,其他人的感情問題不是他應該多想的,現在應該去查看余周周然後再去找找有什麼線索。
「好,我們現在快過去吧。」
路齊邁步跟上顧聿銘的步伐,兩人一同朝著北花園走過去。
到那裡的時候,阿宏已經讓女保鏢將余周周包裹進毯子裡面,抱在懷裡。
余周周的頭髮和衣服全都濕透了,她蹲坐在台階上瑟瑟發抖,一雙小手緊緊抓著女保鏢的衣服。
「周周!」
看到余周周這副模樣,路齊忍不住地心疼。
「這是發生了什麼,周周怎麼會這個樣子?」
路齊止不住地去質問身邊的保鏢,大跨步走到余周周身邊,把余周周從女保鏢懷裡接了過來。
周圍的保鏢面面相覷,「不好意思路先生,我們找到這裡的時候周周小姐已經這個樣子了,不過經過我們初步的檢查,她應該沒有受傷的。」
保鏢的話並沒有安撫到路齊分毫,他還是滿眼心疼地抱著余周周,小聲地詢問著。
「周周,你怎麼樣?」
感受著懷裡人的戰慄,路齊的語氣又輕柔了許多。
「我…」
余周周看著路齊的眼光帶著陌生,她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是誰,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余周周的眼神才變得有些光彩起來。
「你是…路醫生?」
余周周的語氣起先是不太確定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余周周也更加確定起來。
「周周,你怎麼了?是不認識我了嗎?」
巨大的恐懼感從路齊心裡升起,在一旁搜尋線索的顧又銘聽到路齊這樣問,也忍不住地皺起眉毛。
這個場景對他來說有點眼熟。
「我認識你的路醫生,但是這種感覺很模糊,像是我的記憶上覆蓋住什麼東西一般…」
余周周揉著發矇的額頭,她的身體還在不停地發抖,但是對於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卻沒有很多的印象。
「什麼?」
聽到這個描述,顧聿銘再也綳不住表情了,余周周剛才的表現就像是溫軟剛失憶的時候一般,只不過溫軟的記憶還沒有任何恢復的趨勢。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才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