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共生第1章:是穿越,還是本就存在?
困意讓我的大腦無法思考,我放佛睡了幾個世紀,不知是哪天,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嬰兒,哭聲直擊人心,讓我有了一絲絲清醒,但很快,我意識又慢慢的模糊,只看到一個全身被迷霧籠罩的未知物體進入這的嬰兒體內,然後就再次沉睡……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一兩歲的嬰兒沉浸在睡夢中。我想看看這個世界,我又在哪裡,但是我不知道怎樣開口,全身無法動彈,彷彿有千萬鎖鏈束縛著我,我想要發狂,我是用全身的力氣去掙扎,越掙扎越是疲憊,越是焦躁。
好像是應為我的情緒牽動了嬰兒的神經,那個嬰兒睜開的雙眼,笑了,不帶任何雜質的笑聲讓我心情平復了下來。這時我看到一個身穿普通人家的衣裙的婦人走向了嬰兒。
「是不是餓了,兒子。」婦人用慈祥而又溫柔的話對著嬰兒說。
「哈哈哈,啊嗚……」
嬰兒用純潔的大眼睛看著婦人。
嬰兒開始了正常的一日不知幾餐的生活。
我靜靜的看著,卻無半點褻瀆之心。過了一段時間時間我,我又被困意籠罩,和嬰兒一起睡著了。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我一直在琢磨我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好像能夠看見這個世界,但是只能夠看見這個僅有十歲孩子的四周,只有在晚上我才能夠在不超過這個孩子十米的地方閑逛,白天有的時候甚至只能夠通過他的雙眼看這個世界。
而且我根本不能和他交流,就像一個純粹的過客,妥帖是只看不說。
通過這段時間我也逐漸回憶起我的記憶,一個妥帖的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竟然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年代,東漢時期,除了這其他的一點也不知道,其實感覺就算知道了也沒啥用,話都不能說,一個啞巴能幹啥呀。
人家鄧艾也只是口吃,不是啞巴,最最重要的是,我貌似發現我不是人,最多算個附在一個人身上的靈魂。這孩子也是夠堅強的,被鬼壓了十年了還沒死。
「小飛啊,快點來吃飯。」男孩的母親向小飛喊道。
「來啦,來啦。」小飛慢悠悠的跑到母親身邊。
「今天怎麼了,無精打採的,是不是又跟那群孩子鬧彆扭了。」母親黑著臉說道。
小飛沒有看向母親,四處亂看。
「也別怪娘說你,他們說他們的,你該咋樣就咋樣,心大是福,整天愁眉苦臉的,你這不是找不自在嗎?」母親苦口婆心的教育到,一臉很鐵不成鋼個樣子。
「可是他們說過段時間就會跟著他們的爹一起去養家糊口,有的賺錢可厲害了。我心裡不高興。」小飛目光看向母親,這次沒有一絲閃躲。
小飛母親被說的啞口無言,就這樣看著小飛,彷彿要從孩子身上看到一絲他男人的身影。然後慢慢說道:「沒事,跟著我照樣不比他們的爹差,這兩天再把賬算算,你幫我算賬,這衣服定製可不便宜,別把賬算錯了。」
但是小飛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只是問了一句:「我爹的是死了還是跑了。」
一直在看戲的我不能夠再平靜了,我一直想要搞清楚這是什麼時間,還有這個小孩是誰,但是一直不知道他性什麼,一點都沒有頭緒,這次我感覺可以知道困擾我十年的答案,激動的我都想唱一遍十年了,不能說活的我差點淚奔了,雖然留不了眼淚。
緊接著又聽到母親開始娓娓道來:「你爹原本是個屠戶,剛和你爹在一起的時候家裡非常富有,
之後因為北方有戰亂,你爹就去參軍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小飛母親似乎陷入了回憶,但是我急的不得了,沒有半點信息啊,他爹叫啥啊,咱別話說一半啊。
但是小飛母親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對小飛說:「小飛啊,你要走你爹的路嗎?」
母親那緊張的面孔,讓小飛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小飛還是堅定的說:「我也要當兵,為爹報仇。」
下半句小飛又泄氣到:「那個咱要不別賣肉了吧,我怕殺生,那豬崽子叫的太可怕了。」
「昨天我看見隔壁家老王殺豬,那聲音叫的是真的闊怕。」小飛心有餘悸的說道,彷彿還沉浸在當時的環境中。
「小崽子,快點吃飯,明天給我算賬。」母親看著小飛,既是欣慰,又是擔憂。兒子終究還是要展翅高飛啊,快拴不住了。
媽呀,我叫你媽行不,咱這能不能給個信,這姓啥也不知道啊,這背景也太狗血了吧,啥都沒說就已經結束了,這要是作者我絕對寄刀片,讓他發財。
「兒啊,我一直沒說你姓啥,你也沒問,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姓張,叫張飛,字沒給取哪,到你成年的時候把你字再給你表上。」母親一邊給小飛夾菜,一邊說著,像一個給孩子送行的老母親,只是因為太年輕,看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哦,不知道也沒事,我這兩天就是在琢磨我要姓啥,沒想到娘又把姓告訴我了,那我再琢磨自己的字吧。」小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差臉上寫著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本來要絕望了,沒想到驚喜總是來得觸不及防,我和張飛竟然是共生體,而且聽之前的對話來看,應該是歷史上的張飛沒跑了。
但心情有急劇下降,我一穿越男,卻只能當個沒有一點存在感的影子,這算啥,記錄歷史嗎?那還不如一頭撞死,誒,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天色已經見黑,我的活動範圍又變大了我看著這周圍的環境,破落的地方,沒有一點聲息,像是那絕望的墓地。
「誒。」我發出了一聲嘆息。包含著我對這東漢末年以及我以後未來的迷茫。
「誰?」小飛有點迷茫的看著我,看向他的影子。難道我幻聽了?小飛心裡疑惑的想著。我這剛到十歲啊,別提前夭折了。
我本來還沒在意,但是我猛地轉頭,「你能聽到我說話了。」
小飛咣嘰一下,直接跪了,「各路妖魔鬼怪啊,呸呸……各路大爺大神啊,小子我瘦柴如骨,沒皮沒肉的要啥啥不行,別吃我啊,我啥都不知道。要找就找隔壁老王,肥的流油,還賣肉絕對夠你們吃,在不行還有他兒子,也是個細皮嫩肉的小胖子。」小飛一連串的操作直接給我整無語了。
「額,兄弟啊。」我清了清嗓子。正要準備說話。
「大爺們啊,我是真的不好吃,而且啥都沒有,要貢品隔壁老王有,要是不喜歡肥的,就去南邊村頭邊的小猴子家,他家賣各種果子,好吃的很。還有西頭肥蛋家,賣各種糕點、還有……」小飛直接趴在地上,把莊上的各種吃食全都賣了一個遍。
「咳咳,這我都知道。」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爺,那你要啥?」小飛看向他的影子,也就是我,燭光讓我們更有一絲絲喜劇感。
「我不要啥,我就是剛能夠跟你說話,一不小心把你嚇到了。我從你出生就和你在一起,對你是知根知底,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解釋到。我是絕對不會說我根本碰不到他的。
「嚇死我了。」小飛從地上起來,拍了拍泥土。
「兒子,在說啥吶?過來吃飯了,今天是你生日,過了今天你就十歲了,以後就是大孩子了。」母親從正堂傳來聲音。
張飛家還算富裕,他父親留下來一些積蓄,這些年他母親有給人做衣服,也賺了一些錢,院子到還是他父親給留下來的,四間屋子,外有圍牆,屋后還有一個後院,種著一些蔬菜,算是一個小富之家。
小飛看了看影子,沒有說出我的存在,直接扭頭走向母親,準備吃飯。
菜的標配到時這個時期普通老百姓一年也不一定吃到的,四菜一湯,豬鴨魚加上大白菜,配上大米湯,感覺比我穿越之前吃的都好,但是看著味道到是不敢恭維。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調料基本沒有幾樣,鹽都是用的粗鹽,精鹽只有一些王公貴族才能夠用的起。
我看著這一幕,想起了前世對張飛的評價,感覺有點怪怪的,心大到是很貼切,但是又好像哪兒不一樣呢?
我又開始思考自己存在,我從一個什麼都不能幹,隨著張飛一點點長大,我慢慢的開始能夠接觸這個世界,直到現在能夠和張飛對話。
難道我只能夠通過張飛一點點長大我才能變強?
還有就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我應該不是張飛的精神分裂體,誰家精神分裂長這樣,還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
一夜無話,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