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系統之源 新的道祖
事實上，與滅蒼至尊交手，並看到其他至尊的戰鬥之後，陸沖就知道，自己已然無敵。
因為其他至尊掌握的圓滿道法最多只有三十門，而陸沖如今卻已經掌握一百門。
萬象河只是輔助道寶，真正強大的，還是陸沖的百門圓滿道法。
萬象河被吞沒，是表象，是陸沖故意為之。
在那輪迴黑洞之中，萬象河才真正彰顯其恐怖之處。
一百圓滿道法通過萬象河施展並融為一體，又豈是區區輪迴黑洞可以壓制的？只能被反過來操控。
所以，滅蒼至尊死得不冤，他的確是死在了最強至尊的手中。
不過，殺了滅蒼至尊，成就最強至尊之後，陸沖這一刻卻不想繼續斗下去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這無限循環的聯盟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
眼下也只有師父，才能幫他解答這個困惑。
玉冕至尊眼神複雜地看了陸沖一眼，隨即才道：「你隨我來吧。」
說完，玉冕至尊和陸沖只是在原地留下一尊投影觀戰，而後便駕馭玉冕山破空離去。
陸沖很快就發現，師父竟然帶著自己回到了星河聯盟，星河城的中心星球。
「你要的答案，在這裡就能找到。」玉冕至尊站在一座懸空白塔前，略顯低沉地道。
「這裡是……」陸沖仰望那高達千丈的白塔，「至尊塔。」
這座白塔，陸沖自然知道，乃是星河聯盟最核心和神秘的地方，至尊塔。
因為這裡只有十大至尊才能進入，也是至尊們平日里決議的地方。
陸沖以往是沒有資格進來的，如今他成了萬象至尊，才有這個機會。
「難道說，一切背後的秘密，都在這至尊塔中？」陸沖好奇道。
「所謂至尊塔，其實是雙子塔，另外一座在乾坤聯盟中。」
「到底為何，你進去以後就知道了，為師就在這裡等著你。」玉冕至尊並未多說，只是催促道。
陸沖不疑有他，腳踩流雲，飛向那白塔底部的光門入口。
似乎是感應到了陸沖的氣息，至尊塔並未抗拒，順勢將他接引而入。
而當陸衝進入其中后，才發現，這裡另有乾坤。
「這至尊塔，分明就是一件了不得的道寶。」
這裡，就是道寶內空間，一個遼闊沒有邊際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道韻和本源能量都極為充裕，算得上是陸沖見過的最佳修行之地。
但這些都不足以讓陸衝心動，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是，自己在這裡竟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而這種悸動的源頭，並不是本身，而是來自……自動修鍊系統？！
意識到這一點，陸沖怎能平靜？這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啊。
「在那裡！」
陸沖沒有絲毫猶豫，順著那股悸動，瞬移過去，然後他就愣住了。
在這裡，他看到一個盤坐在大樹下的白髮老者，雙目緊閉，寶相莊嚴。
這個老者的形貌，與藍星人類八分相似，讓陸沖感到十分親切。
「陸沖小友，你終於來了。」
就在陸沖愣神之際，那老者突然睜開眼，和藹地出聲。
陸沖驚疑不定地退後一步，「你認得我？你是誰？」
「哈哈……」老者一笑，「我不認得你，不過，我的主人一定見過你。」
「至於我，只是這雙子道祖塔的器靈而已。」老者和聲道。
陸沖此刻已經陷入震撼之中，但還是抓住老者言語中的關鍵，連忙追問：「你的主人又是誰？為何會認識我，你說這裡是道祖塔？」
「小友不必著急。」老者慢悠悠道，「且聽我慢慢說來。」
說話間，陸沖的腳下出現一個蒲團，在老者的示意下，他也盤坐了下來，心神逐漸寧靜。
「我的主人，就是這混沌原始宇宙誕生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道祖。」
「至於何為道祖？悟三千道碑，掌三千大道是也。」老者補充道。
陸沖內心再度波動，他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他那位主人，竟是悟透了混沌原始宇宙所有道碑，以及所有的道法。
這樣的人物，難怪被稱之為道祖了。
「道祖無疑是宇宙中至強者。」
老者繼續道：「但是，隨著混沌原始宇宙中修行者越來越多，強者也越發泛濫。」
「道祖漸漸地發現了一個致命問題。」
「混沌原始宇宙的一切資源，並不是無限的。」
「當強者過多，就會出現超載的現象，甚至可能導致宇宙崩塌，所有生靈毀滅。」老者嘆道。
陸沖聽到這裡，豁然開朗，「所以，就要發起戰爭，迫使強者隕落，歸還宇宙？」
老者淡淡地點頭，「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所謂一鯨落萬物生，只有這樣才能維持宇宙，不斷注入活力。」
陸沖終於明白了，兩大聯盟這持續的戰爭，到底是為什麼。
又為何，連至尊都要參與其中，並死戰到底了。
「但就算是這樣，依舊無法阻止宇宙的輪迴衰落。」
老者轉而又道，「只不過是延長壽命而已，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於是，道祖就將我留在這裡，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這件事，其他的至尊並不知道，也只有我清楚，主人真的憑藉偉力離開了這混沌原始宇宙。」老者語出驚人道。
「道祖去了哪裡？」陸衝心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但是猶自不敢相信。
老者笑眯眯地看向陸沖，「你應該猜到了。」
「主人尋到了你原本所在的大宇宙。」
這一刻，陸沖只覺五雷轟頂般，震驚的無以復加。
竟然是這樣，是道祖。
一切的源頭，竟然是在這裡。
是道祖，將他接引到了這一方宇宙中！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老者又道，「道祖離開這混沌原始宇宙之後，也就只有我才能得到些許消息罷了。」
「道祖說他找到了連通兩大宇宙的方法。」老者略顯激動地道，「但是靠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必須犧牲自己，將那一方宇宙的一個人送到這裡。而那個被兩大宇宙孕養出來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就是你了。」
「你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道祖所賜。」老者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沖，「現在，你明白了嗎？」
陸沖幾乎是麻木地點點頭，「我就是道祖選中的那個人。」
自動修鍊系統，就是道祖為他所創？
「只有我，才能打破混沌原始宇宙的壁壘，連通兩大宇宙，重新煥發宇宙生機？」
「現在看來，道祖的選擇沒有錯。」老者欣慰道，「你的確很有慧根。」
……
離開至尊塔，或者說是道祖塔的時候，陸沖整個人都是發矇的。
一切的困惑，在這裡都得到了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實在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徒兒，怎麼了？」
玉冕至尊看到陸沖魂不守舍，連忙問道：「道祖沒有為你解惑嗎？」
陸沖回過神來，看向親切的師父，又想到自己在這裡的許許多多親友，目光逐漸堅定：「師父，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孩子，受到什麼刺激了？」玉冕至尊莫名其妙，有些擔憂。
「師父，今日起，我要在道祖塔內閉關修行。」陸沖解釋道：「這是道祖的吩咐和指點。」
玉冕至尊聞言，不驚反喜道：「那太好了，道祖所賜必然不俗，徒兒你儘管去吧。」
……
兩大聯盟的後續戰爭，陸沖沒有繼續參與，他只是在外界留下幾具投影之後，便再度回到道祖塔中，閉關修行。
這一去，不成道祖，絕不出關。
只有成祖，他才能打破宇宙壁壘，煥發兩大宇宙的生機，阻止這持續不斷的戰爭。
甚至……
陸衝心中回蕩著兩個字——回家。
當然，現在的他也很清楚，這裡同樣是自己的家。
兩大聯盟的生靈們漸漸發現，那如驕陽般冉冉升起的萬象至尊，竟然再度銷聲匿跡了。
時間流逝，如蒼駒過隙。
一千年……五千年……一萬年……
陸沖始終不曾出關，也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究竟要在道祖塔中閉關到什麼時候。
直到八萬八千多年後的某一天，雙子道祖塔突然同時消失在星河城和乾坤城中，連同陸沖一起無影無蹤。
而這一天之後，所有的生靈都隱隱有種感覺，似乎這個宇宙變得不一樣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