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離心事
「這是個什麼東西?」
張衡低頭看著張四變成的怪物。
此刻,已經死亡的張四,隨著生息的流逝,那種變化也消失了,恢復了正常模樣。
「呃啊」
看了半天沒看出來什麼,張衡皺著眉頭只能離開。
李府的人被嚇壞了,張衡覺得自己沒必要待著。
打了個哈欠,張衡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一直到張衡完全走了,場中的眾人才長吐了一口氣。
」走,快走「
張四帶來的幾個人慢慢爬起,抬著張四的屍體就要趕緊跑。
卻不想,一道身影閃過,幾人瞬間被殺。
」家主「
李家眾人這才看清楚,居然是家主殺了縣主府的人。
」笨蛋,張四死在了我們李家,要是任憑這幾人去報信,你以為縣主府會放過我們?「
」封鎖消息,從今日起,所有人,不得離開,不得透露今日看到的任何事情「
李家家主發號施令,面色發冷,看著眾人殺氣騰騰。
此時又恢復了家主的威嚴,殺伐果斷。
其實他是想將這裡的僕役全部殺掉的,但是張衡剛剛為了一個小丫鬟居然將張四直接殺掉,使得他不敢胡來。
剛剛張衡一巴掌拍碎張四的場景,讓他到現在都渾身發抖,心有餘悸。
要知道,張四的修為和自己差不多,卻在這少年的手下如同螻蟻,毫無沒有還手之力,這太恐怖了。
這個少年,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李家主心裡很明白。
小丫頭經歷了絕望,看清了一些人和事,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兒,擦乾眼淚,轉身走向了張衡的小院。
李家主本來想和小丫頭問一些關於張衡的事情,但是問了兩邊小丫頭都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在往張衡的小院走。
李家主雖然惱怒,卻也不敢發作。
他可不想還沒被縣主府的人發難,卻先被一個恐怖的少年給拾掇了。
只能看著小丫頭離去,轉身怒氣沖沖的對一眾李家子弟喝吼。
「趕緊去將這些屍體焚燒乾凈,一根毛髮都不要留」
張四和其手下的屍體被一群人緊急處理掉,之後李家便緊閉大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家主,剛剛那個是.....」
一種李家高層此時想起張四的變化。
「我無意中聽人說到過」
「那個叫做血脈之力,一些血脈武者或血脈妖獸能夠將他們的精血提出,讓其他人煉化,能夠極大的提升服用者的實力,能被灰鼠如此對待,若我所料不錯,縣主府怕是已經和灰鼠一族勾結在一起了」
「我說張四這種垃圾在四品武者停留了十多年怎麼會忽然突破到三品武者,這樣看來,多半是灰鼠一族的功勞了」
李家主對張四嗤之以鼻,但是心裡卻有些嫉妒惱恨。
「不過,縣主和妖族混在一起,到底在圖謀著什麼呢?」
「這十年來妖族入侵、不知什麼時候縣主和灰鼠一族勾結、現在又出現如此強大的少年」
「看來,柴縣馬上就有大事發生了」
「去做好準備,這西城也不安全了,大亂將起」
李家主想著,一邊吩咐著。
張衡一腳睡到大中午,終於起床,然後準備出去找點吃的,卻發現小丫頭蹲坐在自己的門口,不知道多久了,已經睡著了。
「大人,您起來了」
張衡轉頭一看,李家主和李家眾人全部站在一邊。
憑張衡的感知,他是知道這些人在外面的。
畢竟這裡是李府,李家人幹什麼張衡又不好去管。
但是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全部在這裡等待著自己。
「你們有什麼事嗎?」
張衡淡淡的問道。
「恩?」
抬眼看去,李家人中,一個漢子此時嚇得面色蠟黃,忐忑不安,顫顫巍巍。
昨天他可是想著要將張衡殺雞儆猴的,他現在就怕張衡聽到了那些話。
這人正是李轟,昨晚還跑來找張衡的麻煩。
這種修為,一個不好說,他就得死,甚至連累整個李家。
所以才被眾人拉著來給張衡告罪。
「大人,小的昨天無意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看到張衡看著他,李轟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暴躁的壯漢子,此時硬著頭皮走上來,直接跪地乞求。
看的張衡一陣反感。
「滾一邊兒去,少來煩我」
張衡壓根懶得搭理。
不待李家主多言,不管他們有什麼事,張衡將李家人全部趕走。
然後抱著小丫頭走進小院,放在床上。
這小姑娘今天大起大落,身心俱疲,怕是得好好回復下了。
拔出長劍,在院子里輕輕的揮舞了起來。
劍揮動的很慢,主要是張衡怕吵到小姑娘,整個過程其實都是氣血在體內緩緩涌動,將身體一遍一遍的淬鍊。
功法如此的如此運用,一般人是不會的,因為在這個修為光是運轉氣血功法就得讓人全力以赴,稍微放鬆半點兒,直接就控制不住了。
張衡能做到也是因為他昨天突破劍道境界,從而對自己的力量掌控的更加完美。
即便如此,他也是全身心的在修鍊,用的也是一些簡單熟練的動作。
一般來說,靜坐修鍊是為了靜悟己身,比較溫柔,而此時卻是在體悟,讓自己的身體在功法的運轉狀態下身體和力量更加的協和自然。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天黑了,漸漸的張衡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張衡神情放鬆,整個身體也鬆弛了下來。
握劍的手也在鬆動,似乎要鬆開劍柄。
但就在這種非常鬆弛的狀態下,張衡揮劍的速度居然在慢慢增加。
又是過了許久,天已經亮了。
李家主又帶著幾個人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外。
「這...」
「頓悟」
李家主直接傻眼,看著張衡震驚的說不出話。
其餘李家人看不懂,只是覺得院內張衡揮劍極為玄妙自然,清風落葉一般,飄飄搖搖。
「舉輕若重,舉重若輕」
李家主看著揮劍自如的少年喃喃自語。
看著少年手中長劍,時刻都在吃驚。
有時候明明手中握著長劍隨意輕輕一揮,卻在即將到達盡頭時,劍鋒之上忽然盪起一陣狂風。
明明常見在猛烈的揮動著,但是觀其劍柄處,卻發現握劍的手握得非常鬆弛,幾乎是輕輕黏在兩指之間,似乎隨時都要脫手。
劍鋒輕盈如毛,手中卻似握有千斤之物。
劍鋒重如負山,手中卻又像虛放無物。
「好奇怪,好玄妙」
李家主很清楚,這種境界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左右看看,一擺頭,所有人又輕手輕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