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釣魚

方小菊和兩個小的，已經把晚飯做好了，還是煮葛根，不過這回加了些野菜乾，比中午聞著更香一些。

方四湖他們回來后把背簍放好，去洗了手就開始吃飯了。

「姐，你煮飯的手藝不錯啊。」方小雪喝了一口葛根湯，雖是淡了些，不過比中午的鮮甜些。

「嗯，你喜歡就多喝點。」十歲的方小菊不經誇，臉紅紅的。

方小雪捧著碗大口的吃著，不一會就喝完了，還多喝了一碗，嘴巴淡淡的，方小雪想著總不能天天吃這個吧，長期不吃鹽，對人的身體不好，方小雪想著怎麼才能掙錢呢。

飯後，木芯兒去收拾今天挖回來的葛根，當看到方小雪背婁里黑乎乎的一團，她問道，「二妞，你背回來的是個啥，黑不溜秋的。」

「是淮山，能吃的，明天我弄出來煮了，先放一邊去。」方小雪拿了個木盆進廚房，看了下背簍里的淮山。

從鍋里勺了一盆熱水，端起回房準備擦洗下身子，今天上山出了汗，天冷不能洗，方小雪受不了，擦拭也可以乾爽下。

木芯兒把背簍的東西歸置好后，也打水泡了腳，又讓兩個小的一起泡腳再去睡。

一夜好眠，方小雪和方小菊一起醒了，起床穿衣服，「姐，今天的坑床怎麼這麼暖，你半夜起來加柴火了？」

「不是，你昨天不是說坑冷得快么，昨晚我就加多點柴火了，耐燒點。」方小菊麻溜的把頭髮梳好，又幫方小雪梳，不得不說窮人家的小孩早當家，方小菊完全能當個大人用的，樣樣都會還會照顧人。

「大姐，你真好！可家裡的柴火不多了，今天要去坎才行。」方小雪昨晚看到廚房的柴火不多了，只有一捆了。

「放心，我今天打算去屋后坎點，你今天就在家帶著小青他們。」

給方小雪梳完頭髮，方小菊下坑穿好鞋和方小雪一起去廚房。廚房裡木芯兒已經燒好熱水了，方小雪他們進來，她勺了盆熱水給他們。

「先洗把臉，二妞，今天先不煮淮山，我把昨天剩的葛根煮了些。」

「哦，好，那中午再煮吧。」方小雪洗完臉，走出廚房，看看了下天色，天還沒大亮。

今天也沒下雪，天氣比昨天要好點沒那麼沉，不過在颳風。方四湖已經在院子磨柴刀了。

方小雪走過去，蹲到方四湖身邊，「爹，你磨柴刀是去砍柴不？」

「嗯，家裡的柴火不多了，等下吃過飯，我和你娘去砍些大點的樹回來，存點過年燒，再砍多點後日趕集去賣了好換點米面回來。」方四湖是有打算的，家裡啥都缺，他看在心裡的。

「嗯，那給我一把磨好，我去砍點竹子。」

「你這時候砍竹子幹啥？」方四湖不明白方小雪要幹嘛，下雪的天砍竹子又不耐燒。

「我有用，到時再告訴你。」方小雪還沒搗鼓出來，還不能說啊。

「行吧，給你，你小心點，別傷著了。」農家的孩子都會用刀，方四湖也沒太擔心，只叮囑下就把刀給了方小雪。

「行了爹，我知道的。」方小雪拿了刀就出門，往屋后的竹樹走去。

方小雪去到竹林選了一棵大的，揮起柴刀用了砍下去，啷一下，刀才進去砍出一個口子，再接著砍了五刀才砍斷。

方小雪累得手抖，這身體太弱了，加上肚子餓，真的太弱了。坐下歇會，瞄到有一個竹根下有一個筍尖，方小雪拿刀扒拉一下，看到的真是筍，拿刀當鋤用。

挖了一個筍出來，看了下天，時間不早了，想到方四湖他們要去砍柴，方小雪趕快把竹子削掉竹葉拿起筍拖起竹子就回家了。

方小雪走進家，把竹子放屋前空地上，走向廚房，剛好方四湖準備出門。

「二妞，你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我和你娘要去砍柴了。」

「好，我等下吃。」方小雪把柴刀給方四湖，去洗手裝了碗葛根粥喝，還是熱的。

方四湖拿起早上磨好的柴刀，走出廚房喊了木芯兒和方小菊一起走了。

方小雪喝完粥出來回房看了下方小青他們，還沒醒。方小雪去廚房找了把缺口的爛柴刀出來，在空地上把竹子破開，削了根兩指寬一米半左右長的的竹桿，又回屋翻出一些長的線幫在桿上。

屋前十米有一個大水塘，平時洗衣服都去那裡，現在已經結冰了，方小雪昨天就看到那裡，她今天想要去試下釣魚，她想吃肉了。

方小雪又去竹林里挖些地龍，用竹筒裝好。看兩個小的樣子，今天應該不會那麼快起床，方小雪回屋找了個鋤頭拿上魚竿和竹筒就出發了。

去到水塘，方小雪先上去試了下冰的厚度，還可以，很厚，選了個地方，用鋤頭敲出個洞，把地龍掛在用繡花針改成的鉤上，放到洞里，然後就等在洞邊。

約莫半刻鐘后，魚竿有動靜，方小雪把竿收上來，有一條兩斤重左右的草魚，方小雪把魚解出來先丟在岸邊草根里，再勾上地龍重新再釣。

連續又釣了幾條上來，草魚居多，有三條，兩條巴掌大的鯽魚。方小雪那草把魚串好，收拾東西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