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的劍
等陳雲清悄悄走到大廳角落裡,在偷偷喊來李婆婆給他盛點飯,再給他來點菜,讓他好帶回房間里吃。他是沒有這個狗膽在大廳里吃了。
等到李婆婆盛好飯拿來菜,陳雲清二話不說端起來開始撤退。
「砰。」
「誰?」
「哎呦,我的腰啊。」
原來陳雲清端著盤子沒看路結果被門檻給絆倒了,飯菜糊了他一臉。
白春華聞聲趕來,看見自己兒子這般模樣,簡直給她驚呆了,怎麼半天不見兒子就變成這麼個傻子模樣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慌忙問到:「清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陳雲清無言,他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他剛偷偷進來,想要吧飯菜拿回房間吃。」洛婉曦也從大廳里出來。
陳雲清剛才的小九九自然是瞞不過境界高超的洛婉曦的,只不過洛婉曦剛才不想拆穿他而已,誰知道陳雲清會這麼快就漏了馬腳,洛婉曦乾脆順勢而為。
「誒誒誒,這位仙師你可別污衊人啊,什麼叫偷偷,我這不是怕打攪到你們嗎?」陳雲清慌忙辯解。
「少爺剛才確實是叫老奴拿給少爺,好讓少爺偷偷拿回房間去吃的。」李婆婆趕來補刀。
「李婆婆你怎麼也污衊人啊,都說了我這是為了不打攪到她們,什麼偷偷的,怎麼難聽。
娘,你別聽她們的,這簡直是污衊。」被三人包圍陳雲清不敢動彈,還在臉朝地趴在地上。
「污衊是吧,要不要再來跟娘好好解鎖一下?」已經摸清楚整件事來龍去脈的白春華伸出手掐住陳雲清的腰。
「嘶,娘,娘,放手,放手,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騙你了。」陳雲清倒吸一口冷氣,從地上跳了起來
「還有下次?」白春華加重了力度。
「啊哈哈,沒有沒有,肯定沒有,放手,娘,放手,疼。」陳雲清哀求到。
「你們這是在幹嘛啊?」一道聲音傳來,原來是陳雲清的老爹陳嶼回來了。
「爹,救我,救我。」陳雲清看到了希望。
「你敢」剛想開口的陳嶼被白春華瞪了一眼,瞬間識趣的閉嘴。
「誒,這位女仙師是?」陳嶼問到。
「這位是洛婉曦洛仙師,對了洛仙師,忘了跟您介紹了,這是我丈夫陳嶼,我掐著的這個是我兒子,非常抱歉讓你見笑了。」白春華這才放開了掐著陳雲清的手。
「無妨,借宿一事已經是我叨擾到了你們在先。」洛婉曦搖搖頭。
好像還挺漂亮的,不過這抵消不了她剛給自己拆台的惡毒,簡直太可惡了。陳雲清這會終於有功夫看一眼洛婉曦了,順便舔了舔嘴角的米粒。
……
在陳雲清給他老爹陳嶼講述了整件事的經過與結果之後,在他老爹的笑聲中,陳雲清對著冤種老爹翻著白眼罵罵咧咧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陳雲清打開房門便看到他老爹陳嶼在院子里喝茶。
陳嶼看到陳雲清從房門裡出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清兒啊,爹平時待你不薄吧。」陳嶼招呼著陳雲清來他這邊。
「滾啊你,又沒錢喝酒了是吧,我可不會給你去娘那裡騙錢給你喝酒的。」陳雲清又聽到了這熟悉的話語,從小到大每次他爹說這句話都是叫陳雲清去他娘那裡給他騙錢喝酒的。
「哎呀,什麼叫騙,那不是我老婆賞給我寶貝兒子的嗎,既然是我寶貝兒子的不就是他爹我的嗎?」陳嶼看見兒子居然不配合自己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幹。」陳雲清向大廳走去,拿了幾個包子當做早飯就又開始他那放牛生活了。
來到牛圈,看著孤獨的牛牛,陳雲清嘆了一口氣,「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就這樣陳雲清一手拿著包子啃,一手拿著牛鞭趕牛,慢悠悠的向山坡走去。
到達山坡后,無聊陳雲清便躺在牛背上,抬頭看天數白雲,數著數著陳雲清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而正在吃草的老牛,突然間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瘮人的紅光,它馱著陳雲清慢慢的向深山中走去。
「咔咔咔」深山中老牛不斷踩著枯樹枝前進。
來到一個山洞前,老牛停下了腳步,眼裡的紅芒微弱了幾分,它疑惑的向山洞中望去,但不到片刻時間,紅芒便重新閃耀,老牛繼續馱著沉睡的陳雲清走進了山洞中。
伴隨老牛的不斷深入,山洞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最終不見半點光芒。
「咚咚咚」牛蹄踩在石頭上的聲音不斷擴大。終於老牛來到了山洞的最深處。
在黑暗中,一幅殘破的畫卷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畫卷里是一把劍,黑光與白光相互交匯纏繞在劍身,還夾雜著點點猩紅。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怖。
處在昏迷中的陳雲清突然睜開眼眸,從牛背上醒了過來,但是他的眼睛同樣閃爍著紅芒,僅在眼底保持一絲清明。
他開始向畫捲走去,一步一步如同一隻喪屍一般。走進畫卷,他開始伸手抓向畫卷。
「啊」陳雲清發出低吼,他在掙扎!他不想觸碰畫卷!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彷彿他一旦觸碰到了畫卷,那麼他會墜入萬劫不復之深淵!
但瞳孔中的紅芒始終佔據優勢地位,陳雲清根本阻止不了自己的動作。
忽然,陳雲清的胸口處爆發出一陣光芒,那是他從小便戴在身上的玉佩,只見玉佩呈龍形,在龍眼處射出幾道白芒與陳雲清瞳孔中的紅芒對峙。
但白芒始終與紅芒僵持不下,最終白芒放棄了無意義的對抗轉而向陳雲清識海深處去護,住陳雲清的識海。陳雲清已經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繼續把手伸向畫卷,在他觸及畫卷的一瞬間,黑白交匯的紋路也開始在他身上蔓延。他一手握住畫卷,另一隻手居然伸進了畫卷里,漸漸的他抽出手,手裡還握著一把劍,是畫卷里黑白交匯那把,陳雲清直接把那把劍從畫卷中抽出。
待到劍身已經全部抽離畫卷時,陳雲清臉上已是淡漠神色,整個人似乎已經與劍融為一體了,黑白紋路交叉纏繞全身。
黑白紋路漸漸包裹住了陳雲清的全身然後開始慢慢消散,黑白長劍也隨之化為一道黑白劍印印在陳雲清手背上。
陳雲清扭了扭頭,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了看旁邊的牛,一抬手牛瞬間化成一團血霧,被陳雲清直接吸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