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葉靈小隊的覆滅

「呃。。。。。。」葉靈用手比劃著別人看不懂的特工專業手語。

葉靈年幼時期與常人無異，不知是何原因漸漸的失去了聽覺以及語言能力，就連記憶中也對聲音變得模糊，她的視覺系統也與常人有些差異，她無法同時睜開兩隻眼睛，瞳孔的顏色也會隨著時間、心理、行為等諸多因素改變，很有可能是18年前設備強化所遺留下來的副作用，但對比其他強化人，也並不像是副作用帶來的損害。

18年前所留下來的外星科技產物再聯合會議上指明會為受試者帶來一定的超越人類的功效，直至今日兩人都沒有發現任何超乎常人的優勢，唯一的特點可能就在於葉修超乎常人的記憶力以及葉靈可以改變瞳色的能力。

二人雖為兄妹，也可以說是姐弟，在他們記事以來起這一次可以說是第一次相見，18年前葉氏追擊「新型自由黨」殘黨時兩人被遺忘在垃圾桶之中，如不是及時發現用不了多久就會暴死再野外，隨後二人被葉氏照看。

葉氏作為傳奇特工並沒有多少時間同時照看兩個孩子，兩人被暫時送往福斯城孤兒院生活，同時為了應對20年後所謂的「隕石危機」，葉修被送到了另一位傳奇特工姆·n·德恩，熟悉的人習慣叫他munden，同樣也是為了確保可以一對一照看從而快速提升個人能力而做出的決定。

福斯城已經沒有往昔時那繁榮昌盛，殘垣斷壁讓整個社會看似支離破碎，自從暴亂開始之後，短短几個月時間便沒有任何「安全」的地區，剩餘的倖存者隨時可能會被新一代名為「傀儡」的組織感染叛變，誰也不知道起因是什麼，或許是「新型自由黨」的陰謀，也可能是某些不明外星的攻擊手段，沒有人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叛亂后的人如同機器一般，嚴格執行上級派遣的人物，同時也如同機器一般強大，又如機器一般的短智，情感再這些已經被「感染同化」的傀儡面前一文不值，這些傀儡被抓住很有可能會感染倖存者，即便沒有感染成功也會當場去世毫無審訊價值。

葉靈從福斯城逃亡來到第四堡壘，實際上第四堡壘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安全，全球四洲早已淪陷，葉氏為葉靈組織了一批十二人小隊，稱為葉靈小隊，是福斯城現存特工精英中的精英，可惜傀儡的能力已經超乎了太多人的想象。

用身法躲避亞音速子彈、空手接白刃、刀劈子彈這種事在傀儡眼裡就是小兒科一般的存在，傀儡的反應力、對身體物品使用的精細度已經達到了空前絕後的水準，一位剛出生的天才接受20年的特工生涯培訓也未必能達到這些傀儡一半的水平。

逃亡的路上葉靈小隊並不順利，傀儡一道追逐至伊普西隆洲的邊界，在進入歐麥克倫洲又讓當地傀儡追趕至洛塔城，如果不是傀儡沒有多少架武裝直升機，後果很難想象。

小隊共同的目標是掩護葉靈與葉修會合，葉靈是四位強化人之一，雖然現在沒有體現出任何作用，可18年前的聯合組織會議並非空談，兩年之後的隕石撞擊必然會需要四位強化人的幫助，葉靈的存活是小隊的主要目標。

道路上的人與往常無異，如果不是事件逐漸變得惡劣，讓人們的警惕性提高，放在和平時期就難以區分和常人的區別。

傀儡化之後絕大一部分都變得毫無生機就像是電影中的喪屍一般，不會隨意亂動，行動目的非常明確，這些低等的傀儡只留下了基本的反抗能力，人數眾多的他們絲毫不會因為動作遲鈍而看似處理簡單。

這些平民傀儡的目標一致，支援速度極其驚人，觸發一個便會像連鎖反應一般將周圍的所有傀儡全部喚起，一旦他們的巡邏範圍內的人突然死亡，哪怕沒有任何人發現也會像是觸發警報一樣吸引無數的傀儡。

葉靈對這些傀儡的特點了解的並不是很多，福斯城不是最早的爆發城市，但藉助交通的便利以及人口散布均勻導致成為了最快淪陷的區域，首次發現是伊普西隆洲一軍事基地的秘密情報，並為這些黨派起名為「傀儡組織」，一定數量的傀儡會有一個頭目。

頭目擁有那些凌駕於普通傀儡之上的能力，那些存在於科幻電影中的行為動作在這些人手中變得可能，葉靈的母親傳奇特工葉氏就在這些傀儡手上吃過虧，好在那些傀儡根本不知道傳奇特工的武器是為應對複雜狀況特殊定製的。

第四堡壘屬於抵抗最頑強的地方，不知道是傀儡心慈手軟還是建設地點的問題，第四堡壘的周圍已經布滿了傀儡但遲遲沒有攻陷，甚至堡壘中的特工還解救出了不下兩支平民隊伍，同時還中斷了一部分傀儡的連接。

正因為這些事迹也讓第四堡壘成為了葉靈應該去的地方，葉靈身體方面的問題並不適合做一些滲入工作，單單聽覺方面的問題就會被很多任務的基礎需求刷下。

葉修屬於第四堡壘的特工，更準確的說是被葉氏託管給斯萊特幫助管理。

葉修雖然與傳奇特工差距甚遠，但以借著超凡的記憶力在很多行動中都有著出色的發揮，經過醫學鑒定葉修並不屬於超憶症人群，使得在這方面能力上不會出現差錯，在得知葉靈無法正常溝通時僅花費了數個小時時間便能熟練使用專業特工手語與其對話。

通常情況下並不會有多少特工會學習全面溝通類手語，除非在必要情況下才會有專門的特殊手語教學課程，而那些內容也是一些常用手勢教學，同時還會隨著工作進度的推移逐漸改變各個手語的含義。

葉修提前收到了福斯城傳來的密電，在機場等候，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而是遞給葉靈一份帶有許多特殊符號的手繪地圖，具體地點需要葉靈自行尋找，葉修需要折返幫助其他逃亡者以及做一些偵擦工作。

葉靈並不是很清楚第四堡壘的具體位置，從來沒有出過伊普西隆洲的她也是憑藉著在網路上的信息才對第四堡壘產生一些了解，第四堡壘最容易辨別的地方就是建設在地下隧道之中，同時串聯著地鐵。

葉靈快速審視了一遍地圖，輕鬆的確認了機場內的地鐵線路便是通往第四堡壘的通道，葉靈對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好感。

「一定要小心，不要和傀儡產生任何衝突，他們的增援速度讓人難以想象，他們還配備了北部軍事基地的武器。」葉修臨走前比劃了一串手語。

葉靈點頭默認，對著一切也是有一定了解。

洛塔城機場距離第四堡壘並不是很遠，但路線十分危險，葉靈小隊的直升機剛降落機場便迎來了一群傀儡的「歡迎儀式」，傀儡手持就連特工們都難以取得的武器，那些沒有武器的傀儡還容易對付，但這些一部分傀儡手中的槍讓小隊措手不及。

那些槍本應該屬於軍事基地保密儲存的物資，這些傀儡能夠取得這些槍支也基本意味著基地外圍早已被完全佔領。

按照以往而言，常規作戰單位會使用一些幾乎毫無威脅的訓練槍，持有訓練槍的士兵會裝配幾副彈匣為哨衛處理應急情況而準備。

大部分為應對危機所使用的殺傷性槍械都被封存在數個密碼大門之後，這些平民裝扮的傀儡能夠得到這些武器已經充分的說明軍事基地的重要人員已經成為傀儡，同時洛塔城的軍工廠很有可能也被傀儡操控。

一些傀儡的反應速度驚人，以正常人的水準應激反應速度會在兩百毫秒左右，這是指突然發生一個特殊事件，自身做出行動的延遲，就像水杯突然從桌面掉下，自己反應過來伸手去接住的這段時間。

經過專業訓練的人群可以將這個延時大幅下降，長期訓練足以碾壓百分之八十的人，但這些傀儡看起來根本不需要這些訓練便可以達到那些普通人訓練幾年之久的成效。

從剛剛葉靈小隊的淪陷便可以明顯感受出來，其中一偽特工使用亞音速子彈射擊毫無戒備的傀儡頭部時，手槍扳機扣下的一瞬間，聲音最先發出，傀儡便扭頭躲避，雖然這名傀儡死於第二槍，但如果不是其他特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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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補槍那問題就會變得複雜起來。

第四堡壘位於洛塔城機場二號航站樓與地鐵調運中心之間，不過葉靈手中的地圖除了一條線和三個點之外並沒有明確標註位置。

調運中心通常只有在地鐵工作的員工，地鐵的終點站在機場的二號航站樓，中間雖然只有很短的一段距離，但是想要到達就需要從地鐵的隧道進入。

現如今人群混亂，地鐵早已停止運營，走隧道就需要返回機場，機場內部傀儡密集，僅停機坪一那段距離就讓自己的小隊覆滅，葉修走之後並沒有指明地鐵站的具體位置，想要滲入進去根本不可能。

葉靈站在機場外圍的高點觀望，之前對抗的敵人已經回歸巡邏位置，新的一批敵人已經上線，撿起原來死去傀儡的武器繼續巡邏，他們只會在固定的範圍之內移動，如果沒有收到攻擊或是什麼感染不會向外進發。

在這種警戒線下，葉靈很是好奇第四堡壘的特工時如何進出的，如果特工們從隧道走去機場那會被機場內部的傀儡輕鬆堵死，為了堡壘的安全，通往機場的隧道必定會被封死。

福斯城的堡壘屬於第一堡壘，各項機制以及嚴密程度都超越了其他三個堡壘，在混亂期間，有些特工不幸被傀儡化，雖說第一時間了結了他的生命，但傀儡們進入堡壘就像是回家了一樣，那些64位密碼的箱子、大門、指令板隨手就能打開，換做常人光這64位數字就需要記憶一段時間。

由此可見這些傀儡只要操作了目標任務，那麼他的記憶就會瞬間共享給其他傀儡，甚至可能會在整個傀儡群體之中串聯。

從第四堡壘的構造而言，特工們上下班會選擇做地鐵或是通過一些特殊的出入口進出，傀儡頭目必定意識到了這些問題，一定會集結戰鬥力量守住一部份區域讓特工們無處可去，但顯然特工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提前封死地鐵隧道，破壞機場通往堡壘的唯一主道，這些傀儡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浪費人力，可面前機場布滿的防禦肯定是為了某些特殊的地點而準備的。

大批裝備精良的傀儡守在一個無法進出的地方必定是為了防止特工大批撤出，葉靈會想到了福斯城的堡壘結構，第四堡壘一定會有暗道通往機場，按照第一堡壘的規格而言，暗道一定會是單向們，並且構造解釋，再加上和平年代破門炸藥只針對於家用門，大威力爆炸武器早已停產，炮彈更是少有武器想要破開這種大門並非易事。

從目前行為來看傀儡只能在已知的暗道布防，等到時機成熟將特工全體逼出，門外這些人便是用來圍剿或是感染而準備的。

葉靈向機場外進發，心裡不斷想著葉修可能行進的路線，按照葉修的穿著打扮並不像受到攻擊而逃脫出來的狀態，不是從機場進入那很有可能會是從地鐵調運站行動，葉修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面前可以表明調運站附近相對安全或是有巡邏死角可以進出。

機場距離調運站有五公里的路線，這一段路程並沒有想象的容易，在來的路上葉靈小隊已經體驗到了當地傀儡的「熱情」，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規制讓行動變得困難。

通過往常的經驗而言，房頂是相對安全的地方，偽裝平民得到充分訓練的人群較少，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和平時期的居家人士，大多都沒有什麼健身習慣，同樣也沒有受過多少特殊訓練，僅靠理論層面無法和專業特工相比，走房頂、翻牆、爬窗等動作速度再快也很難追上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

機場外圍是一處郊區，房屋高低大體一致，很少有高樓的出現，基本都是一些低層的住宅或是商戶，房子緊貼在一起，也方便了葉靈的行動。

葉靈熟練的爬上一家商店的房頂，臨走前不忘從裡面拿一些應急物資，街區下面存在零星幾個傀儡，其他傀儡和可能回想福斯城的一樣被安排做一些其他事情，基本都成為了改善傀儡頭領生活的奴隸，人類花了三千五百年的時間消滅了各種社會惡疾的存在，沒想到僅傀儡同化事件發生半年便死灰復燃，同時也慶幸街面傀儡數量極少，可以相對減輕對自身的威脅。

5公里距離並不是很遠，房頂一路下來也只用了三十分鐘，調運站的布防超過也葉靈的想象，門口、設施、建築、場地能見到的位置都站滿了傀儡，這些傀儡並沒有武裝，但這也不是能輕易突破的漏洞，人數眾多，葉靈的武器僅有一把母親留下的複合弓、亞音速手槍和一把戰術長刀，傀儡手中只要有一根鋼管就能讓葉靈招架不急。

調運站的布防充分的證明了第四堡壘的特工也不是從調運站出來，葉靈到達洛塔城已經2個小時之久，其中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思考如何進入隧道，索性以最壞的角度來看，堡壘所有的暗道都被毒死，那麼能從出來的地方就只剩下堡壘的正上方或是隧道連接了外界的鐵軌，並且沒有任何傀儡把守。

葉靈並不是太相信堡壘會在正上方開一個出口進出，這種行為在自己眼裡純屬自殺，想要安全進出並且方便大概率會在調運站到堡壘的軌道線上開一個出口。

機場軌道被封死，沒必要往地上挖幾十米，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完成，假設軌道是向下或是平行進入隧道然後到達機場地鐵站，那麼隧道的入口處一定會有傀儡把守，唯一一個可能便是機場與調運站有很小一段的高低差。

葉靈掏出了記事本做起了三角學，從地圖觀察機場到調運站為5公里，如果隧道對比地面沒有下降或是平行的可能那麼就只有可能上升了，首先判斷高架鐵軌上升至一定高度后再平行進入斜面，開始打通隧道。

由於鐵軌光滑，所以上升坡道比率不會過高，可能行進1000米上升20米，根本無法察覺，葉靈所站的房頂較低，很難觀察到橋面，也側面證明坡道上升並不明顯且高度不會過高，上升位置並不在調運站，可能需要向前一段距離，總體高度25米左右。

計算鐵軌與隧道高度6.4米以及余留高度，總體高低差會在36米左右，算上預留平地200米，地鐵需行進2000米進入隧道，在橋樑到隧道起始點前需要從調運站向前行進1450米，而特工們只需要在接近隧道連接點位置破開一個窗口便可方便進出。

單純的從1度的角進入斜坡不太現實，葉靈發覺，地鐵可能會繞半個膠囊形狀的路線返回調運站，而自己所在的位置處於視野盲區，無法觀察到有橋的存在，很有可能在距離自己對面700米處是一個階梯式斷層結構，

葉靈走到了剛才所在位置的對面，沿著鐵軌視野可見的房屋行進，與想法一致，距離不遠出現一段很長的下坡路，從路面便能觀察到橋樑的存在。

沿著橋樑方向繼續行進，到達隧道入口，隧道入口附近是一串排水系統，隧道上方偏側邊是一個小型綠化草坪，草坪內有一圓形井蓋理論連通下方的排水系統，高架橋橋墩沒有梯子，隧道上方沒有任何物品。

地理位置也較為良好，附近沒有房屋，場地平敞，因為橋的存在，這裡並沒有什麼防守價值，沒什麼人能爬上這高架橋，傀儡做法也很明智，與其防禦一個地勢不太健康的地域不如將出口全部堵死。

葉靈注意到了手繪地圖上的符號，綠化草坪上的井蓋映入眼帘，筆記本上的圓形引起了她的注意，特工堡壘地毯式的監控覆蓋也為出入提供了一定幫助，只要在附近設立一塊監控出入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威脅。

下水道進去連通下方的排水系統，下坡地方被鐵柵門攔住，只剩下一個在頭上的垃圾站專屬翻蓋鐵窗門，門內進入連通隧道內部出風口，出風口的鐵窗已被拆除，出風口有梯子可以上下，葉靈進入隧道，沒走多遠便看見了熟悉的大門，葉靈插入了特工識別卡。

「生物識別檢測準備中」

「請睜開雙眼」

「識別失敗」

「請嘗試語音識別」

「識別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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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使用您所設定的常用手勢」葉靈擺起了幾個手語

「認證通過，大門已打開」

葉靈並不喜歡大門的設計，門開了，第四堡壘首領站在門口歡迎葉靈到來，迎接她的正是斯萊特。

在發生暴亂后，人們受到感染之後傀儡化的速度驚人，沒有任何徵兆，第四堡壘首領是唯一一位存活下來的特工領袖。

人群不知因何原因傀儡化，但還是有少部分人可以抵抗傀儡化，如果受到嚴重傷害或者極度虛弱狀態即使是有強大抗性的人也會被控制，葉靈所在的第一堡壘僅存的一隊人員也在機場遭遇埋伏只剩自己一人。

首領認識葉靈，同時也認識葉靈的「母親」，但只聽說過葉靈聰慧過人卻從未見過，在斯萊特的認知當中，葉靈應該屬於天生聾啞，傀儡化后的人大部分也是聾啞，短時間內很難區分，為防止暴亂頭目派遣間諜只能出此下策。

葉靈對此針對性防範稱讚，在危險時期所有人都應該視為可疑對象，不能因為他人之言或是自我感覺。

特工們事先研究了一張地圖，在地圖上標註一個圓以及井蓋的特殊手語動作繪製的符號，整張地圖只畫了一條線，一個圓，幾個符號、三個點、一個距離對照以及兩個地名剩下什麼都沒有。

井蓋通往的隧道是災變發生之後建立的，被控制的特工並不知道這一條出口，也讓第四堡壘有倖存活至今，雖然傀儡有從調運站正面進攻的準備，隧道空蕩，傀儡很顯然能意識到衝上來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並不會冒這種風險。

這裡並非久留之地，堡壘內的搜救的平民數量不斷增加，物資供應只能通過下水道運輸無法支撐太長時間，如果想要繼續存活下去只能嘗試佔據機場，並且不斷向外擴張，同時最好是可以與某些親民傀儡達成共識或是合作協議。

機場地勢平坦，幾個站台之外皆為平地，並伴有哨塔、觀測點以及一些專業設備，只要反攻佔領便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調運站屬性和機場並不一樣，調運站雖說後續可以恢復運輸，但是地勢平攤沒有任何高地便觀測，根據傀儡的一些特性，沒有提前發現傀儡就等於把自己的後腦留給敵人的槍口。

第四特工堡壘會議室正展開對傀儡的調查研究，葉靈與葉修也參加了會議，由於葉靈沒有聽覺，只能由葉修進行手語解釋。

第一批被救的平民是因為某位特工無意間擊殺了一名傀儡成員，但是這名成員附近的其他人全部都像是癱瘓了一樣倒地，緊接著慢慢爬起恢復了意識，間接表明傀儡之間有小隊長存在，目前唯一能區分小隊長的手段是通過反應力計算，反應力最快的便是與其他不同的。

葉靈指出了一個問題，她的小隊覆沒時有一個傀儡可以閃開亞音速子彈，死亡后附近的人並沒有停手，一個小隊可能會有多個隊長存在，他們並沒有對小隊趕盡殺絕，而是通過能讓人致幻、致暈的手段進行下一步控制。

提到這裡又面臨了一個問題，什麼樣的人會變成傀儡，什麼樣的人不會變成傀儡，通過什麼條件才能讓一個人被轉化，葉修曾問過被解放的平民，他們對此一無所知，在成為傀儡之後所有記憶均已消散，只保留此前的記憶。

特工首領拿出了一份戰略地圖，特工堡壘的基礎設施正在被慢慢摧毀，傀儡正在中斷對堡壘的供電，傀儡或許也想佔領堡壘所以並沒有通過剪電線的行為迫使內部瓦解，而是通過輸電中心測試對堡壘的供電線路，好在堡壘有幾條不同的供電線路，減緩了敵人的計劃。

現如今只能佔領機場放棄堡壘來維持基本的生活，敵人如果想要使用堡壘某些設備就必須保留機場的供電，現在機場停電，導致堡壘連開個電腦都要進行申請。

一群人圍住地圖思索許久卻毫無頭緒，曾經對抗「新型自由黨」，敵人明顯不懂得任何戰略手段也沒有任何戰術可言，只需要一段的時間便可徹底擊潰。

現在面臨的傀儡敵人，特工們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突破口均被敵人堵死，彷彿自己就是曾經的新型自由黨，毫無還手之力，並且及其統一的心智難以通過特殊手段瓦解內部。

「目前還需要觀察敵人的動向，從哪裡來的，往哪裡去的，除了武裝部隊剩下的傀儡都在進行什麼工作，靠什麼維持了他們的生活運轉。」斯萊特展開了一些推測。

如果一個城市所有人都是士兵，那麼他們會放棄一切便利群眾的內容，因為已經沒有群眾了，家用電器製造、軟體開發、娛樂設施肯定全部停止運轉，那麼除了正在巡邏的士兵，剩下的人一定在耕種、加工廠、基礎建設崗位，他們會有幾個集中的運轉總部來進行交接班。

洛塔城地鐵四通八達，雖然癱瘓了一個調運站，但是並不影響地鐵的繼續運作，而敵人想要完成上面所說的基礎經濟建設，一定會在洛塔城郊外，只有郊外才有工廠能使他們運轉。

雖說機場也在郊外，以市中心為點到機場為半徑畫圓，這一個圓邊皆為居住區，再向外推進一些就是洛塔城的高速公路，人口分布較少，為了方便管理敵人一定將他們安置在這個圓內，而工廠則在高速公路外。

工廠內的人不會關心圓裡面的人發生了什麼，他們只需要負責運輸、生產，居住在圓內的敵人一定有固定的換班路線，只要拖延他們的換班時間，就有機會佔領機場。

「我們現在對傀儡還有其他了解嗎？」葉靈問道。

葉修翻譯過後，眾人神情低落無奈搖了搖頭，和葉靈想的一樣，第四堡壘的進度和福斯城如出一轍，傀儡的研究進度十分緩慢，並非什麼事情都會向預想的方向發展。

「不用擔心，我們有暗線會提供一定支持。」斯萊特給出了一句話宣布散會，葉靈習慣性的拿出筆記對今日事件做出記錄。

事情發展有些偏離預期，葉靈帶領了十二人的小隊進入洛塔城，在機場落地的一瞬間便被傀儡包圍，特工們雖然擁有亞音速手槍，可面對幾乎不可理解的敵人時顯得十分無力，這些亞音速手槍如同擺設一般，傀儡可以輕鬆的躲避甚至預判特工們的槍火。

只需要輕輕一個擺頭或是做出一些反應動作就輕易的讓子彈擦身而過，這並非是特工們槍法問題，傀儡沒有對特工趕緊殺絕，同時特工的槍沒辦法對傀儡造成有效的殺傷，擊倒的幾個敵人也可以在後續的救護當中得以恢復。

而自己的小隊卻在掩護自己的途中被迫與敵人近戰，敵人的體術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強悍，雖然用到了專業的體術技巧，但在力量的壓制下特工並沒有顯出劣勢，可圍上來的人數越來越多，即便是在好的體力也難以招架。

外加上傀儡小隊的隊長甚至更高級別的人員反應速度碾壓特工數倍，特工的每一次出刀就彷彿被看穿一樣，只需要一個側身或是用手中的武器橫檔便讓特工們無計可施。

一輪交戰可以明顯感受出來傀儡對特工體術的認知理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準，雖然在力量上遠不如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但技巧方面更勝一籌，特工所訓練的匕首格鬥會被傀儡輕易的襠下，用槍身、用手推甚至一個輕鬆的後撤步。

葉靈手中的弓箭在此刻顯得毫無用處，憑藉著強勁的刀法也只能和傀儡不相上下，傀儡所使用的是機場隨處可見的鋼管、金屬片，葉靈的刀在金屬之間的碰撞下變得殘缺，刀刃上的豁口隨處可見。

傀儡彷彿感受不到疼痛、震蕩一般，普通人在經受強烈的衝擊下手腕會有難以忍受的疼痛，沒有訓練過的普通人揮舞重心偏離的武器更是能體驗到手腕帶來的酸痛，傀儡彷彿沒有這種感受一般。

這些平民裝束的傀儡肉眼可見的孱弱，但實際對抗起來發揮的實力遠超眾人的想象，會想到這裡葉靈的精神時刻不能安定下來，坐在桌前眼神獃滯沒有光澤。

（本章完）